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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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动荡不安的局势，才便于那黑手牢牢掌控这些国家。
鬼谷子的话语让原本怒火中烧的人们逐渐冷静下来。此刻，嬴风出示了一份详实的资料，其内容使人不得不信服鬼谷子的观点。
“竟有人能施展如此手段？既然如此，何不径直摧毁这些国家，甚至自建一国称霸？为何选择隐于幕后操控？”王翦困惑不解，目光投向鬼谷子寻求答案。
鬼谷子对此早有深入探究，迅速回应：“如我推测无误，这位黑手的志向并不在于各国政权，甚至视世人眼中尊贵无比的君主之位如草芥。”
“他所追求的，是更为高远之境。”
鬼谷子沉吟片刻，掷地有声。
诸葛孔明轻轻摇动羽扇，深有感触：“身为一国之君，整日忙于政务，疲于奔命，远不如作为幕后黑手来得逍遥自在。且操纵多国，既能从中渔利，又能视各国为棋子，随心所欲驱使。一旦风云突变，各国亦可作为献予他人的一份厚礼。”
鬼谷子对诸葛孔明的见解颇为赞赏，点头认同。
“但师尊您所说的‘更高层次’究竟指什么？”卫庄满腹好奇，追问不已。
鬼谷子陷入沉思，随后长叹一声：“具体何指，我也难以确定。或许是寻求突破陆地神仙的机缘，或是追求长生不老，抑或是羽化登仙……”
众人闻此言皆皱眉思索，虽觉玄妙，却又觉鬼谷子所言并非无稽之谈。
“那为何我大秦未现此种乱象？如今内外安定，毫无动荡之象。”王翦提出疑问，这也是困扰鬼谷子已久之事。他虽有猜测，却无确凿证据，尤其是对秦国的情况，更是疑惑重重。
“倘若那幕后黑手就在秦国，坐镇其中，自然不会允许自家地盘生乱，至少短期内不会。”赢风语调平静，却如惊雷般震撼人心。
王翦等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深知赢风此言若泄露出去，将引发轩然大波，招致各国共伐。
未待他们开口劝阻，赢风又道：“照鬼谷子先生所言，无论是寻求突破、长生或成仙，首要条件便是拥有强大实力，至少需达陆地神仙之境。”
众人微微颔首，赢风继续分析：“当今世上，除去在座诸位，已知的陆地神仙尚有黄石公、东皇太一、荀子、赤松子、北冥子、逍遥子等人。若依此前推断，秦国暂无变故，是因黑手身处其中，东皇太一嫌疑最大。此人行事诡秘，野心勃勃，探寻苍龙七宿之谜，各方面均与黑手特征吻合。”
鬼谷子闻此，眼神一亮，对赢风的见解颇为赞同，赞道：“公子高见！”
“鬼谷此番前来，意在提醒公子提防那黑手。恐待秦国扫平六国，黑手将有重大行动。”留下这句警示后，鬼谷子起身离去。临行前，他还特意叮嘱卫庄全力辅佐赢风，坚信未来天下必将由赢风统一。若卫庄届时能建功立业，论功行赏之时，自有丰厚回报。
作为卫庄的授业恩师，鬼谷子理应对卫庄的未来深思熟虑。更重要的是，他们纵横家的威望能否借此机会攀至顶峰。
鬼谷子虽已离去，但营帐内的气氛却愈发沉闷。“公子，此事是否需要告知比邪？”王翦忧心忡忡道，“那东皇太一心怀叵测，必须严加防范。”
“倘若趁我等在外征战，咸阳城空虚之际，他趁比邪身边缺乏有力保护，对她下手，岂非令她身处险境？”王翦的担忧溢于言表，对祖龙的忠诚使他此刻恨不得立即奔赴咸阳，守护祖龙。然而，赢风却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必忧虑，依目前状况，东皇太一尚不至于对我父皇动手。”赢风语气平静，但王翦等人分明察觉到这平静背后潜藏的杀机。他们明白，赢风口中的“好好聊聊”，极有可能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
深知赢风实力的王翦闻此言，心中稍感宽慰。有赢风在，秦国面临的危机便有了化解的希望。
此时，一名侍从匆匆来报，声称蒙恬将军率五十万大军前来增援，现正在帐外待命，听候赢风调遣。“父皇这是担忧我无法应对三国联军吗？”赢风淡然一笑，尽管如此，他仍欣然接纳祖龙的好意，立刻传召蒙恬入帐。
王翦见蒙恬恭敬地向赢风行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思绪：“蒙恬这是要与我王家争功啊。”他暗自抱怨。
正当蒙恬详细讲述祖龙的安排时，一名侍从急匆匆闯入帐内。
“报——”
“公子，魏国派使者送来战书！”侍从将竹简递至赢风手中。战书内容简洁明了：三日后，平阳关前一决雌雄。
王翦等人看过战书，面面相觑，继而纷纷露出戏谑的笑容。
“还未等我们主动进攻，他们竟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王离调侃道，话音刚落，便遭到其父王贲的训斥。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以赴，三国联军实力不容小觑，即使我方优势明显，也不能掉以轻心。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连锁反应。”赢风对王贲的告诫深以为然。
蒙恬此刻却是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在他看来，此次正好赶上大战，若再晚一步，恐怕就要错过这场足以铭记一生的战役了。
最终，秦军整装出发。蒙家军、五十万铁骑、十五万虎贲军、一万五千雪龙骑、五万戟士、十万狂化军，共计两百六十万大军，如洪流般涌向平阳关。行军步伐声如战鼓轰鸣，仅听其声，便足以令人血脉偾张。
平阳关内，联军各路首领齐聚敌楼，楚国以项燕、项羽、项伯为主，魏国以龙贾为首，齐国由司马固官微领军。然而，敌楼内气氛异常凝重，各方正紧张地商讨战术部署。最终决定，以楚军、魏军为先锋，正面迎击秦军，齐国技击军则负责潜伏，伺机实施暗杀。
战略制定完毕，众人各自准备。唯独项羽心生不满：“以我三国之力，合兵两百四十万，对付区区一个秦国，有何难处？何须耍什么手段，让技击军去偷袭？”
项羽自视甚高，傲慢自负，这样的性格若在战场上，必将招致祸端。如今带他随军，正是为了磨炼他的性情。项燕无奈摇头：“战争非儿戏，无论对手如何弱小，皆需全力以赴。而我们面对的，可是秦军。”
尽管长辈们苦口婆心，项羽依然不以为然。此刻，他心中暗自盘算，待战事开启，定要亲手取赢风首级。对于赢风斩杀荀子陆地神仙化身的传闻，项羽嗤之以鼻，认定这只是赢风为了提升自身威望而放出的谣言。
在他看来，二十岁以下的陆地神仙，历史上从未有过。他自认天赋异禀，尚且无法做到，赢风又怎能做到？
三日之后，秦军如潮水般涌至平阳关前，大战一触即发……
鼓声隆隆，赢风稳坐于墨玉麒麟背上，悠然自得地穿越人群，高声向敌阵叫阵：“我大秦铁骑在此，尔等三国联军何在？还不快快排兵布阵，待我秦军斩尽杀绝！”赢风的语气里满是对三国联军的嘲讽，那份狂傲之情溢于言表。王翦等人见此情景，心中暗笑。若在初随赢风时，他们或许会对赢风此举视为过度狂妄，毕竟三国联军实力不容小觑。
然而，鉴于赢风曾以“狮搏兔亦需全力以赴”自警，加之其惯用心理战术，王翦意识到赢风此举实乃老道之策：一来激怒三国联军，二来施加压力。
果不其然，平阳关上众人闻此言，皆怒目而视，项羽更是愤慨至极，望向赢风时几乎咬碎钢牙。更甚者，项羽一见赢风胯下的墨玉麒麟，贪婪之心顿生，欲将其据为己有。在他看来，自己英勇盖世，力能举鼎，堪称少年英杰，若配上赢风座下这等神骏坐骑，定能在世间赢得无上赞誉。
“此马，我要了！”项羽暗自低语，目光炽热地盯着赢风。项伯闻声欲劝，却已迟了一步。
“你算哪根葱？不过是借助外力爬到今天，单凭你自身，赢风，你屁都不是！”项羽怒吼出声。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四周气氛异常，人们看着他，犹如见到一个傻子般面露古怪。王贲等人也惊讶地看向项羽，竟有人在此刻如此贬低赢风，实属愚蠢至极。但一认出是项羽，众人也就释然，他那狂傲自负的性情早已臭名远扬。
“有意见？”赢风戏谑一笑，“本公子给你一个挑战机会，下来，与本公子一决雌雄。”赢风言辞平淡，却令项羽下意识地欲冲下城去。“休得胡闹，这是战场，岂容你任意嬉戏？”项燕厉声喝止，眼中满是愤怒，“如你这般轻率，军纪何存？再有下次，按军法处置！”项燕痛心疾首，深知唯有严厉训诫，才能管束住这个侄儿。此刻，他只觉颜面扫地。
项羽虽心有不甘，终究只能愤愤地冷哼一声，退至一旁。赢风见状，不禁放声大笑：“你便是项羽？闻名不如见面，既然你没那个胆量，就躲在城墙上做个缩头乌龟吧。”
项羽如遭针扎，很想反击，但看到叔父们警告的眼神，只能紧咬牙关，忍气吞声。然而，他心底已立下誓言，一旦交锋，必取赢风性命！
“你们三国结盟，倒真是让本公子意外，分明是一群丧家之犬，前番交战难道还没被打得皮开肉绽？竟还敢纠集联军？”赢风的声音在内力加持下，清晰传遍整个联军，“本公子实在好奇，你们的君主是何等脑回路，明知我秦军势不可挡，仍驱使你们来送死？他们简直是视你们的性命如草芥！”
赢风的言语如刀，割裂人心，联军将士面露困惑，眉头紧锁。他们曾亲身与秦军交战，深知其威力，此刻赢风的言辞又勾起他们压抑已久的恐惧。
“够了！”项燕等人急得直跳脚，他们深知赢风此举意图瓦解联军军心，若真让他得逞，后果不堪设想。项燕高声怒吼，内力灌注其中：“赢风，你此刻说得再多，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你只是畏惧我三国联军，惧怕在我们的合力下，秦军将灰飞烟灭，故以这种雕虫小技动摇我军士气，实乃愚不可及！”
幸得项燕及时出言，将士们眼中重新燃起斗志，纷纷点头赞同。然而，赢风接下来的话如重锤般砸向联军心头：“哦？你们如此自信？既然三国联军如此威猛，为何不径直攻我秦国，反在此地龟缩不出，静候我军上门？这不是怕了是什么？”
一席话字字诛心，直指要害，连项燕一时都无法反驳。诸葛亮目睹这一切，眼神闪烁，手中羽扇轻摇，心中欣喜：“妙哉！公子此等攻心之术，亮自愧不如矣！”
在诸葛亮眼中，嬴风这架势是要把平阳关上那群守将给“说晕”，瞧瞧他们，脸色已变得如同刚从面粉堆里滚过，白得吓人。
王翦等人心里犯嘀咕，再让嬴风这么口若悬河地讲下去，这些守将怕不是会被“说吐血”。项燕忍不住怒喝：“满口胡言！”
但除却这一句斥责，他一时竟找不出其他词来应对。嬴风倒是淡定，扬声道：“诸位，给你们个机会，排兵布阵吧！”
话音未落，一支由三千大戟士组成的方阵在卫庄的带领下，稳稳站立于前。尽管战国时期各国征战已不太拘泥于传统阵法，但既然嬴风坚持阵仗对决，联军暂且也尊重这份“礼数”。
这就是这个时代与后世战争的区别所在。
“谁敢一战？”卫庄嗓音如雷，振臂一呼。
顷刻间，平阳关战鼓轰鸣，魏国首先应战，领军者正是魏国名将魏琼，同样率三千兵马，以严整方阵向大戟士阵营进发。
“布一字长蛇阵！”卫庄挥舞鲨齿大刀，一声令下，大戟士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眨眼间便将魏军阵型刺穿一个大窟窿。
魏军阵脚大乱，正是一边倒的屠杀时刻。“布地笼阵！”关键时刻，魏琼经验丰富，迅速调整战术。
只见魏军犹如灵活的地鼠，迅速包围住大戟士这支“长蛇”。从城墙上俯瞰，仿佛魏军化作一张巨网，将大戟士紧紧缠绕其中。
两军激烈交锋，战况惨烈至极。城头各国将领目睹此景，不禁拍手叫好，赞许魏军先声夺人，似乎已稳操胜券。地笼阵威力巨大，一旦陷入，脱身不易，除非实力悬殊。
龙贾负手身后，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看到魏军旗开得胜。然而，这笑容仅维持片刻，便被现实狠狠击碎。
“糟了！”龙贾惊呼。
大戟士各个身形魁梧，气势如虹，甫一交锋，便以雷霆之势压制魏军。地笼阵虽强，但也仅困住大戟士一两分钟，随后便被其硬生生冲破。
若大戟士真是“蛇”，此刻早已败亡。但他们不是蛇，而是龙，小小地笼如何能困住真龙？
王翦等人看得热血沸腾，卫庄与大戟士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换作他们，恐难以复制这样的胜利。
战场上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交织，随着时间推移，魏军愈发陷入被动。原本三千之众，现只剩千余人，犹如待宰羔羊。
魏琼心知败局已定，急欲撤退，高喊：“改一字长蛇阵，撤！”魏军迅速变换阵型，企图退回平阳关。然而，卫庄怎会放过他们，早已率军堵住城门。
“杀！”魏琼挥刀冲锋，欲效仿之前卫庄冲破防线，为自己打开生路。无奈大戟士防守如铜墙铁壁，魏军根本无法突破。
龙贾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轻易派兵支援，否则便给了嬴风破坏规则的借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魏军被屠戮，无力回天。
魏琼亦深知，若此时破坏规则，只会给嬴风提供光明正大使出阴招的理由。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这败局。
这次，敌军联袂而来，公然下战书挑战，可一旦落败，竟想倚仗人多势众，欺负咱家？这要是传出去，对他们联军的士气可是个大打击。眼下的境况，咱家也只能靠自己了。目光转向大戟士身边的卫庄。
打起来之后，卫庄一直没怎么动手，多数时候只是在幕后指挥：“要制敌，先抓头儿，宰了他们的头目！”
魏琼撂下这句话，带着百十号人马，直奔卫庄而去。卫庄的名头，咱家早有耳闻，哪敢轻视他。只见卫庄嘴角一勾，冷哼一声。
这是拿他当软柿子捏呢？
魏琼等人还未靠近，卫庄已抢先发动攻击。左手握残虹，右手执鲨齿，一头扎进人群，瞬间化身人形绞肉机。那百十号人，刚和卫庄照面，就被他一个个砍下脑袋。
这时，魏琮也冲杀过来。这魏琼实力不俗，已达大宗师中期之境，气势汹汹，欲与卫庄硬碰硬。遗憾的是，卫庄展现出半步陆地神仙的威势，魏琼的这点气势瞬间土崩瓦解。
卫庄的双剑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直逼魏琼。论单打独斗，魏琼本就不是卫庄的对手，如今面对卫庄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更是连连败退。最终，残虹剑光一闪，斩落魏琼首级。
魏军士兵原本斗志就已消磨殆尽，现目睹自家统领被杀，更是心惊胆寒。
“不打了，我们投降！”
一些胆小的魏军士兵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扔下兵器，高声求饶。这一幕，落在平阳关上众将眼中，脸色皆是一片阴沉。
虽知此事怪不得魏军，实在是秦军太强横，但如此一来，对联军士气的打击实在太大。
龙贾脸色铁青，几乎能拧出水来，内心充满了羞辱。更让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是，即使魏军已投降，那可恶的卫庄仍不肯罢手。
“杀！”
大戟士仅吐出一字，便怒吼着冲向那些投降的魏军。结果，这些毫无抵抗之心的魏军士兵，在满目震惊中，被大戟士尽数收割。
“嬴风，我魏军已降，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龙贾愤怒地责问。嬴风闻言，却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看着龙贾，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还真以为本公子慈悲为怀？与本公子交锋，只有生或死，除非本公子允你投降，否则绝无第三条路。”
嬴风此言霸道至极，听者无不愤慨。
此后，双方又多次交战，但联军每次都处于被碾压状态。尽管人数上仍有优势，联军的士气却极度低落。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秦军慢慢耗死，必须找出破局之策！”龙贾紧锁眉头，语重心长地说。
项羽一掌拍桌，斩钉截铁地道：“依我看，如今咱们已是生死相搏，无需讲什么面子，无论何种手段，只要能胜就行！”
这一次，项燕等人并未反驳项羽，反而一致同意他的观点，决定由项燕亲自领军，向秦军发起进攻。
城门轰然洞开，大批联军弓箭手如潮水般涌出。嬴风等人一看，立刻明白他们的意图，迅速摆出盾牌阵。
弓箭手进入射程后，纷纷点燃手中长剑，朝秦军密集发射。显然，他们吸取了魏军被秦军“借箭”的教训，特意将箭矢点燃。
箭矢如流星雨般划破夜空，炽烈的火焰仿佛在天际燃烧，疯狂席卷向秦军。前几波箭矢虽被秦军挡下，但不少箭矢落在营地周边，引发熊熊大火。幸好火势很快被控制，未造成重大伤亡。
“礼尚往来嘛！”
嬴风冷笑一声，刹那间，一阵呼啸声响起，只见秦军后方也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数量远超联军。双方弓箭手相互对峙，都不敢轻易再发箭。
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传来。项燕率领一百三十万大军，如同潮水般从城内汹涌而出，排成一字长蛇阵，直扑嬴风阵营。
王翦早已整装待命，此刻目睹项燕与庞大的联军，心中对诸葛孔明更加敬佩。他先前就预判，接下来的战斗，对方定会采用人海战术对付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