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小金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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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夏叶做好了午饭, 准备把午饭带来给罗先生。不过因为小金毛很能闹腾, 而且好像很喜欢罗启, 总是没事儿就亲近罗启, 还总搞出一些事情来,把罗先生的脸弄得黑成锅底,所以夏叶都不敢把小金毛带到罗先生的公/司来了。
夏叶想了想,干脆先把小金毛放在隔壁的宠物店,等自己给罗先生送饭回来,再把小金毛带走, 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夏叶就拎着保温盒, 带着小金毛出来了,准备锁门先把小金毛放到隔壁去。可是谁知道,就夏叶锁门的这一转头时间, 小金毛就跑了,一回头竟然就没人影了, 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夏叶很肯定自己锁门的时候周围没人,小金毛估摸/着是自己跑的, 当时她手拎着两个饭盒,还要用钥匙锁门,实在是没有手抱着小金毛了,小金毛就在夏叶脚边玩的, 没想到就丢/了。
夏叶赶紧到四周去找, 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罗启一听, 差点露/出一个微笑,那个闹腾人的小家伙居然自己跑掉了?
不过罗启可不敢笑,咳嗽了一声说:“宝宝别伤心,要是你喜欢小狗的话,我们买一只养好了。没准那只小金毛是自己回家了,回它主人身边了。”
夏叶又担心又失落的,罗启安慰了她好长时间,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罗启还要送她回中古店去。
夏叶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还想去附近找找呢,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夏叶一个人就出了罗启的公/司大厦,准备到附近去转一转,看看小金毛是不是贪玩跑去哪里了。小金毛还那么小,的确很贪玩,但是胆子其实也小,很容易就被吓一跳,突然跑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车撞到什么的,实在是很危险。
夏叶在四周走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倒是平时和夏叶相熟的那些路灯路牌一路都在和夏叶打招呼。
夏叶向来不只是人缘好,物品们也都喜欢她,走在路上竟然会有物品和她打招呼,尤其是经常走过的路。
路牌看到夏叶,说:“你又要去超市吗?今天好像去过了。”
夏叶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说:“不是要去超市,我的小金毛丢/了,你有看到它吗?”
“小金毛?”路牌说:“小金毛是什么?”
旁边的路灯说:“你真是笨哦,小金毛就是狗。”
“原来是狗啊。”路牌说:“有看到过有看到过。”
夏叶一听,眼睛都睁大了,说:“你看到过?”
路牌说:“当然了,是不是一只白色的狗,那么大,头上还有点黑色的花纹?刚才还在我身上尿了一泡!”
夏叶:“……”
路灯说:“你真是笨死了,你说的那只是哈士奇,刚才是有一只哈士奇在你身上尿了一泡,不是金毛啦,金毛是金色的。”
夏叶说:“对,是金色的,只有这么一点,还是一只小狗呢,脖子上还有个小狗牌。”
路牌说:“哎呀早说嘛,我对狗的品种不太懂,不过没关系,我也看到过呀!”
路灯说:“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怎么没看到过,我比你高,比你看的还远呢。”
路牌说:“你就知道睡觉了,一天要睡二十二个小时,怎么可能看到呢,我就是看到过。”
路牌似乎很肯定,说:“那,就是往你身后的那个方向去了,就刚才,没一会儿的时间。”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路牌说的是不是自己那条小金毛,不过夏叶还是赶忙说:“谢谢你,我去找找。”
夏叶立刻跑走了,往身后的方向跑去,路灯说:“你真的没有瞎指一个方向吗?”
路牌说:“我才没有,我真的看到了,你怎么不信呢?”
夏叶顺着路牌指的方向往前走,这是她几乎每天都要走的路,就是从超市到中古店的方向,她越走脚步越慢了,再往前走几步,很快就要回到中古店去了,找了一路,可是仍然没有看到小金毛。
夏叶有点气馁,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小金毛真的回家去了,毕竟这么可爱的小狗,项圈也很精致,据说品相也好,怎么可能是没主人的呢?
夏叶也只能安慰一下自己了,想着回去再问问中古物们,问问它们是不是看到小金毛去哪里了。
就在夏叶想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汪汪汪”几声叫,叫的那叫一个奶声奶气的,而且十分耳熟。
夏叶赶紧低头去看,就看到一只小金毛,快速的从中古店那边跑了过来,然后跑到夏叶面前,摇着尾巴来回的晃着,特别高兴的样子。
夏叶有点惊喜,简直喜出望外,她找了好半天,以为路牌指的方向不对,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小金毛。
小金毛刚才独自跑掉了,可是没成想,它又自己跑回来了,就窝在中古店的门口,夏叶一走过来,它就瞧见了,立刻欢快的跑了过来。
小金毛在夏叶的身边转了好几圈,还用脑袋去顶夏叶的腿,看起来特别亲/密的样子。
夏叶再看到小金毛也是高兴坏了,赶忙蹲下/身去,想要把小金毛给抱起来,说:“小家伙,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小金毛冲她摇尾巴,不过不让抱,夏叶一伸手它就跑掉了,摇着尾巴往前跑了几步,还冲夏叶叫了两声。
小金毛跑到了中古店的门口,看着夏叶又叫了几声,似乎是想让夏叶过来。
夏叶好奇的跟着走过去,这才看到,中古店的台阶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还是一位老年人,看起来怎么也像是罗启爷爷那个年纪了,而且没有罗老/爷/子身/子骨坚朗,头全都花白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衣服脏兮兮的,边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窟窿,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这老人家看起来最少也七十来岁了,脸上也脏兮兮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乍一看有点像是拾荒者,不过又觉得不太像,老年人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腕表。夏叶可是做中古物生意的,而且还每天看着罗先生换各种品牌的腕表,所以懂得也不少,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一个拾荒者怎么可能买得起呢?
不过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这会儿也脏了吧唧的,不是夏叶眼尖,根本瞧不出来是什么好东西。
小金毛跑到那老人家身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似乎和老年人很亲近的样子。
老年人坐在台阶上,看起来很累,没看到夏叶,只是伸手招呼了一下那小金毛,小金毛立刻就主动的跳上了老年人的手,叫老年人抱着它。
夏叶惊讶的瞧着那个老年人,小金毛可不是见到什么人都这么听话的,虽然很可爱,但是非常调皮,她还是头一次见小金毛这么听话。
夏叶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那老年人,难道说老年人是小金毛的主人?
夏叶连忙走过去,走近了几步,低声问:“您好老人家,请问您……”
老年人抬头去看夏叶,夏叶正想问问他怎么会坐在自己的中古店前面,话还没说完,老人家突然就站起来了,小金毛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围着夏叶和老人家转了好几圈。
那老人家动作快的不行,一把抱住夏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好孙女,是爷爷不好,是爷爷不好,快跟爷爷回家去吧。”
夏叶都给他弄懵了,什么爷爷孙女的,吓了夏叶一跳。而且这老人家的身上不只是看起来脏脏的,还有一股异味儿,闻起来真的不怎么好。
夏叶赶紧挣扎了两下,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孙女。”
“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爷爷的气啊?”老人家有点委屈的样子,赶忙把地上的小金毛抱起来了,说:“孙女儿你看,你的狗狗,它可想你了。”
小金毛被老人家抱着,特别老实,然后对着夏叶叫了两声。
夏叶有些惊讶,难道这只小金毛还真是这位老人家的狗?不然不能这么听话。
夏叶问:“这只小金毛是您的吗?”
“不不不,”老人家赶紧摇手,说:“是你的啊,你走了之后,爷爷一直帮你养着它。哦对了,你不认识它,它不是你之前养的那条了,那条是大金毛,现在生了宝宝,你看这只小金金是不是和大金金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可爱,可听话了。”
夏叶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老人家一听,说:“孙女儿,你别生爷爷的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跟爷爷回家去吧,爷爷找了你好多天了,找了好多天好多天了,找的我又渴又累,我都已经走不动了,你跟爷爷回家去吧,好吗?”
夏叶觉得这事情有点麻烦,这位老人家可能有点意识不清楚,或者是有点老年痴/呆那种,很多老人家都会犯糊涂,见着什么人都觉得是自己的亲人,夏叶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老年人,倒是挺可怜的。
老年人显然是把夏叶认成了自己的亲人,而且特别的坚定,想要拉着夏叶去回家。
夏叶跟他说不明白,干脆就问:“那,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吧。”
夏叶想着,一个老人家在街上走,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肯定是走了好多天了,他的家人恐怕要着急。
老人家被夏叶一问,有些怔愣,愣了半天,嘴里只是反复说:“对对对我们回家,孙女儿快跟爷爷回家,爷爷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你爱吃的蛋糕,爱吃的布丁,走,我们回去吧。”
夏叶一听,可能不妙,这位老人家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他衣服脏成这样,估摸/着一个人独自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可能住的地方也离这里并不仅。
夏叶有点头疼,但是也不能这样不管了,干脆哄着老人家说:“来,您跟我来。”
“我们要回家吗?”老人家说。
夏叶点点头,说:“是啊。”
老人家高兴极了,握住夏叶的手,说:“孙女儿,我们回家,你终于肯和爷爷回家了,爷爷太高兴了,我们走,来小金金,我们回家了。”
小金毛似乎也很高兴,追着老人家和夏叶,一直在旁边来回来去的跑跑跳跳。
夏叶不知道老人家是谁,当然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干脆准备带着老人家去警/察局,这样警/察能帮忙把老人家送回家去。
不过夏叶这里到警/察局还挺远的,一路上走的可不顺利。
老人家的确是有些老年痴/呆或者神志不清晰,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他好像饿的厉害了,看到路边上有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就有点走不动路了,非要拉着夏叶过去,说给夏叶买吃的。
老人家身上没钱,当然买不了,夏叶看他这么饿,干脆就买了一些。
小金毛也馋的要死了,蹲在炒栗子的店铺门口,口水都流了一地。
老人家捧着一个烤红薯,似乎非常高兴,非要掰/开半个给夏叶一些,要和夏叶分食一个烤红薯。
夏叶说:“我刚吃过午饭,吃不了这个了,您吃吧。”
老人家说:“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夏叶根本说不上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好说:“当然没有了,您快吃吧。”
老人家实在是饿了,抱着烤红薯一边走一边吃,倒是老实了很多,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夏叶,半步都不敢离开。小金毛也是乖,也紧紧的跟着,没有再自己一个跑掉。
他们走了挺长时间的,毕竟老人家走的慢,夏叶也不敢走太快了,而且他还在吃东西。夏叶想让他干脆坐下来吃,老人家又不肯,说想要带着孙女儿早点回家去。
他们走到了警/察局,夏叶就带他进去了,想请警/察帮忙找一下老人家的家人,把老人家送回家里去。
只是到了警/察局,夏叶才知道,老人家根本没有身/份/证,身上什么也没有,没钱没银/行卡,存折也没有,就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最要命的是,非说夏叶是他孙女儿。
警/察局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老年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警/察也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应该不是附近的居民住户,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家都搞不清楚。
老人家坚持说夏叶是他孙女,听说夏叶要把他留在这里,似乎非常着急,抱着夏叶不肯松手,又哭又闹的,说:“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我气?是不是生爷爷的气?你别不理爷爷,是爷爷错了,你打爷爷吧,骂我也行,你别走了,跟我回家行不行?以后爷爷什么都听你的。”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小金毛在旁边,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安,一个劲儿的转来转去,还出呜呜的声音,那叫一个可怜巴巴的。
夏叶真的不认识这个老人家,但是老人家哭得太伤心了,警/察都觉得可能这是一场家庭纷争……
夏叶还以为把老人家送到警/察局就行了,但是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老人家是到了警/察局,但仍然不知道/家在哪里,而且警/察不让夏叶走,怕夏叶真的是老人家的亲戚,是想要把老人家丢在这里。
这事情就麻烦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最后从中午一直都天都黑了,夏叶还没从警/察局出来。
罗启忙完了事情,想到小金毛终于走了,今天可算是能安安静静的,所以打算早点去中古店。
不过他到了中古店门口,中古店锁着门,里面也黑着,看起来夏叶不在。
罗启一想,恐怕夏叶又出去找小金毛了,所以干脆给夏叶打个电/话。
罗先生哪里想到,小金毛自己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老年人,可是个大/麻烦。
罗启给夏叶打电/话,才知道夏叶在警/察局,把罗先生吓了一跳,以为夏叶遇到了什么意外,赶紧开车往警/察局赶去。
夏叶不想惊动罗先生的,毕竟罗先生那么忙,夏叶不想总是麻烦罗启,不过天都黑了,事情还没解决,罗启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罗启很快就赶到了,急匆匆的走进来,果然看到了夏叶,还有那只可恶的小金毛,和小金毛带来的老年人,穿着脏兮兮的羽绒服,脸上也脏兮兮的。
夏叶瞧见罗先生来了,赶忙站起来走过去。
那位老年人也站起来,跟着夏叶走过去,似乎生怕夏叶不要他了,总是跟着夏叶,一步也不肯离开。
小金毛看到熟人,好像真的非常喜欢罗先生,屁颠屁颠的也跑了过来,还摇着尾巴趴在了罗启的皮鞋上面,仰着小脑袋看罗启。
罗启看到那只小金毛,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蹦出来了,果然是个大/麻烦。
罗启赶忙拉着夏叶的手,说:“宝宝别担心,我来处理就好了。”
老年人有些警惕的看着罗启,凑在夏叶另外一边,小声说:“孙女儿,这是谁?我怎么瞧着他有点眼熟?”
罗启安慰了夏叶,夏叶都在警/察局半天了不让走,肯定有些焦急。他安慰着夏叶,这才有时间去瞧那老人家。
头都花白了,身/体看起来不怎么好,穿着厚厚脏脏的羽绒服,似乎有点显得臃肿,最主要是一身酸味儿,看起来真的像个拾荒者。
罗启仔细一瞧,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警/察一瞧,就误会了,还以为真是夏叶家人什么的。
夏叶也有些奇怪,说:“罗先生,你认识他吗?”
罗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说:“见过几次,说认识也算是认识。”
老人家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驾驶证或者银/行卡之类的东西,一元钱也没有,小纸条也是没的。不过罗启说,想要证明这位老年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好证明了。
夏叶和警/察都是一头雾水,罗启直接把手/机拿出来,用浏览器在网上一搜索,结果大家全都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
老人家说罗启眼熟,因为罗启和他见过面,以前还是见过数次,并不是一两次那么简单的事情。
夏叶没想到,这位老人家还是个名人,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据说是正儿八经的亚洲富。
这一下子,夏叶忽然又想到陶娉娉的男朋友,高富帅,据说是亚洲富……的外孙/子。
陶娉娉的男朋友是不是亚洲富的外孙/子,夏叶是不能肯定的,不过罗启很肯定,这个老人家的确是那位传说级的人物,谭老先生。
罗启有点头疼,夏叶有点懵,反正最好两个人还是把谭老先生给带走了,从警/察局带了出来。
谭老先生神志有些不清晰,反正认定了夏叶是他的孙女儿,所以夏叶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会儿夏叶要离开,谭老先生就跟着她离开,当然了,还有那只小金毛也一起。
小金毛追着他们,似乎玩的还挺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走着。
罗启开了车来,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就开车先回了家去。
夏叶有点迟疑,说:“罗先生,我们不把谭老先生先送回去吗?”
罗启说:“今天可不成,路有点远,可能开车比较困难。”
“啊?”夏叶惊讶的说:“路有点远?”
罗启笑了笑,说:“是啊,不在本市,而且离得可不近,最早也需要明天/安排私人飞机,才能送谭老先生离开。”
夏叶更惊讶了,说:“这么远?那……那谭老先生是怎么走过来的?就他一个人啊,他不能是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吧?”
当然不可能,谭老先生不可能徒步走这么远过来。这事情有点奇怪,谭老先生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反而身边跟着一只小狗,还神志不太清楚,独自一个人恐怕好多天了,越想越觉得奇怪。
罗启说:“恐怕这事情,不太简单。”
夏叶虽然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也不太懂豪门世家中的纷争,但是也觉得,恐怕事情不简单。
罗启把车开到了家里,谭老/爷/子也不疑有他,反正夏叶在这里,谭老/爷/子就跟着进来了,还挺高兴的,说:“孙女儿,这是你的新家吗?”
夏叶说:“老先生,今天您先住着这里,罗先生会尽快安排把您送回家的。”
谭老先生似乎没听到夏叶的话,毕竟神/智不太清晰,有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自说自话。他带着小金毛在罗启的客厅里转悠,小金毛可算是熟门熟路了,开心的四处乱跑。
谭老/爷/子转了一圈,就说:“孙女儿,你的新家太小了,太寒酸了,真是委屈你了,你跟爷爷回去,爷爷给你找个大房子,一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
夏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谭老/爷/子说罗先生的房子太寒酸了?自己没听错吧,罗先生的房子已经大的出奇了好吗?有多少人觉得一千多平米的房子是无稽之谈,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而老/爷/子却说太寒酸!
夏叶一脸瞠目结舌,罗启在旁边揉了揉太阳穴。
谭老/爷/子说着说着还哭了,一边抹泪一边说:“是爷爷不好,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后爷爷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让你受苦。”
夏叶:“……”这真的不叫受苦。
罗启无奈的说:“还是先让谭老先生去洗漱换个衣服吧。”
也对,谭老先生身上的气味儿真的是……一言难尽。
幸好谭老先生只是有点老年痴/呆似的,浴/室里的东西还是会用的,只是进了浴/室又嫌弃了一番罗启这地方太寒酸什么的。
夏叶都忍不住笑了,躲在外面的门边上,看到罗先生出来,忍不住笑着说:“这位谭老先生还真有/意思。”
罗启说:“行了,我跟谭老先生说了,让他洗完了就休息,咱们回房间去。”
小金毛也打给了谭老先生,这会儿跟着谭老先生在浴/室里洗澡呢,夏叶和罗启就从客房出来,准备上楼去休息了。
夏叶有些奇怪,说:“谭老先生到底怎么会在这里的?”
罗启说:“恐怕是有人搞的鬼。”
而且这个搞鬼的人,很有可能是谭家自己家里的人。为了什么?当然是谭老先生的遗产。
谭老先生如今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年纪大了,但是几年/前还把控着整个谭家,可以说是老当益壮,他那些儿子侄/子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都怕谭老先生怕的要死。
只是后来生了一些意外,谭老先生大病了一场,身/子骨就不怎么好了,还有些老年痴/呆,经常不认识人,谭家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一堆人来挣家产,到了现在谭家早就今非昔比了。
好多生意人不是看在谭老/爷/子还在世的份上,恐怕早就对谭家动手了,都想要分一杯羹,不过现在谭老/爷/子就算是傻了呆了,他们也还忌惮着,不太敢动手。
夏叶奇怪的说:“谭老先生的孙女儿呢,和我长得很像吗?老先生怎么把握认错的?”
罗启看了一眼夏叶,说:“几年/前就去世了。”
“啊?”夏叶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去世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谭老先生受了刺/激,一下子受不了就病倒了。”
具体的情况罗启也知道的并不清楚,听说似乎死的挺惨的,是被活活烧死的。谭老/爷/子之前非常疼爱这个孙女儿,从小带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女儿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一直跟着爷爷。
女孩突然过世了,而且死的很惨,谭老/爷/子病了很久,之后就总是有点老年痴/呆的样子,有的时候更是疯疯癫癫的,总说要去找孙女儿,说孙女儿还活着什么的。
夏叶听罗启说起这事情,有些惊讶和震撼,怪不得谭老/爷/子总是说着说着就哭了。
夏叶有点叹息,说:“谭老先生也挺可怜的。”
“的确有些可怜。”罗启说。
谭老先生辉煌了一辈子,夏叶觉得罗先生就已经够厉害的了,不过谭老先生的确比罗先生还要厉害,毕竟罗启还年轻,和谭老/爷/子差的岁数很多,阅历资历都差着很多。
谭老/爷/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多的财富,可是到头来,年纪大了,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按照罗启的话说,很可能是谭家的人趁着谭老/爷/子神志不清,将人故意丢出来的。
如果谭老/爷/子“自己走丢/了”,大家又一直找不到,后来谭老/爷/子死在了外面,那也怨不得别人了,只能怪老/爷/子自己。这么一来,大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分老/爷/子的财产,虽然只能一人一笔,不过也都能打捞一笔。
夏叶有点不敢想象,明明都是一家人,却怎么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来。
夏叶跟着罗启回了房间,说:“谭老先生也够可怜,把他这么送回去,恐怕……”谭老/爷/子回去也过不好,说不定谭家的人还要找机会算计他,不把他弄死了不算完。
只是这事情,夏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同情一下谭老/爷/子了。
罗启倒是说:“本来谭家的事情,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不过现在……”
夏叶好奇的看他,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说:“我倒是有些兴趣。”
夏叶更是好奇了,觉得罗启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罗启说:“以前在谭家吃过些小亏,看起来这次应该能讨回来。”
夏叶说:“罗先生还吃过亏?”
罗启笑着说:“总有年轻的时候,吃一点亏就当是阅历了。”
夏叶也笑了,说:“可是罗先生现在也很年轻啊。”
罗启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夏叶,说:“宝宝说的对,这话我爱听。”
上次魏显把罗启一起骂了老男人,罗先生可是耿耿于怀,虽然比夏叶大了八岁,但是好歹也只是三十岁而已,明明正是又年轻又成熟的阶段。
夏叶被罗启一下子就抱起来了,感觉罗先生真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特别容易似的。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把我放下来,我跑了一天了,身上脏的,别把我放在床/上,我要去洗澡。”
罗启本来是准备抱着她去床/上的,不过夏叶一说,他就改了道,把夏叶抱到了浴/室去,说:“那我带宝宝去洗澡。”
夏叶脸都红了,说:“我,我自己去!”
罗启笑了一声,就是不放她下来,抬脚把浴/室的门给踹开了,然后抱着夏叶走了进去。
浴/室里还没开灯,黑/洞/洞的一片,夏叶心跳都加快了,罗启将人抱着放在了洗漱台上,洗漱台那么高,夏叶的腿都占不到地了,还有罗启挡在面前,根本跳不下来。
夏叶说:“让我下去,洗漱台会坏的。”
罗启说:“不会,宝宝那么轻,怎么可能坐坏呢。”
周围黑灯瞎火的,罗启还近在咫尺,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把头偏开了一些。然后就听罗启低笑了一声,凑过来在夏叶的侧颈上亲了一下。
夏叶立刻缩了一下脖子,感觉颈子上痒的要命,罗先生的吻也烫的厉害。
罗启说:“宝宝亲我一个,我就出去了,就让你好好的洗澡。”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不过夏叶为了让罗先生赶紧出去,干脆凑上去主动的在罗启嘴唇上吻了一下,快的罗启都没反应过来。
罗启说:“好吧,先放过宝宝了。”
罗启知道夏叶今天累着了,所以不闹她了,干脆把人抱下来,然后帮她放了水就从浴/室出去了。
夏叶的确是很累了,折腾一整天,上午忙着做饭照顾小金毛,中午又是送饭又是找狗的,下午还在警/察局呆了一整天,这一天也是够忙的,这会儿靠在浴缸里好好泡了一会儿澡,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罗启也累了,毕竟昨天几乎没睡,总是被小金毛一巴掌就给拍醒了,看到夏叶去洗澡了,就去了旁边的房间,用了其他的浴/室也洗了澡,然后就回来了。
夏叶吹干头,走出来的时候现罗先生已经坐在床/上了,浴袍都没有系上,锁骨胸肌全都露着,头也有点潮/湿,那场景……
本来夏叶洗完澡就觉得很口渴了,现在差点干咽口水。
夏叶赶忙到旁边去喝了一大杯水,罗启正坐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听到声音你抬起头来,说:“来,宝宝,这边来。”
夏叶喝了一杯凉水,这才走过去,说:“罗先生,你的头还湿着呢。”
罗启是懒得擦头,所以准备自然干的,夏叶就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
罗启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那表情……夏叶觉得,罗先生眯着眼睛的时候也很帅,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种老奸巨猾的感觉,心里一想就忍不住想笑。
罗启说:“宝宝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夏叶不承认,岔开话题说:“罗先生,你和谭家有什么恩怨啊?”
夏叶很好奇,想知道罗先生这么会精打细算的人,年轻的时候吃过什么亏。
谭家的谭老/爷/子可是富,虽然罗家很厉害,不过说实在的,比不上谭家的基业,不过好在,罗家和谭家离得很远,本来是没什么恩怨的,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当年罗启不到二十岁,因为赵永示的事情,简直一举成名,一下子在商圈里就成了个响当当的人物。
罗家在罗启手里几年,也变得越来越厉害,家底也越来越丰厚了。不过这么一来,罗家有些生意就和谭家对上了,那时候谭老/爷/子还没有痴/呆,还在管理谭家,觉得罗启是个威胁,想要拉拢罗启,要是不行,干脆就下大血本,解决掉罗家这个隐患。
夏叶听到更好奇了,说:“所以结果呢?”
罗家没有被解决掉,夏叶就想了,难道是拉拢成功了?但是感觉也不像。
夏叶问:“谭老先生怎么拉拢你的?”
罗启咳嗽了一声,低笑着说:“他想给我说亲事。”
罗启当时二十来岁,可算是又年轻又有势力,比那些个公子哥都强太多了,想要和罗启攀亲戚的人不少,而且不少富家女孩都喜欢罗启,想要嫁给他做罗太太。
夏叶一听有点恍然大悟,说:“然后呢?”
罗启说:“宝宝吃醋了吗?”
夏叶说:“那得看看你的表现,我可不是个乱吃醋的人。”
罗先生当时二十多岁,正好是年纪轻轻正好结婚的时候,不过罗启刚才罗家崭露头角,根本不想结婚,而且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靠结婚来拉拢关系。
再有就是,罗启父母的事情,给他的感触比较深,他也不希望自己娶个没感情的妻子回来,到时候家里乱七八糟的,那就更是糟心。
谭老/爷/子看罗启没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觉得还挺满意的,干脆把罗启拉拢过来,成为半个谭家的人,到时候就好办了。
谭老/爷/子找/人调/查了一番罗启,越瞧越觉得罗启不错,样貌好,又不是喜欢胡乱玩的人,有手段有头脑,冷静又果断,怎么看都是顶尖的。
这么一来,谭老/爷/子就想了,干脆把自己最喜欢的孙女儿嫁给罗启,正好年龄也差不多般配,虽然比罗启小了一点,但是不碍事儿。
夏叶听罗启说到这里,愣了一下,说:“谭老先生的孙女儿?”
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心里头觉得有点复杂了,好像还真的吃醋了,但是谭老先生的孙女儿都去世了,吃醋觉得也不太好。
罗启说:“放心吧宝宝,反正这事情没成。”
罗启知道谭老/爷/子什么意思,不过事情没成,那时候罗启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想和谭家结亲,觉得谭家只是仗着谭老/爷/子还在,谭老/爷/子的儿子孙/子,那些小辈儿已经不成气候,一代不如一代,如果没有谭老/爷/子,谭家什么也算不上。
罗启当时觉得,谭家不足以合作,没什么长远的利益。
夏叶忍不住挑了挑眉,说:“罗先生很厉害呀。”
罗启笑了说:“是吗?”
夏叶说:“所以你把谭老/爷/子惹怒了吗?”
罗启点了点头。
罗启的历/史黑其实不是一丁点,不只是得罪过赵永示,还得罪过作为富的谭老/爷/子。
老/爷/子本来看罗启觉得怎么都好,现在好了,看罗启怎么都不好,气得要死,罗启竟然看不上他宝贝孙女儿,连谭家都看不上。
谭家正式和罗家杠上了,罗启那两年可不好过,不过最后谭老/爷/子竟然没撼动罗家的根基。也是罗启说对了,谭家只剩下谭老/爷/子一个了,而且谭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根本没什么精力,谭家在走下坡路,而罗家不同,罗启还年轻,正是可以拼搏的时候。
“不过,”罗启说:“那两年真的不好过,吃了些小亏。”
夏叶脑补了一下,感觉那真是腥风血雨,估摸/着不是吃了点小亏那么简单了。
后来谭老/爷/子实在是拗不过罗启了,最后只得放弃,和罗家成了陌路人,谁也不搭理谁。
再后来就是谭老/爷/子的孙女儿去世了,突然死了,还是被活活烧死的,谭老/爷/子一下子就进了医院,结果变得疯疯癫癫。
罗启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谭老/爷/子孙女儿的葬礼他去参加过了,好歹认识一场,小姑娘是个善良的人,突然去世了,很多人都去参加了葬礼。
罗家的人还想趁着参加葬礼的机会,和谭家人缓和一下关系。罗启不想和谭老先生低头,但是想了想还是去参加葬礼了。
罗启说:“去参加葬礼的时候,谭老先生的情况就不太好,我以为他是忧伤过/度。”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谭老/爷/子在葬礼上哭得很厉害,而且说了一些胡话,大家都没当真,毕竟老人家忧伤过/度也是有的。
谭老/爷/子进了医院之后,谭家急速下滑,现在说起富来,那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谭老/爷/子,不过谭家这个富的位置,早就名存实亡了,只能被媒体炒作的时候说一说。
夏叶说:“还真是个复杂的事情,老先生也不容易。”
因为罗启前一天没睡好,所以今天就早点休息了。不过谁想到,这天晚上也没睡好,而且是睡的极为不好。
大半夜的,夏叶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叫,还以为是做梦,结果感觉到旁边罗先生动了,这才现不是做梦,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来。
屋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半夜几点钟,夏叶朦胧着就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夏叶吓的一个激灵,瞬间就醒过来了。
罗启也醒了,下床跑出去看情况,不过整个房子好端端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夏叶跟着跑出去,现一切都还好,这才松了口气,再一看时间,半夜两点半。
大喊大叫的当然就是谭老/爷/子了,夏叶眼瞧着谭老/爷/子从楼上跑了下来,穿着罗先生的睡衣,还没穿鞋,着急忙慌的就跑下来了。
罗启的身材算是模特级别的了,个子很高,尤其腿长,他的睡衣也都比较大。罗先生家里可没有别人的睡衣,谭老/爷/子洗了澡就穿了罗启的,这会儿是又大又长,袖子和裤腿也不挽起来,就秃噜着到处跑,跟在擦地似的。
老/爷/子大喊大叫,说:“着火了!好大的烟!好大的烟!我的孙女儿在哪里!在哪里!看到我孙女儿了没有!”
夏叶怕他秃噜着裤腿会从楼梯上滚下去,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赶忙跑过去扶他。
谭老/爷/子瞧见夏叶,赶忙抱住夏叶,死死抓着她的手,说:“我的孙女儿,我的孙女儿,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你没事儿!吓死爷爷了!刚才着火了,好大的火啊,幸好你没事儿。”
谭老/爷/子疯疯癫癫的,情绪非常的失控,又是大半夜,实在是很扰民了,不过夏叶听到他的话,忽然觉得有点心酸,恐怕那个女孩的死,对于谭老/爷/子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罗启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说:“谭老先生,没有着火,时间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谭老/爷/子说:“不,着火了,就是着火了。”
罗启跟他说不通,老先生坚持着火了,还拉着夏叶不松手,想要和夏叶一起睡觉。
罗启哪能让谭老/爷/子和夏叶一起睡觉,好说歹说,终于把老/爷/子送回客房去了,让他躺在床/上。
罗启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讨一讨和谭家的利息问题,没想到还挺麻烦的。如果不是怀疑谭家有人要害谭老/爷/子,不能这么莽撞的通知谭家的人,罗启早就让谭家人把老/爷/子弄走了,也不会留在这里。
这大半夜的,不只是夏叶和罗启,家里的这种物件也都被弄醒了,小金毛也醒了。不过小金毛醒了就特别的欢畅的,看起来是睡饱了,精神头十足的开始跟着夏叶和罗启身边转。
夏叶好不容易哄着谭老/爷/子休息了,和罗先生回了卧室去,结果关门的时候,现屋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罗先生一看到小金毛,脸都黑了,一脸不悦的看着它。
小金毛似乎吓着了,躲到了夏叶身后去。
夏叶说:“小家伙,你怎么跟来了?”
夏叶还把小金毛抱起来,对罗启说:“谭老先生说它叫小金金,好有/意思的名字。”
罗启跟想说完全没看出来有/意思。
小金金赖在夏叶的房间不走,不过这会儿大半夜的,夏叶还很困,想要睡觉没时间陪它玩。
罗启和夏叶去睡觉了,小金毛自己玩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只好也趴下来睡觉,不过觉得地上不舒服,就爬上了床去,窝在罗启的脸旁边。
罗先生在梦里就打了两个喷嚏,感觉总有东西痒痒着他的鼻子,忍不住就想打喷嚏。
两个人和一只小金毛刚睡下没多久,忽然又听到了大喊大叫的声音,而且不止如此,还有警报的声音。
夏叶和罗启一下子就醒了,小金毛也醒了,汪汪叫着跑了出去。
这回可不只是谭老/爷/子喊叫的声音,还有警报的声音,罗启赶忙跑到客房楼层,就看到头顶的警报不停的响着,而且房间狼藉一片,全都湿/了,屋里倒是没看到一个火星,但是简直水漫金山,谭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弄的,把头顶的灭火器给弄开了,一边响着一边喷水,整个屋子都没法要了。
夏叶跑进来的时候被淋了一头的水,她还以为真的着火了,进来一瞧才松了口气。
谭老/爷/子看到夏叶来了,飞奔过去,抓着夏叶就说:“着火了,快走,爷爷带你走,我们走!爷爷会保护你的!”
罗启也是一身一头都是水,浑身都湿/漉/漉的。谭老/爷/子还非要拉着夏叶从家里跑出去,夏叶怎么安慰都不行。
这边已经够乱/了,小区的保安还上来了,因为触动了火警,所以保安干净跑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可住的都是有钱人,但凡有点损失,小区的负责人都赔偿不起的。
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并没有真的生什么事情。
夏叶精疲力尽的,还有点像是落汤鸡,结果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罗启和夏叶都湿/漉/漉的,这会儿想要回去睡觉都不行了,必须要先去洗澡换衣服,把身上擦干净才行。
两个人急匆匆的洗了澡,再一看时间,都五点多了,再过没一会儿恐怕天都要亮了。
夏叶吹干了头,有点疲惫的躺在床/上,不过因为实在太闹腾了,这会儿已经睡不着了。
罗启还以为能好好睡一觉,现在好了,黑眼圈恐怕更重了,指不定公/司那些员工会怎么想呢。
夏叶看到罗先生的黑眼圈,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你的黑眼圈很严重呢。”
罗启忍不住叹气,说:“以前熬夜处理生意都没这么累过。”
罗启感觉,处理生意不算是难事儿,熬夜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昨天和小金毛搏斗,今天和谭老先生搏斗,简直精疲力尽,心神疲惫,还有点哭笑不得。
夏叶说:“其实谭老先生也挺可怜的。”
谭老先生的孙女儿已经去世了有几年了,不过谭老先生病的很厉害,经常意识混乱,有的时候觉得孙女儿没死,有点时候又能反复想起火灾的事情,一遍遍重复着悲剧的回忆,怎么都走不出来,感觉是很痛苦的事情。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宝宝,睡吧,一会儿不用做早饭了。”
罗启还想让夏叶睡个懒觉,把觉补好,不过夏叶起得反倒是比他还早。
罗启今天还有事情,夏叶是知道的,罗先生的行程她知道的比助理还清楚,罗先生总是会跟她说要去做什么,毕竟两个人三餐都要一起吃的。
夏叶想着,罗先生没睡好,再空着肚子去谈生意,那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干脆没怎么睡,躺了一会儿,看到罗先生睡着了,就悄悄起床去做早点了,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饭。
罗启起来之后现身边没人了,赶忙到楼下去找夏叶,就看到谭老/爷/子和夏叶都在楼下,连小金毛都在,夏叶已经做好了早饭,小金毛一份,谭老/爷/子一份,那一人一狗都开始大快朵颐了!
罗启很是无奈,走下来说:“宝宝,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夏叶说:“罗先生,快去洗漱吧,你的早饭也做好了。”
罗启点了点头,先去洗漱了,洗漱回来,他的那份早饭差点都被小金毛给吃了。
小金毛太小了,当然不能吃普通的早点,夏叶怕它吃坏了,不消化还要送医院去看病,所以特意给小金毛准备的一份早饭。
小金毛吃完了自己的,竟然还对着罗启的早饭流口水。
夏叶去刷碗,罗先生的早饭就放在桌上,小金毛够不到桌子,不过没关系,从沙上了茶几,从茶几又跳到了柜子上,又从柜子跳到了摆件上面,这一路翻山越岭,终于上了椅子,然后爬上了桌子,小心翼翼的就跑到了罗先生的早饭面前。
好在罗启来的是适合,差一点早饭就报销了,一把就将小金毛给拎起来了,把千辛万苦,历经了不少劫/难的小金毛放回了地上。
小金毛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小模样,好像真被人欺负了似的。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这么小的狗,不能吃太多吧,怎么这么贪吃。”
罗启今天要把谭老/爷/子给带走,让助理安排一下,还准备亲自送谭老/爷/子回谭家去。
这事情肯定要罗启亲自出马才行,不然别人都是搞不定的。
罗启算了算时间,如果去谭家的话,恐怕一个来回,再加处理事情,至少要一周左右。
夏叶说:“一周,这么长时间啊?”
罗启说:“是啊,一周看不到宝宝,宝宝会不会想我?”
夏叶说:“这个啊……”
罗启不等她说完,干脆伸手抱住夏叶,说:“宝宝,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跟着罗先生一起去?”夏叶说:“不好吧,我怕给罗先生添麻烦。”
“怎么会?”罗启说:“不会的,宝宝在我身边,可以时刻给我充电。”
说起充电,夏叶已经不能直视这个词了,一说起来就想到望远镜黄爆的说法,什么插起来才能充电,真是让人脸皮都烧没了。
罗启说:“就当……去度个假吧。”
夏叶怕给罗启添麻烦,所以思考着要不要跟罗启一起去。不过夏叶不去,其实更有麻烦,因为谭老/爷/子认定了夏叶是他孙女儿,所以不肯离开夏叶,夏叶走到哪里他才去哪里。
最后为了能把谭老/爷/子带回去,夏叶也就跟着去了。
罗启让助理安排了一下私人飞机,准备越快出越好,安排好了时间,收拾一下行李就可以去谭家了。
夏叶收拾着东西,赶忙还联/系了一下唐棉,跟唐棉说周五晚上不能去陶娉娉的生日宴了。
唐棉立刻给她回了电/话,夸张的说:“什么?不能去了!”
夏叶说:“是啊,本来说要去的,但是突然有事情。”
唐棉说:“说好了要去给她好看的呢!”
夏叶说:“下次吧,这次真的不行呀,我要和罗先生出去一趟。”
唐棉:“……”
唐棉说:“你就害我吧,我都说了会去那个生日宴了。而且说好了,是你拐骗罗先生过去耀武扬威的呢,现在怎么被罗先生给拐骗走了?”
夏叶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真的有要紧事情,要出去一个星期,所以周五就赶不及了。”
“什么要紧的事情。”唐棉说:“哼哼,肯定就说又去度蜜月了,是不是?”
夏叶说:“真的不是,我要收拾东西了。”
“好吧好吧,你去吧。”唐棉说:“我本来还愁周五穿什么衣服去给你炫耀呢,现在好了,不用纠结了。”
夏叶收拾好了东西,中古物们又开始依依不舍了。
杯子说:“叶子又要出去了,呜呜好多天看不到叶子。”
望远镜说:“是啊,叶子出去了,我们就没有福利了,我的洗漱台play是没可能了。”
“洗漱台play是什么?”夏叶有点懵。
望远镜连忙说:“哎呀,说漏嘴了。”
夏叶觉得实在是不可置信,明明挂着窗帘呢,每个房间窗帘都挂的好好的,为什么中古店里这群猥琐的物件还能知道她和罗启做了什么。
望远镜很自豪的说:“因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功能,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啦。”
望远镜说起这个,真的是特别自豪,说这个新功能还是杯子开出来的。
夏叶去看杯子,杯子立刻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因为上次杯子动了一系列的东西给夏叶传话,后来大家就成功开出了这个功能。现在不只是望远镜分享看到的八卦了,望远镜它们还和路灯、灯泡、路牌,栅栏,还有罗启家里的各种物件组建了一个八卦联/盟。但凡夏叶和罗启干了点什么,都会一传十十传百。
最可怕的是传着传着就走样了,就说昨天的洗漱台play,夏叶很想说play个头啊,什么都没有。但是望远镜它们听到的版本就是,罗启和夏叶在浴/室里呆了三个半钟头呢!
望远镜感叹说:“裤裤哥真是超——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