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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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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年站的那边像一尊神像一样,正神色肃穆地为她擦掉脸上流出来的汗。

脸色严肃的就像是做一件十分庄重的事情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他手上还拿着那根红绳,谢祈年的神色也开始慢慢的软化起来。

外面冰天雪地,怀里的人却烧得通红。

谢祈年威胁了好几遍,这个兔子010都不怎么讲话。

他虽然是系统,但也是有骨气的系统。

“你要是不说他为什么变成这样,那我就把你拎过去红烧了,想必红烧兔子的味道十分的不错。”

威胁的话语落在010的耳朵中,让他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他不断的扒拉着林衾禾的裤腿,企图让宿主赶紧醒醒。

宿主啊,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你就见不到你可爱的系统了。

但是没想到却被谢祈年一脚给踢开了。

“别吵他,再吵他,我就把你五马分尸了,这边做红烧那边做清蒸,另外一边油炸,还有一边要不就做个麻辣兔头?”

010害怕的毛都炸了起来,他抬腿就要跑,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尾巴居然被谢祈年给踩住了。

“说不说?”

“你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010委屈的抱着自己的尾巴疯狂流泪。

见他如此宁折不弯的情况下,谢祈年冷笑了一声,直接将他拎起来,放在旁边已经冻上的水池上面。

寒冷刺骨的感觉,一下子就渗透了全身,可是010依旧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他要是说了的话不只是他就连宿主也活不了。

“你要是再逼问下去的话,信不信连他也活不了?”

010指了指林衾禾。

“呵。”

谢祈年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威胁他的人可以说是下场都十分的惨,只不过这次他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兔子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谢祈年从来不会把林衾禾拿来当赌注。

只能屈尊降贵的将这只快要冻僵的兔子给重新拎了回来。

符霖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怎么会烧成这样?”

他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分开一会儿,他好兄弟怎么就烧成这样了?脸红彤彤的跟柿子一样。

林衾禾脸上的汗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是头发却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

“快点送医院去吧,要不然伤糊涂了就不好了。”

江知渺看着也有些担心,看着谢祈年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责怪。

不是让他把人看好吗?怎么才半天时间没见人就已经烧成这样了?

但现在最要紧的时刻不是责问这些的时候,只能暂时先把人送到医院去。

市中心的医院离这边有十二公里的距离,所以谢祈年一直在等着符霖过来,将车开过去。

这个温度已经耽误不得,只能采用一些物理降温的方法,林衾禾的额头上已经敷上了一片冰凉的退温贴。

谢祈年将他外面的衣服脱了一件,是最外面的那件羽绒服。

正想将手伸到里面那件毛衣的时候,却被江知渺给拦下了。

“你想干什么?”她看的眼皮突突直跳。

外面的那件羽绒服脱了也就算了,为什么里面的毛衣也要脱掉?

“降温,你不知道吗?”

看着她拦着自己,谢祈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暗,差点把江知渺吓了一跳。

“你要是再这么脱下去,到时候可不止高烧这么简单了。”

听到她这么说,谢祈年这才收回了眼神。

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8点的时间,等挂上号,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差不多8:30了。

尤其是发热科室,来来往往的全是人,这边的天气偏寒有一些,抵抗力不好的人就会经常发烧。

到了医院即便是再有钱的人,都得按照挂号的次序去排队。

谢祈年抱着林衾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

“老谢,你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林衾禾这边我来看着。”

符霖也想搭把手,看着老谢这副疲惫的模样,他真的是有些无奈了,别人生病他居然把自己也搞成这个样子。

“不用。”

谢祈年并不想将手上的人交给别人,眼神注视着怀中的林衾禾,手上的帕子,为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流下来的冷汗。

这种情况下只有他自己抱着他心里才有安全感。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离开之前还好好的,一转头回来他就已经烧成这样了?

可是问那只死兔子,那只死兔子又什么都不说,虽然他早就知道小林同学身上已经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了。

可是看到这样子又忍不住的心疼。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一些未知的事情,让谢祈年的心都不自觉的微微惊恐起来。

一般人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这么严重的烧。

直到过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医生特地给林衾禾量了一下温度,发现温度已经差不多快要烧到40度了。

“这孩子是怎么折腾成这样的?身体也挺虚,经脉混乱,明明不像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呀。”

医生也有些迷茫,但是这身体上的温度确确实实的在告诉他,是在发烧。

但是他却检查不出到底为什么会发这么严重的烧。

“去打针吧,这种温度如果一时半会儿降不下来的话,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将药批下来,医生就给他们安排住院了。

等挂上吊水之后,林衾禾也暂时被移到了一间病房里面。

他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并不能直接靠在椅子上吊水。

谢祈年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了病床上,为了让他靠的舒服一点,特地从哪里不知道找来一个特别松软的枕头放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做完这一切,还特地要了一杯水,拿着棉签轻轻的为林衾禾沾湿已经差不多快干裂的唇瓣。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沉默不语。

众人只是站在那边看着,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孤独感。

似乎在林衾禾出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沉默不语,除了一些必要的问话之外。

在吊水的时候,那个护士还有些奇怪,林衾禾为什么手上拿着那条红绳一直不撒开。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就只能换了另外一只手给他吊水。

而谢祈年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那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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