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几把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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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群顿足捶胸的男生，邱睿虚着眼，满脸困惑。
吃错药啊，嚎得跟痛失几个亿一样？
果然，不管是哪个年代，大学生的精神状态就他妈是个迷……
前往食堂的路上，林瑾瑜盯着邱睿的手，小手儿一伸，“邱睿，牵！”
邱睿愣了下，“牵什么牵，你几岁了还得家大人牵着走路？”
“之前去食堂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牵着吗？”少女哼哼唧唧，仿佛在控诉某人的区别对待。
“前天那他妈是宿舍前人太多，我怕你走丢，不得已而为之懂吗？”
“可现在人也很多……”
邱睿大汗，“小兔子，我发现你学坏了，也不知道在哪学的。”
说归说，某人还是把那只如若无骨的柔荑握进手里，把口嫌体正直发挥到了极致。
只不过，为了自己那可怜的道心，他心中还在挣扎般自我规劝。
就算被人误认为是男朋友也无所吊谓，咱老邱身正不怕影子斜！
唉，谁让小兔子长成这样，念个书肯定不会消停。
那作为她唯一“前世修来”的好朋友，替她挡一挡也合情合理。
反正老子铁骨铮铮，一心只想搞钱。
对，恋爱狗都不谈……
少女却是不知他内心如此丰富的独白，绝美的小脸上绽放着动人的笑容，预示着她此刻的愉悦值快要爆表。
午饭后，两人溜了几圈，邱睿才牵着手把她送回宿舍去。
军训期间也是需要午睡的，不然体力很难补充回来。
告诉她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进入“闭关模式”，如果有什么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林瑾瑜也只是说让他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饭，两人挥手告别。
目送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宿舍大门里，邱睿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嗅～～～
香是香，就是没有兔脚好闻……
回到实验室后，邱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经过上午的构思，他已经从全局有了一定规划。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如何把不同种类的碳纳米管进行分离。
虽然“cd精装机”也能完成这步操作，但一边分离一边生产，效率未免也太低了点。
于是邱睿决定，还是要先想办法先把混杂的碳纳米管提纯一遍，筛选出需要的原料。
通过在网上查阅资料，他发现目前国际上关于“碳纳米管手性结构分离”这一课题，已经有了不少成果。
而且最关键的几项成果，还是由一位目前身在海外的国人研发出来的。
再结合他脑海中，有关碳基芯片的相关知识，邱睿便把实验方向定了下来。
提纯大方向上，主要是靠辅助凝胶色谱法，加以二元表面活性剂与温度的协同调控技术。
只是目前影响分离效率的变量太多，收效甚微。
搞研科研看着挺高大上，有时候只要确定了方向，也是靠笨办法一点点去试，和穷举法没什么本质区别。
不过邱睿的优势也就在于此。
笨办法无所谓，穷举就穷举呗。
别人烧不起，老子可是有小萌，就不怕这种需要大量牛马的工作！
而且所需的离心机等主要设备，他这边先前就配置上了。
只要买些原料就可以开始实验。
emm，或许可以再加几套设备，多组实验同时进行。
反正咱这次也不收钱，换点设备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邱睿写了张采购清单，拿起手机，给钟院士留给他的那个联络人发了条短信。
不多时，一位军装男子出现在了实验室里。
此人身高一米九多，身型健硕却不臃肿。
那线条分明的脸上略带沧桑，深邃的眼眸中犹如黑夜中的星辰，充满了坚定与果决。
他叫周卫海，少尉军衔，据说隶属于军中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
具体是哪里邱睿没问，反正他相信国家不会害他，有些事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看着站在办公桌前，如山一般稳重的周卫海，邱睿把清单递了过去，“周哥，我需要这些，麻烦你安排一下。”
“好，我会立即上报，请邱先生问还有什么需求？”周卫海不苟言笑，言行相当一板一眼。
邱睿多少有些无奈。
咱可是货真价实的刚满18岁，能不能别总把人往老了喊？
“周哥，我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就别左一个‘先生’、右一个‘您’的了，怪别扭的。”
周卫海咔的一下立正敬礼，“是，那我以后直呼您的名字。”
邱睿一拍脑门，这尼玛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
随后的半个月里，邱睿潜心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
已经回防科大的钟院士，对他的碳纳米管分离实验来了兴趣。
让他打了一份研究计划后，这位大佬直接替他申报了一个独立的子研究课题，并申请了500万的专项资金。
于是乎邱睿再次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大佬带飞。
没想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军方最年轻的课题带头人，享受国务院津贴那种。
钱什么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身份。
起码以后坐火车飞机不用排队了……
不过他也的确对得起这番栽培，在实验室一关就是十多天。
期间要不是周卫海每天过来给他送饭，这货估计这会儿都招苍蝇了。
而林瑾瑜每天都会在微信中，和他分享当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邱睿这回忘我的有些厉害，一直没看手机。
时间很快来到了军训最后一天，全体大一整齐地在操场上接受检阅。
历时15天的军训，把除个别人外的绝大多数新生晒黑好几度的同时，也让他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看着一个个踢着整齐划一正步从主席台前走过的方阵，校领导们满意的频频点头。
相信今年的大一也会和他们的学长一样，通过辛苦的军训收获内心的成长与蜕变。
这将成为他们人生中的宝贵财富。
而无巧不成书的时，就在距离操场不远的物理系实验楼里，邱睿也迎来了多日的成果。
“实验记录：第9527号样品实验结束，初步观测结果，符合预期！”
没去理小萌的语音播报，已经长出一圈胡子的邱睿死死盯着从离心机中取出的试管。
当看到位于分散液顶部的碳纳米管与底部的沉淀杂质时，他的精神瞬间紧绷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啊，可别像之前一样……
“小萌，把这只样品拿去检验。”
“好的主人！”
因为加装了近百台离心机，这阵子时不时就会得到一只看着像，实际杂质还是很多的样品。
得益于人工智能的超高效率，小萌不仅能同时操作这么多设备，还能从失败中总结经验，进行快速迭代。
整个实验过程，邱睿只要定好方向和运行逻辑，剩下的几乎都由不知疲惫的小萌完成。
这就相当于在一个科研项目中投入了上百名成手研究员，而且还是24小时连轴转的那种。
实验效率自然比现有同赛道团队高出了指数级。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邱睿松开手中的电子显微镜，目露兴奋地挥动拳头。
成了！
从碳纳米管分散液中提取出的碳纳米管，99.8%都是具备半导体特性的，浓度达到了1毫克每毫升。
而在此之前的方法，最高只有这个指标的十分之一不到。
一口气把提纯浓度提升了10倍，这已经不能说是重大进步了。
是特么黑科技！
想到这，邱睿长舒一口气，爽！
有了提纯后的碳纳米管，剩下的工作直接交给“cd精装机”就ok了。
至于那0.2%的杂质，只要在加工的时候稍微鉴别一下就好，相信不会影响到生产效率。
那么除了申请相关专利外，问题就只剩下一个。
这次的实验可是申报了课题，需要递交报告。
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机密，让不让发到外面去。
如果让的的话，到底是发Nature，还是Science呢？
唉，好几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