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扎心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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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上次还害得我差点毁了三表哥的脸,为此我还在刑部大狱蹲了九天,可吃尽了苦头。”
“皇祖母,您可一定得替嘉嘉做主啊。”
接着,又是一连串眼泪伴着哭哭啼啼。
齐珠珠毕竟只是个表外甥女,隔了一层,分量不够重,看在祁慕为皇帝效力的份上,可以忍受清月的过错,且好生照看着养伤。
如今牵扯到亲孙儿、亲外甥女的安危,太后实在忍不了这口气。全然把与祁慕的约定,撇的一干二净,势必要让清月付出代价。
“贱人!简直欺人太甚!她祸害珠珠还不够,还要再祸害你。这笔账,不替你们讨回来,哀家,誓不罢休!”
宁嘉明明就是自己居心不良,当初长公主让她找人,故意找了些强壮的武林汉子,所以才自食恶果。
且去到那处也是她自己要亲自去捉奸,非要把罪名算到别人头上,说是被引诱去的。
恶人永远都是以恶度人,以行恶为快,认为别人都是蝼蚁,活该被辱杀,被欺压,且不得反抗。
长公主这般认为,宁嘉亦是如此,而太后更觉得是理所当然。
“皇祖母,如今我该怎么办?母亲那次出事后,公主府已经势微,嘉嘉如今能倚仗的只有您了!”
太后怜惜地拍拍她的头,轻声安抚着。
“嘉嘉莫怕,此事容我想想先!”
须臾后,太后垂耷的眼皮缓缓张开,浑浊得眸子中闪现一道暗光。
“你既与小九成亲,就是皇家媳妇。如今,那鸿王也算哀家的义子。你今日既是来拜见长辈的。也该去给这未来的王婶奉一杯茶!”
“是!”
一想到奉茶时,皇祖母定会向那小贱人发难,替自己出头,宁嘉阴鸷的脸上,又出现了往日那般得意的神情。
向嬷嬷领着两个婢女,带祁琛逛了一圈后,就被打发了。
“本王想在此处歇歇,你们都退下吧!”
“王爷,奴婢就在旁边伺候着,您有吩咐,随时叫奴婢!”
“滚!”祁琛本就烦闷,寻借口出来也是为了见见魏国公府的七小姐。这老婆子在这,多碍事。
且她是太后身边的人,一会得知去见了七小姐,定会向皇祖母告密,届时那个泼妇又有的闹。
向嬷嬷是二等下人提拔上来的,自然没有那惯会为虎作伥的菊嬷嬷势利。祁琛一吼,就唬住她了,老老实实带着另外两个婢子,退避百米开外。
祁琛绕过两条回廊,行至厨院,寻了个烧火的老婆子问。
“你可知这宫里,有一位养伤的七小姐住在何处?”
“哦!公子是问那位天仙一样的美人吗?她住在东殿呢!”
“听前殿的小丫头们说,那七小姐长得花容月貌,比仙女儿还好看。可老婆子我,没那福分见着。”
老婆子常年待在火厨,也看不明白莽纹华服代表着何身份。只瞧着眼前的公子哥,通身的气度,贵不可言,绝不能怠慢了。压根没想到他是一位王爷。
“在哪?”
“绕过这回廊,前面拐个弯就是了。”老婆子用手指了指,右边转弯处,怕贵公子不明白,又亲自带路。
“公子您往这边走!”
到了东殿转角,祁琛给了老婆子一锭赏银。
“拿着退下吧。别同人说你见过我,否则招惹麻烦,自己受着!”
老婆子一听有麻烦,吓得老脸煞白。这慈宁宫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地盘,她一个低贱的烧火下人,哪里敢惹事。
“是!奴才绝对闭口不言。”
到了门口,奴婢进去传话,说定王来了。
清月听三哥说过,知道定王是谁,吩咐春茗去回绝。
“定王万安!我们姑娘说,她有伤未愈,起不来身,不便见客,望王爷海涵。”
连身都起不来,说明伤的很重,更加心疼了。
祁琛不顾春茗的阻拦,强行大步跨入殿中。
“王爷,王爷,我们姑娘说了,不见您!”
春茗一个小小的丫鬟,又不敢动手拉扯这金尊玉贵的王爷,根本拦不住。
一直走到床前,祁琛内心万般苦涩,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
嘀咕了一大串,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定王!”
“小女有伤在身,就不便给您行礼了!”
反倒是清月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魏,魏七,七,七……”
张嘴半天,祁琛终于想起一个称呼。
“七妹妹!”
以前,听宁肃这么叫,心里羡慕的慌。可自己是皇子,礼仪教养不允许这般厚脸皮,且又怕唐突了她,惹她不高兴,所以哪怕在心里默念过一万遍,也不曾叫出口,如今终于名正言顺了。
清月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笑。这称呼,她竟无法反驳。
“听闻定王姐夫,已经成亲。清月没能前往饮一杯喜酒,很是遗憾。在此,恭贺定王姐夫与王妃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祁琛差点没怄死。
姐夫二字,已经让他无地自容了。还要让他与那泼妇白头偕老,举案齐眉,那这辈子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清月就是故意刺激他,知道他娶的两个女人,没一个如意,所以这软刀子扎的,既解气,又大快人心。
让你死不要脸的叫七妹妹,我不痛快,你也别想舒坦。
“七妹妹,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定王姐夫。或者,你向以前一样,叫我九皇子。”
清月就没见过这么傻的白痴。
“既然王爷不让小女称你姐夫,那小女又是您哪门子的七妹妹?”
祁琛……
既想嘴巴吃甜头,就只能耳朵遭苦罪。一时间进退两难,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你伤好些了没?我从宫里带点药,你看用不用得上?”
祁琛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两株珍贵的百年以上人参。
他本意就是来探伤的,只是不想同那泼妇吵架,所以才把盒子隐在袖口中。
清月并不领情,连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地说。
“用不着。我养伤的药物,鸿王与我兄长早就备齐的。就不劳定王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