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学】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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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焱的每一句话，对林言这样的新人来说，绝对是弥足珍贵的。
哪怕只是一点点新的信息，都可能会挽救他们的性命。
“十分感谢。”林言认真道。
陈川焱摆摆手，看了一眼角落的空位，刚开口：“如果……”
“陈川焱。”方应求不知何时站在了办公室门口，脸色阴沉得要命，他看都没看林言一眼，黑漆漆的眼眸盯着陈川焱，“你要是敢让他们留在这里，我保证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陈川焱看了一眼林言，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言莫名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但陈川焱没再看他，而是和方应求对视着，眼眸里盛着复杂。
“你有话跟我说？”陈川焱说着，向门外走了几步。
“换个‘没人’的地方说。”方应求朝他勾勾手指，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兴奋，又像孤注一掷？
陈川焱没有细想，毕竟他相信方应求肯定不会害他。
林言直觉这次看到的方应求和刚才在教室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而且他和陈川焱也才刚见面没多久，除了相信陈川焱的判断之外，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另一节课的老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林言的请求。
不过这也在林言的预料之内，毕竟按陈川焱说的，他们这些老师其实是竞争关系，陈川焱这样的人才少见。
刚下到三楼，就看到张令夏三人从休息室出来。
四人都是一愣。
林言主动道：“我拿到了这栋教学楼的规则。你们那边呢？”
张雨茉察觉到林言微妙的用词，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每栋教学楼可能规则并不相同？”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拿到了许多份规则。
办公室，寝室，饭堂，还有刚拿到的阳光房的规则。
现在林言告诉他们，每个教学楼的规则可能各不相同？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雨茉的反应，林言并不意外。
他刚开始愣住，也是这个原因。
怪谈降临已久，几乎没有人没看过怪谈直播。
但是，他们所有天选者，最多也只收到了四处规则！
教学楼的规则各不相同，甚至仔细想想，两处饭堂的规则也有可能不一样。
这意味着，这个学校，比他们见过的任何怪谈直播都要危险……
林言点了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否则根本没有必要特地标注地点。而且我拿到的规则里，有几条就是关于三教本身的。”
因此基本可以认为，每栋教学楼都有自己的规则。
并且这些规则，很有可能并不张贴在什么地方，而需要通过其他方式获取。
至少，林言就没有在这栋教学楼的墙面上见过陈川焱给的那份规则。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很勉强地接受了林言的说法，张雨茉道：“阳光房的确有恢复的作用，但是它也有自己的规则。最明显的一条就是……有时间限制。”
四人交换了情报。
而后，因为计划不同，他们几人分开了。
林言打算回宿舍整理一下新获得的规则，而另外三人打算去他们对应科目的教室碰碰运气。
……
……
抄写那些规则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
林言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抄写的规则和地图夹在一起，看了一眼时间，定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沾了枕头就睡。
而他没有发现，他用于抄写规则的A4纸，正在逐渐被【规则】改变着……
闹钟准点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林言坐起来，关掉闹钟，像是完全没有发觉整栋宿舍楼安静得异常一样，翻看陈川焱给他的书。
他这么冷静，反而整得恶作剧的诡怪不自信了，疑惑地看向同伙。
“他是神经大条吗？这都没感觉？不是都说他们人类刚睡醒的时候心思最敏感吗。”
“你说的是睡够了的情况吧，会不会里面那个没睡够？”同伙猜测道。
“嗯？有可能。”它琢磨着，然后指着林言道，“那你觉得他睡没睡够？”
同伙看向林言精神抖擞的样子，陷入沉默。
这也不像没睡够啊……
林言可不知道现在外边儿有两只诡怪盯着他，给他整恶作剧。
现在他正盯着陈川焱给的资料，仔细学着，在脑子里构思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些知识传授出去。
他自己理解了是一回事，怎么教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他不太急，他就教两个班，今天和明天早上，陈川焱在书里夹的纸条说，按照学校规定，每个老师的第一节课都不能够马上上课，必须自我介绍，然后点名，记住自己的每一个学生。
而他完全可以以这个为借口，让学生们自我介绍或者表演什么才艺，借此混过第一节课。
而且就是，解剖课从序言开始讲，很合理吧？他记得他初中的时候，他的化学老师，第一节课就是只讲了序言和书本第一节的一点点内容，说不定他也可以参考一下……
但是林言也明白，第一节能蒙混过关，那第二节第三节呢？之后呢？要是他能在上完第一节之后就离开这里，他当然可以完全不考虑以后。
事实是他现在对这个地方毫无头绪，从陈川焱和方应求的对话也可以抓取出细枝末节——其他老师也被困在这里了。
怪谈生物都对这所【学校】束手无策，林言不觉得自己能在一两天内找到离开的方法。
林言勾画出一个重点，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网课就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这里是你们的宿舍吗？”有点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你谁啊，坏我们好……”
同伙迅速捂住它的嘴，一边拉走它，一边对来人讪笑道：“陈老师好，我们就是看看，看看……您要进去？您请。”
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陈川焱微微皱眉，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咚。”
刚响了一声，门“吱哇”地开了，少年疑惑又惊喜道：“陈老师？你怎么来了，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