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曾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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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正像猫捣毛线球一样, 捣腾着那些安/全/套,现在只想/做一只鸵鸟,就算是只把脑袋藏起来也好。谁知道罗启却很坦然的点评着这些安/全/套,那叫一个谈笑自如, 而且还迷之自信!
“咚”的一声,夏叶终于把安/全/套全都塞/进柜子里,赶紧把柜子关上了。
罗启还笑着瞧她, 那低笑的声音简直苏的不能忍。
夏叶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假装做很凶的样子,说:“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知道的很多呀?”
罗启又笑了, 干脆先把电/话放回去,然后走到了床边, 坐在夏叶的旁边, 低头问:“宝宝不会是吃醋了吧?”
夏叶说:“才没有。”
罗启说:“可是我想让宝宝多吃醋, 那样我会更高兴的。”
夏叶觉得, 罗启已经不只是有喜欢闷骚, 容易傲娇什么的特点了,而且性格还很恶劣啊。
罗启说:“谁还没有中二的年纪,以前冯典州弄回来一堆这种东西,天天拿着吹气球,怎么可能没见过?”
夏叶一听, 差点笑喷了, 说:“你不会也拿着吹气球过吧?”
罗启挑了挑眉, 不回答,反而说:“我找到客房电/话了,宝宝稍等一下就有凉水喝了。”
罗启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张卡片来,原来小卡片掉在了地上,怪不得一直没有找到,他拿着小卡片就去打电/话了。
很快客房服/务就把罗启要的矿泉水都送上来了,罗启一口气要了十瓶,反正他们住在这里肯定是要喝水的。
夏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感觉牙都要冰掉了,刚才还特别的燥热,现在好了都快冻成冰块了,赶紧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还将兔子先生抓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就差冷的上牙打下牙了。
罗启关了灯,这才上/床,屋里变得很昏暗,就差床头那盏小夜灯了,虽然房间不大,却显得有些温馨。
夏叶感觉床铺往旁边斜了一下,罗启已经坐上来了,然后很快被子被掀开了,一股暖呼呼的气息凑到了自己身边。
夏叶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赶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罗启无声的笑了一下,躺好又翻了个身,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夏叶,好在是隔着被子搂住的,不然夏叶估摸/着要吓得跳起来。
夏叶装睡不了了,眼睛都瞪大了说:“罗先生……?”
罗启说:“我的兔子先生被你抢走了,只好让宝宝代替兔子先生了。”
“那还给你!”夏叶赶忙翻过身来,把怀里抱着的兔子先生塞给罗启。
不过她刚一转身,罗启已经飞快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可是我忽然觉得,宝宝比兔子先生抱起来舒服,又软又香的。”
夏叶羞耻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干脆把兔子先生往罗启脸上推,挡住罗启满满都是笑意的脸。
罗启说:“况且宝宝不是冷吗?我们挤一挤就好了。”
罗启死皮赖脸,一定要和夏叶挤一挤,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感觉挤一挤就没办法睡了,刚才偷偷瞧了两眼已经够脸红心跳了,这会儿再一脑补,一晚上都要失眠的!
就在罗启耍赖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
夏叶赶忙说:“罗先生,有人敲门,是不是唐棉?”
罗启说:“不是在敲咱们的门,放心吧。”
夏叶再一听,还真不是在敲他们的房门,虽然敲门声音很清晰,不过似乎又隔得有些距离。
酒店真的非常不隔音,就连旁边电梯运转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电梯一开门一关门更是清晰的不得了,估摸/着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的人也能听得很清楚了。
外面有“叩叩叩”的敲门声,声音还算挺温柔的,敲的并不粗/鲁,听起来是个有教养的人。
然而敲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并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个人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隔了一会儿还是再次敲了一遍。
夏叶觉得,这敲门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挺扰民的,搞得她根本没办法睡觉了。
不只如此,好像终于有人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很不耐烦的吼声。
“你有病啊!大半夜来敲门!”
夏叶一听,这不是白思陶的声音吗?难道那个一直敲门的人,竟然敲的是白思陶的门?
夏叶没听到另外一个人说话,可能是声音比较温柔,只听到白思陶又喊了一声,说:“有病!你认错人了!谁拿了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模样,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后另外那个人可能稍微有点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说:“你等等,别走……”
“你再拉我我就报警了!”白思陶喊道。
估计是白思陶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刚才出现过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又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情况了。
夏叶皱着眉说:“这位……白小/姐,还真是闹腾呢。”
罗启说:“快睡觉吧宝宝,都很晚了。”
夏叶翻了个身坐起来,然后抓/住外套披在身上,说:“不行,我看她不顺眼,我要出去看热闹。”
罗启:“……”
罗启着实无奈,夏叶说的也太直白了,把他都给逗笑了。不过说的也是,白思陶这个人脾气实在是不招人待见,估摸/着喜欢她的实在是很少。
夏叶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门打来了。
她出来一瞧,好家伙,大家几乎全都出来了,不只如此,而且外面走廊里多了一些人,全都人高马大,二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像是要打群架的样子。
夏叶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情况这么乱,自己就不出来凑热闹了!
罗启似乎也没想到,外面竟然乱成一锅粥了,窄小的走廊简直要被塞得满满当当。
唐棉赶忙挤过来,拉住夏叶说:“叶子,别过去。”
夏叶说:“怎么回事儿?”
唐棉小声跟她咬耳朵说:“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刚才都要睡觉了,听到外面白思陶在骂人,就赶紧出来看看,怕她惹事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一个女孩起了争执,人家说她偷了东西。”
偷了东西?
唐棉又小声说:“后来电梯就开了,呼啦下来一大片人!”
大半夜的,突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找到这里来,来找白思陶,说是让白思陶把东西还给她,白思陶否认自己拿了女孩的东西,而且非常不耐烦,甩开女孩就要回房间去。
女孩不想让她走,两个人就拉扯了一下。
白思陶特别生气,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收到了恐/吓信的缘故,心情非常差,而且白天又被唐棉和夏叶给气着了,这一天都在生闷气。这会儿白思陶看到女孩拉着她,要纠缠不休的样子,简直是怒火中烧,立刻抬手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实在是没想到,白思陶上来就打人,脸颊上通红一片,都被打懵了。
白思陶得意了,冷笑了一声,就要关门走人,然而这个时候,电梯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呼啦冲出来一片的人,各个都人高马大的,竟然是女孩的帮手。
白思陶吓了一跳,都给吓傻了。
那些人看到女孩脸上一个大巴掌印,简直气得都要疯了,为的一个高大男人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抓/住白思陶的领子就要揍她。
白思陶感觉自己被拽的都腾空了,吓得她立刻大喊大叫,好在旁边住的大家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瞧情况,不然估摸/着白思陶还真是会被揍的她妈都不认识了。
白思陶被救下来,委屈的不行,又哭又闹的拽着他哥/哥,说:“哥/哥,他竟然打我,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打女人,哥!你要给我报仇。”
严臣也在那边,拦住白思陶的哥/哥,说:“大家都是认识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叶和唐棉趴在门框上瞧着热闹,两个人还小声交流两句。
罗启无奈的看了一眼时间,看来这场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他干脆回身进了房间里,很快又出来了,沏了一杯热茶,然后举过去在夏叶脸上贴了一下。
夏叶赶忙抬头,罗启把茶杯放在夏叶手上。
夏叶说:“我不喝,罗先生你喝吧。”刚才喝了那么多水,简直要撑死了,实在是喝不下。
罗启说:“外面有风,捧着捂手。”
唐棉一瞧,忍不住对夏叶挤眉弄眼的,还小声说:“哇,你家罗先生真体贴。”
夏叶咳嗽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捧着杯子,果然暖和多了。
严臣和他的队友竟然都认识这些人,突然出现的人差不多五六个,夏叶是不认识的,唐棉稍微一听,立刻恍然大误,然后在旁边给夏叶解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另外一个战队的人,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不过是很新的战队啦,不怎么出名。”
说起来竟然还是严臣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要在比赛场上遇到。不过两边实力相差比较大,可能也遇不到,严臣他们是奔着冠军来的,这新战队可能进不了决赛,所以碰头的几率小之又小。
虽然是新战队,不过最近他们还真挺出名的,以为出手极其大方,在圈子里一下子就有很多人听过。出手大方,自然是因为有个好东家,刚才带头,差点揍了白思陶的人就是他们东家,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点痞里痞气,看着不太像好人,听说是个有名的二世祖。
夏叶好奇的说:“叫什么名字?”
唐棉说:“好像叫魏显,我记不太清楚了。”
夏叶回头瞧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你认识吗?”
罗启想了想,说:“可能听说过,听冯典州提过。”
都是有钱的人,不过罗启认识的多半是生意上的人,像魏显这样的二世祖,看来也只有冯典州认识的比较全了。
罗启想了想,似乎的确是有这个人,据说口碑比较差,特别会玩的,之前和冯典州玩的倒是很投机,不过罗启不喜欢太热闹,每次冯典州拉他去玩,他多半都是不去的。
魏显很生气的样子,他长得很高大,一瞪眼睛特别像凶猛的老虎,非常能吓唬人。
魏显冷笑着说:“什么误会?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妹妹的东西,现在还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呸,老/子今天不打掉她一口牙都不算完!”
白思陶躲在她哥/哥的后面,觉得自己这边人比魏显那边多两个,心里就有了底气,也是冷笑一声,说:“你还想打女人,算什么男人?真恶心!”
魏显说:“我妹妹被人打了,我还要忍气吞声,那才不算是个男人。你犯浑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是个女人,我看你力气还挺大的,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了?呸,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点像个女人?”
“你……” 白思陶被他气得不行,抬手指着魏显的鼻子说:“你……你今天敢打我一个试试看!你打我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让别人都骂你!”
魏显说:“呦呦,好大的脸啊,让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知道你是个鬼啊,真是无知有多大,脸就有多大。呸,谁敢骂我,谁敢骂我试试看啊?”
严臣本来想打个圆场的,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生了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搞明白,不过好歹以后也要经常碰面的,伤了和气总归是不好的。
白思陶的哥/哥赶忙拉着妹妹,说:“你少说两句吧。”
“哥/哥!”白思陶不干说:“你妹妹差点被人打了,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真是对你心寒!我都要恶心你了!”
夏叶在旁边撇了撇嘴,小声的在旁边和唐棉交流,说:“这个白思陶,也的确是个人才,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唐棉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夏叶说:“她哥/哥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白思陶的哥/哥似乎都被她给说傻了,人高马大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显在旁边就说:“没错没错,真是太窝囊。我要是有这样的妹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死她,免得每天都人丢人,还要搭着家人一起也丢人现眼!”
“哥/哥……”
站在魏显后面的女孩,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你也少说两句吧。”
魏显倒是闭了嘴没再说,不过转头一瞧,看见自己妹妹脸上那大五指扇红,都已经肿起来了,好好的瓜子脸,一下子都鼓/起来了。
魏显这叫一个生气,气得咬牙切齿,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说:“今天的事情可完不了,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可是不会走的。”
魏显很强/势,严臣这边的队友似乎不喜欢他的语气,还都是暴脾气的小年轻,听了魏显的话就不高兴了。
两边的人没说两句话,似乎又要吵起来了,而且还互相推搡着,这是要动手打架的样子。
唐棉有点着急,瞧着瞧着就要跑过去。
夏叶赶忙拉住她,说:“你过去做什么?帮忙打架吗?”
唐棉说:“打什么架,我去拉架啊!严臣的手不好,再手受了伤那就不得了了。”
严臣的手之前受伤又没有及时治疗,现在还能打游戏已经很不得了了,如果再伤上加伤,那恐怕真是要废了。
唐棉要冲过去拉架,但是夏叶觉得这不靠谱啊,唐棉这小个子小身板,还不够人家推一下的,推一下一准儿就坐地上起不来了。
罗启是着实无奈,好好的度蜜月,结果出来之后变成了“组团游”,组团游就算了,抽空过二人世界也很浪漫,现在竟然还组团打架,这都什么跟什么。
罗启伸手拍了一下夏叶的肩膀,让她们稍安勿躁,然后就走了出去,站在人群外面,说:“魏三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还真是巧。”
罗启声音不算很大,那边一群人叫喊着要打群架,声音听嘈杂的,不过不得不说,罗启的声音似乎很有威严,他一开口,那些要打架的人都停手了,全都回头去瞧他。
魏显显然是一愣,一脸吃惊的表情,说:“罗三少?我没看错吧,你怎么在这里。”
魏显突然看到罗启,赶忙拉着自己妹妹就挤过来了,说:“真是太巧了,罗三少竟然在这里。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妹妹魏思妍。”
女孩惊讶的看了一眼罗启,然后点了点头,说:“罗先生好。”
魏显有点妹控的样子,很热络的给罗启介绍自己妹妹,又说:“罗三少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巧?住在这小酒店里,不会是体验生活来了吧?”
罗启淡淡的说:“和朋友出来玩。”
魏显吃了一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罗三少交朋友交的还挺广泛的。”
罗启说:“既然大家都认识,你也卖我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也别吵吵闹闹的动手解决,大家好好说说也就行了。”
魏显不想就这么算了,不过罗启开口谁敢不卖给他面子?
魏思妍赶紧拽了拽魏显的胳膊,小声说:“哥/哥,你帮我把东西拿回来就行了,这么晚了,咱们拿回来东西就回去睡觉吧。”
魏显不高兴的说:“那你的脸怎么办?肿成这样。”
夏叶一瞧,赶紧走过去说:“我房间里有医药箱,要不然先给魏小/姐上点药吧?”
魏显这才注意到夏叶,立刻上下一打量,似乎特别符合魏显的口味。魏显是个花花大少,就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看起来又清纯又可爱,还要瞧起来很乖/巧的。当然了,如果长得清纯,身材又火/辣那就太好了。
魏显看到夏叶,差点吹了声口哨,觉得真是太和自己胃口了。
罗启不悦的说:“这是我女朋友夏叶。”
“额——”魏显似乎很庆幸自己刚才还没吹那声口哨,有点可惜又有点尴尬。
夏叶带着魏思妍进房间去处理一下快肿成包子的脸,幸好夏叶带了医药箱,就是怕出门有个什么意外,治疗头疼脑热的药,还有一些创口贴消肿药止血药都是带着的。
魏思妍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她走进去,让夏叶帮忙处理脸上的伤。
魏思妍的脸肿了老高,和另外一边真是鲜明对比。不只如此,肿起来的皮肤上还有几条血道子,不是很严重,已经结痂了,但是看着触目惊心。肯定是白思陶的指甲太长了,所以扇嘴巴的时候还把魏思妍给抓伤了。
夏叶给她把伤口消毒了,然后又涂了消肿的药,最后还用纱布叠了整齐的小方块,把她的半边脸给贴上了。
夏叶说:“帮你贴上,免得一不小心蹭到了会疼。这两天你出去带个围巾,或者戴个口罩吧,还是能挡住的。”
魏思妍说:“谢谢你。”
“没事。”夏叶说:“所以到底生了什么?我还不清楚呢。”
夏叶和魏思妍坐在屋里,其他人都站在走廊里交涉,不过交涉的可能不太愉快。
魏思妍瞧了一眼夏叶,有点犹豫,还是说:“那位姓白的小/姐拿了我的东西,我想要回来,但是她说自己没拿……”
说起来也不算是很复杂的事情,之前白思陶觉得自己在唐棉和夏叶身上受了委屈,所以一整天都不高兴。
白思陶等了一下午,严臣都没有回来,好不容易能开着车,自然要带着唐棉出去好好转一转,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来。
白思陶就不开心了,给严臣打了个好几个电/话,还都是唐棉接的,唐棉说严臣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可把白思陶给气死了。
白思陶气得要死,大骂唐棉不/要/脸,说什么应该和她公平竞争。唐棉差点给白思陶气笑了,自己和严臣在交往,是严臣的女朋友,突然有个女的要来跟他争男朋友,还说什么公平竞争。
唐棉完全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干脆挂了电/话关了机。
后来白思陶联/系不到人了,气得不得了,干脆就去酒店自带的酒吧喝酒去了。
酒店里是有酒吧的,就在顶层,规模不算是小,不只是酒店的客人,还有不少其他地方来的客人,都会到酒吧去喝酒。
不算是很混乱的酒吧,白思陶一直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怪不得之前一身酒味儿,看起来醉醺醺的,肯定是喝了不少的。
魏思妍说:“哥/哥是带我来看比赛的,他说想要去酒吧玩玩,非要拉着我去……没想到我的东西就丢/了。”
魏显喜欢玩,吃过晚饭就带着大家来酒吧玩了,因为他们就只有魏思妍一个姑娘家,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也不太好,所以魏显执意要带着妹妹一起,让她也好好玩玩,别一个人那么寂寞。
魏思妍跟着他们去了酒吧,也没什么可玩的,不过就是喝酒聊天什么的,魏思妍也不喝酒,就喝了点果汁。
后来魏思妍想去洗手间,干脆就一个人去了。
魏思妍的手上戴着一条手链,是很久以前妈妈送给她的,她一直都带着,但是手链怕水,是绝对不能沾水的,所以每次魏思妍洗手的时候都会把手链摘下来放在一边。
洗手台上有专门给客人放贵重物品的小盒子,带盖子的那种。
魏思妍从洗手间出来,想要洗个手,就把手链摘下来放在小盒子里,准备擦干净手再拿走的。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有点喝多的女孩,就是白思陶了。
白思陶喝多了,不是来上洗手间的,倒是跑到洗手台来吐得,站在魏思妍旁边就涂了个昏天黑地。
魏思妍吓了一跳,看到白思陶喝多了,所以想要赶紧洗完手离开的。
这个时候,吐得昏天黑地的白思陶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
魏思妍说:“她让我帮她捡一下东西。她的一只耳环掉在了地上,甩出去挺远的,就在我左边。”
白思陶让魏思妍给她捡个东西,是一只很小的耳环,白思陶回头一瞧,在她左边,也没多想,赶紧就走过去两步,弯腰帮忙捡起来了,然后把耳环还给白思陶。
白思陶拿了耳环,急匆匆的样子,连句谢谢也没说,直接从洗手间离开了,走的很快。
魏思妍觉得白思陶这个人有点奇怪,不过也只是碰到一面,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魏思妍说:“我本来准备拿了手链就走的,但是再打开那个小盒子,手链就不见了……”
夏叶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魏思妍很确定,当时在洗手间里,只有自己和白思陶,什么人也没有,手链不可能不翼而飞,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思陶拿走了。很可能是趁着魏思妍弯腰去捡那只耳环的时候,白思陶把手链给偷走了,后来还急匆匆的就跑掉了。
魏思妍说:“那是我妈妈给我的,我带了很久了,而且……对我真的很重要……”
魏思妍不知道白思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酒店,或者只是单纯来酒吧玩的,当是急的都要哭了,找了好几圈,根本没找到人。
还是魏显现魏思妍总不回来去找/人,才知道魏思妍的手链不见了。
魏思妍当是叙述了一下白思陶的样貌,魏显是不认识的,不过让人赶紧在酒吧里打听一下,问问有没有认识的。
这一打听就打听了好半天,白思陶是头一次来,认识她的人肯定是不多的,他们打听了一圈,好不容易打听到。
有一个客人差点和白思陶起了冲/突,说是被白思陶撞洒了酒,说白思陶应该住在酒店,之前瞧见过,住在七楼的房间。
魏思妍好不容易找到白思陶,想要把手链要回去,不过白思陶不认账,竟然还动手打人。
魏思妍情绪似乎有点失落,而且还有点委屈和伤心,说:“那条手链对我真的很重要,可能你觉得有点矫情了……但是……但是真的很重要,别人或许不能理解我……”
夏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条手链,不过瞧魏思妍非常着急,而且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那肯定是件很要紧的东西。
夏叶说:“你别着急,如果真是白思陶拿走的,我们会帮你找回来的。”
“谢谢。”魏思妍勉强笑了笑。
夏叶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就带着魏思妍出来了,外面那些人交流的果然很不顺利。
白思陶一口咬定自己没拿,说:“我就是没拿,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破衣拉丝的,我偷你的东西干什么?我一个包包就比你整身的行头好贵的多了,瞧你那破卫衣。”
魏显都给她气笑了,说:“呦呵呦呵,都说了无知有多大,你的脸就有多大。你知道我妹妹这身破卫衣多少钱?简直笑死人了。”
夏叶是开中古店的,虽然自己买不起很多品牌,但是懂的还算是很多的,平时收东西也要讲究眼力,不然就会收到假货,那可就赔大了。
魏思妍一身衣服很普通的样子,特别随和,粉色带帽卫衣加蓝色牛仔裤,简单干净,如果不是魏显说,夏叶都没仔细瞧,好家伙,这件卫衣是挺贵的,走秀新款,是纯棉质地的,据说要七八万块钱。
白思陶看不出这件卫衣有多贵,只是觉得太低调了,可能也就两三百块一件的货色。
大半夜的,大家都陪着她们搞手链的问题,白思陶就是说自己没拿,他们也不能去搜白思陶的房间,白思陶都不让他们进屋去。
白思陶的哥/哥说:“要不这样吧魏小/姐,我赔你一条新的手链,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白思陶一听就不高兴了,说:“哥/哥!凭什么赔给他们,不是我拿的,我怎么会偷她的东西,凭什么你赔给他们。”
白思陶的哥/哥显然想要赶紧化解这件事情,这么闹下去大家都不好过,想要息事宁人。
魏显冷笑说:“赔给我妹妹,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赔得起吗?也对,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当时我妈送给我妹妹的时候,是从拍卖会上买来的,不到两千万,你倒是赔给我看看。”
“什么?!”白思陶大叫了一声,说:“两千万?”
白思陶的哥/哥也没想到一条手链而已,竟然两千万,这数目让他有点头晕目眩,绝对是拿不出来的。
白思陶说:“什么破手链要两千万,你想讹/诈我们?”
夏叶也吓了一跳,竟然是两千万的一条手链,真是老贵老贵了,简直吓人。
夏叶说:“要不然我看这样吧,咱们还是报警吧,反正白小/姐那么肯定自己是清/白的,手链又价值两千万,我们去报警的话,应该也是会立案的。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情,也免得冤枉了什么人。”
“不能报警!”白思陶立刻大喊着说:“不能报警!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他们讹/诈我们的,怎么能报警呢,报警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再说了,马上就要比赛了,万一让粉丝们知道了,肯定要印象战队和阿臣的形象!”
白思陶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夏叶觉得她可能有点心虚了,眼珠子转的那叫一个快,来回来去的。
夏叶说:“不会吧,我觉得和战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也只是说你可能偷了东西,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还白小/姐的清/白,还是挺重要的,报警是最好的方法了。”
罗启是非常配合的,立刻拿出手/机来要报警。
白思陶更是慌了,说:“不行!这样吧,你们到我屋子里来搜,总行了吧?搜不到的话要给我道歉!”
刚才白思陶还挡着他们不让进,现在听说要报警了,就退了一步,让大家进了她的房间,很大方的样子,说:“行,你们搜吧。”
唐棉忍不住凑到夏叶耳边,说:“她在搞什么啊。我怎么觉得就是她偷的东西!”
夏叶挑了挑眉,说:“你怎么知道的。”
唐棉说:“她有前科啊。你不知道,之前我去基/地,那天和严臣出中午出去吃饭,结果我忘记拿手/机了,就和严臣折返回来了。当时基/地里都没人了,大家都出去吃饭,我隔着窗户,就看到白思陶遛进会计小/姐姐的办公室去了。后来会计小/姐姐说她丢/了一枚胸针,可能是忘记放在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
唐棉又说:“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没放在房间里,不然也不能让咱们进来搜了。”
夏叶也觉得是,估计进来搜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白思陶现在是非常配合了,把自己的行礼箱全都打开,又把柜子也都打开,还让魏显的人随便翻,尴尬的东西倒是看到了不少,就是没有看到一条手链。
白思陶说:“找到了没有?没找到就给我道歉!”
魏思妍有点着急,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并没有看到什么手链,魏思妍就更失落了。
白思陶立刻就有底气了,说:“道歉!还不道歉!你们冤枉人,再不道歉我要报警了!”
魏显说:“行啊,报警我同意,反正我们也要报警,咱们一起报警,打一个电/话就能齐活,方便。”
白思陶瞪大眼睛说:“你们怎么又要报警了?我都说我没拿了!”
魏显说:“丢/了个两千万的手链,不是你拿的,那我们也要找啊,找不到丢/了就丢/了,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白思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
魏显说:“走,妹妹,咱们先走,今天时间太晚了,你身/体不好不能熬夜,回去先睡觉,那条手链哥/哥肯定给你找回来。”
魏思妍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魏显卖了罗启一个面子,没有再闹腾,带着人就走了。
大家都有点精疲力尽的,又头疼又心烦,什么也不想说,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白思陶的哥/哥没有立刻走,看起来是想要留下来和白思陶说两句话。
白思陶看起来还在生她哥/哥的气,翻了个大白眼给她哥/哥,然后跑过去,追上要走的严臣,一下子就挽住了严臣的胳膊,说:“阿臣,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我害怕,那些人胡搅蛮缠,特别的野蛮,特别的恶心,我怕他们报复我,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想让你保护我。”
夏叶本来也要回房间了,听到白思陶的话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严臣当然不可能留下来陪她,表情也很尴尬了,说:“这么晚了不太方便。”他说了,赶紧带着唐棉就进了房间去。
夏叶和罗启也进了房间,夏叶关上/门,还听到白思陶生气撒火的声音,质问着她哥/哥,问她哥/哥怎么那么没用,别人欺负到头上了都不知道火。
夏叶忍不住感叹,说:“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是有的。”
罗启说:“好了宝宝,快睡觉吧,真的挺晚的了,你不困吗?”
夏叶刚才是偷看罗启兴/奋到睡不着,现在是看了热闹,也兴/奋的睡不着。
不过时间真的很晚了,虽然明天没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早点睡的比较好,不然就要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夏叶还算睡了个好觉,不过因为这里是酒店,而且还是旅游景点,所以早上五点来钟,没睡几个小时,外面的电梯就开始运转了,不少人起个大早准备去看日出,电梯一动起来,声音还挺响的,一下子就把夏叶吵醒了。
外面还漆黑一片,太阳/根本没有升起来,现在是冬天,所以太阳升起的比较晚,天上还有不少小星星,从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出去,竟然觉得挺亮的。
夏叶睡不着了,干脆翻了个身,面朝窗户,顺着窗缝去看外面的天空,和城市里的就是不一样,感觉特比梦幻。
过了一会儿,外面太阳应该要升起来了,天边的云彩镀上了一层金光,然而很可惜,因为云层和位置的关系,夏叶这里根本看不到日出,只能看到天慢慢的就亮了,带着冬日特有的温柔之感。
夏叶有点可惜,没看到日出,翻了个身准备再补一会儿眠。只是她一翻身就吓了一跳,罗启竟然已经醒了,正专注的瞧着她。
夏叶说:“罗先生?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我一跳,我都不知道。”
罗启笑了一声,还有些早起的沙哑,说:“醒了有一会儿,怕打搅了宝宝看日出。不过太可惜了,这边看不到日出,不如明天早上,我们去海边看?”
原来罗启早就醒了,只是没出声而已。
虽然没看到日出,不过有朝/阳,也同样挺好看的。
夏叶干脆把窗帘拉开了,坐在床/上瞧着远处,给罗启指着说:“你看,那边有个云彩,想不想一只小猪?鼻子那么大。”
罗启笑了一声,坐到她身边,伸手从后面抱住她。
夏叶一下子都不敢动了,罗启低着头,下巴正好能放在她的头顶上,说:“宝宝起的太早了,我还想要抱着你多睡一会儿。”
夏叶说:“我该去洗漱了!”
罗启说:“嗯——那去之前,先给个早安吻吧?”
夏叶连忙侧头躲开,说:“不行,我还没漱口呢!”
她一侧头,就露/出一片雪白的侧颈,长头散落在肩膀上,黑色的长和雪白的颈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简直诱人的不行。
罗启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侧颈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好饿啊。”
夏叶被他亲的有些痒痒,赶紧推了他两下,说:“我去漱口了,一会儿咱们去吃早点?”
罗启沙哑的笑着两声,夏叶就跑去浴/室了。罗启只好重新躺在床/上,自然自语都说:“我更想吃点别的。”
夏叶洗漱好了,在浴/室里把衣服也换好了,这才整整齐齐的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还躺在床/上,双手展平,兔子先生就躺在他的手臂上,和罗先生的大长手一对比,显得特别渺小。
夏叶瞧罗启这模样,好像在挺尸一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夏叶走过去,说:“罗先生快起来吧,你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去楼下吃早饭。”
夏叶说着,想要过来掀罗启的被子,不过她一伸手,就被罗启挡住了,罗启把兔子先生塞在了夏叶的手里,一本正经的说:“别掀被子,我怕你看了害羞……”
“什么?”夏叶有点迷茫,跟不上罗启的思维速度,只是抱着兔子先生,奇怪的看他。
罗启不让夏叶掀他被子,倒是自己掀开了,然后施施然的下床,走进浴/室。
夏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罗先生那迷之自豪的语气,说安/全/套的尺寸有点小。
罗启在浴/室里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这才处理好了,洗漱完了,换好衣服走出来。
夏叶看到他出来,脸又红了。罗启倒是淡定,说:“早上,所以有点反应挺正常的。”
反正夏叶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颜色肯定红的很不正常!
两个人都洗漱好了,终于可以出去吃早饭了。
这会儿也才刚刚天亮,同楼层的大伙全都没有起,还都睡得昏天黑地的,恐怕要睡到中午去了。
夏叶和罗启坐电梯下了楼,楼下的餐厅也才刚刚开始营业,早餐是自助餐的形式,相对来说,是比较贵又没什么新意的早餐选择,所以这会儿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寥寥无几。
但是因为比较方便,所以夏叶和罗启还是准备在这里吃早饭了。
两个人进去选了一张比较偏僻的桌子,这边很安静,也可以从窗户看到酒店后面很远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大海,景色还是不错的。
夏叶坐下来,罗启给她先端了一杯果汁,让她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就去给她端其他吃的去了。
夏叶坐在餐桌前,一边喝果汁一边顺便拿了本杂/志在看,感觉一大早上还挺惬意的,偶尔出来旅游一下,其实还不错。
夏叶翻了两页杂/志,还惊喜的看到了罗启,竟然有一整个版面采访罗启的报导,还是彩页,是罗启坐在一张沙上的照片,穿着西服,那脸那手那大长/腿……
夏叶看的眼睛都直了,赶紧又看了看杂/志的封面,和期刊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杂/志了,不知道能不能再买到,这么好看优质的采访照片,夏叶有点想要收藏一份!
罗启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叶捧着一本杂/志看的特别专注,说:“在看什么?宝宝?”
夏叶听到他的声音,赶紧把杂/志竖/起来,挡着不让罗启看,说:“没什么啊,我在看……护肤品……护肤品!”
罗启不知道杂/志里面有他的照片,毕竟是一本很老旧的杂/志了。夏叶看了日期,算了算现还是自己没遇到罗启之前的采访报道,时间挺久远的。
罗启把盘子放在夏叶面前,说:“尝尝爱吃哪种,我再去给你端一杯牛奶。”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把杂/志小心的放在了一边,准备先尝尝早餐味道好不好。
桌子对于夏叶来说,稍微有点高了,夏叶需要坐直身/体,往前坐一坐才能比较舒服。
她刚扭了扭小屁/股,拿起叉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煎蛋准备吃饭,就听到“啊”的一声。有人轻呼了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
夏叶身/体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声音很小,好像幻听一样,结果她的叉子再次碰到煎蛋的时候,又听到“啊——”的一声轻呼,一个很弱小的声音说:“好疼……”
夏叶有点吓着了,不敢用叉子去戳煎蛋了,干脆伸手轻轻戳了一下煎蛋,说:“不会吧?煎蛋也会说话?”
夏叶遇到很多会说话的物品,也遇到过很多不会说话的物品,但是煎蛋突然说话,还真是吓了她一跳,她以前从没遇到过!要是吃的都能说话了,夏叶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被饿死了,以后都不忍心吃东西了,那可怎么办?
夏叶戳了戳煎蛋,但是煎蛋没声音。她试探性的换了叉子又戳了一下煎蛋,还是没反应。
夏叶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听错了吧?
“啊——痛呜呜,压死我了……”
在夏叶松口气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特别委屈的样子,还说压死它了。
夏叶赶忙把盘子里的土司片薄片翻起来了,下面只压着两片烤培根……其他什么也么有。
应该不是烤培根吧……
夏叶盯着培根看了好几眼,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声音那么小,而且不太像是从盘子里传出来的。她赶紧站起来,弯腰往座位上看了看,然后伸手在座位的角落里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摸/到,再仔细一摸,就从座位的椅垫下面摸/到了一样东西,有点凉丝丝的。
夏叶将东西拽出来一看,有一点懵,是一条手链,在餐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特别的漂亮。
而被她拽出来的小手链,正委委屈屈哼哼唧唧的说:“差点压死人家,哇,终于可以透口气儿了。”
看起来是一条彩宝手链,上面都是漂亮的宝石,样子很简单,但是每一刻宝石颜色都不一样,很有活力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夏叶一眼就看到了,宝石手链的扣带上刻着一个很小的字。
——思。
夏叶一脸震/惊,说:“咦?!你不会是魏思妍的手链吧?”
“咦?!”
彩宝手链惊讶的叫起来,说:“哇!你认识我的主人!太好了!我的主人就是思思呀,大眼睛,超级温柔,特别漂亮的一个女孩。你认识她?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把我带到她面前去吗?”
魏思妍的手链?因为这个,昨天晚上闹腾了大半夜,夏叶有点不可置信,怎么在餐厅的座垫下面?
彩宝手链恳求夏叶把它带回魏思妍身边,但是说着说着,忽然现不对劲了,惊讶的说:“不对呀!你也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啊?”
夏叶说:“我当然能听到你说话。”
刚才差点以为煎蛋也会说话,好在是夏叶想多了,原来可以说话的是一条彩宝手链。
夏叶好奇的问:“你说‘也’?有别人也能听到你说话吗?”
“当然啦!”彩宝手链说。
夏叶忽然心脏猛跳了两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感,难以言慧。她活了二/十/二/年来,相信她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寥寥无几,后来她再也不敢跟别说自己有这种天赋,不是她对别人都死心了不相信别人,而是就算别人相信自己,这事情也给别人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就好像谭傲川一样,她已经不想拖累别人了。
夏叶万万没有想到,彩宝手链说,有其他人也能听到物品说话。
夏叶说:“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彩宝手链自豪的说:“当然是我的主人啦!”
“魏思妍?”夏叶忽然想起来,魏思妍说,这条手链对她很重要,至于怎么重要,她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夏叶现在有点能理解了,在魏思妍眼中,手链不只是死物,是陪了她许久许久的朋友,一时间丢失了,自然非常着急非常难过。
夏叶还有点不可置信,魏思妍竟然和自己一样,可以听到物品说话?
彩宝手链非常自豪,说:“主人经常和我聊天的,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她还给我讲故事,带我去看电影,还告诉我,蛋糕草莓味的最好吃,我也觉得草莓味的肯定最好吃,很香呢,不像是榴莲味儿的,好难闻呀!”
彩宝手链说的非常起劲儿,但是说着说着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了夏叶一大跳。
夏叶不明所以,说:“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你主人身边的。”
彩宝手链说:“不……不是……我只是伤心。以前我和主人经常聊天,但是……但是……”
彩宝手链说,但是忽然有一天,魏思妍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听不到它说话,也听不到钱包的声音,听不到杯子的声音,听不到茶壶在说话。不管它们怎么叫她,跟她说话,她都再也听不到了。
在一年/前,魏思妍的母亲突然去世了,魏思妍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还因为这个住进了医院,出院之后,大家还准备给她来个派对,让她高兴一下。然而物品们现,魏思妍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
彩宝手链伤心的说:“我跟主人说话,她一句也听不到,我怎么叫她都不行。她有的时候轻轻摸/着我,和我聊天,温柔的问我是不是生她气了,怎么不跟她说话……我……呜呜呜……”
彩宝手链哭得简直伤心欲绝,夏叶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这种能力会不会也忽然消失不见,到时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那些小伙伴们,它们再说什么,自己也将听不到了。
夏叶不知道怎么安慰彩宝手链,只能说:“别哭了,我能把你送回你主人身边。我觉得她虽然听不懂你说话了,但是仍然很在乎你。”
彩宝手链抽抽噎噎的说:“我知道。”
罗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多了一条彩宝手链。
罗启有些惊讶,说:“这是……”
夏叶说:“应该就是魏思妍的手链,有人把这条手链藏在了椅垫下面。”
而且夏叶刚才问过彩宝手链了,彩宝手链非常肯定,就是白思陶把它给偷走了。它叙述的和魏思妍一样,当时它躺在盒子里,然后忽然有一只手把它粗/暴的抓/走了,然后带着它快速离开。
彩宝手链当时大喊大叫,但是没人能听到它说话,主人也听不到它说话了,它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攥着离开,那个女人把它带到了餐厅来。
当时餐厅的夜宵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锁上餐厅的大门。
那个女人就直接走进去了,工作人员跟她说现在已经不提/供夜宵了,可以让她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餐到房间去。
那个女人说自己不是来吃饭的,是刚才落了东西在餐厅,来取东西的。
那个女人说完了,就走到角落的桌子,把彩宝手链藏在了椅垫下面,又说她已经把东西找回来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彩宝手链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只能叙述给夏叶听,但是百分之百和白思陶吻合,绝对是白思陶无疑了。
不过这是彩宝手链说的,所以夏叶不好告诉别人,只是说:“有人偷了魏小/姐的手链,把它藏在这里,我觉得之后那个人肯定要把手链拿走的,咱们如果在这里盯着的话,没准有大现。”
“听起来是个好计划。”罗启说。
夏叶干脆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因为时间太早了,来吃饭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可疑得人过来,更没有看到白思陶出现。
夏叶正吃着,突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唐棉打来的。
夏叶接起来,就听到唐棉的声音,说:“叶子,你不在房间里吧?”
夏叶说:“不在啊,我和罗先生在吃饭。”
唐棉说:“那就好,先别回来。”
“生什么事情了吗?”夏叶说。
唐棉说:“是啊,那个白思陶又疯了!简直神烦啊,一大早上就开始狼嚎鬼叫的!”
夏叶说:“到底怎么了?”
唐棉说:“谁知道啊,我们还在睡觉呢,就听到白思陶大喊大叫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好像是白思陶的门缝里又被人塞了东西。”
夏叶说:“又塞了东西?”
唐棉说:“对,跟昨天晚上的差不多,就是红色油漆喷的一张纸。”
夏叶挑了挑眉,她还以为之前那封类似恐/吓信的东西是个恶作剧,没想到又出现了。
唐棉说:“这次那张纸上还写了字,不都是鬼画符了。”
夏叶好奇的问:“写了什么字?”
唐棉说:“看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一眼,就看到几个字。什么小偷,还东西,什么死之类的。”
夏叶说:“小偷?”
唐棉说:“对啊,现在白思陶去找魏显他们闹腾了,说这封恐/吓信肯定是魏显他们塞/进来的,还说之前的恐/吓信也是,正要带人去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