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娘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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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祺出了一口气，心里舒畅不少。
虽然回来得有点早，不过斩妖司附近也粗粗走了一圈，更外的范区域，他不想去。
黄祺也不担心乞丐的事。
虽然那乞丐看起来不像普通人，不过下次休辰是一个月后，那时自己实力，想必较现在有很大长进。
不过为了稳妥，黄祺决定下次依然在斩妖司附近，等这一片更熟悉后，再去更远的地方。
黄祺坐在房间里修炼，今天没妖杀，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修炼。
过了许久，黄祺听到动静，有人回来。
他们看到黄祺后，立刻放低声音，这在之前是突破之人才有的待遇，而现在黄祺正是突破之人。
黄祺听到他们在谈论门口的事。
从他们口中，黄祺得知斩妖司门口有人闹事，是个乞丐，说斩妖司有人抢了他的钱。乞丐被赶走后，还在其他地方一直说，要人帮他找回。
黄祺无言。
李三桥撑着肚子回来，逢人便说街上的某家饼好吃，某家菜好吃，看样子，是把借到的钱都花光了。
李三桥听说斩妖司门口趣事后，懊恼自己吃太慢，没赶上。他向众人打听细节，问到黄祺时，黄祺随口打发了。
大约卯时左右，大家吃完饭。
黄祺和其他人，跟着丁校官来到通往下层的入口处，就是之前照镜子的地方。
由另一位“丙校官”带他们下去。
黄祺他们一路静默跟着。
丙字狱和丁字狱差不多，环境昏暗，结构也差不多，不过空间大了点，煞气的凉意也更重。另外，丙字狱大通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士卒把守，比丁字狱严了很多。
黄祺他们跟着来到舍房的位置。
“明天早上到刑房集合，时间和位置跟丁字狱一样，不要迟到。”
“是！”
“谁是黄祺？”
“我是。”黄祺应了声。
“你跟他走。”
黄祺看到丙校官身后走出一士卒，他领着黄祺往回走。
黄祺听到身后的声音，他们已经开始分房。
“你们8个，这间。”
“你们9个，这间。”
……
黄祺摸出三枚铜钱给士卒，
“大哥，我们这是往哪去啊？”
士卒感受手里传来的份量，沉闷说道：
“单人间。”
“为什么他们没一起？”
“他们没突破。”
黄祺了然，他还想继续打听消息，前面士卒停下。
“这间就是你的了。”
“多谢！”
黄祺给士卒又塞了5枚铜钱，士卒突然说道，
“如果有人找你，拜公公娘娘，你选一个拜就行。”
黄祺看士卒离开的身影，有点迷惑。娘娘应该是指蚌精“月光娘娘”，公公又是谁？
黄祺对士卒的话留了心，当然他也没全信。
他站在自己舍门口，打量周围，通道对面墙上，挂着火光。隔壁几间房倒是暗的。
今天没杀妖，有点想念。
……
晚上，黄祺听到声音。
“我们这有13个新人加入，等发了月钱就让他们交。另外还有12人两边都没加。”
“不管他们，等他们后悔再来求。对了，还有一个突破的在哪间？”
“我打听清楚了，在这。”
说话声和脚步声越传越近，其中一个声音有点熟悉。
咚咚咚~
黄祺打开门，看到钱落石和另一个高大壮汉。
“黄祺，又见面了！”
“什么事？”黄祺猜到他们的来意，他倒没想到来的是钱落石。
“月光娘娘保佑我们行刑者平安，我们信奉月光娘娘，这是我们娘娘的护法大人，黄兄愿意加入我们‘月光会’吗？”
“月光娘娘怎么保佑我们？”
“娘娘赐下神光，护住我们心神，如果有妖怪发动心神攻击，就可以挡下，”
“我愿意。”
黄祺听到钱落石用背诵的语气，说出一大段话，感觉有点别扭，连忙打断。
“什么，愿意？”
钱落石可不想黄祺愿意加入他们的“月光会”，无论是之前不愿意买心得，还是早上门房前勒索自己，怎么看这小子都不是好东西！
“你不欢迎？”
“不不不，当然欢迎。”
钱落石在壮汉目光，连忙解释。他又说道：“我们每月要给娘娘上贡700文，虽然你已经入门厚土身，但依然要上贡500文，你愿意吗？”
“还有这等好事？我愿意！”
黄祺打定主意先加入看看情况，也不管他说什么。
而且黄祺能明显感觉到钱落石的态度，钱落石不想让自己加入！既然如此，那更不能如他愿。
“好！”壮汉听到黄祺的话，满意点点头。
“这500文，你交一下。”
黄祺面露局促神色：“今天花了一点，等我发了月钱……”
“你…”钱落石还想说，被壮汉打断。
“行了行了，就等发月钱。”
“多谢护法！”
黄祺成功加入月亮会。
虽然要上贡，但钱还在他手上，上不上贡他说算。
黄祺打算先拖一拖，最好见识到月光娘娘的能耐再看看。另外，他也想见识一下士卒说的“公公”。
黄祺想到士卒的话，说道：
“我想先拜拜月光娘娘，可以吗？”
“当然可以！”
壮汉转身朝旁边一个房间走去，打开房间后点了煤油灯。
钱落石跟在身后，脸色不太好看，说好他负责跟新人谈，这傻缺老是插话。在新人那边是，在这里也是。
他原本想趁这机会，要么宰黄祺一笔，要么不让他进会，现在没机会了。钱落石暗暗决定，等以后爬上月光会的高层，要好好炮制这傻大个。
黄祺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内空荡荡，没有床铺。墙上挂了一张画，正对着房门。画上图案很简单，天上月亮，照着下面的湖，湖中小岛，有一个大蚌，大蚌壳张开，露出蚌珠。画下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放一小香炉。
黄祺猜测，画中的大蚌，就是他们口中的月光娘娘。
“去把娘娘爱吃的桂花糕拿来。”
黄祺见钱落石出了门，回来后提了一小袋纸包。
黄祺看见壮汉小心拆开纸包，将露出的桂花糕放在贡桌上。还从桌子底下抽屉，取出九支香。
黄祺和钱落石各分到三支。
“我先拜完，再你们。”
黄祺看壮汉拜的时候，一脸虔诚，总感觉有点反差感。
线香插入香炉后，壮汉没有走开，而是原地闭眼，脸上的虔诚不减分毫。
线香的云烟，笔直而上，萦绕在画上大蚌前方，慢慢消失，似乎是进入画里。
桌上的桂花糕也冒出白气，混在其中。
黄祺来到这世界后，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一幕，心里好奇，不知道这是画成精，还是蚌成精。
黄祺突然看见，画上大蚌亮起来，一道微弱光线从蚌珠中射出，没入壮汉脑袋。壮汉头上开始冒白气，也汇入到云烟中。
壮汉神色萎靡，像是精气被吸走一样。
黄祺内心一禀，心中警惕。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娘娘果然不是那么好拜的。
过一会，画中大蚌发出一道弱弱绿光，壮汉萎靡之色稍缓。
“多谢娘娘。”壮汉一脸疲惫，礼拜便退下。
黄祺看完过程，大概明白发生什么。
第一道白色光线引动体内精气，让壮汉“上贡”。第二道绿色光线是恢复精力，效果比第一道小很多。另外，这两道光线中，应该包含“护住心神”的赏赐，就是不知道两道都有，还是某一道。
黄祺心里估量，第一道白光线也算“心神功击”，这点量他能承受，他想试试能不能像章鱼怪那样，得到好处。
钱落石接上，同样有两道光线落他头上。
黄祺看见，钱落石完成后，他的样子比壮汉疲多了，眼皮强撑着，想睡觉的样子骗不了人。
“二柱兄我先回了。”钱落石慢吞吞说道。
“好。”
黄祺见此推测，烧完香后的状态，还和实力有关。
他接钱落石的位置，开始烧香。他撑开一条眼缝，看见同样一道白光光线射来。
光线没入黄祺脑袋，进入识海，往识海中间飞去。
黄祺识海中早早凝聚一只巨手，观察这光线，看看反应。
白色光线快飞到识海中间。
突然，识海地面飞出一张白纸，白纸刷地一下，出现在光线面前，将光线扯入其中。
光线不见。
黄祺微笑，他看到白纸变得有点凝实的样子。
黄祺心念刚出识海，他又看到白光朝自己飞射而来。这道白色光线刚进入识海，便被白纸吞没。
黄祺抬头看向大蚌，看到大蚌蚌身亮了起来。
这是要放大招？
没等黄祺反应，大蚌一连发出十来道白色光线，将黄祺脸照亮。
壮汉一脸惨白，仿佛看见什么恐怖事物。
黄祺呆了一下，等他回过神，眼前已恢复黑暗，而白光线已经全部被白纸吞噬完。
白纸凝实二三成的模样，纸上出现微弱字痕。
黄祺有点期待白纸完全凝实的模样。
“你，你，”壮汉目睹完整一幕，口齿变得不利索，不过他不清楚发生什么。
“我没事。”黄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他没动手，是白纸动手，但他感觉到自己精力被消耗。
他感觉这白纸像识海护卫，有外敌就打，是个好东西。
壮汉听到黄祺的回复，想说不是那意思。
不过他松口气，人是他带来的，万一出事，校官不会放过他。
壮汉有点后悔，不该让钱落石那么早走。
“走走走，赶紧走。”
黄祺抬头看了下画，便乖乖听从壮汉吩付，一溜烟没了影子。
壮汉怕了，他草草收拾，也要离开。
他关门时，看见画上原本巴掌大的大蚌，已经缩水成一半大小，他的心凉了半截。
“完了完了。”
他慌张四处张望，黄祺已不见踪影，他想去找黄祺，但很快停下。
不行，得找钱落石，他聪明，能想到办法。
壮汉走到钱落石房间，把他敲醒。
钱落石被拉去看到缩水的娘娘时，他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