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尸出山、万物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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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山上，那冲天而起的灵气之柱，几乎要雾化，众人纷纷停下手注视。
“有人让玄真道主出关了，事以成了！”一名老者哈哈哈的大笑着，“不用再老死了所有人都有成道的机会。”
拦截一方，心里一沉，“明明有那么多高手成阵还是没有拦住吗？”
“妹妹！”金兰州心里急迫，带着一大堆人冲上了山顶。
剩下的人觉得热闹散尽，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整个昆吾山地域，气压高的可怕。所有人只觉得身体沉重，连飞都飞不起来。
玄真洞内，金兰英看着眼前的这几个陌生男子，心中充满疑惑，直到他听到了一声‘姑姑’，表情才有所反应。
“你是我侄子，怪不得我一见你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家里人还好吗？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何要将我唤醒？”
金梅轩掩盖住了大半信息回答道，“家里一切都好，外面的情况不好不坏，至于唤醒您的倒不是我们，而是一个妄人。他是一个疯子想让灵气提前自生，所以犯下了好多事，杀了好多真人。不过刚才已经死了。”
“报喜不报忧，看来你深得我哥哥的真传。”金兰英也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的血脉联系只剩下两个了，排除前面这一个，在排除匆匆赶来的那个笨蛋哥哥。
父母恐怕已经没了。金兰英感到了一点悲伤，但更多的是轻松，或许压力总算消失了。
此时金兰州已经到了洞外，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半边尸化的金兰英，如同尘土凝聚成的薄瓷片碎裂脱落，露出了那一半深青色的脸。
瞳孔和眼睛的颜色调转，外面黑里面白，在看着那半张嘴上突出的尖牙，看上去已经不是人类了。
“妹妹，你…你怎会如此啊！”
金兰州本想上前，却被金兰英伸手止住，“别过来，我现在的状态很危险。看到你们好，还有这么多人拥护我，我就知足了。只是可惜我醒来的太早，不是时候。”
之所以自封一半的原因是天地能量匮乏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它会吸收万物生机，从而转化为灵气，直到外界的环境彻底跟自己的身体适应。
也就是说她成了一个巨大的转换器，如果让他放开手脚，莫说是昆吾山就是一片大陆，也会彻底变成一片毫无生机的荒芜。
那时就算天地再有灵气，土地也没有了任何生机、能量。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妹妹，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兰州刨根究底，想问个清楚。
金兰英摇了摇头，“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就是不清，且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件特别遥远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正好对我有善意的人大多数都在，我送你们离开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金兰英已经站起身她身上的仅剩的封印片片脱落。露出了她的全貌，她的另一半脸已经没有了青色，肌肤白嫩如雪样子跟数10年前，还未成为道主前一模一样。
只见她抬起手，将在场的众人全部禁锢住，只见她一挥衣袖，所有人眼前的场景都开始倒退，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众人已经被送出了昆吾山数10公里之外。
昆吾山的灵气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那些还未逃离昆吾山的人，望着烈日之下，在昆吾山顶空漂浮的人，不由自主的抬头观看，那人以大日为背景，灼热的阳光，让众人睁不开眼。
几个勉强可以看清的人，也被金兰英的容貌吓得不敢抬头。
只听这时，金兰英的声音从昆吾山脉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只知道我是玄真道主，是真气一脉的祖师，那你们知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称号青面尸，另外的铁尸白僵也是我的支脉。”
铁尸？白僵？
一些年轻人或者晚成道的，根本就没有听过世上还有这两道。
可那些年长的无一不震惊，怪不得怪不得紫皮行尸的尸体能够种植出拥有灵气的灵米，原来他们拥有相同的源头。
“道主我等无辜，我们只是想活着！”
“谁都想活着，我也想安安稳稳好好的活着，至少作为一个人活着。”
“可你们这些人还真当我好欺负啊！”金兰英冷哼了一句，不需要她出手，只要放开封印和压制自己的身体本能，就将整个昆吾山的生机抽干。
一瞬间，整个昆吾山从金兰英的脚下开始荒芜化，一切带有生命的东西，瞬间化为灰烬，就连岩石和土壤也失去了所有的养分。
昆吾山从山顶的雪峰开始缓缓的塌陷了，底下的人开始拼命奔跑，他们已经没有半点机会了，只能跟着整个昆仑山一起化作荒芜。
短短半炷香不到的时间，整个昆仑山彻底消失，成为了一片平坦的荒漠，金兰英努力地收敛自己的气息，一步一步的朝着西南方向走去，那你本就是荒漠生命稀少。哪怕是彻底放开手脚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恐…恐怖！”昆吾山几公里外，那些被放过的人，无不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就是一级超凡全力出手的威力吗？难怪他们都选择了沉睡，这简直就是行走的天灾呀！
“父亲姑姑他好像去西边了。”金梅轩用望远镜看着前往西边的人影，缓缓说道。
“看来你姑姑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金兰州感受了一下这天地之中充裕的灵气，死了这么多的真人，再加上金兰英的转换，估计要不了多久，真气一道就会迎来大兴。
“是时候回去了，天地要迎来第二次大变了，咱们早点回去，早做准备吧。”
若是修为再突破，寿命再增加，未来未必没有与自己妹妹再见面的机会。
——
广袤无垠的西部大漠，仿佛一片荒芜的死亡之地。摄魂枪在此盘踞数十年之久，绿洲上无数无辜之人成为它的牺牲品，那些有幸逃脱一劫、尚有余力者纷纷逃离这个可怕的沙漠；而留下来的人们则屈指可数，如今这里已然沦为沙蝎与沙狐等野生动物的领地。
金兰英历经整整半月艰难跋涉才抵达此处，此时此刻，她自身力量的掌控已临近极限。
若不是先前成功转化整座昆吾山，延缓了身体负担，支撑着自己前行，恐怕她早已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超凡之路果然充满艰险啊！如今的我竟然变得如天灾般恐怖。”
金兰英缓缓伸出那双长满漆黑锐爪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另一侧已彻底变为僵尸模样的脸庞，心中涌起无尽的无奈与苦涩笑意。
曾经的喜悦如，今化作深深的懊悔萦绕心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选择做一个平凡普通之人。
可惜世上并无后悔药可寻，自从当初吞下那颗神秘仙药起，她注定将走上这条不归路且无法回头。
“真是不得不佩服王伦啊！他可真是够聪明的，居然早早就已经在那无尽虚空之中开辟出了一方洞天福地。
只可惜啊，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王伦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有这般神奇手段，也不教一教我们这群笨蛋。”金兰英独自伫立于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上，轻声呢喃抱怨着。
尽管金兰英自身并无法运用神魂之力，但其高深莫测的真气依然具备记录各类资讯的奇妙能力。
通过这种方式，虽无法百分之百完整地复制他人脑海中的所有记忆，但对于外界的一些基本情况和重要信息，她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取到。
那些人灭亡之后他们的记忆也被也被金兰英应知晓。
曾经熟悉的葫芦山悄然无踪、神秘莫测的灵感大王横空出世、巍峨高耸的邙山拔地而起，以及王黑虎横扫八荒六合最终一统天下……短短二十余年间所发生的诸多大事件逐一呈现在眼前。
令金兰英痛心疾首的是，她的双亲竟也惨死于灵感大王盛怒之下…这其中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一个为了自己母亲的疯子…
当这一连串震撼心灵的大事记被一一列举而出时，金兰英才恍然惊觉，原来自己已沉睡如此漫长岁月。天地已然经历诸多妙趣横生、波澜壮阔之事。
“真是奇妙啊，明明只是沉睡了三十年，感觉就好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不过，看来并非只有我一人追求大道真理。或许再等待些许时日，这天地会变得更加有趣吧。”
金兰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灵气再回升，这个世界的等级再升高，也能留住更多，天空上那些星辰，传递过来的能量。
如果再开辟几处洞天，虚空中的能量也会倒灌入这个世界。
“不想了，还是自己研究吧，我金兰英一生不弱于人。不就是开辟洞天吗？我就不信我还比不上王伦了。”
开玩笑，这天地间第1本功法可是她开创出来的，龟息诀虽然已经成了如今的烂大街，但至少它适应了一条，给所有人留下了一条路。
有的时候都不需要会识字，只需要会看图就行了。
伴随着金兰英在沙漠之中停留下来，原本荒芜的沙漠变得更加荒芜，沙狐、沙虫、仙人掌，包括一些滚草，这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全部消失在了沙漠当中。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倒霉的绿洲村民，他们因为贫穷而困在此处，没想到就连最后的生命也没有得到延续。
随着沙漠的一点一点的扩张，天气的灵气也开始回升。远在西漠的安家，在得到传讯之后，好的更西南的方向前进，因为正席和西北已经没有什么大陆了，有的只是一片海洋和无数的海岛。
而西北的方向那里还连接着一片大陆，由于温度很高，整片大陆只有雨季和旱季，大陆上生活的人皮肤也变得很黑，又或者说整体偏棕色，并不断地成长成了耐克耐高温的体质。
他们沙漠白天的温度虽然很高，但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本就有着北胡人的血统，体质并不是那么耐热，皮肤甚至要比王朝的人白。
但他们比我选择必须迁徙，因为时候那个食人的荒漠正在朝他们追来。
“阿母，咱们一直往西北去是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回到祖地了。”一个身披丝绸，浑身金属装饰的羊毛卷男孩，抬头问道。
安玲珑满脸慈爱地抱起男孩，“我的小塔姆干布，放心吧，咱们一定有机会的。那里有充足的水源绿色食物，鸟语花香的森林。”
“阿母，真的有吗？你别骗我。”男孩从小生活在这充满黄沙的世界，在他的眼中世界就是这个样，到处充满黄沙，到处充满荒芜，唯一可见的绿色便是防风树和仙人掌。
沙漠之外的样子，也是通过母亲的描述和图画才了解到的。有时他十分向往，但更多的时候是表示怀疑。
“玲珑国主，我们在前方看到了巨象，要不要猎杀它？”一名身材粗壮的女子，手持长枪满脸兴奋。
走了这么久他们终于看见了肉，或许那几头大象，可以让他们的子民再次品尝到美味的肉。
“走向迁徙，那么周围必然有绿色的植物和水源，通知所有人，咱们跟着象群，有他们指路，咱们很快就会到达大草原了。不过也要小心写草原上应该有许多凶猛的肉食野兽。”
“那大象…”
“他们是祥瑞不是吗，再说肉在这种天气下保留不了多久。咱们带的食物已经够填饱肚子的了。”
临近九月，玄真道主出世之事，已过去三个月。
如今全天下都在等着一个信息，一个神农教派研究出来最重时间的信息。
云川这片带有传奇色彩的封地，因为当初安王的大度，神农教会的总部并选择建在了这里。
时光荏苒，如今这个新生的神农教派已与往昔大不相同。曾经，他们专注于对植物；而今，他们涉猎范围之广令人咋舌。
如今的神农教派不仅仅局限于研究植物学领域，还将目光投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他们深入探究天文地理学的奥秘，试图揭开宇宙运行的规律和地球生态系统的微妙变化。
对于玄学和灵气的研究更是成为了教派中的热门话题，教内弟子们渴望洞悉那虚无缥缈却又似乎蕴含无尽力量的神秘能量。
甚至，就连高悬天际、遥不可及的大月尊，也引起了神农教派的关注。
他们专门组织了一批精英学者，致力于对大月尊展开全方位的研究。
这其中不乏有拜月教的信徒，这些初月修士们运用先进的观测技术和独特的修炼法门，以期能一窥大月尊的真容，并从中获取更多关于化月之道的启示。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农教派逐渐发展壮大，成为新朝备受瞩目的势力。
他们的研究成果广泛传播，不仅为本派弟子所用，也吸引了外界众多修行者的关注与借鉴。
这吸引了更多学者志愿加入其中，当然或许他们带有各种各样的目的，但本质上还是为了求学、求取知识。
而受到神农教派邀请，加入神农教派的，无一不是在某个学术方面拥过人才能之人。
然而，加入的人多了，派系也多了，学术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了。
超凡真气一部，一名60多岁的老者，带着一名年轻的少年走出了研究院。
经过三个月的不断实验检测，一群分部的大佬总算测验出了灵气自生的时间。
相比之前两百年的推算足足提高了一五十年，也就是说再有40多年，最多不超过50年，天下便会迎来，第二次大变。
“爷爷，据我的推算，之前灵气自生的时间只有100年，我认为我没有算错，为什么那么多爷爷叔叔非要说是200年！”少年不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而且全新的数据也是有错误的明明只有三十年，可对外宣称却需要40多年，甚至是50年。这对外界的人来说完全是误导。”
一旁的庆林，赶忙伸出手捂住自己儿子的嘴，为什么说是儿子，那就不得不说他和他儿媳…
当然名义上还是他的孙子。
“我的乖孙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你猜多大岁数？你肯定能准确的测量出数字？”
“再说了，我们这么向外汇报也是有我们的考量的……这里面有很深的门道，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只要记住我们才是之权威，我们才是专家，我们研究出来的东西才最具有话语权。”
“可如果不是他们之前乱发表言论，这天下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们做学术研究不是为了造福天下苍生吗？”
测量方法他们也不是没有向外透露过，只不过是那种方法相当简陋，而且准确率十分低，这也导致了大量的天下人误判了时间。
而真正的核心支持却被新神农教派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这种做法令他不齿，可好多叔叔伯伯都那么干，他们不是没有才能，而是心坏了。
现在唯一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学者的，也只剩下那些神农教派的老人了，可惜，他们除了了解植物以外，对其他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
庆林抓住庆湖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个做学术研究呢，的确是为了造福天下苍生。但是，咱们也不能忘了自己呀，有的时候适当的遮掩一些真相，为自己谋福利。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吗！”
“如果真要怪的话，那就怪他们脑袋空空，他们要是真有学问，真有能力，他们怎么不去自己推算？”
“再说了他们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事。我们这些做学者的，手可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鲜血都没沾染。”
“记住咱们永远是正义的，就像咱们之前帮助玄真道主，为她发声一样。”
庆湖也不是愚笨之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顶级学者，自然听懂了爷爷的话。之前不理解不懂得，无非就是不喜欢人情世故罢了，同时他也不太懂得人心。
“爷爷我懂了，但是我不喜欢。今天我要离开神农教派了，它已经不再是我当初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离开神农教派？你要去哪儿呀？要知道的天下可没有哪个教派拥有这样的资源，拥有这样的设施。
别走了孙子，等过一段时间，我推举你成为天星一部的研袖，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观察星星吗？”
“还是不了，我要离开了。”
庆湖摇了摇头，新神农教派的氛围他并不喜欢。而且对于知识太封闭了，好多东西不是你有天赋有才能，就能够学得到的，你还需要有身份。
就比如他，他要不是庆林长老的孙子，他别说是做研究了。可能到现在还在某个不知名的学者手下当学徒呢，而且还有可能被学者摘掉研究成果。
“那你要去哪儿啊？”
庆湖大义凛然道，“我要去天下学宫，为天下万民开智。”
庆林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孙子拉到一旁低声呵斥道，“你！你这是要挖神农教派的根儿啊！听爷爷的话，这事你可万万不能去，以前的话你就当没说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爷爷你在怕什么？”
“我…”庆林说了一半，将话吞下了去改口道，“总之我是不会允许你去的。”
“先跟我走，咱们赶紧把刚刚测出来的信息透露出去，别让天下的人等急了。”
庆湖点点头不再反驳，爷爷如此紧张，竟然有原由，难道他这么做会招来新神农教派的追杀。
应该不会吧，新神农教派可没有多少武斗派的强者。
三日之后，灵气自生的最终时间被神农教派确定登上了报纸，一时间天下惊叹，真气之道的大时代终于要到来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此前天下大乱，无数真人身故，现存于世者已不足两百人。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如今前方道路已然明晰，未来将会有更多人投身于真气一道的修习之中。
不出二十年，修行人的数量必将如喷泉般涌现，届时会迎来全新的一批真人。
一时之间，那些拥有真人的门派纷纷摩拳擦掌，做好充分准备，不仅大幅扩张了招徒规模，更积极培养门下弟子；而那些痛失真人的家族与门派亦重新振作起来，活跃度大增。
整个天下宛如一池活水，源源不绝、奔腾向前。旧人已逝，但新人辈出，前赴后继，永不停息。
天下学宫，莫凡看到这个报道后，随手将报纸扔到了桌子上。
“四十五年到五十年，有些胡说了。”
之前因为天地灵气不显，莫凡跟其他人一样，尚不能知道具体的时间。
可如今，随着灵气的不断滋生，莫凡可以清晰一点感觉到这个时间大概是三十年。
可惜的是，也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天赋，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突破的时间。身为道主的哥哥，金兰州就感觉不到。
“他们这么一弄，天下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莫凡皱起眉，呢喃了一句。
他不相信神农教派的那群学者全是庸人，根本算不出具体时间。也不相信没人拥有他这种敏感过人的天赋，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天地变化。
“呵呵，或许他们是想先别人一步吧。”金兰州接过报纸，呵呵一笑。
不可否认神农教派大部分人都是有良心的，但是总有一部分人的德行不敢恭维，例如当年的绿袍国师。
尽管所有人都在唾弃她，但论学识论知识储备这天下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她要是将这些全都用在正途，或许早就能成为天下万人敬仰的圣人了。也不至于到现在名声狼藉、遗臭万年。
不，或许她现在连遗臭万年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她之前的研究资料早就被人摧毁了，新生代的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难道就让他们胡说。”
“莫凡，难道你想要将真相公之于天下？难道你以为燕皇他们不知道真相吗？”
金兰州笑着将皇朝的面目撕开道，“他们知道他们不说，无非也是想先天下人一步罢了。神农教派也成为了朝廷舆论天下的权威人士。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黑。”
金兰州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他妹妹的信息为何能传播的那么快，他不相信背后没有人操控。
之前他是关心大乱，现在事情结束，反过来想一想，反倒有许多的漏洞。
他怀疑这背后之人便是朝廷，又或者是黄巾军，定下这天下计谋的，很可能便是那个自认为天下最聪明的张卿子。
他可是仅凭几张书信就能覆灭一个皇朝的存在，所有的事情结束后，就连他今年情都能看透，他不相信张卿子什么都不知道。
再想一想，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最终得利的是谁？
现在算算遗留的真人人数，恐怕这天下最大的势力当数国教黄巾军了。
大乱初期死的是谁？
死的是世家、少卿府、以及镇武司的人。镇武司虽然归国师张卿子管，就连你们真人，黄巾军也占了四分之一。可这些人只死了一点剩下的基本上都退了。
在后来的郑华道人发疯袭击皇宫，在场的真人才几个，除了国师张卿子，又有几个是黄巾军的人？
没有，一个都没有。
再就是几个月前的昆吾山之行，黄巾军同样也没出现，不仅如此，这次连张卿子都没到场。皇宫真的需要他守护吗？根本就不需要。
现在想想这天下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燕皇父子是傻子，金梅轩是傻子，莫凡是傻子，他也是傻子…
“那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自然，你帮天下人，天下人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而且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吗？就因为你是莫凡，就因为你是天下学宫的大宗师。
别开玩笑了，他们惜命的很。到时候，就算感觉自己可以突破了，他们也不会为了早突破多几年的时间犯那个险。毕竟神农教派的学者可是权威呀！”
莫凡沉默了，他重新拿起报纸，反复阅读上面的文字。上面报道的真东西很少很少，还使用了大量的春秋笔法。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天下就连真相也不愿意让普通人知道了。
“莫凡，我要离开天下学宫回清河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莫凡摇了摇头，“不了，这天下总需要有人站出来，给普通人开出一条路。为他们留有真相和净土。”
“果然你还是你，怎么样都没变过。可惜我呀，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真的受不了一点欺骗。我回去了，记得每年余三忌日的时候回清河一趟，祭拜他，我可没空给他上坟。”
金兰州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天下学宫，头也不回地朝后面的莫凡摆了摆手。
淮阳城西城外，金梅轩和他母亲早已经在外面遭到等候，如今的少卿府，有用之人差不多已经死的干净了。
金梅轩报完了仇对此地也没什么眷恋了，当然更多的是心死了，年轻时候的一腔热忱，终究是没有换来他想要的结果。直到最后反倒剩下一地鸡毛。
“父亲…”
“走，回家！”金兰州笑着大手一挥，三人踏上云踏，直奔清河……
淮阳城外一个耍杂技的老者，给孩子们分发完糖果之后，早早地收了摊位。
“爷爷爷爷，你明天还在这里表演吗？”一个一脸纯真的小女孩吃着糖道。
老者将所有的东西装到小车里，一脸笑意地摇摇头道。“结束了，演出结束了。这些年走街串巷我也表演够了，以后不打算再继续表演了。”
小女孩认真道，“那我岂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我还没看够呢，糖我也没吃够。”
“戏法无非就是骗术而已，你要是喜欢，教你便是。”
“真的？”
“真的。”
老者从车里拿出了三片鱼鳞，随手扔给了她道，“这里鱼鳞应该是现阶段最值钱的宝物，可惜有些人不识货，一直不肯要。我已经把换书的要点全部记在上面了，给你拿去吧。”
送出三片鱼鳞后，老者推着小车进入小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孩摸着鱼鳞的确感受到了上面的文字《阿兴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