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袋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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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感恩节的火鸡，很快就到了圣诞节。
临近圣诞节，他经常不着家的邻居，来自比亚特的纳赛尔王子，又兴致勃勃的出现了。
王子热情的邀请他去抢购巡航者。它将于平安夜前3天，限量发售200块。如果错过那200块，再想得到它，可能就要到圣诞节之后了。
尤金听的满头问号，就差一两天而已，又不是真正的限量款，有必要去抢购这200块么？这有区别么？
王子非常郑重的回答，当然有，我要第一个拥有它。
“那你为什么不给发售方打电话，报上你的身份？一只表而已，应该很容易你就能得到它。”
尤金还是觉得很难理解。
纳赛尔王子绽开爽朗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就没有第一个得到的乐趣了。”
虽然很难理解王子的脑回路，不过鉴于最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答应了和王子一起去的邀请。
平安夜前3天，巡航者新品发售日当天。
一大早，真的是相当早的一大早。早上7点，他和王子殿下，就坐车前往负责这次新品发售的百货公司。
早餐都是在车上用的。
一路上，他听着王子兴致勃勃的科普，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就是后世常说的水鬼表吧。
简直大无语，槽多无口啊！忍不住打断王子的话，
“你手上戴的这个款式，不就是么？我记得，这款表，80年就生产了，这一大早的，怎么还要去抢购一个同型号？这是什么操作啊？”
“那怎么能一样，这次发行的，使用的是904钢材！材质不一样！”王子郑重回答。
“......。”
“我手上这个款式，用的是316钢，新款材质更棒，抗腐蚀性能更强，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看出了尤金脸上的不以为然，王子强调着。
而让人惊讶的是，下了车他们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到的，停车场停满了的豪车，证明了吃预售这一套的有钱人，不止波斯土豪。
原来他们来的还不算早？这种人为限量，你们都是认真的么？尤金一言难尽的看着王子，随即被王子拖着，一路小跑着排在了队伍后面。
纳赛尔王子的期待，是认真的。鉴于排队的人超乎了他们想象。别说第一个拿到，可能200个都没他们的份，王子开始祷告起来。
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原身的粗通波斯语，让他能大概听懂王子的祈祷。
他抽搐着嘴角，看着王子一脸严肃，说这个手表如此的mashallah（真主阿拉所指的美好事物），还期待自己能得到inshallah（阿拉的旨意，期待愿望能实现）。祈祷完后，倚着栏杆再拜一拜，好了，这个流程圆满了。
尤金满脸黑线的看他虔诚的来了这一整套，无语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逗比。
限量真的能让有钱人如此疯狂？为什么我不疯？啊，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够有钱吧。尤金一边排队，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
万幸，最终，他们买到了这个圣诞节限售款，没有白辛苦一遭。
王子毫不犹豫掏了腰包，他为了对得起自己一上午的等待，好吧，他也没忍住。
随后，两人共进了迟来的午餐。
之后，王子跑去炫耀他的新鲜战利品，他回家补眠。
过了一个没有亲人陪伴的圣诞节。即使这个节日并不是他上辈子用来和亲人团聚的节日。但是，身在异国，亲人不在身边的孤独感，仍然困扰着他。他想回国了。
即使，回去了也没有亲人，即使，现在的国，不是他熟悉的国。好想回去。
幸好，友谊的存在，稍微缓解了他的思乡之情。
自从一起排过队，有了“共患难”的经历后，这个比他大七岁的纳赛尔王子，就彻底在他面前放飞了自我。
每次看到他，脑海中都是上辈子王多鱼魔性的声音“我不装了，我摊牌了。”这个逗比。
圣诞长假过后，整个金融街都沸腾了。
油价狂跌不止。
和尤金上一世记忆中一样，波斯石油联盟丝毫没有减产保价的迹象。
此时，油价已经降到了23金元一桶。
尤金的银盾投资，账面盈利将近20亿。
道根等人每天都兴奋的像喝醉了一样，这让尤金非常担心他们的心脑血管健康。
而尤金，因为这一波操作，在他们的心中，直接封神。
这期间，无数投行、基金公司甚至散户加入到做空原油期货的行情中来。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狂欢。
毕竟，油价下跌，也是有波动的，很多投资者入场时机没有选好，或者杠杆加的太多，在油价波动时资金难以为继，尚且没有尝到这波行情的甜头，就被踢出局了。
1986年的春天，他过的很是忙碌了一阵子。
随着舆论的发酵，他高卢帝国贵族后裔的身份，当然了，重点是拥有不菲家族财产的后裔，在相当一部分上流社会人士中，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追捧。
他想过他会受欢迎，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
这期间，他量身定制的衣服和鞋子，也终于做好了。
定制的一上身，果然感受不同。更服帖，更修身，更挺括。
尤金活动了一下肩膀，果然名不虚传，并不拘束。
他下蹲了一下，又走了两步。感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钟情于这种私人定制了。
确实好穿。
而奇顿的无垫肩设计，又完美的贴合了他的年纪，青春、稳重却不显老成，只显贵气。
让他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了好久。
这果然不是他自己的错觉，当天去参加一个纽漫州议员举办的酒会，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比往常更多一些，人人都爱美少年嘛。
在各种酒会、餐会、下午茶的吃吃喝喝中，他认识了很多现在或者未来的大人物，比如未来的资本大鳄索列斯，比如朱利安之流，当然，也包括未来的世界首富盖茨比。
此时的盖茨比，正是春风得意，身价飙升的时节。
在今年的三月份，微云在纽漫正式上市。
借着曾在同一大学的关系，尤金顺利的和盖茨比学长搭上了关系。
他对微云大加赞赏，欣赏之意表露无遗。
一方面，他吩咐道根全力收购市面流通的微云股票。另一方面，他也和盖茨比表露了入股微云的兴趣。
此时的微云，市场前景十分良好，即使尤金吩咐全力收购，最终，也只收购到了1.19%的份额。
不过，盖茨比本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和他的合伙人保罗，有意转让一些股份。
其实，最初，对于尤金的要求入股，盖茨比是不以为意的。因为有这样打算的人并非尤金一个。
金融街永远不缺少识货的人。
打动他的，是尤金主动提出，免费出借董事会投票权10年。这对于他们掌控公司好处极大。
而尤金的目的是为了投资升值。暂时，他还没有其他这方面的野心。
不过为了防止自己以后改变主意，所以定了一个10年年限。
盖茨比并不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他看来，尤金的收购要约是非常厚道的。
基于这非常让他心动的一点，在他和保罗商议过后，三个人见面深谈了一次。
最终，三人就股票转让事宜达成一致。
盖茨比转让6%，保罗转让4.5%的股份给尤金，换取了尤金一亿五千万金元和免费出借董事会投票权10年的承诺。
目标达成，尤金非常开心。他让随行律师检查了对方律师起草的转让协议，确认了没有问题后，双方签字，正式达成了这次的股权收购。
至此，尤金成为了微云的第三位股东，一个即将在董事会沉默10年的合伙人。持股比例达到了10.5%，仅次于比尔盖茨和保罗。
而套现成功的2位创始人，心情也很是美丽。
不光在股票锁定期就套现了一大笔钱。还白得了10年的董事会投票权。
确保这十年，即使股票卖掉了，但是，权利还在他们2个创始人手中。
这种感觉，对于担忧失去公司控制权的新上市公司老板，可真是太美好了。
“亲爱的尤金，合作愉快。”
尤金微笑着和他们起身握手，“合作愉快。不过，我虽然不参与进微云公司的管理，但是，董事会的席位，还有公司的财务监管，我还是会派人参与的。”
“这是当然。”
离开微云，在车上，财务说，“老板，您对微云持股超过5%，按照规定，必须向证监会和纽漫交易所披露您的持股情况。并且以后，每买入或者卖出1%股份是，也要及时向这些机构补充备案。”
“可以，你尽快办理吧。”这方面，尤金没什么顾虑。毕竟，微云现在对于金融街来说，只是个小虾米。
它辉煌的未来，目前还只存在于微云3位股东的脑海中。成为这种公司的股东，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刚进公司，就感受到公司内不一样的气氛。躁动，兴奋，仿佛气温都比外面高几度的狂热氛围。
果不其然，听到消息迎出来的道根两眼发红，这在这几个月已经是常态了。
“跌了，又跌了。老板，油价又下跌了。现在已经18金元一桶了！”
尤金心神一动，算了算日期。现在已经是86年4月份了。收尾的时候已经逼近了。
想到这里，尤金放弃了打个卡就溜的打算。转而邀请道根共进午餐。
“马上就要到我心理预期的价位了。这段时间你多辛苦一下。现在金融街石油价格崩溃论调盛行，油价一直在跌，是软着陆成功还是脸着地，就看这几天了。”
“其实，我真正心理预期，一直都是百分之10。但是，操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我们资金格外庞大的时候，不要恋战。”
“我知道的，老板，我一定会非常注意的。”道根正色说道。
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于老板奇异到妖异的直觉，他只能全盘接受了。理解不了？看看账面上的那一串数字吧。那只是他能力不够。
......
石油价格一直在疯狂下跌。
共进午餐的第二天，油价就跌破了16大关。
第四天，油价就跌破15大关。
银盾资本所有人精神紧绷了起来，在金融街大部分人还陷入狂欢的时候，理智有序的准备离场行动。
“现在开始，买入平仓，都打起精神来。”道根大声吩咐。
“14.8金元，买入一百张合约。”
“14.9金元，买入五十张合约。”
“14.5金元，买入九十张合约。”
“14.4金元，买入......”
......
道根亲自带队，冷静的指挥着众人，开始小心的平仓，尽量每一次交易都做到大小不一，防止引人注意，横生枝节。
建仓的时候，只花了一天时间。但是，平仓的时候，整整花了4天，银盾资本才在油价跌破12大关时平仓离场，全身而退。
最终，扣除了所有税费手续费以后，一个庞大的数字呈现在了道根的眼前。
他整整数了3遍，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几个月，他其实有想过最终的收益，但是，当真拿到手的时候，仍然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33个亿的金元啊！
仿佛仍在梦中。
不过也难怪。他抹了一把脸，试图清醒一下。却摸到了疯狂上扬的嘴角。
他笑着看向尤金，所有的激动，最终只化成了一句话“老板，我们赢了。”
相比于道根的百感交集，尤金就是纯粹的喜悦了。
即使这次是有着先知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压力仍然是非常大的。
现在，冒险结束，落袋为安，简直太开心了。
不过，在这次行动之后，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问题。
这一次，尤金带领着银盾资本，在原油期货上大赚特赚。
按照常理来说，有着这份堪称恐怖的战绩，现在应该大肆犒赏员工才是。
可是，尴尬的是，这次投资，纯粹属于老板一个人的一意孤行。
虽然大家明面上没有反对，但私下里也不是没有过非议的。
现在，老板的不理智行为，带来了如此丰厚的回报。对于公司上下来说，既开心，又有些尴尬。
基于这种心态，道根什么都没有提。
不过，尤金没有想太多。
虽然这一次战果丰厚，靠的完全是尤金的先知。
但是，公司的员工，也不能说毫无贡献。
他们的服从性、守秘性，专业的操作和职业操守，都让尤金满意极了。
“这半年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所有参与操作的操盘手们，放假一周。”
“另外，拿出1000万，根据公司里各人这段时间的表现，发下去吧。”
1000万！道根一惊。这么多！
要知道，之前他年终奖金，也就五六十万。1000万，即使是平分到整个公司，他也能捞到几十万了。
毕竟，现在公司算上前台后勤和保洁，总共也才30多人啊。
“这会不会太多了？老板。毕竟，除了公司的投资部，其他的员工也没有做什么。
而且即使是投资部，关于这次的行动，那也是全部基于老板的指挥......”道根艰难的回绝道。
拒绝这么一大笔钱，呜~~~~真是令人心痛的感觉啊。
“怎么会，你们的专业性和职业操守，让我这半年来，感到非常满意。
这么长时间，这么不理解的情况下，外界一丝风声都没有.....”
“老板，你要相信我们的专业，我们绝对不会这样做的。”道根焦急表白道。
“不，道根，不要着急，正是因为我非常满意你们的态度，所以，这1000万，就是对你们专业的奖励。
期望你们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道根苦笑，戒骄戒躁么？我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们并没有为公司做出什么贡献啊。
不过，他也不继续纠结下去。只要老板是满意的，就好。他要好好的开一个会，激励一下大家。
“这笔奖金，全公司有份。按照大家的贡献，道根你自己斟酌。
不过，我要说的是，道根你这段时间的负责，我是看在眼中的，不要亏待自己。”
尤金微笑着说。并且补充道，“给自己也放一个星期假吧。轻松一下。接下来，你也要忙起来了。”
道根连忙站定，等待尤金指示。
“先去忙吧，奖金分配弄好了记得给我过目一下。”
“对了，我个人已经成为了微云的股东，持有超过10.5%的微云股份，需要指派专门加入董事会和监管微云财务状态。
你帮我安排人手。”
“好的，老板。”道根微微吃惊，随后赶忙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