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直视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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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乌鳞甲胄，一双赤瞳如血，妖物显形于画卷之内。
此怪忽地转身，遥望彼端。
其目光竟似能洞穿时空，直视李长生。
瞬息间，李长生遍体生寒，危机四伏。
他强自斩断搜魂之术，胸膛起伏，喘息粗重：“不可理喻，这只是他的记忆，为何我心生危兆？”
断臂修士目睹此景，嘴角掠过一丝诡笑：“李长生，你已置身于危局之中。”
言罢，他头颅一侧，气息消逝。
李长生的异状引来众妾关注。
她们面带紧张，纷纷围拢：“夫君，何事惊慌？”
李长生面色苍白，背后冷汗淋漓，衣衫尽湿：“那目光，骇人至极。”
“若非仓促斩断感应，怕是已身受重创。”
李长生咽下一口唾沫，转向百晓生，问道：“双角顶生，双翼背负，獠牙狰狞，周身覆黑鳞。目中红瞳竖立，尾粗壮如青蟒，却拥人形之躯。此乃何方妖孽？”
百晓生神色肃穆，取出珍藏多年的秘闻宝典。
一番搜寻，一段记载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古时期，人、神、妖共存。”
“记载无误，尊主所述，应是古代巨妖无疑。”
“昔年人族得上古大神指点，习得修真之道。”
“自此，巨妖一族觅得速成捷径，便是以人族元婴为食。”
言至此，百晓生略作停顿，环顾四周，欲言又止。
李长生心照不宣。
挥手之间，四周被隔离出一片密室：“请继续。”
百晓生躬身一礼：“那吞服黑婴以跃升境界的秘法，正源于古代巨妖一族。”
“初时，巨妖行踪隐秘，吞婴之事皆秘而不宣。”
“然其势力渐增，日益嚣张，连神族亦不惧。”
“最终，神族与人族修士联手，数百名古神陨落，方将巨妖一族封印于虚神界。”
“虚神界，资源匮乏，永夜无光。欲生存，唯有同类相食。”
“然而，虚神界之封印历经万载，已现动荡。”
“如今，巨妖一族重返人间之兆已现。”
“适才那两名兽化的修士，便是明证。”
“或许，巨妖已在人族修士中暗布秘社，助其脱困。”
李长生听罢，心惊不已，低语自语：“古代巨妖，连上古仙神族皆畏惧三分。
“即便付出巨大代价，也只能将其封印，未能彻底铲除。此等种族，何等强盛？”
修士所走之道，实乃仙途。
仙途，源自当年神族传授。
论实力，神族远超人族。
即使人修成仙，亦非神族之敌。
毕竟，神族初生之子，便有凡人难以企及之力。
而这古妖一族，竟令神族忌惮至此。
如此看来，其与神族相较，相差无几。
李长生又忆起搜魂之时，脑中显现的画面：“若其果真脱困，吾必陷险境。”
“只是不知虚神界究竟所在何处？”
“若能加固封印，或另寻解围之策，危机方可化解。”
此刻，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他。
思虑良久，仍无良策：“罢了，先应付眼前之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逼急了老夫，日夜纳妾又有何妨？”
“即便古代巨妖再强，老夫不信胜不过系统。”
“哼，老夫乃开挂之人。”
此时，其傀儡押解数名修士返回。
李长生见状，撤去屏障。
既被傀儡擒获，必有问题。
此辈共有十数人，修为不高，最高不过元丹巅峰。
李长生步入人群，威而不怒。
未及开口，已有几人瘫地磕头：“李丹师，饶命啊。”
“小的不敢了。”
李长生微眯双眸，审视此人：“嗯？”
“所作何事，说来听听。”
男子颤抖不已，哆哆嗦嗦道：“小的……”
“小的认出了神农鼎。”
李长生眉心微蹙，一把拽住他：“如此说来，你想将此事告知他人？”
那男子衣衫被提，黄液淋漓，哀声恳求：“丹师李公，恕罪，恕罪。”
李长生毫不手软，掌中腾起一道黑电。
霎时，凄厉的惨叫响起，那修士被雷电贯穿，化为焦黑之躯。
李长生目光转向余者，挥手问道：“尔等何故？”
众人纷纷匍匐在地，频频求饶：“前辈，我等只是……”
言语吞吐，眼神闪烁，无需多问，其用心险恶已昭然若揭。
李长生不耐烦逼问，轻弹手指。
一道黑雷自天际降临，二三十修士顿时灰飞烟灭。
目睹此景，四周皆吸冷气，此等力量前所未见。
不过须臾之间，数十人丧命，其中更有巅峰凝丹强者，未及反应，便已成焦尸。
如今，诛仙城众人不仅知他觉醒黑婴，更晓他身藏神农鼎。
任一秘密泄露，都将为他招致无穷后患。
虽无所畏惧，却不愿受人纠缠不休。
毕竟，蚁多尚且可厌，何况人乎？
李长生眸光一转，计上心头。
“如今全城之人皆知我秘密。”
他望向古玲珑：“此事该如何处置？”
古玲珑皱眉，手中握着一块暗红阵盘：“夫君，欲保秘密，唯有屠城。”
李长生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屠城？”
此言一出，全城震撼。
众人跪地磕头：“李丹师，饶命，我等发誓绝不泄露今日之事。”
李长生并无屠城之意，他看向古玲珑，再次开口：“吾辈正道中人，岂能行此残忍之事？”
“可有他法？”
“譬如抹去记忆？”
古玲珑面露沉思：“抹去记忆，倒有一阵法可试。”
“然此阵需神魂显形之境方可施为。”
“乃真从灵魂深处抹去他人记忆之阵法。”
“只是我等之中，无人达此境。”
李长生闻此，立刻道：“速速开始。”
“将阵盘予我，由我亲施。”
见李长生爽快应允，妾侍们面露惊异：“夫君，难道您的神魂之力已达显形之境？”
李长生摇头：“非也，更高于显形。”
妾侍们更为震惊，眼中满是崇敬：“夫君果真非凡，如此力量，实乃匪夷所思。”
李长生手持灭神阵盘，腾空而起。
阵盘渐次放大，覆盖整个诛仙城。
他释放神魂之力，与阵盘相连。
此刻，城中众人尽落其眼底。
心念一动，他开始抹去今日发生的一切。
诛仙城数万人，篡改记忆非一时之功。
历经三昼夜，全城之人，除妾侍，记忆悉数更迭。
连牛马猪犬等畜生的记忆，亦一一抹去。
以防万一其中有精怪，泄密事端难防。
一切完毕，李长生长舒一口气：“此番当可安矣。”
劳累数日，李长生返回随身药园，去找刻晴做俯卧撑。
而在遥远的另一世界，一怪物头生双足，满面激动：“再现矣，万载以来，黑婴重临。”
“此番，吾古妖一族必将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