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眼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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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也走过来，点点头，道：“朱老，我认为这东西是仿品。”
朱炯拿过瓷碗，用放大镜观察了半分钟，然后就把它放在一边，对叶柔道：“丫头，你运气不错啊，多少钱淘的？”
叶柔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
朱炯“哈哈”一笑：“不错，东西是真的，不过它与一般的定窑瓷器不同，它是用焦炭窑炼制的。这种定窑的物件，仅有只言片语的记载，知道得不多，但我恰巧知晓。”
众人纷纷点头，叶柔也是佩服，道：“朱老，要不是您在，恐怕没有人能替这只碗正名。”
朱炯“哈哈”一笑，说：“我正在找定窑的东西，怎么样，让给我？”
叶柔笑道：“您老喜欢，拿去玩。”
朱炯对身边一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道：“开一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
开完支票，他交给叶柔，道：“一千五百万，不算高，但也不低。你要是反悔了，可以随时去我那里要。”
叶柔道：“好吧，就按朱伯伯说的。”
眼镜男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他居然看走眼了！错失了一件定窑的珍品！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笑道：“还是朱老眼力高，晚辈受教了。”
朱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周文武的儿子？”
眼镜男点头：“晚辈周聪，您说的正是家父。”
朱炯“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周聪向叶柔伸出手，笑道：“周聪，您就是明古轩的叶总吧？”
叶柔没有伸手，淡淡道：“周公子的大名，我略有所闻。”
周聪并不觉得尴尬，他收回手，笑道：“叶总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叶柔淡淡道：“抱歉，我没时间。”
周聪微微皱眉，他的家世不比叶柔差，这个女人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加上之前看走眼，错失定窑，他肚子里窝着火，当即说：“叶总来云市，应该不是冲着换货会来的吧？”
听他话中有话，冰雪聪明的叶柔微微一笑，说：“周公子想说什么？”
周聪压低声音，道：“去旁边说话。”
几人来到了角落里，周聪低声道：“今晚十二点，四季山庄将拍卖一些藏品。这件事，您不会不知道吧？”
叶柔微微一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周聪：“到时我可以给叶总当参谋。”
见这人一直套近乎，张东冷冷道：“你连定窑都看不准，哪来的勇气给叶总当参谋？”
被人说中短处，周聪大怒，扭头冷冷盯着张东，道：“小子，注意你的言辞！”
张东对周聪并无好感，眉毛一挑，冷冷回视。
叶柔道：“就不劳驾了，张东是明古轩的高级鉴定师，我相信他的眼光。”
听说张东是高级鉴定师，周聪露出一丝轻蔑，张东太年轻了，年轻人又能有多少经验？他道：“叶总，还记得明古轩两年前亏掉的那批藏品吗？”
叶柔美眸闪过一缕寒芒：“这事非常机密，周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聪“呵呵”一笑：“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并不奇怪。明古轩那次损失惨重，就不想挽回损失吗？”
叶柔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周聪微微一笑，道：“叶总，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张东目光一扫，视线穿透周公子的衣服口袋，看到一份名单，上面有一批字画的照片和名称，共计三十二幅。
这些作品，都是在册的画作，价值极高，其中最便宜的也要上千万！
叶柔要说话，张东立刻道：“你是说那些画作会在今晚拍卖？”
周聪吃了一惊，他盯着张东问：“你知道？”
张东：“你都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聪“哼”了一声：“你就算知道，也只是边缘的消息。今晚类似于开盲盒，每个盲盒里的东西都不一样，有的珍贵，有的不值钱。”
叶柔：“那倒有点意思。”
周聪：“主办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密。盲盒里有什么，只有拍下的人才知道。这样既能保守秘密，又能卖出去东西，一举两得。不过据我所知，这些东西实际的价值最低也两三百万，所以就算亏也亏不了太多。如果买得多了，总体还是能赚，所以大家并不排斥。”
张东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周聪皱眉，他深深看了张东一眼，轻哼一声，对叶柔道：“叶总，那咱们晚会见！”
周聪走后，叶柔笑问：“你不会真知道拍卖的事吧？”
张东：“我故意诈他的。叶总，他说的明古轩亏掉的藏品是什么？”
叶柔轻轻一叹，道：“明古轩仓库被保管员监守自盗，丢失了一批名贵的书画，价值数十亿。后来多地警方追查，发现那名保管员已经自杀身亡，线索断了。”
张东很吃惊：“几十亿的东西就这么没了？都是哪些画？”
叶柔报出几幅画的名字，张东和周聪身上的单子一对照，居然都在上面！他心中一动，道：“叶总，周聪刚才说那些话，我推测丢失的那批东西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要不然，主办方根本没必要搞这出盲盒拍卖。”
叶柔若有所思，道：“要是真的，那可怎么办！这些字画一旦流失，再想追回来可就难了！”
张东想了想，说：“叶总，今晚我替你挑选盲盒。”
叶柔苦笑：“这种单凭运气，又能找到多少呢？”
张东想了想，说：“我对于气味非常敏感，当初那些丢失的字画，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点？”
叶柔美眸一亮，道：“当时为了防虫防腐，是用樟木箱子存储的，里面放着麝香，所有的书画都混有樟木和麝香的气味。”
张东点头：“那就好办了，到时候我闻着味，就能找到失窃的书画。”
叶柔大喜道：“张东，如果你能找到那些丢失的字画，明古轩一定会重重酬谢！”
她思考了片刻，说：“要是爷爷能清醒，我会求他拿出江北明古轩百分之五的股权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