第22章 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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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羊家。
这段时间羊家先后遭受两轮进攻，羊三目很生气，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后果。
因为那两方势力都不是羊家所能得罪的。
第一次来自于武家，武庸将流落在羊家的风道梦境给抢走了，虽然武家用了图腾杀招加以掩盖，但羊家还是通过手段查找了事情来源，确认贼寇来自于武家。
羊家提出抗议，被武庸矢口否认。
他乃南疆正道魁首，是所有南疆正道的模范，断不能行如此之事。
羊家碍于武庸盟主的身份以及强大的实力，不敢反对的太过，只能忍气吞声。
至于第二次则来自于凤九歌，他竟然将羊家势力范围内的叱咤音道传承给夺走了。
这份传承很不一般，按照羊三目的推测，这份音道传承十分有可能记录了传说中的名声蛊配方以及相关杀招，甚至这份传承之中就包含名声蛊。
名声蛊虽然寂然无音，却能广泛传播，引发剧烈波动，这也是历代叱咤传承自称为叱咤的原因。
可现在这份传承却被凤九歌给夺走了。
羊三目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将注意力转移到家族：
“已经越来越多的家族拥有八转蛊仙了，我羊家也是时候晋升为一位八转蛊仙了。”
“可是晋升八转蛊仙容易，那之后的万劫要怎么办？”
“该是谁来晋升？”
...
南疆。
正元老人正收取一份仙材心声，但是等他抬起头之时，便发现了一道红白相间的身影。
“看来我这份仙材是无望了。”
正元老人叹气道，说着便将手中的心声仙材送到了凤九歌手中。
凤九歌把玩着心声仙材，看向正元老人道：“天庭不是已经宣布你被俘虏了吗？怎么会...”
凤九歌问着，下一刻便想通了事情的经过，自言自语道：“看来天庭宣布你被俘虏，应该是防止你被别人追捕，从而导致天庭的人道手段落入别人之手，这才出此下策。
正元老人轻轻一笑，没有回应。
凤九歌见正元老人没有回应，便低头看向手中的人道仙材，感受着其中的人道奥妙，继续说道：“所以你要这份心声仙材，是想要帮助幽魂魔尊？”
正元老人闻言叹气道：“是的，只可惜我遇见你，这份仙材便与我无缘了。”
“不过，天地间的人道成果发展十分有限，我就算要炼制的人道蛊虫，也大都是人道凡蛊，对于主人的帮助十分有限。”
凤九歌闻言也来了兴趣，宿命大战之时，人道杀招的表现五域皆知。
“正元老人，不知我能否了解一下，我开创的命运歌杀招也需要一部分人道奥妙。”
正元老人自知遇到凤九歌，便很难脱身了，于是回复道：
“天庭的人道成果有很多，高端的在宿命大战时，你也已经见识过了，就不用我继续说了吧，至于低端的...”
正元老人说着便拿出人道凡蛊乞丐蛊，侠客蛊，书生蛊，乐师蛊...交给凤九歌。
凤九歌已经催动这些人道蛊虫，富人蛊变为了身穿金衣，面容圆润的凤九歌，乞丐蛊变为了身材瘦弱，衣服破烂的凤九歌，以及书生模样的凤九歌等等。
凤九歌品味着这些人道蛊虫的奥妙，不久之后点头道：
“这些人道蛊虫倒是和我的一曲之士杀招有些类似。”
“只不过相比较我的一曲之士杀招，人道蛊虫的催动方式十分简单。”
“除了这些，这些人道蛊虫甚至还具有空窍，只是无法生产真元，不过，它们既然拥有空窍，那能否使用蛊虫呢？”
凤九歌想到这里，便将自己的音道蛊虫和仙元分给了乐师凤九歌，亲眼看着他熟练的使用自己的蛊虫，宛若另一个自己。
凤九歌有些惊奇，于是继续将视线看向正元老人。
正元老人看着凤九歌的样子便知道他意犹未尽，只能继续道：
“人道蛊虫除了这些具备某种职业效果的蛊虫，还有以这些职业为基础的组织蛊，比如帮派令，门派令，社团蛊。”正元老人说着便将一部分乐师蛊以及门派令交给了凤九歌。
凤九歌得到门派令立马对着诸多乐师蛊使用，感受着门派令的效果说道：
“这门派令竟然能让我轻而易举的操纵这些人道蛊虫，效果远超奴道，并且毫不影响这些人道分身自身的思维。”
正元老人知道凤九歌不会善罢甘休，不等凤九歌开口，便继续道：“人道蛊虫除了上述那些，还有人情类型的蛊虫。
慈母蛊、游子蛊这类人情蛊虫。
人情类蛊虫也别有奥妙，很多人情蛊虫可以根据自己的情感或者行为进行升炼，比如行善蛊。”
正元老人说着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位女蛊师的身影，他曾经给了她一份人道传承。
“行善蛊可以提高她的资质，到了这个时间点，想必她已经成仙了吧。”
正元老人回想着，然后回过头来，便将这些具有人情效果的凡蛊交到了凤九歌手中。
正元老人看到凤九歌接过这些人道凡蛊，心道：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凤九歌应该会放我离开吧。”
等到凤九歌将这些人道凡蛊熟悉的差不多之后，闭眼体味着什么，然后继续对正元老人说道：
“还不够。”
“还不够？”
正元老人无可奈何的看着悠然的凤九歌，缓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拿出自己这段时间搜集到的具有人道效果的仙材，也一并交给了凤九歌。
“这下应该够了吧？”正元老人心中想道。
“落井石，薪火，扇门风，下流水...”
凤九歌把玩了一下这些仙材，便又将这些仙材交回到正元老人手中，对着正元老人说道：
“这些具有人道效果的仙材似乎都是人道和其他流派的混合起来的，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
正元老人收回仙材，思索道：“讲究倒是没有什么讲究，只是人道最擅长加持，人道仙材也具备同样的性质，就比如我先前交给你的那些和职业相关的人道蛊虫。”
“原来如此。”
凤九歌点思索道：“这些人道蛊虫都是加持其他流派的，那人道就不能加持己身吗？”
正元老人闻言，对凤九歌称赞道：
“不愧是凤九歌，想法果然不同。”
“事实上，人道蛊虫除了可以按照职业、组织、人情三方面划分，还有一个划分的方式。”
“加持外物，或者加持己身。”
凤九歌闻言立马想道：“人祖传之中的自己蛊，以及幽魂魔尊开创的至尊仙胎蛊！”
“正是如此。”
“自己蛊可以吞并天下所有蛊虫，至尊仙胎蛊可以吞并所有道痕，但整个蛊修历史上也只有两只人道仙蛊是吞并万物加持己身的，因此一般不用这个方式划分人道流派。”
正元老人说着看向凤九歌，示意他自己现在能离开了吗？
凤九歌刚想点头，这时他突然感知到正元老人的命运正飞快走向滑坡，并且这种命运的转变来自自己。
凤九歌心中疑惑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元老人看向凤九歌没有明说，便问道：
“还不够吗？我的人道积累真的已经没有了。”
就在这时，凤九歌收到了来自白晴的信蛊，信中言明，凤金煌陷入梦境之中，需要他的帮助。
凤九歌第一反应这是不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他。
不过，他很快摇头道：
“这是我和白晴之间的隐秘联系，旁人不得而知，而且我的命运告诉我，并没有人要陷害我，那也就是说煌儿真的遇到危险了。”
凤九歌说着皱起眉头，说起来，他还真有些对不起凤金煌。
先是不问她的想法就摧毁宿命，改变了她成为大梦仙尊的宿命，然后又不告而别。
凤九歌想到了星宿仙尊，想到了元始仙尊，一时没有下定决心。
这时，他听到正元老人说道：“还不够吗？我的人道成果已经没有了。”
看着正元老人卑微恳求的样子，凤九歌目光顿时变得果断起来，说道：
“不够。”
下一刻，凤九歌对正元老人下手了。
他需要一份回归中州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