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初二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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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南映栀和云霁,正亲得难解难分,听翎雨不合时宜打扰,他们艰难将唇错开。
“知道了,”被南映栀拦腰吻得软绵,云霁搂着她脖颈,气息不稳,“你们,去外面掩护。”
不曾料到云霁在南映栀面前,是这副娇样儿,翎风翎雨忙不迭将手覆上眼,尴尬退出去:“是!”
没有他俩,云霁一秒切换回乖顺模式,他扑向南映栀心口,软着话语求安抚。
“小栀子,”尾音仍带颤,云霁怕冷般,将她抱得更紧,“方才,好丢人。”
“没事,”轻轻摸着他后背,南映栀心大安慰,“他们这次看到,下次就不会贸然打扰,而且以后,咳咳,他们有得躲的。”
“唔,”用额头蹭她下巴,云霁强势撒娇:“我害羞。”
回想他方才在翎风翎雨跟前,那冷硬如铁的神情,南映栀哭笑不得。
仗着身高优势,她心安理得,将下巴搁在云霁头上没头饰的地方:“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在他们面前,我当然不会这样,”随意让她搁,云霁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骄傲,“小栀子,我只对你这样。”
云霁坦然承认心意,让南映栀一瞬心跳加速。
真诚,真的是必杀技啊!
脑子有些宕机,呼吸加快,她缓缓憋出一句:“你这小可爱。”
再次听见“可爱”一词,云霁目光一顿,缓缓闭上眼:“小栀子,也只有你会说我可爱。”
他们情意缠绵之际,不远处侍卫声音越发近:“涟娘娘?涟娘娘?您在哪儿?”
听他们在远处吆喝,南映栀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西方神话中,私藏公主的恶龙。
“青川,”知道哪怕翎风翎雨干扰,烟雾散尽,他们总能找到云霁,南映栀温和拍他脊背,“你该回去了。”
侍卫不时传来的声音,犹如催命符,云霁别无他法,恋恋不舍离开她怀抱。
他目光流转:“初二,来见我。”
“这是自然,”顺他鬓角,南映栀颔首,“我给太后请过安,就去看你。”
转身走出去,云霁回应他们话:“本宫在此。”
“涟娘娘,”比侍卫先一步听见他声,高舒忙不迭往他面前凑,“咱家可算找到您了,您快跟咱家回去吧,陛下正着急呢。”
碍于高舒可以看到自己一举一动,为不落口舌,云霁没回头给南映栀眼神。
与旁人欣喜于获救不同,他神色平静:“带路。”
“好嘞,”给他开道,想着他自烟雾后出来,高舒没忘记关心,“您没事儿吧?可否要请太医?”
“本宫无碍,”竭力压抑回首望向南映栀的冲动,云霁随口与高舒闲聊,“只是有一事,想问公公。”
知道云霆很看重他,高舒殷勤得紧:“您请吩咐。”
即使心里算过日子,云霁仍不信般,跟高舒确认:“今日距离下月初二,还有几日?”
职业原因,高舒多数东西都记得牢,区区年月日,自然不在话下,他很快应声:“还有四日。”
他们一来二去谈话间,已然抵达云霆马车前。
听见高舒答案,和自己算的一样,云霁垂眸,掩住眼底闪过的一丝怅然若失。
他手扶兰芙,跨上马车,给高舒留下句若有若无的叹息:“这样啊。”
这四日,南映栀并未闲着。
发现狩猎,正安排在下月中旬,她思索片刻,派翎雨召宋城过王府。
风尘仆仆赶来,宋城第一句话便是道歉:“王爷,实在抱歉,那揽红豆,臣联系不上。”
“无碍,揽红豆此人,孤已经联络上了,话本么,她正在写,不出几日,就会有成效,”好整以暇,南映栀手支下颌,“孤今日唤你来,主要是为狩猎一事。”
宋城似懂非懂:“狩猎?”
“以往狩猎,都是由兵部负责加派人手,以保各位贵人安全,”南映栀意有所指,“料想今年,也大差不差。”
知晓她向来言之有物,不说废话,宋城心有猜测:“王爷的意思是……?”
“宋大人,那围猎场虽大,却和这桌上茶盏似的,四处有边界,茶水被围住,便不可动弹,场内的人,也大抵如此。”
见宋城有些愣怔,南映栀端起茶盏,将其中茶水一饮而尽:“既然此事全程由你操办,那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那高位?”
“王爷此言,甚是有理,”明白狩猎乃天赐良机,宋城兴奋不已,“微臣这就去安排,定不让王爷失望!”
短短几日,一不知出处的话本,忽地横空出世,如日渐凌冽的北风,强劲传遍大街小巷。
里头奇妙情节,令人津津乐道,其中暗含的“今上穷兵黩武,以致民不聊生”,“摄政王乃龙运之子”等言论,更是让不少人愕然。
官府里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日日拿甚多银两,却不管管此书明里暗里的大逆不道言论?
本来,人们闲暇时间瞅瞅话本,就是图个乐呵,可此书中许多事,无不透着大离王朝之影。
譬如,自打小皇帝部分亲政,开始从摄政王手中夺回权柄,北朔铁骑,毫无预兆踏入大离疆域一事,就与事实一般无二。
更别提前几日皇帝在场,却护不住他皇姐,导致七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被敌国皇子掳走。
受舆论影响,一时间,连朝堂上,都人心浮动。
由于仍与云霆赌气,晋安特意将此事瞒下来,还不让下属跟云霆提起,导致云霆直至初二常朝之上,才得知此事。
“是谁如此胆大,敢在皇城里造谣,离间朕与摄政王?”胆怯扫一眼南映栀,云霆声音艰涩,“朕与皇兄,感情好着呢。”
“陛下此言极是,”南映栀神情严肃,装得跟真那么回事般,给林炽扣黑锅,“写这种话本,此人定居心不良。”
有她点头,云霆一拍桌子,将任务派给晋安:“晋安,给朕查,看看到底是哪儿传出来的谣言?要朕知道,定不会轻饶!”
见云霆没责怪他此前知情不报,晋安悬着的心,又放下来,他从武将那儿出列,答应下来:“是!”
“朕待会儿要陪摄政王见太后,”已然将太后视作自己最大靠山,云霆连常朝的扯皮惯例都省略,“你们无事,就退下吧。”
他都这般说,下面臣子也不好再打扰,他们躬身退下,脑海里却不由想到那风靡一时的话本。
也许,话本里,痛斥今上废置朝政一说,并非空穴来风。
听云霆向她说出“皇兄,走吧”,南映栀恍惚间,感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似乎她上次十六请安,也是和他一起,一路尴尬过去的。
自打从宫外回来,云霁就一直以“公主被当众掳走,臣妾受惊”为由,拖着没去请安。
为宋城命令,淑贵妃不仅由着他,还日日替他告假。
直到初一那夜,云霁掐指一算,明个儿小栀子进宫,是好日子,才纡尊降贵,让淑贵妃不必再为他操心。
原本,云霁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来,太后也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