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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是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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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房间,仅有她和云霁两个人。

未感到自己腹中异动,南映栀便知道,是云霁肚子在叫。

替他尴尬一秒,她刮下自己鼻子,尽量问得自然:“你饿了?”

想继续与南映栀互诉衷肠,云霁边倔强摇头,边在心中唾弃自己这破坏气氛的腹部。

许是饿极,亦或是感到他的愤恨,胃脘抽痛起来,意图将疼痛抑住,他用腕子去压。

胃惨遭主人痛击,原本只是微疼,这会儿,它痛得越发变本加厉。

见云霁难受,连向来挺直的腰板,都微躬着,南映栀猜测,他可能是饿得烧心。

她伸手,想摸出袖中藏着,以备自己不时之需的饴糖,给他些补充葡萄糖,将饥饿压下去。

刚碰到个边儿,她想起云霁对甜腻之物的抵触,又如触电般收回手。

差点忘了,这家伙吃不了甜的。

深知葡萄糖乃生命之源,食糖能最快缓解腹中饥饿,南映栀瞅他蹙起来的眉,有些犯难。

这大半夜的,自己上哪儿找能快速补充能量,却不甜的东西去?

想着吃点别的,虽然见效慢,但至少有效果,她主动拍云霁肩头,给他台阶下。

“青川儿,我有点饿,你要不要,陪我去吃点东西?”

难受得冷汗直冒,云霁就坡下驴,“嗯”一声,算作同意。

如南映栀所料,接收到她“整点吃的”的命令,翎风翎雨翻箱倒柜,也没找到甚么美食。

摆在桌几上的,只有一块烧饼,唯一庆幸的是,它还挺厚实。

此前行军途中,云霁为果腹,什么都吃过,这小小烧饼,甚至算得上是珍馐。

但……

扫一眼身侧的南映栀,他不仅不伸手去够,还不愿舒展紧锁的眉头。

忆起翎风说过,云霁极度挑食,这儿不吃,哪儿不吃,南映栀将饼掰成两半,递给他那块大的。

“凑合吃点吧,”实在无法将冷硬饼子夸上天,她咬一口,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和他一块儿吃,“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有“小栀子亲手下厨”作诱,这大半块烧饼,一瞬变得香喷,而非难以下咽。

被饿得狠,云霁不再装淑女,他双手抓饼沿,闷着头,狼吞虎咽。

实则并不饿,南映栀随意进了点,便不再动,只笑着看他吃。

“慢点儿吃,”推己及人,她自感这饼口感干涩,遂拿起水囊,给云霁递去,“喝些水,当心噎着。”

自幼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云霁嚼着干饼,本不该应话。

但他不愿,让南映栀对自己的关切落空,遂抬眸欲语。

嘴里有物,说不清话,他点点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还饿么?”见他颔首,南映栀顺势,将自己手中残留的饼递过去,“那再垫下肚子吧。”

忽地发现,手中饼被自己啃过,有块明显的牙印,她担心云霁嫌脏,遂准备掰下那一块。

意识到什么,云霁止住她动作,双目亮得惊人:“这儿是你咬的?”

“是啊,我给你把它掰下来,你吃干净……诶,你咋还专往这儿咬嘞!”

扒着她臂弯,云霁咽下口中饼,两眼放光:“很香,比我那块好吃。”

不曾料到,云霁对小小烧饼,会有如此高的嘉奖,南映栀哭笑不得。

“这儿,和你刚才吃的,不都是一块饼上下来的么?难不成,做饼的师傅手抖,把调料都洒我这边来,而你那儿啥也没有?”

借着她手,云霁大快朵颐之余,轻轻摇头:“不清楚。”

“我感觉它口感也就那样啊,”震惊于他进食速度之快,南映栀若有所思,“你觉得好吃,会不会是心理作用?”

三两下把饼吃完,云霁用手背抹嘴角:“啥叫‘心理作用’?”

晨时用来垫臀的帕子,刚被洗过,才晾出去,还未干。

南映栀拿起旁边搁着的另一条手帕,细心给他擦手:“心理作用,即被自己的念头,影响对真实世界的认知。

“诸如‘把苦的吃成甜的,把酸的吃成咸的’此类。

“简而言之,你觉得这块饼格外美味,可能是因为你心仪我,所以爱屋及乌,连带喜欢我咬过的饼。

“生动形象的诠释,就是‘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诗经·邶风·静女》)

“有理,”回味口中饼香,云霁心下舒畅,一不留神说漏嘴,“我最厌恶旁人吃剩的饭菜,那上边,满是他们的口水,多恶心。”

正擦着自己指尖,残下的些许饼油,南映栀动作一顿。

发觉自己这话极容易引起误会,云霁忙不迭找补:“但是吃你留的那块饼,我没察觉难吃,只觉得格外的香。

“所以你说得对,应该就是那劳什子心理作用。”

见南映栀不应声,只复而擦起指尖,云霁话语笨拙:“小栀子,我嫌恶别人,但不嫌恶你。

“总之,你不是别人,我对你,和对他人,是不一样的!”

“噢,”存逗弄他的心思,南映栀收起帕子,转头望向他,“‘我不是别人’,那我是你什么人?”

刚翻出烧饼,翎风翎雨正位于他们身侧,忙着收拾浴桶,且给南映栀铺床。

听王爷和南小姐,聊到这种暧昧话题,他们对视片刻,心照不宣,一齐装聋作哑。

怎奈,对于他们的识时务,云霁并不买账。

即使知道他们已竭力降低存在感,他仍做不到,在熟人跟前,向南映栀展露自己的娇憨。

“翎风翎雨,”意识到自己声音,已然略显甜腻,他轻咳一声,将娇味儿压下去,“你们出去。”

预料到王爷与南小姐,将要做些外人不可视之事,翎风翎雨“是”一声,飞速闪出去。

没有他俩,云霁迫不及待,三两步撞入南映栀怀抱,挤着嗓子发嗲。

“小栀子,”音量虽低,云霁语气却珍重,“你是我夫君。”

被他正式喊“夫君”,南映栀为女子二十多载,近乎沉寂如枯井般的心,莫名有些触动。

像干草堆上,落了些火星子,猛地燃起,一下烧到天边。

“青川儿,”心跳加速,她呼吸声不由加重,“你之前不是说,还没成亲,不许我乱喊你么?

“怎么今日,你……这般主动?”

“之前你没确定好心意,我不愿绑着你,”似羞愧,又似娇怯,云霁脸颊缓缓浮现绯色,“但现在,不一样,我较之前,变自私了。”

“咋说自己‘自私’呢,”听他如之前般,再度自责,南映栀亲昵揉他后颈,示意他支棱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替自己着想些怎么了?”

“可是,我没为你着想,我太恶毒,”不敢直视她,云霁声音小如蚊嗡鸣,“我想用‘夫君’二字,把你绑在我身侧。

“让你,再不能心里有别人。

“我知道,自己这样,太钻牛角尖,你恨我,可以,骂我,也可以,哪怕如独孤月那样,打我都行。

“就是,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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