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出差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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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刚刚洒满大地，我和同事们已经做好了出发前的所有准备。我们一同打车前往火车站，随着车站的人流，我们顺利地坐上了开往J市的火车。车厢内人声鼎沸，而我的心却早已飘到了即将开展工作的J市。

就在火车缓缓启动之际，姚总坐到了我旁边，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对我说道：“小王，最近公司人员调动比较频繁，你要多长个心眼，站对了队伍，别哪天被人给卖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凛。这熟悉的话语仿佛是一个警钟，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原主管曾对小颜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我。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迫感。

“姚总，是那个新来的孙经理对您做了什么吗？”我试探着问道。

姚总点了点头，脸色更加阴沉了。“可不是吗，”他叹息道，“这个项目我一直在跟，目前已经快到收尾的阶段了。但人事那边却招了个专门搞警务项目的经理过来。我知道老板对我这里的进度并不满意，但他根本不知道我这边的难处。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系统做不出来，而是总要有许多关系需要疏通。”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逐渐明白了姚总的担忧。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每个人都想要往上爬，而有些人则会不择手段。看来，这个新来的孙经理就是这样的人。

姚总继续说道：“我最近也是不顺，才把x市那边关系打通一些就遇到那边动乱。好在J市这边有分公司，分公司的经理在J市帮助咱们做了不少工作。要不然咱们即使到了这里也一时半会开展不了这次的工作。”

说到这里，姚总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妈的，新招来的那个负责警务项目的经理，竟然在总公司老板那里给我搞事情。他把我这几个月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成果直接拿去邀功，还跟老板说后台都已经实现了，前端这边也让你完成了大半。他还夸下海口，说要是把这个项目交给他，保证月底就能做出成品。狗屁！他刚进公司知道个屁！要是只是技术实现，我还用费这么大劲，搞这么久吗？”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虽然你的终端程序对这个项目没有决定性的影响，但我在前线努力，如果有人在后面撤我梯子，我也受不了。所以，我决定这次把你一起带来。至少，这样可以让对方少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我听后有些疑惑，便问道：“那我来这边不需要研发移动端吗？”

他笑了笑，回答说：“现在还到不了那一步，你就当是跟我过来见见世面，逛逛吧。当然，如果你有其他的技术专长，也欢迎帮我一起做开发工作。”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注意到你前几天给孙经理做的那个客户端是基于wm平台的，是用c++写的吧？”

“是的。”我回答道。

“那JAVA你会吗？”他进一步问道。

“会。”我简洁地回应。

他听后显得很高兴：“那太好了，我们后台主要用的是JAVA。到时我可以分一些模块给你，你帮我写一些代码。”

接着，他开始给我介绍团队里的其他成员：“小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个高高瘦瘦，长得有点像小流氓的孩子，他叫李陌。那个黑黑的，脑袋长得方方正正的人叫建国。他们两个都是负责后台服务的。李陌你可能不太熟悉，他通常跟我一起各地出差。建国，你们应该在总公司已经见过面了吧？”

建国露出他那憨厚的笑容，回应说：“咋没见过，昨个儿我还瞧见小王的女友嘞。长的贼拉漂亮，看的我抓心挠肝的。”这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们一行人谈笑风生，步伐轻快地来到了分公司的所在地。然而，当推开一扇普通的居民楼门，步入一个看似普通的住宅时，我瞬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家分公司竟然隐藏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地方，它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商业大厦那样高大威猛，而是显得异常低调。

屋内的环境也出乎我的意料。空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三四个人正埋头工作，他们身上都透出一种技术人员的专注和认真。当我们走近时，他们纷纷抬头，看到我们身上的工作牌后，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显然，他们对我们这些来自总公司的同事充满了好奇和敬仰。

里屋的那扇门微微敞开着，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故事。门后的空间显得有些昏暗，但却散发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进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室内布置简洁大方，却又不失庄重与威严。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位分公司经理，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身穿一套得体的西装，面容刚毅、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成熟稳重且精明干练的气质。

然而，引人注目的不仅仅是这位经理本人，还有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她身着一袭性感妖娆的装扮：上身是一件露肩小裹胸，若隐若现地展示出迷人锁骨；下半身则搭配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包臀超短裙，将修长美腿展露无遗。更夸张的是，那双渔网长袜在这片肃穆的办公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她的不羁与豪放。

正当我们踏入房间的时候，那位女子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迅速转身离去，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只留下一抹艳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整个过程短暂而仓促，就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一般，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姚总则是进入屋内，关上门，与经理开始了交谈。我猜测他们可能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但具体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一位程序员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年轻，脸上洋溢着热情和好奇。他走到建国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哥，你们是总公司过来的吗？”建国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了他。

这位程序员继续说道：“哥，我听说你们总公司过来的人技术都特别牛。我有个程序一直调不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崇拜。建国闻言，也来了兴趣，他昂头挺胸地走了过去，“啥玩意，打开吧，哥给你瞅瞅。”

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数据库的代码遇到了问题。建国一边看代码一边指出问题所在，“你这写的啥玩意啊，指令都拼错了，这咋运行？”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动手修改代码。

没过多久，他就改好了代码并告诉那位程序员可以试着运行一下。程序员激动地按下了运行键，不一会儿屏幕上就显示出了成功的提示信息。他高兴地大叫起来，“哎哟哥，你这也太牛了吧，一下就给我改好了！我自己都弄了一上午了！”

建国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他的步伐显得格外轻盈，仿佛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一边走着，建国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间办公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接着，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瞅见了吧？这些小地方的人啊，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嘲讽和不屑，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自豪。

此时，姚总与分公司经理的谈话似乎告一段落，他们互相点头示意，随后姚总转身招呼我们一同离开。他微笑着对我们说：“好了，咱们先去吃午饭，然后我带你们去宿舍看看。”

我好奇地问道：“咱们在这边还有宿舍？”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我显然感到有些意外。

姚总笑着解释道：“老板特地给咱们租的，原本是一名警察的房子，现在他不住这里了，房子就空闲出来了。”

我赞叹道：“哦，老板的关系真是广泛，到哪里都能找到免费房子住。”我本以为这是老板人脉的又一次展现。

然而，姚总却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什么免费，这个房子是老板花钱租的，而且租金比这里普遍的房租要贵上几倍呢。”

我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既然贵这么多，那为什么还要租他家的房子呢？咱们完全可以在外面找个便宜的住宿。”

姚总皱了皱眉，看着我认真地说：“你小子看着也不傻啊，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我之前不是就说过了嘛，做项目不光是技术够强就行的，很多关系也必须打通。这个警察虽然不是什么高层领导，但也是我们平时经常要接触的一线工作人员。如果他对我们的系统有意见，总是抱怨不好用，那我们的系统想顺利上线就会遇到很多阻碍。所以，租下他的房子，不仅可以拉近我们与他的关系，让他对我们有个好印象，也能让他更加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这对我们项目的顺利进行是非常有帮助的。”

听完姚总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考量。看来，做项目确实需要多方面的考虑和准备，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问题。

说话间我们随着姚总走进了一家位于街角的小饭馆。饭馆的门面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透出一股温馨的家庭气息。姚总回头对我们说：“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菜吃吧！”

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菜单的踪迹，但桌子上、墙上都没有找到。我有些困惑，正打算询问，却发现姚总和李陌正站在一个冷藏柜前，两人指指点点的，像是在讨论着什么美味的菜肴。我望向建国，他同样是一脸迷茫。

姚总回头看到我俩还站在门口，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叫道：“你俩别光在那傻站着啊，过来点菜来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菜单就藏在冷藏柜里。我和建国快步走过去，然而当我走近冷藏柜时，却发现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并没有看到菜单的影子。这时，姚总指着冷藏柜里的蔬菜，问我们：“想吃什么菜，点吧。”

我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这怎么点？”

姚总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他解释道：“就这样点啊，看到想吃的就指出来，这里的菜都是现做的，新鲜又美味。”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看着菜点菜”。我心想，这还真是一种别开生面的点菜方式。但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姚总，这样点菜的话，我们怎么和厨师说这菜怎么个做法呢？”

姚总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还，怎，么，做？你想点什么？”，他指了指冷藏柜里豆角问道，“来个干煸四季豆？”，又指指茄子和土豆，“再来个地三鲜？”

“行啊姚总，我们俩就点这两道菜就行。”建国在一旁高兴地插话道。

听到这话，姚总狠狠地瞪了我俩一眼，没好气儿地道：“美得你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大饭店，哪有那么多讲究？在这种小地方做菜，不管啥菜都是放点辣椒和盐随便一炒就出锅了。哦对了，这边的人都喜欢吃辣椒，如果你们实在不能吃辣，记得提前跟老板说一声。”

建国闻言好奇地问道：“那要是我们提前说了不要辣椒，老板会拿什么东西来配菜呢？”

姚总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还能有啥？当然就是不放辣椒咯，只加点盐巴炒一下，这边的饭馆基本上都一个样儿。”

点完菜落座后我发现，这个饭馆只有我们一桌和旁边一桌客人。我注意到那桌的客人点了一盘炒红辣椒，那鲜艳的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团火焰在跳动。我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这种辣椒，怕是吃上一口就能让人满头大汗吧。

厨师的手法十分娴熟，就在我观察旁边一桌客人的时候，我们的菜就已经陆续上桌了。我夹起一筷子菜尝了尝，辣味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我赶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白米饭，试图用米饭的清淡来中和这辣味。然而，这米饭却与我之前吃过的不同，它口感略显粗糙，没有那种油润的感觉，仿佛缺少了一些灵魂。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碗接一碗地吃着，每吃一口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姚总看到我这样，不禁笑了笑，说道：“这里的米饭和咱们那边的确实不一样，比较柴，没什么油性，所以吃多了也不觉得饱。”

我点了点头，突然明白了，今天吃的多并不是自己太饿的原因。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你一碗我一碗的不停的打着饭，没一会儿的功夫，饭店的一大锅米饭被我们四个人给干光了。老板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我们几个外来人这么能吃。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腹诽着我们几个大饭桶，直到姚总付了一锅饭的钱后老板才喜上眉梢的恭送着我们离开。

走在路上，我不解地问姚总：“老板这表情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姚总笑了笑，解释道：“这里的米饭原本是免费续碗的，但因为他们当地人都吃得少，所以老板也就习惯了。我们几个外来的吃得多，他自然就不高兴了。不过，我结账时多给了他一些钱，算是弥补了他的损失，所以他也就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