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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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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时候该设立油盐使了!”

于是乎,君臣之间你一言我一语便定下了大计:

境内凡产盐的州县,由百姓负责晒盐、制盐,油盐使则代表朝廷统一收购,同时负责监管、协调市价。

“陛下,那上柱国……”魏运红还想说点什么。

季符离一道冰冷的眼神过去,示意她闭嘴。

他说:“陛下,既然上柱国名下庄子有提炼技法,臣觉得不如请他派人去产地现身教学,也好让盐民早些学会!”

顾浅点头:“可!”

魏运红有些急:“陛下……”

顾浅指着她说:“你回去时帮我叫兵部尚书过来!”

不等魏运红答话,顾浅扭头对季符离说:“自古油盐不分家,他们兵部那么多人没事可以开垦荒地种些油菜,到时候榨了油炒肉吃,强身健体。”

季符离笑着附和:“陛下圣明!”

下午,齐小飞来报:“陛下,棋局已备好!”

季符离问:“陛下要学棋?”

顾浅摇头:“不学。”

季符离:“?”

顾浅拍了拍他肩膀:“时候不早了,左相早些回府歇息!”

等她坐着软轿回了后宫,季符离抬手招来宣政殿内侍,两人耳语了一番才散去。

元和宫是东面最大的一处宫殿,东方无极在世时,那里是后宫最精致的住所。

如今里头华丽陈设全都搬走了,空空如也,偌大的前坪被画成了棋盘格子……

“我去!怎么是围棋?”

“老子要的是象棋啊喂!”

象走田马走日,大兵推车咣咣撞!多简单啊!

可围棋她是一点儿不懂!

就算你告诉她下哪儿,她都不知道是把棋子下在格子里还是下在线上!

不多时,顾秧带到,被安排坐在顾浅下首。

胡颖坤在顾浅耳边低声说:“陛下,不知谁买通了送饭的给醇亲王下了哑药……”

顾浅淡定道:“无妨,不影响大局。”

在天牢里关了数月,顾秧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尽管出狱前让人清洗过,但还是没能将身上的腐烂味全部除去。

“啧啧啧啧……”

顾浅见她一副厉鬼模样,一边摇头一边发出鄙夷的声音刺激她:“堂堂亲王之尊竟落得这步田地,唉!家门不幸!”

顾秧被人按在椅子里起不来,嘴里哇哇大叫。

胡颖坤举起令旗高声喊:“带上来!”

片刻后,禁卫带进来一群身穿白色囚衣、戴手铐脚镣的犯人。

顾浅喝完茶拍拍手说:“开始吧,白棋先手。”

一名囚犯被推到棋盘上,禁卫打开名册高声宣读:“刘向文,醇亲王府文学官,负责管理王府典籍、起草文章。”

一名禁卫持刀走到囚犯面前,高昂起头颅睥睨他:“家兄董恒,铁浮屠宇字营,死于万仞山截杀!”

话毕,他大叫一声,手起刀落,砍下了刘向文的头颅……

又一名白衣囚犯上场,他不敢走太前,只是在靠近棋盘边缘的地方站定。

禁卫继续念名册:“南宫海涛,醇亲王府长史,掌管府内外、上下一切事宜。”

这头,荣国府大公子彭欢伟站在棋盘边上,将弓箭拉满对准南宫海涛:

“舍弟彭博远,御前仁勇校尉,死于万仞山截杀!”

“咻——”

不偏不倚,一箭入喉!

顾浅忍不住赞叹:“好箭法!”

古人君子六艺果然不是盖的,随便一个读书人都这么厉害!

顾秧看得目眦欲裂,胡颖坤将她从椅子上提起来扔到顾浅脚下。

顾浅俯下身子对她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图谋皇位,也知道你恨我,这些我都能理解。但你引来鼠疫祸害江山、勾结朱修远叛乱,我忍不了。”

“用律法斩你太便宜你了,你害死那么多人,不让你痛彻心扉难解我心头之恨!也许你这个人冷情冷血,没什么在乎的人,我只好拿你府里人开刀。”

她指着那群瑟瑟发抖的白衣囚犯说:“顾秧你看好了,那些都是你的人,他们跟了你多年,是你王府六到八品的官员,如今这些人就是因你而死的!”

顾秧听了,“哇哇哇”不知想说些什么。

场下,曾经替她卖命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里……

“李承允,醇亲王府司马,掌王府军事。”

“孙良弼,醇亲王府录事参军,掌府中事务记录、稽核、省署钞目。”

“周抚,醇亲王府功曹参军,掌府中文官簿书、考课、陈设、仪式。”

“吴顺,醇亲王府仓曹参军,掌府中廪禄、财物、市易。”

“王元武,醇亲王府户曹参军,掌府中封户、田宅、僮仆、弋猎。”

……

微风和煦,暖意洋洋。

空气里弥漫着血液和人体组织液的腥甜味道。

顾秧咬破手指在地上写下“朱修远”三个字。

顾浅一看,说:“哦,忘了你在坐牢,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朱修远死透了!”

顾秧又写下“岑沐年”三个字,眼中不怀好意地望着顾浅。

顾浅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朱修远是被她老婆一壶毒酒送走的,他儿子恨不到我头上来!”

就算岑丹念及夫妻情分不出手,朝堂之上也会有文臣武将日日参奏,假意逼迫女帝下斩首令,实则督促岑丹快些出手。

朱修远造反,横竖逃不了一个死。

要是谋逆都能赦免,那天下岂不大乱?

三日后,大理寺来人说醇亲王自出宫后滴水未进一心求死,有东西要亲自交给陛下。

顾浅去了天牢,从顾秧手中接过一封信,看完当场烧了。

“我知道先帝是你害死的,也知道东方无极是你害死的。不过,一来我没有证据,二来家丑不可外扬。你再歹毒也是姓顾,你干了坏事,别人看我的眼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顾浅坦诚地笑笑:“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没有见过先帝,也没有见过东方无极,对他俩不存在感情牵绊。因为……”

在顾秧瞪得如铜铃般的目光注视下,顾浅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是假的。”

躺在石板床上的顾秧愣了许久,最后没忍住一口心头血喷出,睁着眼睛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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