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民政局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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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厉焱。
他微微倾斜身体,倚靠在车身上,姿势显得从容不迫,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有风吹来,撩起他的头发。
我挺惊讶的,昨天我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我缓缓走过去,他似乎在沉思什么。
我轻声喊:“厉总……”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隐藏在乌黑剑眉下的眸子,仿佛深邃的湖水,静静地凝视着我,那种凝视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不自在。难道是我今天的打扮出了什么问题?
我特意为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长发被我打理成了微卷的波浪,柔顺地披在肩后,随风轻轻摇曳。我选择了鲜艳夺目的红色短裙,裙摆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短裙的剪裁恰到好处,贴合着我的腰身,勾勒出我曼妙的曲线。
我的双腿,本就是修长而匀称的,此刻在红短裙的衬托下更显优雅动人。这样的装扮,我平日里极少尝试,因为严谵他更喜欢我素雅清淡的模样。
今天可是一个大好的喜庆日子,我觉得我穿成这样很贴合的。
“怎么又穿成这样?”
他突然出声问。
我虽感觉尴尬,却努力保持着微笑,轻轻抬起头,回答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肯定要穿红色的。”
他勾唇含着笑。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站直身子,转身轻轻打开了副驾驶门,懒懒散散地开口:“因为我脸皮厚。”
我看向他那张清贵的面容,以及任何时候都优雅的举止,无法理解,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又开口:“上车吧。”
我本意是不想他送我去民政局,但是他好像在这里等候很久,而且既然人都来了,已经帮我开车门,我要是不进去未免太不给面子。
况且,他帮了我那么多的大忙。
我弯腰钻进去,说:“谢谢。”
他也坐到驾驶位上,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很明显的倦意流露出来,近段时间,他好像一直很疲惫,脸色也总是灰白灰白的。
我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裙摆,有些不知所措。每次与他单独相处,我都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仿佛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学生面对严肃的班主任,心中充满了敬畏与紧张。
他轻轻地转动了车钥匙,引擎低吼声中,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向我,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你很怕我?”
我微微一怔,急忙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那个,不是的,我没有怕你。”
在红绿灯的短暂停滞中,他侧过头来看着我,默了几秒,嗓音丝柔低糜的开口:“那么,是在害羞,还是在紧张?”
我一时间愣住了,莫名心跳有些过速。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起伏,永远都是从容、镇定、气质清润而矜贵。
他又径自转移话题:“领证了就决定跟叶晗出去旅行?”
我嗯了一声。
他又问:“当真要跟我断绝联系?”
我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毕竟他对我很好,我欠他的人情太多,他对我感情,我又没办法回应。
面对他如此直接的问题,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开口:“离婚了,我就想放松一段时间。”
他听后,点了点头:“嗯,我懂,就是断绝联系。”
我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忽然又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温柔:“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别忘记了。”
很感激很酸涩,我清了清嗓音,用温软的声音说:“谢谢你,你太好了。”
紧接着,手机铃声在他的车内骤然响起,他对那持续响起的铃声置若罔闻,双眸依旧坚定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铃声连续四五次的呼唤。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了屏幕,接通了电话。
声音里透着烦躁:“好了,我知道了,别再打电话了。”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一向以情绪稳定、沉着冷静,但此刻,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略显急促的语气,却分明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与烦躁。
接下来我们没再说话。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如同一块厚重的铅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今天本该是开心的一天,然而此刻,我的心情却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闷而沉重。
车子缓缓驶入民政局,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到目的地的到来。直到他轻声呼唤:“景姝,我们到了。”
他稳稳地将车停好,随后迅速下车,绅士般地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微微弯腰,走出了车外。他早已准备好了一把雨伞,举过头顶,为我遮挡起了细密的雨丝。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虽然不大,却足以打湿衣衫。
他说:“我去找个地方停车,这把雨伞你先拿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他转身进了车内,启动车离开。
我举着雨伞,微微抬起头,目光恰好捕捉到严谵的身影。他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径直朝我走来。
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浸湿了他的衣衫,头发也变得湿漉漉地贴在额上。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未上色的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双充满抑郁和哀伤的眼睛看着我,声音也似乎被雨水打湿,变得嘶哑而低沉:“又是他送你来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对于他的尖刻话语,我早已习以为常。此刻的我,内心如止水般平静,只是淡淡地一笑:“我们进去吧。”
我率先迈开了步伐。
他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力度似乎想要将我拉回他的世界。我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这样抓着,他说:“真的要……离婚吗?”
我说:“真的。”
他跟昨天一样,用力地拥抱着我,浑身颤抖着:“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怎么办?”
我并未挣扎,任由他拥我入怀,然而我的语气却比昨日更为冷淡:“没什么好舍得的,你不过是演戏的人,我想,你很快就会走出来,去喜欢另外一个女人。”
他哽咽着:“我从未演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
随后,他语气中带着哀求:“景姝,你能否原谅我?能否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猛地一口咬在他的右颈。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的手却没有推我,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我咬得更紧了,直到牙齿因过度用力而感到麻木,才终于松开。他的右颈已经留下了一排鲜明的齿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
我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原谅你?我为何要原谅你?原谅你一年来的冷漠疏离?原谅你一次次的猜忌和不信任?原谅你一句句无情的羞辱和贬低?还是原谅你冷眼旁观,任由博美对我进行攻击?”
我连续后退几步,目光带着憎恨:“还是原谅你,间接性害得我奶奶跳楼自杀?害得叶晗流产?”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你知道,我多想奶奶吗?你知道,叶晗多渴望要那个宝宝吗?”
他怔愣在那里,目光复杂而深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连续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冷冷地从他旁边经过,朝着民政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