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记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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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你等等我,最近老师特别看中我的项目,说不定很快就能完成了。”
陈语兴奋的过来和我说,又带了我爱吃的水蜜桃,我笑着恭喜她,她一直都非常聪明有想法。
很早之前就在跟着做这个项目,既是项目的发起者,也是现在研究的最核心人员,她一直都在人生的高处。
我和她从小便认识了,小学时候的她非常古板书呆子,别人还在个位数的加减乘除时她就已经对函数感兴趣了。
别的小朋友觉得她是个怪人很无趣,而我从小便觉得她太酷了,做什么都很厉害。
因此我开始围在她身边转悠,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分享我的日常,有什么活动都拉着她一起参加。
我经常会问她,我这样是不是很烦,她说我就像是窗台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很可爱。
初中起她便各种大奖拿到手软,而我走上了钢琴的道路,要说学习的理由嘛,真的很简单,就是看到了好看的动漫想学了。
中途有好几次想要放弃,但都坚持了下来,我们走进了不同的道路,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她的话不多,但是对我很好,就连现在的研究也只不过是我初中时给她提到的,我喜欢玩游戏,她虽然不感兴趣,但会陪着我,听我讲解里面的乐趣。
她很好,可是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心理医生建议我多出去走走,我想我的确该走出这个令我窒息的房间。
护工姐姐陪同下,我去了自己大学期间走过无数次的街道,在我的强求下,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琴房。
这是陈语单独给我装修的一间房,她家很有钱,我却没见过她的父母,在生活金钱上从来不会吝啬。
暖色调的琴房里,钢琴上隐隐约约落了一层薄灰,只有侧边的椅子上明显的干净一些。
我不在的时候,她来过。
时隔两个多月,我又再次坐在了钢琴前,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手抚摸掉琴键上的灰尘,弹了一首最简单的练习曲。
嗯,很难听。
是我近五年来弹得最难听的一首曲子。
我在病床上幻想过无数次的奇迹没有出现,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啊。
旁边的护工姐姐担心的看着我,她知道我的经历想要安慰我,我以为我会崩溃的大哭一场,事实上,我并没有。
回握住护工姐姐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用颤抖的手把这台陪了我八年的钢琴擦干净,最后盖上布,关掉了琴房的灯,离开。
我想,我还是该回到那间充斥消毒水味道的房间。
回到病床上的我此刻居然感到心安,护工姐姐去给我做饭了,桌子上还留着陈语给我切桃子的水果刀。
水果刀上还残留着水蜜桃的汁液,应该是很甜的吧。
我把刀藏了起来,藏在了枕头里面,我不知道我要用来干什么。
这把水果刀在枕头里面藏了一周。
直到她来了,我救下的那名女孩又来看我了,她带着出去旅游买回来的特产看我。
叽叽喳喳的在我床头说有趣的事。
内心深处的恶魔充斥着大脑。
“拿刀砍她,原本就应该是她躺在这里不是吗?”
“你本应该在舞台上闪耀的,就是因为她,你才变成这样。”
“凭什么她能活蹦乱跳的出去旅游,有光明的未来?”
“……”
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和哭泣。
我拿出了那把水果刀,我将它对准了胸膛。
直直的插入自己身体。
女孩尖叫哭泣,哭着喊妈妈。
她一定被我吓坏了吧。
水果刀带给我的刺痛感让我有了轻松释然的感觉,我真是又坏又怪。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了过来,很可惜,我的手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刀卡在肋骨上没有进一步伤害器官。
我又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两周后陈语的导师,贾斯教授找到了我,我和他一起吃过几顿饭,不是很熟。
他说他心疼我的遭遇,而陈语的项目遇到了瓶颈,需要我的帮助。
我的帮助?我能帮助她吗,我也是有用的了。
她们项目的数据缺乏一个思维活性代码,没有人愿意为一个不知风险的项目做实验。
贾斯教授更不会同意他的天才学生以身犯险,在数据排查时,他发现了我的数据,经过了解,他才知道他的学生瞒着他干了一件大事。
陈语在现有的项目外,还有着另一个更伟大的项目,一个能让人活在虚拟世界的研究。
她是天才,几乎所有的程序都是她一人开发研究,只是她借用了实验室的仪器,还是被贾斯看到了。
贾斯明确的指出现在运行只需要一名志愿者,而这个项目原本就是她送给某人的礼物,所以贾斯觉得我来当这个志愿者再合理不过。
我并没有听进他的各种大道理,我只知道,我有能做的事了,我可以不是一个累赘了。
陈语最近似乎很忙,忙到每周来看我的时间都忘了,我没有等到她,瞒着所有人跟着贾斯走了。
我躺在实验室床上,头上戴满了各种仪器,下一秒意识进入了黑暗的空间。
这里的天和地才刚刚分开,陆地上开始出现水流,绿色的植被开始慢慢出现,而我,似乎是新生的一棵小草。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我一年一年的长出又枯败,在第三千五百次轮回的时候,我变成了一只兔子。
我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就这样一直生活也挺不错。
我被猎杀又重生,保留着每一世记忆,我想,一个人这样活着真的好累好孤单。
终于在第五千六百七十次被猎杀时,我似乎轻松了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里被分离出去。
下一秒我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旁边是滴答滴答的仪器声,刚才是我在做梦对吗?
门外好吵,这是又在吵什么,拔掉身上所有仪器和针头,赤着脚打开房门。
争吵的,哭泣的都停下了,所有人都看着我,很奇怪,我好像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