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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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细嚼着糖葫芦，每一口都似乎在品味着即将到来的挑战。他的神识如同秋日里的一缕轻风，无声无息地拂过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蓦然，一位秃顶的胖子，在管家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近。胖子的目光透过门缝，犀利如剑，一瞥之后，便直截了当地问：“王家村的？”
“是。”王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山涧中的清泉，清澈而有力。
“进来吧，走侧门。”胖子管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但王澈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然而，紧接着的一幕让王澈的脸色一沉。老东叔与胖子管家的对话，充满了不平等的交易和无情的压榨。
“这几年日子都不好过，就你这点东西，还想要和三年前一样的价？”胖子管家轻蔑地吹了一口茶，语气中满是不屑。
“大先生，这些可都是咱们那最好的货色。我王家村与贵店做交易已有数十载，每一次都是本本分分，但这一次，实在不能再低了。”老东叔尽管声音温和，但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呵，三十年很长吗？价格就是这个，不能变了。”管家的语气冷硬，不留任何谈判的余地。
老东叔心中早有准备，依旧赔笑道：“大先生，我们可以继续商量，您别这样急吗。”
“我可不急，就怕你们急。”胖子管家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最终，老东叔只能叹息一声，以低于价值的价格贱卖了所有的货物。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向着那个胖子管家躬身道谢。转身之后，老东叔的脸色阴沉，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王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思量。
“阿爹，咱们？”大黑结巴道。
“不要多问，梧桐镇两大家，其实一个样。若是我们自己出手，那就要花更多时间，反而赚得更少，甚至是白忙一场。咱们村太穷，和那些大村争不起。”老东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懂了。”大黑点点头，眼中的不甘只能作罢。
“找一个地方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回去。”王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断。
很快，众人便找到了一处“黑房”，这在梧桐镇是一种可以过夜且非常廉价的地方。一行十几人只能挤在一个小破房间，东倒西歪地倒在草席上，度过了这个不眠之夜。
不是他们不想住好房间，实在是他们真的穷。并且这一次的交易很不顺利，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到下午时分，大黑便给每个人发了些吃食，就算吃过饭了。一群壮汉虽然身体强壮，但是赶了三天的路，自然也是累的，又赶上心情不好，所以大多都趴在草席上开始了休息。
“大黑叔，我肚子不舒服，我去对面上个茅房。”王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小心些。”大黑叮嘱道。
王澈出了门，便在隐秘处从储物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装束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脚穿黑夫靴，以及一个大大的兽皮袋子。这一身衣服也是取自血莽山中的守山人，虽然略显不合身，但王澈穿上后，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得冷峻起来。
换好新装后，王澈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彻底放开神识。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处颇有规模的典当行，门匾上一角还刻印着一个“宋”字，正是宋家的产业之一。
王澈的身影虽单薄，但现在配合一身着装以及冷冷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这个世界虽然有神仙妖魔，但是在世俗依旧有豪侠杀手等一类不好惹的人。
“这位侠官，想典当些什么？”一个伙计立马招呼道。
王澈直接指了指口袋内。伙计立马将其打开，然后眼中一惊，紧接着道：“贵客您好坐，我这就请人给您盘点。”
大柜台上的师傅是一个老人，在这里干了半辈子，眼力自然不可小视。不过当看到王澈那手皮袋的东西也是一阵惊呼：“这是青眼獠狼狼王的完整兽皮！而这些都是金钱猿的完整兽皮！而这些是鲲蛇毒牙……”
足足半个时辰后，王澈拿着足足三百六十两银子离开。看似不多，但是在这里已是镇中普通百姓八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的财富。
王澈满意地拿着这一笔巨款消失了，他可不是一个慈善家，所以很快又返回了这家典当行。
“贵客，您还需要什么吗？”一下子涌来了三个伙计纷纷热情似火。
“呵呵，我需要你们配合一下。”王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哦？配合？自然自然，我等应怎么配合？”三个伙计眼中带着精光。
“砰砰砰——”仅仅五个呼吸功夫不到，整座小三层楼的人全部昏厥。
王澈这才重新将自己所贩卖的狼皮等好东西全部一一收回到储物袋，然后大摇大摆离开。
紧接着王澈前往了梧桐镇的另外一大势力——赵家。
“这位客官，您是要典当？”赵家的伙计问道。
“……”很快，王澈便又卖出了自己的家当。不过出了店门口却是一阵无语：“这赵家比宋家还抠，算了，现在可以去那胖管事走一趟了。”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去耍了，若是要耍咋不跟叔说。”大黑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嘿嘿，瞒不过大黑叔您，耍够了，天也黑了。”王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
“那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大黑叔叮嘱道。
这个夜晚，和别人不同的是，王澈睡得真香。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整个梧桐镇的宋家和赵家两大家族所有高层却在这一晚会面了。而且还差点打了起来，场面不可谓不激烈。原因就是一张青眼獠狼王的完整狼皮。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两家高层人物这才搞清楚了真相。作为高层人物，他们可比普通百姓了解得多得多，自然深知这个世界上有着妖魔仙神，而昨天发生的事情便像极了一位不好惹的仙做出来的好事。毕竟悄无声息让三十几个人全部瞬间晕倒，然后还大摇大摆走出，就已经不可思议了。毕竟典当行可是有着四名高手坐镇。
两大家族虽然在梧桐镇手眼通天，但是遇到这事只能算是倒霉。至于关闭镇门，是他们不敢的。
“老爷，饶命啊，真不是我偷的！”此时一大院中，一个胖乎乎的管家却是一边流着鼻涕一边跪地。
“给我往死里打，狗奴才！竟敢偷老爷的东西！”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哎哟，饶命啊，老爷！”一声声惨嚎从院落中传出，甚至让不少路过的百姓都毛骨悚然。而这位狼狈哭泣的胖子正是昨日嚣张的管事胖子。
而此时此刻，王澈一行护送着已是离开了梧桐镇。王澈心中欢喜，但是表面平静。其他人则是多为叹息，他们可都知道了这一次的交易很不顺利。说不定下一次交易估计要等三年后了。哪怕是平日里始终笑呵呵的大黑，也是一路上默默无语。
走出的当天傍晚，老东叔正准备让人准备过夜。突然，远处马蹄大作。不一会儿，便在道路上出现了十来人，这些人衣着野蛮，每一个眼中都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巨汉，赤裸着上半身，一口虎口大刀直接就背负在背上。
“糟了！遇到了强人！”老东叔心口咯噔。
没等他开口，为首的那名光头巨汉便道：“老子叫大疆，交出所有钱财，否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