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戏已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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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已落幕乎?
旅行者们亦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此等浆怪。
继而锈蚀之刀锋、枪尖,及粗犷之石,凶狠举起……
““慈悯之大地母神啊,愿将神圣之光辉,赐予我等于黑暗中迷失之人”!”
恰于此时,圣迹显现。
犹如烈日般辉煌之光芒,随强烈压力涌向此等浆怪。
“groororob!?”
“gprrrb!?”
浆怪惨叫退缩,二人影冲入浆怪之中。
“喝、呀啊啊!”
“呜哒啦啊啊!”
蚯蚓怪少女挥舞双手剑,新手战士舞动名曰甩甩丸之棍棒。
一番虽稚嫩,然倾尽全力之猛击、猛击、双手猛击。
狂风席卷,直扑浆怪群。
“gorb!?”
“goroorb!?”
二者虽未能一击断敌,然刀刃自肩部切断骨肉至躯干,敌即亡。
对付浆怪,无需致命一击。
“呜、呜,吾仍不惯此手感矣!”
“尚有众多来犯!”
少女欲拔刺入敌身之剑而费力,新手战士喝斥之,助其以脚踢开浆怪之尸。
此仿效浆怪毁灭战士之举。然换作彼,必夺敌兵刃。
抑或换作长枪手,必更为流畅精准,刺中敌要害,连绵不断行动。
换作重兵,定只需大剑一挥,即可轻易劈开浆怪。
── 实在难以效仿彼辈矣……!
正因目标遥且高,新手战士愈益激起斗志。
“善哉,来战……!”
“实言告汝,若再失兵刃,购新之前汝无零用矣!”
见习仙女高声呵斥新手战士,旋即疾奔向余旅行者。
“来,伤者!至吾处,吾为汝裹伤!圣迹仅赐重伤之人!”
见习仙女四处奔走,法袍裙摆屡掀,数旅行者求援而聚于其侧。
概观之,无伤势危急者,亦无人中毒。
幸而及时矣 ── 彼辈自然不敢如此思虑。
沿途已见十具惨状之尸。
见习仙女紧咬朱唇,自囊中取出绷带。其无力对众人施以微创疗愈。
“尔、尔等……”
“我等来,救尔等矣!”
此坚毅之音,出自高举“神圣曙光”熠熠法杖之女圣官光辉。
其娇柔面庞渗汗,凛然凝视浆怪,坚定之信仰使其维系圣迹。
“众皆聚拢,往旷野而去!狭隘之地,正合浆怪之意!”
“可、可是,若于广阔之处遭围……”
“吾将以‘圣殿’护尔等周全……速速!”
女圣官光辉一面呼喊,一面冷静思量己之圣迹用处。
此番须一面抵御浆怪攻势,一面实施撤退,途中势必再祈祷一次。
所赋圣迹,至今仍限三次。再有浪费,将招致致命之果。
── 是以,此次“微创治疗”仍无用武之地矣。
对此其非无怨言,然此乃其战法。
正因其深信如此,慈悲之大地母神方赐其愈增炽盛之光华。
“ ── ”
而来援之旅行者中,唯一默然者,乃红发少年。
刀剑声。前锋二人之呼声。浆怪之哀嚎。圣迹二人之喝令。旅行者之响应。
少年遍观一切,紧握法杖指节泛白,紧抿双唇。
盖在此五人之团队中,最具威力火力者,即为其也。
── 法术不可轻率施用。
万万不可再蹈上次之覆辙。
浆怪众多。含己在内,能从容应战者仅三人,敌则逾十数。
然则当以“火球”一扫而空乎?否,不可行。
敌散而不集,一发火球难伤多名敌。
消一浆怪即耗一法术,实非划算。
然其无暇忧虑。浆怪众多,驻足即成易攻之靶。
如那沦为囚徒之侍祭。周遭少女之遭遇,又将如何?
小姨又将如何……
少年魔术师竭力使忽炽如火焚之视线镇静。
那位略显古怪之旅行者 ── 浆怪毁灭战士,其冷静沉着令人颇感不悦。
若此刻任怒火驱使施法,己将真输于彼旅行者。
不,浆怪毁灭战士恐无言。然己不能宽恕己如此。
── 既如此,该如何?
非仅抛火球、放闪电,方谓魔术师。
然则,当如何 ── ?
此刻,其脑海闪现一道电光般之灵感。
“诸君,掩耳!”
“等、喂、喂,此刻正值战时……!”
“速!”
“啊啊,真乃烦人!”
突如其来之指令,令新手战士与蚯蚓怪少女哀叹,然已无法收回。
彼等无余裕可浪费。
红发女圣官光辉朝女圣官光辉瞥一眼,后者同样以严肃面容点头。
“任凭处置!”
一如庆典后之战,雪山之战,浆怪毁灭战士待其之态。
施法者得有首领之信赖与指示,方能恣意施展法术。
受托之少年 ── 红发少年魔术师,郑重点头,举起法杖。
“尔等亦掩耳,速!”
身后则闻见习仙女对其庇护之群旅行者厉喝。
新手战士与蚯蚓怪少女,亦斩倒当前之浆怪,匆匆拉开距离。
── 良机,仅瞬息之间。
少年高声吟诵具真实之力之言辞,对世界释放咏唱之咒语。
““克雷斯肯特”“克雷斯肯特”“克雷斯肯特”!”
串联之词仅有三。无形之力翻涌,游荡,于少年身前激荡。
随之发出者,仅一字音。
“哇啊啊啊啊!!!!”
大气震动矣。
摧枯拉朽。一分为二。
重兵于高昂之喝声中,大剑一挥。
此乃惊世之强击,将大浆怪骨肉连同棍棒一并劈裂。
高大浆怪喷涌黑浊之血泡,自头部分裂而毙。
重兵朝瞠目之新人瞥视,将挥至底之兵扛于肩,此刻。
“喔?”
一声震耳欲聋之强烈咆哮,震撼近处之地。
此声出自何人,又自何处?
纵抬头望天,亦难见其踪,然而……
“看来终有所振作矣。”
重兵言罢,展露鲨齿般之笑颜。
瞬息间,浆怪毁灭战士感知自顶棚坠落之土片湿润黏滑之感,作出决断。
“上方!”
浆怪毁灭战士以标枪砸向浆怪咽喉。
其一脚蹬开溺毙于血泡中之尸,同时弃械,自浆怪腰带夺柴刀。
尤其在长枪之运用上,己远逊于长枪手,此浆怪毁灭战士深知。
“于上凿洞!”
闻其向后方呼喊之语,矿者道人自囊中抽出触媒,答曰:
“又来?交予吾!包君满意!”
“凿洞?此举何意?”
长枪手以一杆长枪,压制如潮涌来之浆怪,同时大吼。
然其身负数道细微刀伤,显其非无敌之身。
无论微小之伤或疲倦,若持续积累,该亡之时终将亡矣。
“吾有谋略。”
浆怪毁灭战士简短如是答,以锐利之盾缘劈开浆怪额骨。
其断定浆怪尚不至于即刻丧命,遂以适才夺取之柴刀,如劈柴般向下挥斩。
一声清越之音响中,脑髓飞溅至巢穴壁上。
“在此之前,吾欲使其惊惧,遁入内中藏匿。”
“同时施放“恐惧”与“隧道”,委实有些吃力矣!”
“浆怪毁灭战士兄,只需驱之深入即可,可乎?”
矿者道人以弃置脚下之囊为垫脚,触及顶棚,始镌刻咒印。
亚龙人佛首趋前护之,威猛展齿。
至此时,留蓄之精神力当发声矣。
亚龙人佛首以奇诡之手势合掌,吸气一口,将气纳入肺腑之内。
犹如凤鸟欲喷息前之预备状。
““尊贵之暴凤兮,君临白垩之苑,愿借尔威仪于我等”!”
继而,“凤鸣”释于巢穴之内。
亚龙人佛首双颚喷出之音波气息,震撼大气。
思及回荡于巢穴之内者,乃恐怖凤鸟之咆哮,众浆怪由衷颤栗。
浆怪原非勇悍之种族。
唯于彼等占优之际,或迁怒之时,方肆意搏击。
即便畏惧,亦不因此而学乖。
“gorrrbb!gbroob!”
“grob!ggrob!”
众浆怪嘈杂自语,弃械,仓皇遁入内中。
金克斯施放之“光耀”咻然飞逝,似追逐彼辈而去。
亚龙人佛首目睹浆怪丑态,无奈般自鼻喷气。
“然彼辈不久将复返。纵凤之力,终难永续维持。”
“无妨。”
浆怪毁灭战士简短答之,然毫不懈怠,低身凝视深渊。
显有几分疲态之小精灵射手,轻轻拍其肩。
“然疾风剑豪,汝莫非又欲如前次般施符篆乎?”
“符篆仅存一卷。”
“……闻之仍难以安心矣。”
浆怪毁灭战士一面注视矿者道人悄然于土上绘纹,一面点头。
“上为池塘。”
少年以魔力增益之呼喊,撼动大气,响彻整片林海。
仅是高声呼叫。以运用具真实之力之言辞改易世界法则观之,未免过于粗浅。
若于学院以此招,必遭责备,然此刻不然。
虽无“火球”之威,此巨响仍具压倒性。
尤重者,其范围无可比拟。
近闻其声之浆怪当下昏厥,惊惧呆立,亦有少数几只开始逃窜。
“goorob!?”
“groob!?grro!?”
少年紧握法杖,唇咬出血,瞪视浆怪之背影。
其欲杀之。
彼辈恣意妄为,肆虐,戕人。今却逃矣。逃遁矣。
不值。
小姨之份。被戮旅行者之份。当时救出之侍祭之份。
众人所蒙受之屈辱、绝望、悲痛、愤懑。使他怒焰炽烈之一切。
若能将此情愫悉数倾泻,加诸浆怪之身,该何等畅快!
何等美妙!
然……
“我等退却!”
使少年清醒者,乃女圣官光辉奋力之呼令。
她高举仍闪耀“神圣曙光”之锡杖,指向应前行之方向。
“径直离此森林,赴镇焉!”
“善!”
新手战士率先响应,以刀锋刺入身畔昏厥之浆怪喉头,进而前行。
“行矣,总之归镇最为紧要!随我来!”
“前有其人,此辈由我监视,后阵交予汝!”
“好~!”
被见习仙女唤至,蚯蚓怪少女精力充沛奔来。
历战已久,竟无丝毫疲惫之态,未知此乃种族之别,抑其人如此。
蚯蚓怪少女为至后排,自少年身侧穿越。
“汝颇能矣。适才之举,甚是高明。”
“……嗯。”
其擦肩而过之际,面上浮现出真诚之笑靥。
少年闻其言,稍作迟疑,而后点头。
数名同伴环绕旅人群,开始奔逃之际,他悄然回首顾盼。
适才之术,非用于杀敌之术。
仅为掩护同伴脱逃之术。
然也,此番之目的,非剿灭浆怪。
乃救之。救之,安然归镇。
若能将浆怪悉数诛灭,不知心境将何等舒畅。
然 ── 然也,正是此然。
── 吾非浆怪毁灭战士。
少年挥去脑中之念,转身向前,随众人共奔。
再不回顾。
如狂澜般涌出之浆怪,沉没于实实之狂澜之中。
自顶棚喷涌而出之池水化为泥浆,洒向浆怪之地道,源源不断流向深处。
不幸者,此巢穴乃下坡。
旅行者团队仅需攀上少许便无事,然逃入地道深处之浆怪则……
“gorrrbb!?”
“gbbor!?gobbg!?”
众浆怪于泥浆中溺水、起伏之状,惟“凄惨”二字足以形容。
“言其活该亦诚然活该矣……”
长枪手以枪尾抵溺水之浆怪额顶一推,使之沉入水中,同时歪头。
“无法追击矣。待水退,料其必再大举来犯。”
“待“隧道”时效过后,施以冰之法术。”
浆怪毁灭战士向神情暧昧、难以揣摩之金克斯,下达下一步指示。
“冰冻后冰将膨胀,迅即令地道崩塌……此侵入路径便无法再用。”
“善,知,矣。”
“此后,自地面觅得其巢穴,剿灭之。”
浆怪毁灭战士心中,已规划出大致之计。
此浆怪仅窃取器具,粮食则分毫未动。
前次之剿灭浆怪任务亦然,其所掳者,皆为消遣之俘虏。
是故,其老巢距此不远。
此浆怪见建设工地,及于此集结之旅行者,生何等心绪……其不得而知。然而……
“……此事尔等自行料理。吾甚疲惫矣。”
长枪手历尽艰辛般抱枪,坐于地道一隅。
“下次召我,烦请选非浆怪之……冒险之时再召我。”
“知晓矣。”
细思之,此数时辰以来,众人皆未曾阖眼歇息。
此战延至深夜,众人皆欲酣眠以补体力。
六位银阶旅行者中体力最弱之小精灵弓手,慵懒垂下长耳。
“……我甚疲惫矣。”
“来,勿颓然于此。适才非言尚须剿灭其巢乎?”
“此吾亦知之矣。”
小精灵弓手倚墙而立,却被矿者道人责之,撅嘴以示并无不满。
彼用力搓去面上沾染之泥土,倚墙低语。
此言或代诸多旅行者道出心声。
“是以吾恶与浆怪交战。”
浑水之上,气泡时冒时消。
未知此为浆怪濒死之喘息,抑或空气混入水流。
“然,能确切知此处乃池塘之下,委实难得。”
亚龙人佛首观流水,淡然言之。
“浆怪毁灭战士兄,曾至此否?”
“然。”
浆怪毁灭战士俯视溺毙之浆怪,冷漠答之。
“昔日曾至。久矣……久矣。”
是日,众多浆怪丧命。
亦有多位旅行者陨落。
然旅行者终胜。
保全训练场于危难。
然,浆怪灭绝之兆象 ── 仍未现。
卷六·间章“往来之大将轶事”
“喝!”
高昂之声瞬息划破天际。
伴着阳光交织之爆裂,绝对兵刃圣剑斩开维度之裂隙。
无数魔神受余波所袭,碎为微尘,彻底消亡。
按其尸骨与魂魄皆无存之状,料其再难重返物质界。
大将以圣剑挥斩之势头,以四维之姿空翻而出,跃离空间裂口。
“已至……!”
其落足之处,乃一片颇为熟悉之旷野。
蓝天之下,微风轻拂。阳光明媚,白云皑皑,空气中弥漫着宜人之初夏气息。
“委实难耐……路途漫长矣。”
“此即告诫汝,勿轻易跨越维度。”
随后,可靠之同伴亦纷纷自绝命异域重返人间。
“实为艰辛。吾亦感疲乏矣。”
大将伸展四肢,眯眼享受久违之阳光。
此乃一场壮游,自斩杀异次元百臂妖人始,至重返此原初世界方止。
实则 ── 无误,实则若其欲归,随时可归。
然目睹种种疑违物理法则之敌,及受其暴虐之苦众生。
身为超越三千世界风暴之游侠,其不可坐视不理。
既有己所能为之事,自当全力以赴。无论何时何地,其皆持此信念。
“然,实玩得痛快矣。”
“切勿以此言一带而过。”
大将一笑,剑豪即以其首为击,轻敲一记。
“痛哉!”其假作疼痛抱头,与同伴相视而笑。
“……无论如何,吾忧心此世之情势,欲速知之。”
闻大贤此言,嘴角含笑,大将颔首。
无论其在与否,世间邪教总会暗中活动,怪物亦会持续滋生。
非凭己一人之力即可无所不能。
“且皇朝圣者或正为此事烦恼。不妨至城堡一探。”
“然首要之事,当辨明此处何地。料为西方边境,然……”
闻其言,大将凝目远眺,果见远方新建一村。
一群与己相差无几之少男少女,额汗涔涔,辛勤劳作,相互笑谈。
此种经历,其未曾有之。
忽忆,若我为一寻常村姑,或普通旅者,此刻又当如何?
不仅有成功,亦必有失败。或许命丧黄泉。
── 虽此次我亦险在亚空间化为尘埃矣……
于酒馆招募同伴,踏上旅途,于每日所得或喜或忧。
亦或因时运巧合,遇至极之缘。
此般设想令人兴奋。然其笑而摇头。
── 然既有唯有我能为之事,便是我之所当为。
“如此,便至彼村询问一番!失礼矣!”
言毕,大将挥手力挥,疾步奔去。
身后同伴,其最为珍视之友人,笑言“其性难改”,随之而行。
自不待言,遇缘起行,历诸多冒险,于日进斗金或忧或喜。
其中并无差别。无任何差别 ── 仅思及此,大将心满意足。
少年察觉其至,拭去额汗,抬首望之。
其面亦带笑容。
“欢迎光临,此乃旅行者之训练场!”
卷六·第七章“继而,赴冒险之途”
“善矣,辛劳矣!”
文件上盖印之声砰然作响,震动整间协会面试室。
接待侍女古洁笑盈盈整理文卷,告之面试已毕。
女圣官光辉于其平坦胸脯深吸一口气,亦属情理之中。
无论二人如何稔熟,既进行升级审查之核定,求其不紧张实属苛求。
况有侍奉至高神之监督官,施以“洞察”之神迹……
“辛劳辛劳。勿惧勿惧,我等知汝未妄言。”
“是、是也。然犹觉心跳加速矣。”
“紧张方为常理。”
接待侍女古洁于连连摆手之监督官侧,卸下如面具般之笑容,柔然微笑。
“须知无论对高位之人抑或妖物,心无所惧者难以为生。”
紧张,而显从容之态,乃佳事。
其亦言不明对方底细便从容应对者,实乃单纯之愚钝。
“然亦无妨矣。以汝之状况,仅欠缺独行之功绩耳。请稍候。”
接待侍女古洁言罢,自小盒取出一块崭新之金属牌。
执尖笔于洁白无瑕之金属牌上,以流畅之笔势刻字。
姓名、生年、职业、技艺、诸般诸般事项……
一一刻下冒险记录表之全部内容,成女圣官光辉之身份凭证。
一年矣。
首次挑战剿灭浆怪,陷于危境,赖其救援。
结识此群至关重要之伙伴,对藏匿古迹之食人妖魔挑战。
为对统率大军之浆怪圣者实施奇袭,夜驰于旷野。
于淡泽城,遭高硕之浆怪狂战士致命一击。
对决匿于深渊之邪眼怪兽,复与浆怪狂战士再战,赖奇策得以生还。
继而趁势迎击暗人之爪牙。
冬日北上高山,与侵袭寒村、盘踞要塞之浆怪激战。
结识千金剑士,挫败浆怪圣游侠,共度岁末佳节。
尚有诸多……
“……”
一旦阖目,无数记忆、旧事与经历,便历历在目,涌现心头。
较之初为旅者之时,较之由白瓷晋升黑曜之际,更为丰富。
然……
“……嗯。”
即便此刻二次升级,仍无切肤之实感。
真已晋至第八阶之境乎?
真有此等实力乎?
虽未至于疑其有误,犹恐己身之镀金转瞬剥落……
“无需忧虑。”
女圣官光辉不禁紧握拳,接待侍女古洁似洞察其心。
其视线仍落于手间,以娴熟之技,尖笔疾书不停。
“此乃依实力评定。固然我等无法保证一切顺遂也。”
接待侍女古洁掌中旋笔一圈,向识别牌吹气。
随即将工具整饬妥当,以双手恭谨举牌。
“汝有才智,声名亦佳。纵算偶然而得,运道亦颇佳矣 ── 可谓乎?”
言讫,递予象征第八阶之钢铁小牌──识别牌。
此牌系以细链,可供挂于颈间。女圣官光辉以双手虔接。
“诚然、然也。”
以增人自信而言,此识别牌实过于轻渺。
女圣官光辉闭目,拢金发,将链环绕颈项。
继而小心翼翼将小牌藏于圣官袍内,以掌按抚平坦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