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同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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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目光转向美丽的警花女士白木沙耶，问道：“举报人的奖励大概要过多久才能发下来呢？”
“是你？”
白木沙耶满脸惊讶地看着白川。
原来，她是从队长那里听说这次的案件线索全都依赖于一位市民的实名举报，但未曾料到，那位名叫仓木白川的热心市民，正是此刻站在眼前的、带着一丝忧郁气质的少年。
【白木沙耶的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60（勇敢聪明的热心市民）】
白川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举报者身份，毕竟实名举报这种事情，就算他自己想保密，也是藏不住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结案后的七个工作日内，到时候还会有电视台来做专访。”
代替白木沙耶回答的人是随同上尾美子一同走进来的严肃中年警察毛利修一。
白川听到了白木沙耶称呼他为毛利队长。
他很想问问队长，您和毛利小五郎是什么关系啊？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冲动。
这位队长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一张典型的鞋拔子脸，粗犷的眉毛配上炯炯有神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每个人都欠他五百万元似的。
直到听说白川就是举报人，他的脸色才有所改变。
“能不能免掉电视台的采访呢？我只是一个高中生，不想平静的生活受到影响。”
白川装作无辜的样子提出请求。
毛利修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点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不是审理案件遇到了什么困难？”
看到毛利修一脸上便秘般的表情，白川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毛利修一听罢，瞥了一眼白川，
“你放心，嫌疑人已经被抓，即使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破案，你的那份奖金也一定会给你的。”
毛利修一觉得白川是在担心奖金的问题。
事实上，白川的确对此有所顾虑。
要想拿到这笔奖金，必须要等到结案后的七个工作日，但如果警方一直拖延不结案，那就意味着他可能永远拿不到这笔钱了。
这关乎到自身的切实利益，于是白川决定主动帮忙，减轻一下毛利修一的压力。
毕竟，毛利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他们在查案方面不太可靠。
一定要有人在背后指导他们。
毛利修一对白木沙耶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询问室，而白川则默不作声地跟着出去。
“毛利警官，是不是因为犯人是个聋哑人，又不肯配合调查，所以案件陷入了僵局？”
毛利修一愣了一下，对白川能够准确说出案件的最大难题感到惊讶。
他们无法强迫一个聋哑人认罪服法，即使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犯罪，但在他拒绝配合调查的情况下，公众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论的。
媒体更会借此大做文章，让民众误以为警视厅无能，试图草草结案，找个可怜的替罪羊来结束此事。
“你怎么知道的？”
“这并不难推断，我刚才亲眼目睹了嫌疑人被抓捕的现场，知道他不能说话，是一个聋哑人。现在嫌疑人已经落网，按常理来说大家都应该很高兴，但是毛利警官您却显得很沮丧，这就说明案件审理遇到了麻烦。”
白川做了简单的推理。
毛利修一点点头，“那你有什么建议？”
“你们为什么不试着让嫌疑人看看上尾太太呢？”
然而毛利修一摇摇头，
“上尾太太与此案无关，早在第二个受害者出现后，我们就对她进行了调查，并确认她是无辜的。”
“我不是说上尾太太是嫌疑人的同伙，而是说这是一个突破点。因为在嫌疑人被捕的时候，他见到真澄酱时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情绪反应。”
白川冷静地分析道。
毛利修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他立刻通知手下警察，“叫上手语专家和上尾太太，重新审讯一次！”
看着风风火火的毛利修一，白川不禁想起了过去那位脾气火爆的老上司。
他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插不上手了。
只需耐心等待奖金发放就行了。
上尾美子十分配合警方，虽然她在参与审讯时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白川和上尾真澄在警视厅内等了约半个小时，上尾太太就被警察护送到了他们的身边。
“非常感谢您，上尾太太，这次您的帮助真的太大了。”
“不，不用客气。”
上尾美子面色苍白，但她仍礼貌地回应了警察的问题。
“妈妈，你还好吧？”
上尾真澄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感觉到那冰冷的温度。
上尾美子轻轻摇头，“我们走吧，回家去。”
一家三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算返回公寓。
在静默的氛围中，真澄依偎在上尾美子怀中沉沉睡去，而美子的眼中仍残存着些许惊恐之情，使她看上去楚楚动人，女性魅力倍增。
白川察觉到，如果他们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说，注意力难免会被引向别处。
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上尾太太，你应该认识松野田次郎吧？”
上尾美子抬眼，目光掠过白川英俊的脸庞，微微点头承认，
“几年前，经由朋友介绍，我认识了松野先生。他手工制作沙发的技术非常高超，所以我请他定制了一款沙发。然而未曾想到，在他失踪后，竟然一直躲藏在沙发里面。”
“或许他是对你产生了恋情。”
白川随口一提。
听到这话，上尾美子一时呆住，突然反问：“一个能做出碎尸这样残忍事情的心理变态，也会有感情存在吗？”
这个问题也让白川陷入沉思，沉默再度弥漫开来。
直至抵达公寓楼下，二人也没有再多谈论松野田次郎的事情。
电梯内。
上尾美子怀抱着上尾真澄，轻声柔语地说：
“不管怎样，这次真的要感谢仓木君。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空欢迎来我家吃顿饭，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我就好。”
白川微笑着点点头，“好的，上尾太太。”
电梯停在五楼，白川看着母女俩走出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白川按下十层按钮，电梯迅速抵达目的地，门再次开启。
他看见在1002号门前蹲坐着一位少女，双臂环膝、蜷缩成一团，已经困倦得快要睡着了。少女的手中还紧握着一个便当盒。
难道千雪芽衣一直在等我回来吗？
少女一头长发如瀑般垂落，遮住了大半边肩膀。
当她看到白川的时候，疲倦的感觉立刻包围了她，她情不自禁地把白皙的小脸埋进怀里，呼吸也平静下来。
没错，她睡着了。
【千雪芽衣就这样在我家门口睡着了，像一只即将投入狼群的小羊羔……】
白川没理睬旁白的挑唆，走向千雪芽衣，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醒醒。”
“呜~”
千雪芽衣发出一声猫咪般的呢喃，脑袋顺势靠在了白川的肩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换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千雪芽衣的脸蛋摸上去十分舒服，绵软似糯米糍一般。
“呜~”
千雪芽衣再次发出猫咪般的叫声，估计是她此刻的脸正好被白川拿来做面团拉伸度的比较实验。
白川在千雪芽衣斜挎的小包里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旁边1003号房间的门。
他小心翼翼地把千雪芽衣横抱起来，鼻尖飘过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香气。
有点像是洗发水的味道，又有几分沐浴露的气息。
白川仔细嗅了嗅，认定一个事实——确实有些女孩子是有体香的。
千雪芽衣看起来很纤细，可抱起来却觉得有些重。
可能是由于自己这副长期缺乏锻炼的身体过于虚弱，以前的话，白川觉得自己抱起两个千雪芽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白川步入1003号房间，用脚轻轻带上房门。
他摇晃了一下腿，脱掉了运动鞋，打开屋内的灯光。
明亮的白色灯光赶走了室内的昏暗，使得少女的公寓呈现在白川眼前。
与自己的住所截然不同，这里的公寓显然经过了精心装修，以粉色和蓝色为主调，墙上挂满了各种可爱的装饰品。
客厅中央摆设着一架钢琴。
这让白川颇感意外。
看来，尽管千雪芽衣正在努力赚钱还债，但她原本的家庭条件应该并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