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房的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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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没一会儿门口便来了人，是顾瑾宽。
顾瑾禾站起身：“大哥，早上好。”
顾瑾宽先向老夫人问安后，然后偏头看向顾瑾禾，弯唇笑道：“瑾禾妹妹早上好，平日里都是我第一个过来，现如今这第一的位置，往后恐怕要让给瑾禾妹妹了。”
这话是一语双关。
顾瑾禾面色不变道：“大哥是大哥，我是我，我相信奶奶并不会在乎这个第一的位置是谁先来，在奶奶这里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只要来了就好，无关乎第一或是第二，仰或者是最后。”
顾瑾宽嘴角的笑意加深，心里更是添了几分欣慰，他喜欢和通透聪明的人相处。
“瑾禾妹妹说的是”顾瑾宽在老夫人另一边坐下。
顾瑾禾看着稳重又不失温和的顾瑾宽，心里有些复杂，上辈子她因为一些事，和二房的人结怨。
她原本以为他们该是恨她的。
可是没想直到最后，二房的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反而处处忍让，迁就着她。
从不与她争辩过什么。
从来都是她在一味的偏执。
大概也是因为他们退让的态度，才会让她看不清自己，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都是错。
顾瑾宽作为顾家下一代继承人，他从小面对的处境肯定比她要艰辛的多。
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罢了，又何必互相折磨？
而听着两人的对话，老夫人只是喝着茶不发一言。
“呦，都来的这么早呐？”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顾瑾禾转头望去，只见顾瑾容和顾瑾宏两人站在门口，两人以一己之力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顾家的男子就没有个子矮的，皆是身形挺拔，背脊挺直，五官英俊。
顾瑾容和顾瑾宏两人的眉宇间有两分相似，只是顾瑾容性子沉寂，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而顾瑾宏就不一样了，他不管和谁都能嬉皮笑脸的，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就算是再严厉的人遇见他，也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两人的性子南辕北辙，一动一静，却偏偏能走到一处，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两人的母亲。
也有可能是顾瑾宏的脸皮太厚，就像牛皮糖一样撕扯不掉，顾瑾容只能无视他的行为了。
顾瑾禾朝着他们点头招呼道：“二哥，三哥，早上好。”
顾瑾宏嘻嘻一笑：“我就知道苗苗妹妹一定在这里，原本我还想着到你院子里等你一起来奶奶这边的，但是顾瑾容这家伙偏偏不让，我就想着说不定你已经过来了，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两人进来先是和老夫人礼貌的打招呼，然后顾瑾宏便急不可待的对顾瑾禾说道。
而顾瑾容只是朝顾瑾宽微微颔首，便在角落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沉默的给自己倒茶，不发一语。
顾瑾宏对他的沉默早已习以为常，他凑近顾瑾禾说道：“昨天人太多没来得及说，苗苗妹妹长得可真好看，和奶奶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都是极美的大美人。”
顾瑾禾耳边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是想笑，三哥总是这样，可是有些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表面一直嘻嘻哈哈的样子，不去计较罢了。
顾瑾禾问他：“三哥，你见过奶奶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顾瑾宏挑起右边的眉梢，朝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无奈道：“苗苗妹妹是对自己的美有什么误解认知吗？你和奶奶长得这么像，又这么漂亮，很难想象不出奶奶不好看吧？”
顾瑾宏心里却是想到，他可是听母亲说过奶奶年轻时可是京城盛极一时的第一美人，有很多世家子弟喜欢她老人家的，只是奶奶有眼光挑中了自家爷爷而已。
他微微垂眸看着和奶奶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顾瑾禾，心里不禁滋滋称叹，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呼合该是他们顾家的，就算被别人占用了几年，也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顾瑾宏在顾瑾禾旁边坐下来，道“苗苗妹妹刚来京城，对这里的人还不熟悉，不如三哥抽空给你组个局，让那些世家子弟小姐们都来见见你，看看我们顾家的大小姐是何许人也？”
顾瑾禾想到方才老夫人说让她休息几天，就要安排课程的事情，她微微摇头道：“多谢三哥好意，可是我才刚回到顾家，目前只想先熟悉顾宅里的人，其他人什么时候见都可以。”
“瑾禾妹妹说的对，你别把瑾禾带坏了，否则不止是奶奶，我也饶不了你！”
顾瑾宽语气中带着警告，看向顾瑾宏的视线透着几分凌厉。
顾瑾宏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见此顾瑾禾有些想笑，顾瑾宏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顾瑾宽对他冷言冷语。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小爷余生只想混吃等死，但奈何却偏偏有一个很有爱的兄长管着，有任何行差踏错的地方，都会过来指点改正。
他就是想长歪也没这个功夫了。
几人说笑了几句，当然大部分都是顾瑾宏在说，有他在一时间偏厅里倒是热闹了不少。
直到最后顾瑾宇过来，才停止说笑的心思。
顾瑾宇一来，偏厅便开始安静下来。
顾瑾宇大概也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过来和老夫人打过招呼后，找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来，他谁也不搭理。
顾瑾宏朝他撇撇嘴，悄声对顾瑾禾说道：“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着点，他有时发起病来会无差别攻击的！”
顾瑾禾眨了眨眼，也小声道：“他为什么会发病？”
顾瑾宏呲了一声，耸肩道：“这谁知道？估计看谁不顺眼就发病呗，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
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伸手挡在嘴边小声道：“还有，他们一家都有病，并且病的还不轻，尤其是那个顾非晚，晚期不用治了，你更得小心着点她，她要是发起病来，屋顶都能给你掀翻了。”
顾瑾禾缓缓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冷漠的弧度，她当然知道顾非晚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在顾瑾禾不在顾家的二十年，顾非晚在外一直自诩自己是顾家大小姐。
再加上她又的确是顾家的小姐，别人顾忌顾家的权势，对她一直都是礼让三分，以至于让她的性子越发骄纵起来。
顾家唯一的嫡亲小姐，这样的身份地位，试问有谁敢招惹她？
就算老夫人不喜欢顾非晚，但是顾家其他人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偏见。
顾非晚在顾家要星星要月亮，自有她父亲母亲哥哥给她摘来。
不可否认的事实，顾非晚是在父母和哥哥万千宠爱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