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厌女症洁癖太子vs将门孤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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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悦看到玉镖,微醺的眼突然清明!
她怔怔看向上官濂,问:“殿下是迅镖的主事人?”
倏然她觉得不对:“迅镖的历史已有百年之久,殿下才多大?”
上官濂莞尔一笑:“就不能是继承的祖产?”
祖产?
曲欣悦倏然明白过来,原来迅镖是皇家办的。
怪不得贩卖的消息以精准闻名呢。
她低垂眉眼,低声问:“那封信……”
上官濂:“现在只有孤与你,还有阿格知道,疑点太多,咱们再查查。”
顿了顿,他解释:“自从孤当上太子后,先皇就将迅镖交到孤手上了,这次曲大将军出事,父皇便将此事交由孤去秘查。”
“早上给你送镖的事,孤并不知是你,直到你到了土地庙,取走那封信后,孤才知你与大将军关系匪浅。”
曲欣悦觉得上官濂把他是迅镖的主事人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她是不是该坦白她其实是曲家千金?
“我是……”
她话还未说完,上官濂接话道:“孤知道,你是曲将军的侄子嘛,涪扬应家人。”
曲欣悦不说话了,这都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她还说啥?
沉吟一会,问:“殿下,如果有个姑娘想与你做朋友……”
话未说完,上官濂已一脸抗拒,坚定道:“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孤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女的来往。”
曲欣悦眼神复杂的看着上官濂,桌子下的拳头硬了。
她呵的一声冷笑,起身对上官濂开口:“还剩一次偶遇,殿下继续努力吧。”
上官濂明显感觉到曲欣悦不高兴了,但就很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
走出酒馆的曲欣悦看到街头巷尾已挂上灯笼。
人群纷纷涌上街头。
今晚中元节依照珞县传统,人们会聚集在河边,在水面上放下纸船和纸灯。
不仅是为了祈福,也是为了寄托对已故之人的思念之情,还有让孤魂们不迷路。
曲欣悦向商贩买了纸和烛火,抱着去了河边,安静的坐在河边折纸船。
她将对家人的思念都折了进去。
她想,她的家人在下面多,可能需要多折一点才够……
突然,面前光影一暗,上官濂一撩长袍下摆,席地坐在曲欣悦对面,抽走一张纸,与曲欣悦一起折纸船和纸灯。
这一晚上,两人都不说话,静静放完纸船和纸灯后,才一起朝客栈走去。
快到客栈时,上官濂拉住曲欣悦,郑重道:“放心,孤一定帮你查清楚。”
曲欣悦微微颔首,知道眼前的太子殿下一言九鼎,既然他承诺的,便一定会做到。
突然,正前方传来一道暴喝声:“你在干什么?”
曲欣悦和上官濂转头朝来声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挺拔,五官深邃,面容刚毅的青年,黑沉着脸朝他们快步走来。
“你给老子把手撒开!”他怒吼着上官濂。
“曲战哥。”曲欣悦不自在的将手从上官濂手中扯回来,惊讶的看向暴躁老哥曲战,疑惑的问,“你怎么来了?”
曲战将曲欣悦拉到自己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曲欣悦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看向上官濂的目光依旧十分不善。
心道:要是他再不来,妹妹还不知被人占了多少便宜呢!
不过想到妹妹在平安信中说女扮男装,进京查当年的事。
曲战将心底的不舒服压下,温和的开口:“今天中元节,哥担心你,就来了。”
曲欣悦心底感动。
曲战虽然是父亲捡回来养的,但和亲哥哥没什么差别。
自从曲家出事后,整个曲家几乎是曲战支撑起来的。
曲家军有些特殊,管理权归于曲家,但朝廷也不会拨兵饷。
全靠曲家自己想办法。
现在曲家的生意都是曲战在做,可以说是曲战在养二十万曲家军。
自从出事后,她只见过曲战一面,一直以来曲战都在为了曲家奔波。
曲战看着仅一年未见的小姑娘,心头微涩 ,小丫头不仅容貌上长开了,漂亮得他差点不敢认。
可小丫头眼底的悲伤和隐忍以及恨意,依旧如此浓厚。
“我有事与你说。”曲战看着曲欣悦。
曲欣悦点头,转头对上官濂道:“殿下,应月先回去了。”
上官濂的目光从曲战身上移开,与曲欣悦颔首。
他从曲战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敌意。
阿格看着与曲欣悦一起离开的曲战,问上官濂:“主子,这个曲战是?”
上官濂眸色微深:“曲家半个养子,没入族谱。”
阿格又看眼曲战和曲欣悦的背影,犹豫着问。
“主子,属下觉得曲战会阻止应月小公子与咱们一起离开啊?”
上官濂看了阿格一眼:“自信点,你可以把觉得去掉。
阿格低低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跟在上官濂身后,闷闷道。
“主子,刚才收到消息,又有一波杀手往珞县这边来杀我们了,咱们最迟明早就得走。”
上官濂淡淡的嗯了一声,这种被追杀的事情,他已习以为常到能淡定面对。
阿格忿忿的开口:“也不知道怕咱们查到什么,自从咱们从岭南离开,那些人就像疯狗一样紧咬不放。”
就很憋屈!
上官濂嗯了一声,吩咐:“回去收拾行李,明早辰时一刻离开。”
阿格犹犹豫豫:“辰时一刻天刚蒙蒙亮呢,咱们不等应月小公子啦?”
这话上官濂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明日应月会不会与他一起回京。
而且与他一起回京途中凶险,以应月的条件完全可以选择更舒适的方式回去。
客栈内,曲欣悦刚准备给曲战倒茶,曲战已将茶壶提过去。
“这些粗活哥自己来,现在哥问你,你真要跟那个太子回京?”
曲欣悦抿唇,如果之前想接近太子,是为了给二十万曲家军谋一个光明前程。
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她要查明父兄死亡的真相,她不愿父兄死后还背上通敌叛国的污名。
曲战劝道:“义父没出事前,曾叮嘱与我,说万一曲家出了什么事,让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曲欣悦抬眸,看来父亲当时已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说出这种托孤的话。
她道:“曲战哥,现在我自己就能护得了自己周全。”
见曲战不信,曲欣悦拿起剑:“要不咱们打一架?”
曲战看着面前眉眼带着恣意浅笑的丫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曲欣悦。
曲欣悦小时候总喜欢与他打架。
但就算他让一只手,曲欣悦也没能打赢,最后他还得买糖葫芦哄人。
曲战站起来伸手揉揉曲欣悦的脑袋:“行,假如你输了,你就听哥的,跟哥回去,你赢了哥不再拦你进京。”
曲欣悦微抬下巴:“好,一言为定。”
话落,人已身姿轻盈的掠到窗外,站在对面屋檐上,执剑等候。
曲战宠溺的看着,正挑衅的看向他的曲欣悦,摇头失笑,跟着飞掠出去……
……
辰时一刻,淡淡的晨光射穿薄雾,照在静谧的街道上。
阿格背着行囊跟着上官濂,打开客栈门,套上昨天买好的马车。
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要丢下应月,自己跑了吗?”
上官濂霍然转身,客栈靠墙阴影处,一道纤细的身影,双手交叉于胸前,抱着剑,背靠墙,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