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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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张文喻平白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都说打喷嚏是有人想你，张文喻一时间还猜不出是谁在想自己。
张文喻没有料想到，这个想他的人会是不告诉他方位的王哲同学。
王哲摸过来前，张文喻已经看着小李吃饱了。
这化妆侦查要像模像样，张文喻让小李，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品尝美食，别老待在一个地方。
这小李也真听话，拿着张文喻微信里转过来的百元大钞，从路边的第一家小肉串因此前吃饱后不再购买，第二家开始一直倒数着一家一家路边摊买小吃走回来。
章鱼小丸子，3块1金丸，来一丸。
“英风烧饵块”，可包火腿肠、煎蛋，4色酸辣小菜任选，来两块！加两根火腿肠、一个煎蛋，12块钱。
再到第4家铁串羊肉时，点上两根十元一串的大块绵羊肉，刚闻上旺火烧烤上升起的两股羊肉香烟，莫名其妙地从身体里发出一声“饱嗝”声音。
吃多了，准确地说是吃别人吃得太狠了。
小李良心发现后，把撒上孜然的大块羊肉串接过来，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快步走向张文喻。
走到张文喻面前，奇怪的是张文喻却装作不认识他，无论小李如何摇晃羊肉串，还是挤眉弄眼。
张文喻装作没有看到小李，只是把头偏向旁边的石屏豆腐摊位上，用长筷子耐心翻烤鼓胀成圆球形状的豆腐。
“大叔，烤30个豆腐，10个，10个得上来，干辣子和折耳根蘸水各要一碟。”
戴着口罩的中年老人，正坐在一个四方小板凳上，朝着3个小烤炉分别翻烤豆腐，背对着张文喻点了点头。
小李也不笨，知道这是要保持距离，分开行动的意思。当即举起羊肉串轻声哼着小调离开烧豆腐摊。
小李在一家小卷粉摊旁边观看卷粉从大米浆烫熟成薄米皮，上蔬菜凉面卷裹成卷粉的制作过程。
吃着羊肉串看卷粉制作的过程，“饱嗝”音消失了。
小李觉得自己的化妆侦查很像一个“食货”，却不知道，他被躲在远处的王哲仅看了一眼就给识破了。
王哲在对面的“口袋公园”用华为手机照相功能当望远镜观察。
他选择靠在凉亭的一根石柱上，隐蔽观看小吃摊位上的人。
镜头里的人在华为手机放大人像后清晰可见。
当看到小卷粉摊旁边的小李时，之前没有见过小李的王哲，一眼就认出小李是便衣。
小卷粉摊前很少会有人长时间停留，多数取了卷粉就离开。
卷粉的制作过程快，不像烧豆腐摊，要坐下来慢慢享受文火烤出来的特产圆豆腐。
再结合派出所师兄说的小李跟张文喻一起出来的事，王哲确定这就是辅警小李无疑。
王哲通过分析确定大家的方位，通过确定大家的方位后，他在地图里确定不接他电话的沈静的位置。
他不希望女神沈静跟自己同门的张文喻在一起。于是就直奔交叉口区域寻找，没有发现沈静，反而看到了张文喻的便衣搭档辅警小李。
“呵呵！小李出现了，你还能躲多久。”
依照这个推理，智商高速全马力开动的王哲发现隐藏在“石屏豆腐”摊位旁边的张文喻。
张文喻隐藏得好，只是一双大长腿让他暴露了。
张文喻此时在烧豆腐摊位上吃相难看，一块烧豆腐要吃上五分钟。
看到张文喻一时半晌不肯走的架势，让王哲联想到巡查嫌疑人的情况，瞬间明白了，这是在守株待兔。
这个张文喻一定是有人指点，知道，这被巡查的嫌疑人很快要来，而且一定会在这个小广场的日间小吃摊位上出现。
王哲察觉自己失误的地方，他居然不会去深入了解这个被巡查的诈骗案嫌疑人的深度资料。
这人一定是有美食的爱好，夜间不敢出现，白天会为了美食到这里。
这个人也不傻，会探听到夜里查他查得紧，白天只有这一片区是“安全”的地方，可以出来“透气”。
这些信息分析后，刑警队的两大高手方才会选择在这里“打伏击”。
只是，王哲看了好一会儿，除去明显可见的辅警小李，顺藤摸瓜找到无处安放大长腿的张文喻，其余的人，寻找不到一丝踪迹。
王哲反复看手机镜头，眼睛也看花了，也没发现他今年拜师会想拜的师傅李翼飞，误入师门的慢半拍师傅余得水。
估计师傅们不会来了，这明显就是一场对新学员的考试，师傅们会是在人被抓获后来做一个评价时方才出场。
“他们会不会是在我的后面？”
王哲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赶紧朝后转身张望。
身后狭长的走廊没有一个人经过，站起身四处观察，只见走廊下面是一条公路，一个连接河堤的长条形状公园被其他公路分隔开。
正值热天，公园的走廊上少有人影。
王哲打消身后会突然间冒出师傅的念头，继续观察对面美食摊位上的动静。
还真被他给发现新的目标出现。
华为手机镜头里面，一个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过马路，绕到绿化草坪后面的美食摊位，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在第一个摊位昭通小肉串前，递给老板100元钱，要了一串肥瘦相间的黄牛肉串。
4片肉串，三两下就被吃完。
“老板大叔！我要20串肉串，你微信支付补给我钱。”
小男孩说完，递过去手机。
接收钱后，也不慌着拿肉串，来到章鱼小丸子摊位前，对着手机视频里的人说话。
说完要了一个小丸子品尝。
吃完递给老板100元钱，要3串小丸子，让老板用微信支付宝给他钱。
“谁家的小孩这么阔气？”
昭通小肉串摊位后面化身成串肉串小工的沈静，心里嘀咕着，顺手调动安放手机的位置，把这个小男孩的举动传输给师傅李翼飞。
小男孩挨个摊位买小吃，每次都拿出100块，请摊主补钱到微信。
就连傻子都看出来，这小男孩是被人雇佣的来一一品尝后，带回去给雇主。
正在吃小吃的张文喻，在摊位前观察的辅警小李，女侦查员沈静，在广场对面观察的王哲全都紧张起来。
他们纷纷试图查找小男孩背后的雇主是谁？
11家小吃摊位前不断有人经过或者购买小吃，不时有外卖小哥飞奔而来，人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