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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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司命悄然离去，李斯只能无奈叹息，深知自己此刻的选择实属无奈之举。管家适时出现在他身边，忧心忡忡地询问来者身份。李斯如实告知，管家面露担忧，认为此举恐有不妥。
李斯何尝不知与阴阳家联手的风险，但他此刻已别无选择，苦笑道：“你心中所想，我明白。但事已至此，唯有如此。”管家虽心存困惑，但仍遵从李斯之意。
与此同时，赢斐然已得知李斯与阴阳家暗中接触之事，他冷静分析道：“看来李斯已做出抉择。”周围人面露困惑，韩非更是担忧：“殿下，我们不能坐视他们联手。”
赢斐然抬眼看向韩非，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道理虽如此，但有些事终归要做，不是吗？”在他看来，打破李斯与阴阳家的联盟，既能消除隐患，又能为应对北境匈奴的威胁腾出精力。
卫庄在一旁赞同道：“胡亥如今闭门不出，明显是被吓破了胆。李斯多次劝说无效，他若失势，那些依附于他的大臣也将无所依靠，生不如死。”
赢斐然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借阴阳家之力整顿朝纲。他示意众人不必多虑，随后吩咐卫庄请来班大师，声称欲与其对弈。众人不解其意，但见赢斐然态度坚决，便未多言。
不久，班大师前来，见棋盘已摆好，不禁问：“殿下召我前来，只是想下棋吗？”赢斐然反问：“班大师以为我有何企图？”班大师看其神色，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再多问。一场看似寻常的棋局，或许正隐藏着赢斐然运筹帷幄的深远布局。
尤其现在赢斐然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们觉得甚是蹊跷。瞧见他们满脸困惑的模样，赢斐然轻轻一笑，说：“班大师不必如此紧张，我请您来此，只是要商议接下来的事，除此之外，我并无他意。”
尽管赢斐然如此宽慰，班大师心头的疑云仍未消散。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在赢斐然对面落座。赢斐然见状，再次微笑，却未再多言，显然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
两人一边对弈，赢斐然一边徐徐道出心中所思。班大师察觉到赢斐然似乎有话要问自己，便亦笑回道：“太子殿下素来爽快直言，在此刻也无需如此客套，您有何事直说便是……”
赢斐然听罢，朗声笑道：“既然班大师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客气了。”随后，他坦然说出自己的打算。
闻其言，班大师眉头微蹙：“您当真有这样的打算？”赢斐然坚定地点点头：“正是。我要将墨家纳入秦国，助其发展壮大，并且保留墨家原有的所有一切。”
班大师心中开始纠结与挣扎，他明白赢斐然所言或许有理，但对于当前的状况，他无法完全保证结果。尤其是，他揣摩不透赢斐然这一系列举动背后的深意。
赢斐然看穿班大师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我给予墨家的一个机会，最终结局如何，取决于您的选择。”班大师紧锁眉头：“可如今墨家的主事之人并非是我，您这样做，恐怕结果难料。”
赢斐然却显得毫不在意：“哦？未必如此。”在他看来，墨家现处的困境已使他们不得不寻求改变，他清楚班大师此刻心中的矛盾与抉择。
班大师凝视赢斐然，问道：“您真的愿意迈出这一步？”赢斐然再次点头：“当然，您认为我做不到吗？”班大师微微摇头：“倒也不是，若真能如您所愿，我自是愿意配合。”
深知赢斐然言出必行的个性，班大师心中虽有无奈，却也无从反驳。不久，他失去了继续对弈的兴趣，起身欲离去。赢斐然并未挽留，他知道，能让班大师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
待班大师离去，雪女走上前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太子殿下……”赢斐然回应道：“何事？是否有所犹豫？”雪女苦笑：“班大师真的会同意我们的计划吗？”
赢斐然笃定道：“放心，他无力改变这一切。”众人见状，面露困惑，虽理解赢斐然的意图，却又与他们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尤其是赢斐然为何如此确信计划能顺利推进，其中究竟有何策略？
赢斐然洞察众人心思，淡然一笑：“诸位安心，班大师会同意，墨家众人也会同意。唯有将墨家收入麾下，晓梦才能更好地研习机关之术，发挥其最大效能。否则，效果难以达到最佳。”
众人逐渐领悟赢斐然的深意，面对眼前的局面，虽心存惊异，但也觉此事若能成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地牢，班大师将赢斐然的想法告知燕丹。燕丹听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他竟有此打算？”班大师点头：“的确如此，对此，您怎么看？”
燕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深知此事风险重重，但班大师却显得颇为无奈：“无论如何，就目前而言，这对我们来说已是最好的选择。”燕丹不解：“为何您会有这样的看法？”在他看来，此事背后可能潜藏着诸多问题……
此刻的班大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言道：“如今除了信服赢斐然之言，我们还有何良策可行呢？”燕丹闻此，虽心存无奈，却也不得不点头认同。毕竟，班大师此刻的每一字句，都揭示着残酷而真实的现状：他们确实无计可施。
赢斐然冷然一笑，料定对方无法拒绝他的提议。果不其然，燕丹迅速应允，深知自身既无实力抗衡，亦无立场拒绝。面对这一系列变故，燕丹心中满溢着无奈，而众人对此情境亦困惑不解。
燕丹径直走到赢斐然跟前，开门见山地问：“你许诺之事，真能兑现吗？”赢斐然轻轻耸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我说出口的，自然会竭力实现。”燕丹听罢，虽心中仍有一丝疑虑，但终究点头同意：“好，如此，我便赞同此事。”
赢斐然淡淡回应：“明智之人顺应时势，有些事，唯有亲身践行，才有评判的资格。”燕丹默默颔首，虽无法预知自己此举是对是错，但既然已行至今日，便只能坚定信念，按心中所想行事。墨家众人闻悉燕丹的决定，无不震惊，虽心有不甘，也只能遵从命令，别无他法。
晓梦作为班大师的传人，顺利接纳了墨家众人。目睹此景，许多人内心愤懑不已，却又无力改变现状，只能任由事态发展。雪女找到晓梦，询问她对此事的看法。晓梦不明所以，雪女遂将自己的忧虑全盘托出。晓梦听后顿悟，承诺会严密监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
雪女虽仍担忧墨家人士可能生乱，但晓梦的保证让她稍感安心。两人深知，当下唯有低调行事，方能确保局势稳定。众人目睹这一连串变化，心中充满好奇，静观其变。
消息传至秦国上下，众人皆对赢斐然此举感到惊讶，因其与原先计划相去甚远。晓梦妥善安置好众人后，向赢斐然汇报，赢斐然满意点头：“如此，我便安心了。”
晓梦面露困惑：“太子殿下，您竟毫无担忧？”赢斐然反问：“我有何需担忧？”晓梦思索片刻，答道：“那些人掀不起大风浪，我会时刻关注。”雪女担忧墨家之人的狡猾，晓梦保证会严加防范，二人皆深知一切行动皆为赢斐然考虑，务必确保其面前无碍。
与此同时，秦国朝堂内，众人对赢斐然之举议论纷纷，认为过于冒险。嬴政惑然询问众人意见，众人皆表忧虑，尤其担忧赢斐然暗中举动可能引发墨家旧怨，届时若墨家人士复仇，恐难以应对。一时间，秦国上下人心惶惶，对未来局势充满不安。
秦始皇嬴政怎会不知他们心中的算计，但对此举，他深感不满。在他眼中，他们的行为无异于畏首畏尾，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他们在这些事上竟如此胆怯。
众人目光热切地投向嬴政，期盼他能制止公子斐然的行动。嬴政轻轻挥手，道：“暂不论太子所为是否恰当，你们须牢记，有些事本就是历史的必然进程。”
闻此言，众人意识到嬴政似有袒护斐然之意，脸上顿时浮现出忧虑与不安。
这时，李斯步入其中，扬眉问道：“诸位这是在忙些什么？”众人见李斯现身，心头略宽，以为他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然而，李斯神情恭谨地面向嬴政，后者疑窦顿生，毕竟李斯素来与他们父子意见相左，此刻怎会突然转向？
李斯笑望众人，皆是秦国老臣，历经风雨无数，怎会被这点小事困扰？他以往虽不公然反驳，但今日之态显然别有所图，令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李斯轻笑一声，解释道：“依臣之见，留下这些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前，墨家、阴阳家乃至荀子、黄石公等势力皆对我秦虎视眈眈。若借墨家之力对峙，既能节省本国兵力，又能坐观他们互斗、两败俱伤，何乐而不为？”
嬴政并未立即表态，实则心中早已权衡利弊。他困惑的是胡亥等人的立场，以及李斯今日来此的真实意图，因其举止实在令人费解。
李斯目光平静，言辞恳切：“大王，臣愿亲自处理此事，以解您的忧虑。”
嬴政微蹙眉头，心中疑惑更甚，对李斯所图仍是一头雾水。李斯言辞激昂，似乎对此事极度专注，让人难以揣测其真意。
斐然在外听闻李斯之言，冷笑一声，瞥向身边的卫庄等人。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此人果然无所不敢言。”
斐然接着道：“正可借此机会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推门而入，殿内众人表情复杂，既不知斐然来意，又怕询问无果，故选择静观其变。
斐然上前拜见嬴政：“儿臣见过父王。”
嬴政满意点头：“看来你已妥善处理了墨家之事。”
斐然答道：“父王放心，墨家内部事务已稳定，我无意让他们与外界接触。只要无人刻意挑衅，当无大碍。”
嬴政满意道：“你处事，朕向来放心。”继而谈及群臣的忧虑。
斐然冷笑，直视众人：“你们心中所虑、所惧，我一清二楚。只要你们不主动招惹墨家，自保无虞。”
众人深知斐然所指，但只求墨家之人远离视线，其余并不关心。斐然心知肚明，冷哼一声：“然若有人故意挑衅，后果恐非我能预见。诸位在这件事上，务必三思而后行。”
众人闻之惊愕，原来此事背后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他们此刻面对这情景，心里清楚得很，再硬撑下去也无人援手，只好灰头土脸地默认，不再言语。赢斐然对众人脸上流露出的心思早已了然于胸，冷哼一声，眼中透出一丝轻蔑：“有些事，是该有个了结了。”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心中充满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赢斐然并未让大家等太久，随即揭晓了他的打算。然而，当他的计划揭晓时，人群中顿时浮现出一片困惑的表情。
李斯面色铁青，质问道：“殿下，老臣何时冒犯过您？”
赢斐然回应道：“你冒犯的并非我，而是你那些行为，每一件都对秦国造成潜在威胁。我想说的，你应该心知肚明，无需我明言。”
此刻，不少人内心涌动着愤怒，倘若眼前所言属实，那这个问题的确亟待解决。
李斯面露寒霜，针锋相对：“若殿下执意如此栽赃，老臣也只能叹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赢斐然冷笑回应：“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话音未落，他下令将李斯带走。此情此景，让在场众人颇为意外，毕竟这样的局面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如果按照赢斐然的安排行事，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然而，那些朝臣们目睹李斯被带走，纷纷为其辩护，并非真心认为李斯无辜，实则是担忧：若坐视赢斐然惩处李斯，将来还有谁愿与他们共进退？尽管不愿承认，但他们明白，李斯的存在，恰是他们与赢斐然抗衡的重要倚仗。李斯本人对此心知肚明，虽面临风险，但有朝臣们的庇护，他显得颇为从容，似乎对赢斐然的责难毫不在意。
赢政目睹此景，脸色极为难看，李斯的傲慢态度无异于公然挑衅。众人心中暗自忧虑，揣测赢斐然此举的深意。
李斯泰然自若，朗声道：“大王，太子殿下，老臣一生为秦鞠躬尽瘁，忠心可鉴。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会做出有悖忠诚之事？太子殿下恐怕是误解了。”
赢斐然面色如常，无视其言，仍命人将李斯押下。朝臣们见状，纷纷上前阻挠，李斯是他们此刻唯一的依靠，一旦他也屈服于赢斐然，他们将束手无策。朝堂上一时混乱不堪。
赢斐然对此报以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全然不把这些纷扰放在心上。最终，李斯被强行带走，关入大牢。朝臣们目睹此景，无不怒火中烧，认为赢斐然狂妄自大，对秦国乃至赢政本人极不尊重。
赢斐然心中有数，对他们的心思洞若观火，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戏谑之色。赢政满腹疑虑，询问赢斐然如何看待当前的局面。
赢斐然答道：“父王，此举势在必行，唯有如此，方能彻底揭露他背后的阴谋。”
赢政略有所悟，知晓赢斐然此举的目的。但他心中仍有疑虑，倘若一切如赢斐然所料，自然皆大欢喜。但万一事态复杂程度超出预期，又该如何应对？众人同样认为赢斐然行事过于决绝，担忧他会因此承受舆论指责。
赢斐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父王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定不让任何人有理由诟病。”
赢政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此事便依你所言办理吧。”
“若有人胆敢阻你，直说乃孤王授意便是。”嬴政深知赢斐然此举必有深意，何况现下朝中诸多事务，皆由其掌控于股掌之间。于是，他转而将注意力投向另一桩要事。
赢斐然眼观当下局势，冷哼一声，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心中明了，有人正暗中企图搅局，但他绝非易被摆布之人。
众人返回太子府，开始商议应对李斯之策。赢斐然看向韩非，问道：“胡亥那边可有动静？”韩非点头回应：“太子殿下，我方已暗中采取行动，然而出乎意料，他们在这件事上竟毫无作为。”
卫庄面露困惑，直言道：“太子殿下，此等情况似乎有些蹊跷。”赢斐然微挑眉梢，反问：“哦？依你之见，何处不对？”
众人心中虽觉异样，却一时难以捉摸其症结所在。赢斐然洞悉众人思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们所疑之处，其实并非如表面那么简单。”
众人略加思索，虽未能确定对方真实意图，但也只能暂且按赢斐然所言行事，继续推进计划。
与此同时，管家满脸忧虑地来到胡亥面前，叹息道：“未曾料到，竟会落得如此境地。”胡亥却似毫不在意，举杯饮酒，冷漠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们会杀光我们所有人。”
面对胡亥的绝望神情，管家长叹一声，劝慰道：“殿下，或许事情尚未至绝境，我们不妨静心思索对策。”
胡亥却满眼绝望，嘲讽道：“对策？何谓对策？你倒说说看，何种办法能解此困境？”管家见胡亥如此消极，深知问题远比预想复杂，尤其是胡亥此刻全无斗志，令他更为担忧赢斐然可能会对胡亥不利。
管家决定外出散心，试图理清思绪。不料，一名黑衣人突兀现身，告诫道：“若我是你，便不会选择此时外出。”管家惊愕不已，质问其身份及来意。
黑衣人淡然一笑，语带玩味：“我是谁，为何而来，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胡亥安分守己，他便无性命之忧。但你若执意带他东奔西走，试图反抗，结局只会是一败涂地。”
管家听罢，内心五味杂陈，隐约意识到黑衣人或许是赢斐然派来传达警告的。胡亥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这让众人愈发忧虑。
黑衣人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然而，管家心中对此事已了然于胸。
黑衣人实为韩非所扮，他离开后独自叹息，继而返回住处。甫一进门，便见卫庄正等候多时。韩非面露尴尬，问：“你来了？”
卫庄点点头，眼神中透出不解：“你为何要这么做？”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卫庄长叹，痛心疾首：“你莫以为能瞒过太子，你私下所为，太子早已知晓。”
韩非闻之，淡然一笑，解释道：“你误会了，此事乃奉太子之命而行。”
卫庄一脸震惊，原以为韩非出于同情才暗中通风报信，未料事实并非如此。他追问：“当真？太子为何命你如此？”
韩非摇头，坦言：“至于太子的真实意图，我亦不得而知。或许他对胡亥并无赶尽杀绝之意，又或许他心存一丝怜悯。”
他宽慰卫庄：“你不必过于担忧，此事既出自太子之命，自有其考量。如今的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有分寸。”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走错路的。”卫庄听罢，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点头承认：“之前是我过于焦虑，一直未能真正安心。”
对方却摇头微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这般挂念，不然你又怎会对我如此关切呢？”见他这般表态，卫庄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现在你可以完全放心，我这里一切妥当，没有任何问题。”对方再次强调，尽管卫庄此刻还无法完全确信，但至少内心的忧虑已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