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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谁是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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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三小姐也是的,明晓得徐七小姐不擅这些,还请人上去,这不是为难咱们徐七小姐吗?”

“是啊,要我我也不去,左右都是要丢脸的,还不如也说腹痛来得好呢!”

“就是!”

说实在的,徐星隐没有看过扬明雪的诗,对于她的才女名号大多都是从别人耳里听说的。

对上她有无胜算,徐星隐倒真是半点不知。

只不过呢,徐星隐这个人啊,最不缺的便是……

反骨。

既然大家都想看好戏……

可惜了,这出好戏怕是她们看不了了。

陈家养大的姑娘,断没有不战而败的道理。

是以,徐星隐轻声一笑扶着丹桂的手站了起来。

看着那位过来传话的婢女,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三姐姐身子身子不适,我自然是理解的。作为国公府的小姐,断不能放任家族荣光不顾,此番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徐星隐这话,落到在座的各位夫人耳里,虽然晓得其中意有所指,却也还是忍不住心生好感。

毕竟谁家里没个不听话的儿女,若是那些孩子们个个都能像徐星隐这般为家族考虑些许,也不至于她们日日如此忧虑。

至于那些个闺秀么,可没家中长辈想得那般多。

但徐星隐明晓得要出糗,却还是选择了勇敢直面,多少也让闺秀们对她高看了几分。

一个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一个是恶名在外的高门贵女。

不得不说,这场比赛可比方才那些的关注度高出不少。

就连一些一贯不看热闹的贵女们,都暗自探讨了几句。

徐星隐面带微笑走上台去,姿态优雅地微微颔首,算是与扬明雪打了招呼。

扬明雪亦是笑得端庄有礼,轻声安慰徐星隐。

“不过诗文探讨罢了,徐七小姐不必紧张。”

说实在的,徐星隐真讨厌这些不好好说话的人。

这不,比赛都还未开始,扬明雪便开始心理战术了。

徐星隐也懒得应她,淡淡一笑全了礼节便是。

两边站定,坐在中间的大长公主便笑道:

“瞧瞧,两边儿都是大美人,让本宫看着就开怀。今日便以两位姑娘各自的名字为题,随性赋首五言诗即可。”

徐星隐与扬明雪齐齐应下,扬明雪作为优胜组,率先作诗。

只见青衣女子莲步微移,不多不少正好行了七步,随之停下,笑得自信又得体。

“明是三秋雪,暗为壁上岩。一朝春江暖,再探水云宽。”

啧啧,不愧是才女,以眼前之景为题加入大长公主所出的题目,短短四句写尽了这冬去春回之色,怎能不叫人惊叹呢!

便是徐星隐听了这诗,也不得不赞扬明雪一声才华横溢。

不过扬明雪珠玉在前,的确也叫徐星隐颇有压力。

既然扬明雪写了景,那徐星隐便不好再写景色,否则少不得又要被多舌几句。

徐星隐倒不似扬明雪那般花哨,效仿曹植七步成诗,而是抿唇想了想,随后低声吟道:

“星醉枕上光,月隐天边明。朝入前程锦,梦回故乡邻。”

若说扬明雪的诗,给眼前之景又添了几分唯美。

那么徐星隐的诗,便叫众人瞧见了一幅游子思乡的动态画卷。

星光落在枕边似梦一般让人沉醉,待到月亮隐去白昼归来。

早起的人冲着锦绣前程奔波而去,夜晚归家在梦中再次怀念起故乡的家。

天暗天明,又是一遭好循环,可谓是写尽了游子在外的辛酸。

别看这诗简短,可其中涵义颇深。

不同的人读来有不同的感受,两厢对比下来,倒显得扬明雪那首写景的诗有些浅薄了。

撇开内涵不谈,徐星隐的这首诗最后一句可直接首句。

如此往返,却意境不变,这可是扬明雪那首诗做不到的。

徐星隐的诗方才念完,扬明雪便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心中虽是不快,面上却是神色不变。

“徐七小姐,好文采。”

“扬小姐客气了。”

徐星隐对这首诗,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赢,但徐星隐知道,便是输这诗也不会输得太惨。

诗会的裁判是国子监的几位老学究,两个人在一旁争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其中一名学究算得上扬明雪半个恩师,此番扬明雪若是输了,还输给了素以无才无德闻名的徐星隐,那他这张老脸那可真是没地儿放了!

两厢僵持不下间,力主徐星隐获胜的那位学究大笔一挥,将方才两位姑娘的诗词写下。

又亲自与大长公主说明缘由,在大长公主的首肯下唤了书童拿去旁边的男宾席让主宾选出优胜者来,如此以定乾坤。

诗词被送往男宾席时,男宾那头正在比试御马射箭。

烈日高悬,白色骏马之上的男子逆光持弓,坚毅的眼眸比那日光还要耀眼。

玄色锦袍随风翻飞,金线绣成的鹤纹更是光彩夺目。

箭矢“咻”地一声飞出,随之直直没入箭靶,正中靶心。

男子在众人的奉承声中掀袍下马,侍从赶忙上前接过弓箭,又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方手帕给男子净手。

男子方才接过手帕,就听旁边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

“殿下箭术我等拍马难及,文采更是了得,今日这桩赏文择优的美事可是非殿下莫属了!”

原来,方才射箭的便是当今太子景止尘,而说话的这位则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爷——江承翩。

江承翩的母亲乃是景止尘母后的嫡姐,算起来两人乃是表兄弟的关系,所以江承翩说话一向少有顾及。

听到江承翩把来龙去脉转述了一遍,景止尘才晓得女宾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本今日景止尘是不欲前来的,后来是被江承翩连拖带骗给拽过来的,哪曾想一来竟是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那老学究请的是男宾席的主宾,景止尘贵为一国储君,除非圣上亲临,否则只要他今日在这儿,谁人还敢越过他了去?

所以,这莫名而来的投票权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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