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家日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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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我乘着班车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工厂。一下车，课长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带我走进了即将成为我工作场所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我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里竟然只有我一个男的，其余的都是三十多岁的女性同事。她们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出众，虽然不及课长那般惊艳，但在人群中也是极为亮眼的。
课长一一为我介绍这些女同事，她们都是厂里的车间主任，每人负责管理一个车间。听着她们各自负责的领域和职责，我不禁对她们的专业能力和管理能力感到敬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准备离职的同事与我进行了工作的交接。她详细地向我介绍了我的工作内容和职责。
在这个工厂里，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所有的管理干部几乎都是女性，而且似乎级别越高，外貌就越是出众。课长，那个我眼中的女神，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但当我听闻课长之上还有部长一职时，心中不禁遐想：那部长岂不是更加美丽动人？
每当这样的念头闪过，我都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亲眼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部长。然而，正当我沉浸在幻想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谢顶的老男人在前呼后拥中走了进来。他的身边，左右各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妆容浓重，头发烫成了大波浪，身着低胸超短裙，裙摆短得只能勉强遮住臀部。她们的事业线一览无余，这样的装扮在这个严肃的工厂环境中显得尤为刺眼。
老男人一进门，便搂着两个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他坐下后，便大声地叫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嚣张。
这一幕让我有些惊讶，我不禁开始怀疑，这工厂内部是否隐藏着我不曾知晓的秘密。同时，我也对这两个女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她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好奇，开始观察起这个不寻常的场景。而那谢顶的老男人和那两个妖艳的女人，似乎成为了这个办公室里新的焦点。
正当我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感到惊讶时，那位谢顶的老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地喊道：“小李啊，汇报一下你这边近来的工作情况。”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女性同事，她是李主任。只见李主任迅速从桌上拿起记事本，条理清晰地汇报着最近的工作进度。她的声音中透露着自信和专业，显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管理者。
李主任汇报完毕后，那位老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另一位女性同事，说道：“小王啊，你们车间现在是什么进度了？”
王主任一听那男人的召唤，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她迅速地脱下外面的白大褂，露出了里面同样引人注目的超短裙。她的动作迅捷，带着一种明显的目的性和自信。
她小跑着过去，一屁股挤到了一个坐的稍微离这男人远一些的女人中间，说远其实中间缝隙还是很小的，这一下都险些要坐到了那个男人的腿上。只见王主任巧妙地用屁股一拱，将原本坐在那里的女人挤到了一边。那女人显然不满，用嫌弃的白眼翻了翻她，但王主任却毫不在意。她紧贴着男人坐下，开始低声耳语。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我不清楚她是在汇报工作，还是在说些别的什么。但无论如何，她的这番举动让那男人显得特别高兴。
就见这时老男人爽朗的笑道：“小王你的工作做的越来越好了，我看晋升课长指日可待。”
随着男人的话语和动作，办公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他居然在王主任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这一举动让我感到震惊。
王主任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娇嗔地叫了一声“哎哟，讨厌”，然后用小粉拳在男人的身上一顿捶打。这样的打情骂俏，在如此正式的场合下发生，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我简直看呆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主任，她正用嫌弃的眼神看着王主任，但她的表情却显得习以为常，仿佛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终于，在听完各车间主任的工作汇报后，那位秃顶老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离开时，王主任迅速地将之前脱下的白大褂重新穿上，仿佛刚才与老男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从未发生过一般。
王主任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办公室。她的步态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晋升课长的美好未来。
看着王主任离去的背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工厂内部的人际关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王主任与老男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以及她之后的得意表现，都让我对这个工厂有了更深的认识。
就在王主任得意地走出办公室后不久，李主任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白大褂。她递给我，微笑着说：“小王，把这件衣服穿上，咱们管理部门都需要穿白大褂。”
我有些疑惑，因为在我之前的理解中，白大褂是管理层干部的专属。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装，不解地问：“李主任，这个不是只有管理层的干部才穿白大褂的吗？我就是一个统计，只管算算工分，也不做管理，我就不穿了吧。”
李主任听后，耐心地解释道：“小王，你虽然只是统计，但你的工作对于整个车间的运作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你记录的工分直接关系到工人们的工资和福利，记对了没的说，你要是记错了她们会骂你的，因此你也需要有一种管理的身份来更好地进行工作。穿着白大褂，不仅是为了统一着装，更是为了让你在工作中更有权威和可信度。\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了李主任话中的意思，便感激的接过李主任递来的白大褂，换上了它。这身白大褂仿佛赋予了我新的身份，让我在厂里的地位变得与众不同。当我再次在厂里漫步时，我发现自己的感受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无论是认识的同事还是陌生的工人，都会主动和我打招呼。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尊敬和认可，让我感到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名管理者。这种变化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和自豪。
我顺着厂区的道路逛了一圈，开始对这个制衣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原来这个厂主要生产的是女士内衣，从企业文化的细节来看，这应该是一家由日本企业主导或合资的工厂。
我仔细观察了流水线上正在生产的产品，不禁被它们的质量和款式所吸引。这些内衣的设计精巧，用料考究，质量上乘。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当这些内衣被送到市场上时，一定会受到消费者的喜爱和追捧。
我深知，这样的产品质量和款式在国内市场上是难以买到的。这也让我对这个工厂的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逛了一圈后，我回到办公室，发现只有李主任在。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忍不住问道：“李主任，刚才那个男领导是谁啊？”
李主任似乎对我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她淡淡地回答道：“哦，他是咱们这的社长。”
“社长是多大的官？”我接着问道。
“应该就是总经理或董事长之类的吧。”李主任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忍不住说：“那个王主任好像和社长挺熟的。”
李主任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她轻蔑地说：“那个骚货，没别的本事，在厂里就靠卖骚，从小工混到了主任，现在还想着晋升课长，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那德行还想做课长。”
我听着李主任的话，心中不禁对王主任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但我又想起了课长的美貌，于是我说：“我来这单位时见过一位课长，长的可漂亮了。”
李主任听后，笑了笑说：“那不算什么，部长还漂亮。”
“是吗，和我说说呗。”我好奇地追问。
李主任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有些八卦，但她还是接着说：“你这小孩儿还挺爱八卦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今天看到了两个部长。”
“今天，我看到了两个部长！”我惊讶地说，“难道就是那个社长身边的两个美女？”
“是的，不过，这两个部长只是挂名部长，只领部长级别的工资不做部长事的，真正做事的部长只有一个，那个可是社长想追，追不到手的，长的比你见到的课长还好看，以后你应该会见到的。”李主任解释道。
我听后，心中对这个神秘的部长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同时，也对这个工厂的人际关系和内部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
正当我准备和李主任继续聊天时，她看了看时间，说：“好了，不聊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带你去食堂，你带饭了吗？””
“没有带，听说这有食堂，我去食堂买吧。”我回答。
“嗯，你看看吧，不行就自己带饭，我们这边都是自己带饭的。”李主任说着，带我到了食堂。
“到了，就是这了，你要在食堂买饭就在这儿排队打饭吧，那我先去吃饭了。”李主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好的，谢谢李姐。”我感激地说。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食堂，空间还挺大，但售饭窗口只有一个，大家都井然有序地排队打饭。这饭是要钱的，不过我看前面的人付的钱都很少，也就一两块钱的样子。我心想，这里吃饭还挺便宜的，这也算是一项员工福利了吧。
终于排到我了，我正寻思着打什么菜呢，没想到根本就不用选，就一个菜素炒绿豆芽，主食也只有馒头。我点了一份菜和一个馒头，一共才花了一块多钱。我心里想着，这顿午饭倒是挺省钱的。
然而，当我夹了一口菜尝了尝后，却发现这根本不是炒的，而是水煮的，而且好像还没放盐，连点咸味都没有。我对着这饭菜发了一会儿呆，不吃就要饿着，这也没别的吃的，只能硬着头皮把菜吃了。馒头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了，哪怕放点盐也好啊。
我看了看身边的管理人员们，确实人家都是从家带的饭。这员工餐也只有生产线的员工和我在吃。四周都是荒地，就算他们想去别的地方吃也没地方去，所以也只能在这儿吃了。难怪员工都这么瘦，天天吃馒头加豆芽菜不瘦才怪了。
这时候维修工刘师傅吃完饭，朝着打饭的窗口走了过去。这个刘师傅是厂子里唯一的维修工，在背地里被人们戏称为“刘老抠”，他的抠门程度可谓是远近闻名。据说，一根几毛钱的针他都能修八次，可想而知他的节俭程度了。自从老板用了刘老抠之后，设备维修费基本就没花过钱。设备坏了能修就修，修不了就找设备厂家“讹”。
今天，刘师傅见大家都差不多打完饭了，便又去食堂打饭窗口蹭饭去了。他冲着打饭窗口的张师傅喊道：“哎，张师傅，今天你们馒头有剩的吗？剩的别扔啊，给我，我带回家喂我家狗去。”
张师傅看了看窗口，回答道：“刘师傅，今天没剩下馒头，还剩了点豆菜。”
刘师傅一听有豆菜，也不嫌弃，立马说：“啊，豆菜，豆菜也行，我这有饭盒，帮我盛饭盒里头，谢谢你啊。”
旁边有人调侃道：“刘师傅，这豆菜也是回家喂狗的吗？”
刘师傅笑着回答：“对对对，我家狗就爱吃素。”
张师傅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按照刘师傅的要求，把豆菜盛进了饭盒里。他递给刘师傅说：“好嘞，刘师傅，您拿好，慢走啊。”
刘师傅接过饭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打饭窗口。他这样的行为虽然有些“抠门”，但也在无形中为工厂节约了一些成本，只不过他的节俭方式确实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