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驰援守军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大侠,同归否!
丐帮以义立帮,虽是江湖门派,在这乱世之中,却比很多朝廷军队还要热心国事。
听闻杨歌是丐帮雷小玉差来的,徐长海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丐帮高义,天策府定会铭记于心。”
“还请将军说说眼下的情况。”
“安禄山叛变之后,圣上西幸。我奉命留守于此,为圣上阻挡狼牙军,并且监斩安禄山长子安庆宗。安庆宗一死,狼牙军疯狂报复,长安沦陷后大肆屠戮来不及逃走的宗室子弟。德治营主将畏惧安军,已率众逃走。”
“我率天策军退守德治营,阻挡狼牙军西去的步伐,另一方面也接应从长安城中逃出的宗室子弟和官员们。狼牙军势大,长安城中留守的大都已降敌。内忧外患,我等也变成了浪潮之中的一叶孤舟了。幸而这一叶孤舟还有人惦记。”
即使战至一兵一卒,天策府也没有投降的士兵!
“只有圣上平安离去,我等方可心安。”徐长海的神情坚毅:“狼牙军攻势凶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杀了安庆宗,安禄山不取我的性命,是不会罢休的。”
“呵,我又何惧之有。”
杨歌刚欲说话,徐长海伸手阻止了她:“我知道你刚从武德营归来,但你要知道,天策军和神策军不同,天策府不会有一个逃兵。无忌营虽小,却也不是轻易可以攻破的。”
“将军误会了,天策府的坚韧在下也曾见识过。”
杨歌和徐长海相视而笑,总算都放下了心。
天策军在此驻扎已久。外患未除,内忧却渐生。
他们从长安城出来之时,携带的粮草虽充足,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已所剩无几。如今洛阳沦陷,长安城也为狼牙军占领,他们再无后援,只能在此地坐吃山空。
徐长海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姑娘刚来就别去前线了,先去营中火头军林冬海那里,看能否帮他解一下燃眉之急。”
“好。”
火头军杨歌也见识了不少,跟着他们还学到了不少烹饪的技巧。
“徐将军让你来的?”
无忌营的火头军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此刻满脸汗水,在大釜旁忙个不停。
“哼,这些狼牙军。看我们粮草不足了,就用食物引诱我们。每天在营外烧烤乳猪,想用食物令我们投降。可是天策军的将士们,又岂是为五斗米折腰的。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烤乳猪,那香味又如此诱人,不如······”
懂了!
杨歌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营中正缺粮,将狼牙军的烤乳猪抢来,也算了了他们的心愿,顺便让无忌营中的将士饱饱口福。
她正要行动,就听见不远处有士兵气急败坏的跺脚:“真是气死人!”
“这是?”
“那些狼牙军中的狂人们,每天在营外叫骂,污言秽语不断。我们营中还有七秀坊的姑娘们呢,姑娘们面皮薄,听到这些话怎么好意思。”
“那位顺道将他们也给收拾了吧,免得脏了姐妹们的耳朵!”
杨歌年少轻狂的样子,让林冬海的眼睛亮了亮:“狼牙军为了围攻无忌营,将他们的精锐部队都派了出来,每日在营外叫阵,令人烦不胜烦。那个狂人统领,仗着自己膀大腰圆,还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呢,气焰极其嚣张。你去营外,要不顺道灭灭他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唐的军队,不是好欺负的。”
“行。”
先前的豪情已经展露,这会杨歌就懒得矫情藏拙了。
背着风雷瑶琴大摇大摆的走出无忌营,四周确实有不少狼牙狂人在冲着营地大喊。
“天策军听着!东都已陷,天策府也被我狼牙军攻下,你们的将领都战死了。你们还不速速投降我大燕!”
“徐长海的人头值黄金千两!献上头颅,立即降我大燕还能保你们留个全尸。”
······
“哦,我也可以保你们留个全尸,就是你这人头···啧啧···”
一文不值!
手起刀落,在这些狂人队伍里,杨歌这个突然出现的江湖人如入无人之境,真应了太白先生写的那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敌搜身抢烤乳猪,杨歌做的十分顺手自然。
看着他将烤乳猪一只只的扛进营地,周围的士兵立即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林冬海更是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果然是令人食欲大动。”
“耳根子也清净了好多。”杨歌呵呵一笑,接过了林冬海特意卸下来的一小块烤乳猪,确实味道不错。
林冬海很快将烤乳猪分好,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将军每日不仅要指挥大军对抗狼牙,还要为营中的伙食操心。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能为他分忧实在惭愧。现在营中能作战的都抽去打仗了,就连我们火头军也抽了不少人。人手不够确实为难,就麻烦你再辛苦辛苦,捡些木柴回来添一把火。”
“好。”
上阵杀敌是帮忙,生火做饭同样是帮忙,杨歌已经不算江湖新人,早已没有最开始相助别人还会在心底吐槽的心思,林冬海开了口,她力所能及便踏踏实实的做了。
对于她这种踏实的性子,无忌营的天策士兵很是舒心,所以火头军不少人都同她有说有笑的,很快闹成了“难兄难弟”。
“有了这许多木柴,又能撑段时日。”
烤乳猪已经分到各个将士手里,可远远不够,林冬海还在那里愁眉犯愁。
“军中缺粮,我这火头军本事再大,也无法做无米之炊。为今之计,只有宰杀营中战马一途。”
“竟然已经如此拮据?”杨歌有些震惊。
“那些生病或受伤的战马,本就得不到医治,与其让它们慢慢痛苦地死去,不如用它们地血肉让军士们果腹,将狼牙军赶出长安,也算告慰它们的英灵。希望它们能明白,不是我们无情,而是战争太无义!”虽是如此说,林冬海的神情却十分为难:“营中的战马都如我们的兄弟一般,多年以来,随我们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我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那我去吧。”
“姑娘你······”林冬海露出感激的神情:“请你将生病和受伤的战马宰杀,此后便留给我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