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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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诸葛孔明已来到嬴风面前。
“公子，眼下看来，对方弓箭库存已彻底耗尽，且后续补给尚未接上，预计还需大半天时间。此乃我军进攻的最佳时机。”
“公子，此刻正是出击之时！”嬴风微微一笑，作为秦国储君兼此次伐赵征魏的主将，他无需事事躬亲，只需扮演好核心决策者与舰队领航人的角色。
“甚好！”得到嬴风的认可，卫庄立即走出，站到长城前方。
“魏国叛逆，可敢与我一战？”
“若你们仍执迷不悟，妄想凭守长城便可抵挡我秦国铁骑，那真是天真至极，犹如痴人说梦。”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否则，我军即刻破城！”
卫庄冷笑着开口，话语清晰响亮。
公孙衍闻此言，几乎气得吐血。在他看来，卫庄等秦军简直是无赖，竟给他们扣上“叛逆”之名。然而他心里明白，以陆地神仙的实力，加上如此庞大的秦军，攻破城门并非全无可能。
此前他曾听说，嬴风攻克阳武关时，有强者仅凭一剑便破关而入。他们这段长城虽防御坚固，但相比阳武关，终究略逊一筹。
“既欲战，那便战！六十万大军在此，即便陆地神仙，也要被生生耗死！”公孙衍怒火中烧，亲自率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冲出城池。
魏军迅速布阵，六十万铁骑如洪流般直指秦军，那股气势之盛，连孤独求败也为之侧目。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把我们之前‘借’的箭矢还回来！”诸葛孔明轻摇羽扇，笑语间，藏于远处林中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
顷刻间，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无数箭矢如乌云蔽日，直扑魏军而去。更令人惊惧的是，那些箭矢上还附着熊熊烈火。
为防公孙衍他们效仿“借箭”，诸葛孔明已将这些箭矢当作一次性消耗品，即使不能击杀魏军将士，也无法回收再用。
“防御！”公孙衍急令展开盾牌阵。然而，面对六十万大军，盾牌阵无法全面覆盖，部分无盾护佑的魏军只能挥舞兵刃，竭力格挡空中落下的箭矢。
“啊——”一声声凄厉惨叫不断传来。再坚实的盾牌也有其极限与缝隙，不少士兵防御不及，被炽热的火箭穿透身躯，瞬间化为一团火球，在方阵中疯狂冲撞，使得原本严整的阵型瞬间大乱。
公孙衍心中怒火翻腾。他未曾料到，秦军如此狡猾，表面叫阵欲正面交锋，实则暗藏箭矢偷袭。偏偏此刻他们箭矢耗尽，否则何至于如此狼狈？
“嗖——”就在这时，一支箭直奔公孙衍面门而来。他内力一震，稳稳抓住箭身。正欲扔掉，却陡然面色一沉，赫然发现箭矢上竟有魏军标识。
“这……是我们之前的箭？”公孙衍立刻醒悟，此刻他愤怒得近乎咆哮。
他满心愤懑与憋屈，想到刚才他们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以为真的逼退秦军，占尽上风。可现实呢？……
原来这不过是敌人设下的圈套，他们竟无偿供给秦军杀戮自己的利器。这股憋屈劲儿几乎要把公孙衍逼至崩溃边缘。
公孙衍胸中怒火熊熊燃起，他欲效仿独孤前辈，以自身威势震散那些箭矢。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骇人的剑气骤然爆射而出。
“百步飞剑！”
公孙衍惊呼出声，眼前赫然显现出卫庄的身影。他手持鲨齿剑，疾步逼近，身边一条黑色巨龙幻影翻腾共舞。公孙衍迅速提刀迎战，双方瞬间陷入胶着状态。
同为半步陆地神仙级别的高手，公孙衍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短时间内竟与卫庄战了个旗鼓相当。然而，卫庄丰富的战斗经验却远非公孙衍所能比拟。
交战愈久，公孙衍愈发心惊胆战，眼前的卫庄仿佛超乎常人，越战越猛，其气势直逼初入陆地神仙境界的强者。
在如此磅礴威势压迫下，公孙衍终现破绽，被鲨齿剑一剑斩断右臂。紧接着，卫庄一掌击中公孙衍胸口。
“啊！”
公孙衍惨叫一声，断臂处血流如注，胸口遭重击后，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跌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气息顿时萎靡不振。
“将军！”
魏军众将见状惊呼不已，然而此刻他们自身难保，根本无力救援公孙衍。魏军士气在秦军连绵不断的箭雨打击下，已彻底崩溃。
战事仅持续十来分钟，魏军便损失数万人，面对如雨点般密集的火箭，他们犹如活靶，任由秦军肆意宰割。
“撤！”
公孙衍拼尽全力大喝一声，同时以内力封住伤口止血。秦军并未乘胜追击，甚至停止了箭矢攻击，任由魏军撤离。
“诸葛军师，为何不趁胜追击？”王翦不解地看着诸葛孔明，满面困惑。
诸葛孔明轻摇羽扇，淡然一笑：“穷寇勿追，何况此时即使派出大戟士和狂化军，效果亦有限。他们距城门近在咫尺，反倒是任其退去，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正如公子常说，攻心为上。”
王翦听罢，豁然开朗，对诸葛孔明的智谋更加钦佩。他暗自思量，若换成自己指挥此战，恐怕秦军不仅难以取胜，甚至可能溃败撤退。他目光敬仰地望向诸葛孔明，深知自己尚有许多要向他学习之处。
“军师，末将受教了！”王翦诚挚地拱手行礼。
诸葛孔明正欲回应，忽觉一股强大气息从战场弥漫开来，令人心跳加速。王翦循着气息望去，面色大变：
“陆地神仙？这……公孙衍突破了？”
王翦惊骇不已，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有此变故。若公孙衍晋升为陆地神仙，必将大大提振魏军士气，此前秦军的心理战术恐将大打折扣。
诸葛孔明眉头微皱，凝视公孙衍，缓缓道：“并非突破，他是以秘法强行提升实力。”
身为陆地神仙的诸葛孔明，深知晋升之艰难。公孙衍此刻虽散发出陆地神仙的气息，但虚浮不定，显然并非真正突破。
然而，王翦并未因此稍感宽慰，反而面色更为凝重：
“即便如此，卫庄也绝非其对手吧？”
诸葛孔明没有回应，正欲亲自上阵，却听赢风的声音传来。原来，赢风不知何时已走出营帐，立在一旁：
“此战对卫庄亦是一次契机，他或许能借此顿悟，寻觅到突破陆地神仙的路径。”
赢风深知，尽管自己可以人为制造出陆地神仙，但那样缺少了对天地之道的亲身感悟。这种缺憾虽可弥补，但若能自我突破，意义则完全不同。他期待着卫庄能在此战中展现出何等潜力。
“我承认你强大，但今日哪怕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公孙衍周身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直扑卫庄。刚刚还虚弱不堪的他，此刻竟挺身站起。
卫庄被这股气息冲击，连退几步，但他眼中闪烁着坚毅光芒。
“破！”
卫庄怒吼一声，手中鲨齿剑凌厉斩出……
剑气如狂风席卷，硬是在那股威压中撕开一条裂口，成功抵住了公孙衍的气势碾压。“也不过尔尔，你这是急功近利，与真正踏足陆地神仙境界之人相较，你还差得远！”卫庄咆哮一声，非但未退，反而持鲨齿剑疾冲向前，直指公孙衍。
公孙衍暗骂一句“疯子”，万没想到此刻卫庄仍能这般舍命相搏。他迅速抄起地上一柄长剑，紧随其后展开猛攻。
在公孙衍的强大威势下，卫庄明显处于劣势，虽勉力与之交锋，却显得极为吃力。不多时，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甚至有些伤口深可见骨。然而此刻的卫庄，仿佛陷入一种疯狂状态，非但未受剑伤所困，反倒是越战越猛。
原本被压制的气势，竟也在逐渐反弹。
“砰！”
两人激烈碰撞，卫庄被震飞数米，连退几步。与此同时，公孙衍也不禁后撤两步，心中更是暗生惊惧。他望向卫庄那近乎癫狂的战意，心头竟泛起一丝慌乱。“再来！”
卫庄厉喝一声，再次狂野地朝公孙衍冲去。
“你这愣头青，偏要寻死，那我便成全你！杀！”公孙衍剑气如潮，如万千剑雨般铺天盖地朝卫庄袭去。
然而……
“嗷！”
一声龙吟响彻云霄，卫庄使出百步飞剑，与公孙衍剑气正面交锋。公孙衍剑气虽悉数瓦解，但卫庄亦再次被击飞，手中鲨齿剑飞至不远处。他右手虎口鲜血淋漓，尽管如此，卫庄眼中并无惧色，反而满是惊喜，因为他在生死关头找到了破局之机。
卫庄正欲继续，此时，一只手掌轻轻落在他肩头。“你做得已经很好，接下来就去好好休息，领悟今日所得吧。”卫庄闻声猛回头，只见赢风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
言罢，赢风看似缓步走向公孙衍，实则瞬息之间已逼近至数米之内。公孙衍凝眉注视赢风，虽然对方身上并无显眼威势，但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哼，无论你是秦国储君与否，闯入此战场，你便该死！”公孙衍怒吼着，周身气息瞬间攀至顶峰。
他深知，今日若能斩杀赢风，虽自己必死无疑，但魏国危难却能得以解除，如此一来，他死而无憾。
近在咫尺，公孙衍自信能一举斩杀赢风。
“杀！”
他挥剑直刺，凌厉剑气呼啸而出，直取赢风头颅。公孙衍出手狠辣，志在必得。然而，剑气即将触及赢风之际，他惊恐发现，原本站在眼前的赢风竟凭空消失。他这一击彻底落空。
未待公孙衍反应过来，赢风如幽灵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这恐怖速度让公孙衍心惊胆战，甚至大脑一时无法跟上节奏。就在此刻，赢风手掌看似随意地按在公孙衍心脏处。
“你……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