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突破中庸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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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思将双手伸至封至的眼前，轻声询问，“封至施主，现在要不要在竹筐里面放油纸？”
封至双眼含着水雾，看着眼前盘膝闭眼的金色人影，既是爷爷留给自己的，当然要！
右手伸出，将金色人影握于手中，刹那间，封至浑身一震，金色人影眼眸睁开，看见眼前的封至，平静而视。
封至只觉自己的命盘悄然开了一个缺口，想要牵引眼前这久违的佛性。
金色人影双手合十，看着眼前的本体，一道淡然之声于四周回响，带着空鸣。
“佛性回归，本体无相。”
“愿尔六根清净，争渡苦海，慈悲苍生。”
卫佑听见金色人影如此要求，内心一紧，封至现在可不像要慈悲苍生的啊。
这佛性，可别出什么岔子。
只见封至嗤笑一声，将手中握着的佛性举远了些。
“怎么，我要是做不到这些，你还不愿意回来了？”
卫佑终究是眉眼下垂，看来这过程要有些不顺利了。
一旁的奉守和桃子却是默默点头，表示赞同，什么时候佛性还能要求本体了？
“无”本性都没你这么屌的，好吗？！
金色人影依旧平静地看着封至，表达很明显，这是它的基本要求。
封至朝着它抿嘴一笑，舌头顶着腮帮，真的是给你脸了。
“你要知道，你只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个物品，是你要舔着老子，而不是要求我做事。”
无相？
六根清净？
慈悲苍生？
……
……
简直可笑！
“若非你是爷爷留给我的，冲你今日这个要求，我宁愿不要你这份佛性，也要将你毁了。”封至眯眼看着眼前这不知死活的金色人影。
可这是帝仲渊特意为自己所留，他舍不得！
随即，仿佛是下定决心般，不顾佛性意愿，强行轮转命盘，想要将佛性吸收。
封至不顾金色人影挣扎，将它按进眉心。
奉守面色大惊。
“封至！”
要知道，生灵既诞生于世间，无论强大还是弱小，总是盛了一份寰宇的意志。
生灵得天独厚，命盘中隐藏着六界属性，随着生灵开始成长，六界属性开始有弱有强，决定着日后修炼归属，大道所在。
但六界属性，最为基本的要求，便是与本体所在互通心意，相辅相成。
所以说，哪怕封至不修佛性，也不能强行逆转佛性的意愿。
帝仲渊提前布局，本意是想通过这份佛性稳定封至的情绪，那他猜想过这份佛性会诞生与本体相悖的意愿吗？
刹那间，封至浑身散发出金色光影，他只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狠狠砸着自己的命盘，骤然间单膝跪地，捂住眉心。
随即而来的佛性挣扎，命盘震动相交，以封至为中心，金色光影向外延展，身处封至最近的无思只觉致命危险来袭，向后倒去。
卫佑及时反应，连忙运转命盘，青色灵力于无思身后将他揽住，沉声道：“封至强行收回佛性，所散发出的威势太过明显，我们必须遮掩，避免有心之人察觉。”
奉守和桃子点头，皆向萨满寺外围而去。
三人同时运转命盘，中庸境灵力朝萨满寺围拢，想要圈住萨满寺，隐藏住封至吸收佛性的异象。
与此同时，大漠最北端，身处山脉岩浆中的分身什井，仿佛察觉到什么，睁开双眸，朝南方望去。
……
……
屋内的封至，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依然双手捂住自己的眉心，生怕那份佛性逃逸。
封至内心不甘，双眼通红，什么六根清净，慈悲苍生！
他如今的心愿，便是将天帝宫一干人等，尽数杀尽，灭其全族，挖起坟墓，不留一个子孙！
还有至高界神山之上，那些山海的掌权人，鬼圣性命陨落，身躯永囚轮回海，总有一天，他会挨个出手，一一讨回。
往后死在自己手中人只会越来越多，直至无法用数量来衡。
仇恨未报尽，敌人未死全。
拿什么清净，用什么慈悲？！
你要我无相，我就偏要为自己定个模样！
封至要拿这份佛性，做个天秤，这样就可以做到帝仲渊想要的一切了。
至此以后，天秤一头，承载着自己无尽仇恨，另一头，悬挂着帝仲渊和麒麟，鬼圣的重量。
如此，便可以控制住自己，既得修炼之高，又有无尽之恨。
佛性，该老实了。
封至显化出始基源，双手紧握住这把携着莹光的戒尺，直直插入自己的命盘之中！
往后，命盘中的佛性，由佛性演化的天秤，有了作为始基源的衡量刻度，他封至，可以安心提升实力。
不会再在乎心境如何，有了帝仲渊的后手补全六界属性，有了鬼圣的血祭转化本性，有了始基源日日夜夜于命盘中控制天秤，他便会一路登顶，问鼎至高！
在萨满寺外围的奉守三人，感觉到封至周身已趋于平静，相视一眼，随即撤回灵力，来到封至身旁。
奉守在看见封至已然收服佛性，开始冲向中庸镜时，心惊不已。
作为远古孔雀明王，他很清楚六界属性的利弊，本想着先控制住萨满寺，再回到玉台请破晓出手，毕竟自己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帮到封至的。
不曾想，封至竟能依靠自己收回佛性，甚至提升实力。
奉守甚至是不敢确定到底是封至的“无”本性天然优势，还是帝仲渊的谋而后定才做到此步。
……
……
封至即将踏入中庸境，此后，在凡俗之界中，若无界外人对他出手，以封至的实力，可踏遍凡俗。
中庸境，犹如一口大缸，灵力存于其中，出手时调动灵力不断淬炼，每淬炼一次，可控制灵力虚化，杀人无形。
直至大缸中的灵力被淬炼的越发盈满，才能称为中庸境巅峰。
而凡俗之界中，中庸境不少，却无一人能跨破中庸，突破第四境，归墟境，正是因为缺少一个犹如缸盖的东西，而此物，凡俗之界没有。
因此，凡俗之界历代天骄，皆困死于中庸境。
此次出玉台，破晓才会让封至历练，争取通过三国环形战场，去往另一个天地。
虽同属于万物生地界，可只有那里，才有让人突破中庸的东西。
那个地域，名为。
苍穹上。
此时，封至骤然睁开双眸，术法第三境，中庸境，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