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南小姐,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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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一番话,饶是云霁涵养甚佳,脸都止不住发黑。
云霆此举,可真是考验他自持能力。
一开始言之凿凿,给他颗定心丸,趁他放松警惕,倏然抛出让淑贵妃替他去的心思。
向来厌恶出尔反尔之人,且感觉云霆玩笑中,有几分认真意味,云霁神色不由冷下几分。
他待在宫中,失去与南映栀见面机会,事儿小。
但南映栀事成,他困于后宫,或太后囚禁他,以此胁迫南映栀,事儿大。
太后精明,且是后宫真正霸主, 察觉到自己和南映栀私会一事,并不奇怪。
倘若太后不知情,则是万幸,若她知道,却不加抑制,而是存心摄政王把柄,静候利用时间,那就不太妙。
到时候,南映栀宫变,护犊子心切的太后不可能不出手。
若不幸,太后早看穿他们把戏,他留在宫中,则极有可能,成为太后与南映栀谈判筹码。
南映栀为了他,才决意谋权篡位,那他,又怎能成为旁人威胁她之物?
最优之策,是随云霆去狩猎场,再紧跟于南映栀身边!
料想云霆出尔反尔,语气充满玩味,多半是想吓唬自己,而非真存让淑贵妃顶替他去的意思,云霁准备故作大度推脱。
可他还没张嘴,云霆忽地将视线收回,把头转向淑贵妃:“玥儿,你觉得呢?”
原本淑贵妃在皇后下边坐着,听见云霆那句“朕最属意涟昭仪”话语,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方才兄长派人来,特地吩咐,此次狩猎,定要确保云霆带上涟昭仪。
这可巧,她尚未发力,云霆便自主提出,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没等她喜笑颜开,要附和两声,云霆忽地发声,说要让她“替”涟昭仪去。
接受众嫔妃投过来的火辣辣目光,宋玥心中暗骂,小皇帝真是不靠谱,关键时刻,出这幺蛾子!
倘若她真在云霁手中,抢占这位子,且不说云霁会如何反击,她兄长,肯定是那第一个不放过她之人!
毕竟他兄长效命于摄政王,而摄政王与涟昭仪……
转念一想,她忽地发觉,云霆这么说,侧面证明,她同样有,狩猎时随侍云霆之权。
这个念头,让她心发痒。
比起留在宫中,苦苦等摄政王事成,兄长再差人接自己,显然一同跟去,更有利于她脱身。
眼转一周,她计上心头:“陛下,臣妾有个提议。”
“噢?”没料到宋玥有自己的打算,云霆剑眉微挑,“你说。”
“能跟随陛下,一同狩猎,是臣妾之幸,”小心翼翼觑着云霆脸色,宋玥神情真切,“但涟妹妹体弱是真,钟意外出,也是真。
“臣妾与涟妹妹姐妹情深,深知妹妹,多渴望能再次出宫。
“臣妾这个做姐姐的,不忍剥夺妹妹出宫权力,让妹妹独守宫中,可也不敢拂陛下意。
“不若,陛下将我姐妹二人,一同带上,这样一来,我们姐妹俩相互有个照应,也不失陛下面子。
“臣妾小小心意,还望陛下成全。”
像是要将她脸瞧出个窟窿,云霆眼珠一错不错:“你们一齐离开,后宫事务当如何?”
“皇后娘娘,不还留在宫中么,”先将许久无力打理事务的皇后拉出来撑场,宋玥提到风华正茂的娴妃,“况且,还有娴妃妹妹。
“后宫事务,娴妃此前,跟臣妾学过,想来臣妾这几日,再指点稍许,娴妃妹妹,便可协助皇后娘娘,管好这三宫六院。”
“有理,”感觉她们一个妥帖,一个貌美,带出去脸上倍儿有面,云霆拍板,“那就这么着吧。”
眼见目的达成,云霁和宋玥交换眼神,一同行礼:“谢陛下恩典。”
“好了,起来吧,”一挥手,云霆看向宋玥,“阿玥,你兄长宋城,好似有些日子,未进宫瞧你了,你可想他?”
得知云霆会携云霁去,宋玥心中大石落地。
由于兄长随时可派人传信,她并不在意云霆自以为极具诱惑力的建议:“全凭陛下安排。”
“朕知你虽嘴上不说,可心里,”云霆意有所指,“念着家里人。
“尽管你兄长近来,忙于狩猎事宜,但抽空关心下自己幼妹,想来还是有时间。
“朕让他挑个日子来看你吧。”
听出云霆话语间,有让自己在宋城面前,多美言他几句之意,宋玥心中感慨。
倘若在之前,她对云霆情根深种之时,无需他暗示,就会在兄长面前说他好话。
可时过境迁,云霆前些日子的行径,已然将好感败光。
此刻想要挽回她的心,自然是不能够。
被伤透心,她深切明白,云霆对自己那么好,不过是借花献佛,做给自己兄长。
云霆爱的,从来都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兄长手上的兵权。
神情淡然,宋玥双手交叠,向云霆行礼:“谢陛下。”
国师府。
经过有来有回,酣畅淋漓交手,南映栀与独孤月在临近深秋的日子,都发了一身热汗。
见独孤月略显疲态,躲闪速度渐缓,南映栀卖个破绽,引她上钩。
果不其然,见南映栀密不透风的防御中,终于显出空隙,独孤月眼睛一亮。
她不善久战,与南映栀周旋一番,早已体力不支。
犹如在瀚海见着甘泉般,她不假思索,饿虎扑食,猛袭而去。(瀚海即沙漠)
不仅抬脚扰她底盘,南映栀还伸手,往她咽喉处扼。
高手过招,往往百招之中,一瞬见分晓。
此时,哪怕独孤月意识到,南映栀冲哪儿出手,想要躲开,也为时尚晚。
无可奈何,她只得眼睁睁见南映栀胜出。
感觉武艺方面,南映栀与自己不相上下,但策略上,却远胜于自己,独孤月心服口服:“在下佩服!”
南映栀拱手:“承让。”
“王爷,”察觉出国师对南映栀,有不一般的重视,独孤月大着胆子,手指国师,“你常来罢,我与他,都欢迎你!”
“多谢你们热情,只可惜,最近有事要忙,怕是不成,”摸出怀中,云霁相赠的帕子,南映栀慢条斯理抹汗,“有空再说。”
见独孤月略显失落,国师温和开口:“独孤公子,你若不嫌弃,我也能陪你练。”
“就你这……文弱书生样儿,”独孤月摇摇头,“算了吧。”
国师不说话,手在空中,一连比划几下。
原本还动作灵敏的独孤月,霎时以一种诡异姿势,僵在原处。
“嘿,你做了什么?”全身上下,仅剩嘴皮子能动,独孤月大惊失色,“怎地我动弹不得?”
国师笑吟吟:“此乃说我文弱,以及此前骂我半吊子的代价。”
“你这人,也忒小心眼!”动弹不得,独孤月将威力全用在嘴上,发出连珠炮话语,“我几鞭子下去,也没多重,你身上便立马见血。
“你还白净,那些红印在身上,比烙印还明显,哪儿有人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印子的,你这不是柔弱是什么?
“就这样,你还让我重一……唔。”
感觉独孤月已经说不少不该被南映栀听见的话语,国师抬起手,点她哑穴。
直至空气中毫无独孤月声音,他才转头,冲南映栀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她糙人一个,说话不过脑子,南小姐见笑。”
目睹一切,翎风面红耳赤,一下用手将耳朵堵住,不愿再听到国师这档子事。
连阅历丰富的南映栀,也不由略出神。
她单知,国师有受虐倾向,还真不知,国师有如此腹黑一面。
深觉他们相处方式,奇怪至极,南映栀拱手,准备撤离:“告辞。”
“对了,”将玉白珠串绕回手腕,国师意有所指,“南小姐,回去途中,需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