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偷鹿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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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川不知道原主怎么死的，也不确定是不是林草和林花勾结了外人害死了原主，毕竟原主确实活该，苛待妻子，小姨子，自私自利，好吃懒做，一个大男人靠着林草和林花养着，而且干旱之前就不怎么好好种地，家里的地都是林草嫁过来这一年的时间里去伺候的，干旱之前还收了一季粮食，两亩地都是林草和林花去收的粮食，卖的钱都让他拿去买酒买肉了，幸好原主父母早亡，没给原主做过性教育，不然原主就不仅仅是人渣了，那就是畜生，姜川也觉得心里不那么冤，毕竟别人穿越都是什么相府嫡女之类的，他穿成一个懒汉，要是再糟蹋姑娘就真的开局就得死。
姜川想着想着刚要迷糊，听到了一声闷响，感觉是有人翻墙进了院子。
姜川悄悄起身摸到门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王大哥：“二柱你听我的准没错儿，你嫂子晚上那会儿看见了，姜川背着一只鹿，拎着山鸡和鱼，咱们把鹿偷走，明天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姜川知道来的人是谁了，王大柱和王二柱。
姜川冷哼一声，看来晚上给他们的教训太小了，还想来他家偷鹿。
姜川看了一眼被自己吊在房梁上的鹿肉，有了主意。
姜川只把鹿剥了皮，内脏都没处理，毕竟他的记忆里，林草可以拿内脏去跟别人换粮食，他不知道林草以前都跟谁换的，他就没弄。
姜川把之前从山脚下采的草药拿出一部分塞进鹿的身体里，又拿灶台里没烧干净的一小节柴火也塞进了鹿的身体里，然后拿起烧火棍和家里唯一的铜盆，悄悄从窗户翻了出去，贴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王大柱和王二柱很快就摸到了厨房门口，听到里面没声音，二人悄悄推开了门。
二人直接就看到了挂在房梁上的鹿。
王大柱指了指鹿肉，王二柱伸手要拿，奈何二人身高不如姜川，只能够到鹿肉，够不到挂着鹿肉的绳子。
王大柱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王二柱轻车熟路的骑在王大柱的脖子上，王大柱站了起来。
王二柱刚解开绳子，姜川突然用烧火棍敲响了铜盆，同时大喊“有贼啊”。
街坊四邻都听到了声音，赶紧拿着火把和家伙事赶了出来。
姜川赶紧回房间拿了蜡烛点燃，随后站在院子里扯开嗓子继续喊：“有贼啊！快来人啊！抓不住贼，今天偷我家明天就偷你家啊！快来人啊！”
姜川是懂利用群众心理的。
村民很快赶到了姜川家。
为首的是里正，也就是村长。
姜川：“里正，人在厨房，快来帮忙，他们来偷我的鹿来了！”
村民赶紧走到厨房门口。
村长一推门，厨房并没有人，但是窗户打开着。
姜川：“里正，窗户！可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全村都得遭殃！”
一众人进了厨房，火把把厨房照的明亮如白昼。
村长：“你看见人了没有？长什么样？”
姜川：“没有，我出来撒尿，就看见两个人影儿进了厨房，肯定跑不了！辛苦各位叔叔哥哥去我家外面看着点，千万别让他们跑了，不然全村都得让他们偷个遍啊。”
几名壮汉看向村长，村长点点头，几名壮汉走向院外。
村长：“大柱！翻窗户出去看看。”
一旁一个男人说道：“里正，大柱哥没来。”
村长：“这个大柱，二柱！你去！”
男人又说道：“里正，二柱也没来。”
村长：“小铁，你们几个跟着姜川去外面看看，姜川，小草小花呢？”
姜川：“屋里呢，他们姐妹俩生病了，热病。”
村长：“老王，去叫谁家婆子去屋里看看。”
老王应了一声，出去叫人了。
姜川拿过一人的火把，翻窗户出去了。
跟着姜川的人，说话了：“姜川，你家厨房后面是什么地方啊？”
姜川循着记忆回答道：“自留地，现在就是荒地，那边是茅房。”
男人点点头，跟着姜川往后走。
众人很快看到了两个笨贼，一个驮着另一个，正想翻墙，只是身上背着鹿，重量大，还得腾出一只手拽着鹿腿，根本翻不出去。
姜川一个飞踹，王大柱被踹翻了，王二柱背着鹿也掉了下来。
姜川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跟出来的男人，说道：“铁子哥，快抓住他们。”
被叫做铁子哥的人正好手里没有火把，直接上前制服了王大柱，另一边也有村民按住了王二柱。
姜川：“快带回去，村长，村长，我们抓到贼了。”
铁子哥把王大柱拽起来才看清脸，瞬间愣住，无奈众多村民看着，他也没法放了王大柱。
众人回到厨房。
姜川率先开口道：“抓到贼了，我好不容易打的鹿，敢偷？哼！”
村长看姜川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村长只祈祷这个贼是外村人，这样他也好做，不然万一闹大了，他这个村长就当到头儿了。
青岩村有两个大姓，一个就是王姓，一个就是姜姓，整合村子几乎一边一半人，也有一些外姓人，比如林草的父亲，就是隔壁村倒插门的女婿，要不是当初林家穷，后来又有点钱了，林草就要叫王草了。
铁子哥几人也押着贼回来了，众人一看是王大柱和王二柱，瞬间变了脸色。
里尹，也就是村书记先开了口。
姜常：“姜川，你确定这两个是贼人？”
姜川：“大家伙儿都看着呢，他俩背着鹿正往墙外爬呢。”
王大柱看到亲爹，直接挣脱了束缚，说道：“爹，我不是贼，这是他们欠我的。”
姜川转头看向王大柱，眼神里带着狠厉，说道：“欠？欠从何来？”
王大柱：“爹，林草之前一直跟我们家借粮，今天说好的拿鹿抵债。”
姜川：“林草晚上给了你婆娘五个铜板，已经两清了，你婆娘没给你，也不是你半夜来我家偷鹿的理由吧？你觉得这理由站得住脚？”
王大柱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后想到那会儿根本没人看到林草给了铜板，心一横，说道：“根本就没给！你还拿柴刀拉我！这鹿是说好的赔偿！”
姜川：“你前后矛盾么？刚说这鹿是抵债的，现在又说是赔偿的，你怎么不说这鹿就是你的？”
王大柱：“对！这鹿就是我的！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姜川：“料到了，你说鹿是你的，鹿皮呢？这鹿是你什么时候杀的？鹿血呢？剥皮会出多少血大家心里有数吧？你们看看院子里的血，是不是鹿血，要不劳烦大伙儿去王大柱家看看，他俩院子里有血么？”
王大柱：“这鹿我是在河边杀的，我家院子里自然没有血。”
姜川：“然后呢？杀了鹿你就拿回家了？”
王大柱：“对！”
姜川：“里尹，麻烦你给我做个见证，我说这鹿是我打的，有人看到我从村口背着鹿回来的，这鹿也是我剥的皮，鹿皮就在那个架子上，这鹿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内脏，但是我往鹿的身体里放了草药，准备给林草和林花吃的，里面放的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还有，我捅草药的时候费劲，有一根柴火也落在鹿身体里了，各位可以现在把鹿剖开，看看是不是。”
姜常看王家人当村长太眼红了，姜川递过来这么好的机会，姜常可不会放过。
姜常：“这事儿也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毕竟王大柱和里正的关系在这儿摆着，是非曲直，咱们剖开鹿来看看。”
说完，姜常直接拿起一旁的柴刀，手起刀落，鹿的肚子被划开了。
姜川：“屁股，我从屁股塞进去的。”
村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着姜常利落的割开了鹿的肠子，草药和柴火都露了出来。
姜川：“大伙儿都看见了吧？就是王大柱觊觎我的猎物，半夜来我家偷鹿，里正也不管，任由王大柱胡扯，有没有哪位街坊邻居听到或者看到傍晚的时候，王大柱他婆娘从我家拿了铜板走，还请各位仗义执言。”
一个男人站了出来，说道：“我婆娘看见了，还跟我说呢，王大柱的婆娘从你家出来之后把钱扔在地上还踩了好几脚，骂骂咧咧的又把钱捡起来了，才走，我还让我婆娘别跟王大柱家借粮呢，小草借了五斤，他让你还三十斤对不对？我婆娘都听见了。”
村长的脸上哪儿还挂的住，赶紧说道：“姜川，我可从来没帮着王大柱说什么，他偷了你的鹿，这是事实，你看他给你赔偿，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行不行？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大柱就是一时昏了头，你看怎么合适？”
姜川想了想，说道：“里尹，我岁数小，没什么经验，请您替我决定，无论如何，您做的决定就是我的意思，您看行么？”
姜常看了姜川一眼，突然觉得这孩子开窍了。
姜常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说道：“来几个人，先把王大柱和王二柱押到我们家柴房，明天咱们再说是赔偿还是送郡里，这大半夜的，大伙儿都辛苦了，回去都锁好门，别再遭了贼，姜川，你看这样行么？”
姜川：“全凭里尹做主。”
村长：“别，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做保，王大柱和王二柱都不会跑，押我们家柴房，行么？”
姜常想了想，说道：“也行，各位可都听见了，里正说他给王大柱和王二柱做保，要是他们俩跑了，里正你可得替他们俩。”
村长：“没问题，没问题，各位都回去睡吧。”
众人散了。
姜川进了房间，房间里是姜常的老婆陪着林草林花。
姜川：“婶子，麻烦您了。”
婶子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赶紧睡吧，我也回去了。”
姜川：“谢谢您。”
婶子起身离开了。
林草和林花看向姜川。
姜川：“你俩还哪儿难受？”
二人摇摇头。
姜川：“继续睡还是吃点东西？”
林草：“不用，不用，我不饿，我明天去抓鱼就行。”
姜川：“等着。”
姜川去厨房生了火，把另一只鸡也煮了。
姜川端着两碗连肉带汤的鸡汤进了房间。
姜川：“你俩都吃了。”
林草和林花吓得根本不敢动，毕竟姜川有欲擒故纵的前科，前脚儿让你吃，后脚儿你吃了就揍你。
姜川叹了口气说道：“小草，小花，是我以前对不住你们，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打你了，咱们仨好好过日子，行么？”
林草抬头看向姜川，姜川神色认真，不像欲擒故纵。
林草点点头，端起碗吃了起来。
姜川见状把另一碗端给林花。
姐妹二人吃完了，姜川又把碗拿去了厨房。
林花跟了过来。
林花：“姜川，我来洗碗。”
姜川：“明天再洗吧，过来坐，咱俩聊聊。”
姜川拍了拍床板，林花点点头，坐了过来。
姜川：“你的热病？”
林花摸了摸自己额头，说道：“应该是好了。”
姜川：“我本来给你采了药，王大柱来偷鹿，我给用了，明天我再上山采一点，鹿皮我明天卖了去，你跟小花在家待着就行，别出去了。”
林花从怀里掏出一些铜板，递给姜川，说道：“硝制需要钱，你先拿着用吧。”
姜川想了想，说道：“不用，我明天把鹿卖了就有钱了。”
林花点点头，说道：“你以后真的不会打我了么？”
姜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打你和小花。”
林花：“那我跟你说件事，今天有人来救了我和小花，家里多出来的钱和被子都是那人留下的，我不知道是谁，小花也说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个娘子，她还给我和小花留下了饼子。”
说着，林花从怀里掏出半个杂粮面饼，继续说道：“就是这个，她给了两个，我让小花吃了一个，我吃了半个，这半个给你，我回去睡了。”
林花把钱和半个杂粮面饼塞进姜川手里，跑着回了房间。
姜川看着手里的铜板和饼子，笑了一下，随后收好了钱，刚要起身把饼放进碗里，似乎觉得饼的手感不对。
姜川掰下一点饼，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这边疆小村怎么会有如此精细的面饼，似乎有钱人家也没有这么多种类的杂粮。
姜川也没有头绪，随后把饼放碗里，躺下睡了。
一夜无话。
柳娇娇听着没有动静了，也就睡了。
清早起来，柳娇娇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柳娇娇：“进来。”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永康公主安。”
柳娇娇嗯了一声。
侍卫：“大皇子请您下楼用早膳。”
柳娇娇：“好。”
侍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柳娇娇：“统子，我都公主了，没有丫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