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见家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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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珍米的父亲把苏存礼说的很不堪,罗珍米阻拦着他, 他却反而喊得更大声了, 似乎想要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听到这件事情。
有不少佣人路过, 不过不知道生了什么,不敢贸然过来,罗珍米的父亲虽然是倒插门,在家里头很怕老婆,但是只要他老婆不在家,这位吴先生可是嚣张跋扈的很, 下人都怕他,所以不敢上前来。
吴先生大嚷大叫的, 把山庄里的保/镖都给叫来了,当然还有苏存礼, 苏存礼很快就听到风声赶过来了。
罗珍米看到苏存礼有点慌张,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爸爸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 一直在喊着爷爷要活不久了,有人给爷爷下/毒,这马上要过年了, 实在是太不吉利。而且还说苏存礼和那位陈医生不清不楚。
罗珍米是相信苏存礼的, 但是两个人又不能经常见面, 所以难免听了风言风语会动/摇。
苏存礼大步走过来, 难得脸上全是怒容, 说:“这是在做什么?”
吴先生看到苏存礼来了,反而更嚣张了,说:“做什么?当然是拆穿你的阴/谋!”
苏存礼说:“怕不是你喝酒喝多了,还不来人把吴先生送回去。”
保/镖赶紧过来,想要架着吴先生离开这里。
不过吴先生不肯,竟然被保/镖架着开始踢脚,还要咬人,一副泼/妇打架的模样。
吴先生大喊说:“苏存礼,你这个白眼狼,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害死老/爷/子,竟然给老/爷/子下/毒。哼哼,别以为大家不知道,那个陈医生就是你带进家里来的,你跟她不清不楚的,让她帮你给老/爷/子下/毒,好独吞这个家,是不是?”
苏存礼听了吴先生的话,脸色又寒了好几个度,说:“陈医生是我引荐来的,但也是老/爷/子肯才能进来的。我和陈医生的确认识,不过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你骗谁呢?”吴先生说:“陈医生喜欢你,你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肯定是利/用她,让她帮你下/毒。”
罗珍米拉不住她父亲,这回听她爸爸又开始胡言乱语,脸色也有点白。
苏存礼冷笑一声,说:“好,你非要说我害老/爷/子,那你拿出证据来。”
吴先生说:“证据?哈哈你还要证据。老/爷/子收养了,让你这条丧家之犬有了个地方睡觉,结果现在你恩将仇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早就立好遗嘱了,决定把这个山庄留给你。证据?你还说要什么证据?老/爷/子死了,你就能得到这里的一切,你是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你肯定觉得,老/爷/子活的太久了,希望老/爷/子早死一些,这样好能早得到这个家!”
他这话一说,似乎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其实夏叶也有点惊讶,原来罗老/爷/子这么喜欢苏存礼,竟然准备把自己的遗产都留给苏存礼。
罗老/爷/子早就退居二线了,罗家本家的生意全不过问,全都是罗启在运转。不过就算这样,单单是这个山庄,还有老/爷/子晚年留的私房钱,那也是个天文数字,恐怕没有人不想得到。
苏存礼说:“老/爷/子立遗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吧!”吴先生说:“他承认了!他要害老/爷/子!就是他!他承认了!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快!”
“够了!”
罗启和夏叶站在旁边,吴先生好像没看到罗启一样,似乎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叫的嗓子都劈了。
罗启终于出声了,低喝了一声,说:“堵上他的嘴,带走。”
“别碰我,你……”
罗启虽然不常回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罗启这个人惹不得,那可是罗家最不能招惹的人。保/镖听到罗启说话了,不敢敷衍,立刻一拥而上,就把吴先生给压住了,要带吴先生回去。
吴先生本来还想大喊的,恐怕想要连带着罗启一起骂的,不过瞪了一下眼睛,和罗启对上了视线,顿时就蔫了,不敢出声了,好像连酒气都醒了一大半似的。
保/镖赶紧押着吴先生回房间去,吴先生被带出老远,然后才想起来继续喊,说:“苏存礼你个白眼狼,你休想拿我们罗家一分钱。”
吴先生是最为看不起苏存礼的,觉得苏存礼是个外人,在罗家过的却那么舒坦。然而他也不想想,自己其实也是个外人,根本就是倒插门进来的。他的靠/山不过是他妻子,而苏存礼的靠/山则是罗老/爷/子了。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吴先生被拉走,其他人还都没反应过来。
旁边围了不少佣人,见闹剧结束了,赶紧就离开,该干什么事情就去干什么了。
罗珍米看了一眼苏存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罗启和夏叶还在旁边,话没说出来,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苏存礼对罗启说:“我还有点事情……”
他只是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赶紧就去追罗珍米了。
吴先生刚才在撒酒疯一样,实在是太丢脸,罗珍米也觉得很丢人,不想再待下去,干脆就跑了,想要回房间去。
她跑出去一小段,很快听到苏存礼在后面叫她的声音,不过回头一瞧,还没有看到人影,可能是被假山石给挡住了。
罗珍米本来说等一等他的,不过这时候就看到有个人迎面走过来了,定眼一瞧,是刚才被提及的主角之一,陈医生。
陈医生形色匆匆,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差点就撞上了罗珍米。
罗珍米赶紧侧身躲了一下,那陈医生才现她,赶紧说:“对不起罗小/姐,我没看到你。”
“没关系……”
罗珍米乍一看到陈医生,似乎有一些别扭,还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几眼陈医生。
谁也想不到陈医生竟然五十岁了,看起来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区别,而且身材很火/辣,就算穿着白大褂的时候都掩盖不了她的身材。
罗珍米年纪还小,身材当然没办法和陈医生比,而且苏存礼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宠着,让罗珍米有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又得时候就有点愁。
罗珍米的父亲说陈医生和苏存礼不清不楚,这一点罗珍米是不相信的,苏存礼明明喜欢自己,才不会做出出轨这么没品位的事情,但是又有些吃味儿。
苏存礼不喜欢陈医生,但是陈医生的确是喜欢苏存礼的,这关系听起来就有点错综复杂了。
陈医生原本是苏存礼朋友介绍的,是苏存礼的私人医生,不过很会照看人,苏存礼干脆引荐给老/爷/子了。
陈医生道了歉,就赶紧要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正好苏存礼追上来了,陈医生难得见苏存礼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陈医生只是要去找苏存礼的,赶紧迎上去,说:“苏先生……”
“陈医生?”苏存礼都没看到陈医生,瞧见自己追上了罗珍米松了口气,不过半路就被陈医生给拦下来。
苏存礼都没注意她,差点撞了个满怀,陈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摸了摸头。
陈医生说:“苏先生,我找你有事,我刚才听说……”
罗珍米回头瞧了他们一眼,心里有有点酸不溜丢的了,干脆抬步就要走。
苏存礼好不容易追到罗珍米,瞧她又要走,赶紧推开陈医生,说:“我也有事情跟你说,不过我现在忙。”
他说完了赶紧去追罗珍米,喊道:“米米,等一下我。”
罗珍米低着头快走,一点也不想等他,干脆当没听到。不过苏存礼那大长/腿,很快就追上来了,然后伸手一搂,就将罗珍米抱住了,顺势压在了院门后面的墙上。
苏存礼喘着气说:“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罗珍米说:“那是当然,毕竟我这么年轻,上体育课天天要跑八百米的。”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现在就嫌弃我老了?”
罗珍米翻了个白眼给他,苏存礼低下头来,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罗珍米吓了一跳,赶紧四处去看,生怕别人看到,低声说:“你的陈医生还在那边呢!”
苏存礼说:“别怕,没人看到,有院墙挡着。”
陈医生被丢在一边,看着苏存礼去追罗珍米,两个人很快消失了。陈医生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在原地站了半天,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没走远。
苏存礼小声在罗珍米耳边说:“现在胆子那么小了?当初冲我表白的时候,那模样不是挺凶的吗?一副我不答应你就要咬人的样子?”
罗珍米脸顿时就红了,不想理他,又翻了个大白眼。
苏存礼说:“怎么这么容易吃醋,什么我的陈医生。我和陈医生根本没什么关系。”
罗珍米伸手戳着他的肩膀,说:“她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
“是吗?”苏存礼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珍米记得有一次宴会,陈医生也参加了,当时罗珍米表哥喝多了酒,就跑去和陈医生表白,想要和陈医生交往。
当时陈医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后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罗珍米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陈医生瞟的就是苏存礼。
罗珍米戳着他,又说:“花/心萝卜,招蜂引蝶的,下到十几岁,上到五十岁,你还真是老有老幼通吃啊你。”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小坏蛋你说什么呢。”
“说你花/心!”罗珍米说。
苏存礼没办法了,干脆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表白,说的罗珍米直愣,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色都通红了。
罗珍米也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哄一哄就好了,很快就没有不开心了。
不过罗珍米有些担心,说:“小叔叔,爷爷不会有事儿吧?我爸爸他只是喝多了,所以才风言风语的吧?”
苏存礼亲了亲她的头,说:“别担心,没事儿的。”
罗珍米点了点头。
苏存礼本来要送罗珍米回房间的,不过两个人刚走了一半,就有佣人急匆匆的赶过来,说:“苏先生,老先生请您过去。”
苏存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罗珍米就说:“爷爷叫你呢,那你去吧,我自己回房间。”
苏存礼说:“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罗珍米点了点头,就跟他摇了摇手,然后欢快的跑掉了。
苏存礼急匆匆往老/爷/子那边去了,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罗启和夏叶也走过来了。
就在刚刚,夏叶刚看了一场闹剧,结果才结束了,谁知道就有佣人来了,说是老/爷/子要找罗启,让他立刻过去。
夏叶有点担心的瞧了一眼罗启,忍不住小声说:“老/爷/子不会知道了吧?”
罗启脸色不太好,没说什么,就带着夏叶往老/爷/子住的地方去了。
大家在楼下就碰头了,老/爷/子还把苏存礼也叫来了。
他们到了楼下,佣人就迎了上来,说:“三少,苏先生,老先生请你们上去。”
她说着,很为难的看了一眼夏叶。
夏叶知道,肯定是老/爷/子要和罗启苏存礼说些什么,而且不方便其他人在场。
夏叶赶紧说:“要不然,我在那边等你吧,你们谈完了正事,你再来找我?”
老/爷/子院子外面有个小花园,池塘小桥和小亭子,倒是挺好看的,不过这会儿天气冷了,呆久了可受不了。
罗启说:“天太冷了,你还是回房间等我吧,别冻坏了。”
夏叶摇了摇头,说:“我穿的很多呢,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正好可以看看风景呢。”
罗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叶身上,还吩咐旁边的佣人给夏叶弄一个暖宝宝来,这才和苏存礼一起上楼去了。
苏存礼瞧罗启这么照顾夏叶,忍不住挑了挑眉。他们进去的时候,苏存礼忽然说:“难得能看到你对一个人这么好。”
罗启没有立刻接话,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四叔能明白。”
苏存礼笑了,说:“你是指米米吗?”
罗启说:“虽然我不常回来,和珍米不算太亲近,不过珍米是个比较单纯的好孩子。”
提起罗珍米,苏存礼似乎笑容不再是那种不达心底的样子了,说:“我当然知道,珍米是个好孩子。”
罗启皱着眉看他。
苏存礼说:“我很喜欢她,真的,难道不像吗?只是,她年纪太小了,总是要长大的,等长大了,就见识更多的人,各种各样的人,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比我优秀了,不是吗?”
罗启似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苏存礼说:“毕竟我比她大那么多,如果她想要离开的话,我没有权/利不放手。”
罗启瞧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说:“没想到,我罗家的人还有如此自卑的,也真是难得。”
苏存礼有点愣神,自嘲的说:“毕竟我只是半个罗家的人。”
罗启说:“爷爷并不这么想。”
苏存礼笑了笑了。
罗启说:“我知道爷爷立遗嘱的事情。”
苏存礼有些惊讶,看了罗启一眼,说:“所以你也觉得,我要害老/爷/子吗?联合了陈医生?”
罗启淡淡的说:“老/爷/子之前找我谈过了,问我对他的遗产有什么想法。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小时候有爷爷照顾,根本没有现在的我。老/爷/子也说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他那些遗产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帮助。老/爷/子说想要把遗产留给你,问我的意见。”
苏存礼似乎有些不相信,老/爷/子竟然找了罗启谈遗产的事情。
罗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还很清楚。他把苏存礼捡回来,给他吃的住的,但是他知道,罗家人看不起苏存礼,甚至外人也看不起苏存礼,觉得他不过是罗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苏存礼足够努力,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争气,外人没有明面上敢给他难看的,家里也是,但是大家心里不服气,他们看不到苏存礼的努力,觉得苏存礼挣来的钱本来就是罗家的。
老/爷/子知道,自己死了,苏存礼可能会不太好过,罗家的人看不起他的太多了,肯定会排挤他,甚至让他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听起来可能很玩笑,苏存礼自己有那么大的势力,谁敢让他净身出户。不过老/爷/子懂,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苏存礼自己就能,他也敢。
这么多年来,苏存礼心怀感激,不断的努力,他想要别人承认他,但是一直没有做到。别人在钻牛角尖,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老/爷/子不在了,恐怕苏存礼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他肯定要离开,就算别人不让他把所有的东西留下来,苏存礼也是会留下来的。那都是罗老/爷/子给他的,他总归有一天要全还给老/爷/子的。
老/爷/子想的很长远,苏存礼一直陪着他,虽然不是亲儿子,但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不出远门,最多也就出差三两天,因此也推掉了很多大规模的生意。
老/爷/子不想让自己死了之后,苏存礼什么也得不到,那他在地/下得知,恐怕也会觉得不安心。
所以老/爷/子很久之前就打算好了,找了罗启来,说自己想立遗嘱,但是也想征求罗启的意见。
罗启没有反/对,这么多年来,苏存礼陪着爷爷,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对苏存礼没有偏见,觉得苏存礼至少比那些来路不明又毫无自知之明的私生子私生女好的多了,至少苏存礼知道知恩图报。
老/爷/子立了遗嘱,如果自己死了,就把这个山庄的所有东西全都留给苏存礼。他也知道,虽然留给了苏存礼,但是苏存礼绝对不会忘恩负义的把其他人赶走,反而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也不是旁人眼中那么轻/松的事情。
罗启又说:“但是我也知道,最后遗嘱里没有你。”
苏存礼又笑了,点了点头说:“对,老/爷/子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老/爷/子找罗启谈好了,就要立遗嘱了,但是遗嘱立好了,却又被废掉了。原因是苏存礼又去找了老/爷/子,说自己不想要这些。
他感激老/爷/子的照顾,接受的恩/惠已经足够多了,即使以后一无所有,那也不会觉得悲伤。
老/爷/子当时不肯废掉遗嘱的,但是苏存礼执着,最后老/爷/子和苏存礼协商好了,遗嘱可以废掉,但是苏存礼不能离开/罗家,就算最后老/爷/子死了,苏存礼也不能离开。
两个人说着话,就上了二楼,罗老/爷/子的房门开着,他们走进去,就看到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正站在窗户口。
罗启反手关上/门,说:“爷爷,今天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老/爷/子回头瞧他们,说:“怎么,还想跟我装傻充愣?”
苏存礼笑着说:“爸,您说什么呢?”
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说:“你们两个好呀,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瞒着我这个老头?”
罗启也是坚决装傻充愣,不过老/爷/子可不跟他们废话,说:“老头/子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爸,”苏存礼立刻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这大过年的。”
罗启也说:“爷爷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老/爷/子都被他们气笑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两个还一唱一和起来了。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们以为我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苏存礼和罗启没有立刻说话。
老/爷/子又说:“之前我就奇怪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大过年要做全身检/查,原来是这个原因。”
“爸,”苏存礼赶紧说:“您放心吧,医生说……”
罗老/爷/子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说:“我活了一辈子,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怕死吗?只是没想到,最后要死在自家人的手里头。”
罗启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当然要找!”罗老/爷/子说:“这样的害虫,根本不配在罗家里呆着。”
因为吴先生把事情闹的太大了,所以老/爷/子竟然听说了这事情,所以才把罗启和苏存礼给叫过来的。
老/爷/子又说:“我活了一辈子了,什么没见过?遇到的绑/架事/件,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了,这点小事怎么能把我吓到,倒是你们,都翅膀硬了,竟然瞒着我,不跟我说。”
罗启说:“爷爷,大过年的,我们是不想打搅您的心情。”
老/爷/子戳了戳他的拐杖,说:“现在好了,不只是要被毒死,还要被你们气死。”
苏存礼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来,说:“爸,千万别生气,快坐下来。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要不然,咱们就赶紧检/查一下/身/体吧。”
老/爷/子不想/做身/体检/查,不过这事情也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是勉强同意了。
罗启说:“爷爷,平时都是谁给爷爷拿药?”
老/爷/子说:“当然是彤彤了,彤彤每天都陪着我。”
安慧彤和苏存礼其实有点像,都不是罗家的人,很容易让人瞧不起。不过罗家的人更看不起苏存礼,因为苏存礼是男的,而且还很有手腕。而安慧彤就不一样了,安慧彤是女孩子,没什么威胁。
相反的,安慧彤还很受欢迎,很多罗家年纪差不多的男士都会追求安慧彤。
毕竟安慧彤长得漂亮,而且还和老/爷/子非常的亲近,大家都觉得,娶了安慧彤的话,可能会和老/爷/子更亲近一些。
苏存礼皱了皱眉,老/爷/子立刻说:“不可能是彤彤的,彤彤她胆子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况且,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
罗启说:“不管怎么说,一会儿还是将她叫过来问问的好。”
老/爷/子如果死了,似乎对安慧彤的确没什么好处。之前老/爷/子很看好安慧彤,想要安慧彤嫁给罗启的,安慧彤也喜欢罗启。如果老/爷/子突然去世,安慧彤也就没人支持了,这么算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天老/爷/子吃药的时候,也都是安慧彤在旁边照顾的,拿药的事情也是安慧彤亲自来,所以说,她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夏叶瞧着罗启和苏存礼进了小楼,她就去旁边的小池塘那边坐一坐了。那边小池塘上面还有个小亭子,虽然是冬天,但是风景非常美,池塘里结冰了,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特别的好看。
夏叶走过去,佣人赶紧/小跑着过来,给她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垫了厚垫子,免得石凳子太凉了,还把暖宝宝给她拿来了。
夏叶赶紧道谢,抱着暖宝宝坐在小亭子里,感觉也挺惬意的,当然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
夏叶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帮忙呢,最好就是去询问一下老/爷/子的各种物品,那些东西和老/爷/子总是呆在一起,尤其是金丝边眼镜,说不定能现是谁要害老/爷/子。
不过金丝边眼镜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只有杯子说有人要给老/爷/子下/毒,而金丝边眼镜还不相信呢。
这么看来的话,那个准备害老/爷/子的人,似乎藏得还挺深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罗家的人太多了,而且都不是等闲之辈,关系又很复杂,夏叶根本不知道谁是谁,调/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她正愁,就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了,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红色的小靴子,远远的走来,夏叶一瞧,原来是罗珍米。
苏存礼被叫走了,罗珍米有点担心,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索性就出来了,想看看苏存礼回去了没有。不过苏存礼不在房间,罗珍米就跑到这里来了,想等着苏存礼出来。
罗珍米走过来,还以为小池塘那里没人,没想到夏叶就坐在里面。
罗珍米突然看到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之前她爸爸大闹的时候,夏叶就在旁边,罗珍米还觉得有些丢人。
夏叶看到了她,友好的点了点头。
罗珍米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走进了小亭子,说:“我听说你是罗三哥的女朋友?”
夏叶忽然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罗珍米笑着说:“我刚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呢。三哥一直看起来就超严肃的,我见了他就害怕,比小叔叔更像是大人呢,我以为所有小姑娘都会被罗三哥给吓跑呢。”
夏叶有点想笑,罗先生明明很温柔的,没想到被形容的这么吓人。
罗珍米难得见到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罗家其实男孩比较多,女孩子也大多数嫁人了,所以没什么人和罗珍米玩。
罗珍米还以为夏叶跟她一样大,或者也就大个两三岁,撑死了十八十九,不过夏叶已经二十二了,马上大四都要毕业了。
罗珍米一脸惊讶的表情,夏叶则是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早就过了高中生的年代,高中的什么数学化学物理,早就忘得光光的了。
罗珍米说:“夏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多冷啊。”
夏叶说:“我在等罗先生。”
“等三哥吗?”罗珍米看了一眼罗老/爷/子的小楼,说:“原来三哥也进去了啊。”
罗珍米就是来等苏存礼的,没想到罗启也在里面。
罗珍米有点担心,她爸爸才说了一些风言风语,罗珍米难免就多想了一些。
罗珍米藏不住什么心事儿,毕竟年纪太小了,一脸的担心,还皱着眉头。夏叶拍了拍石凳,说:“你来等苏先生的吗?一起坐吗?”
乍一听到苏先生,罗珍米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我是无聊随便走走。”
她们就一个软垫,所以两个人就挤在一个石凳上坐了。
罗珍米刚还不承认来等苏存礼,不过和夏叶说了两句话,熟悉了果然藏不住心事。
罗珍米一脸愁,说:“夏姐姐,你和三哥都是怎么相处的?约会都要做什么呢?”
夏叶被罗珍米问的真是不好意思,有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罗珍米平时要上学,而且还是寄宿的那种,周六日才能回家去,苏存礼平时工作也忙,不能去看她。回到了家之后,罗珍米又怕被人看到,也不敢怎么着苏存礼,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他们约会的机会真是屈指可数的。
“呦呵!表妹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间一个声音大喊着,然后就瞧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隔着池塘跟她们摇了摇手。
罗珍米看了那人一眼,似乎不太想搭理。
夏叶不认识他,不过觉得应该也是罗家的什么少爷之类。
罗珍米给夏叶小声介绍了一句,说:“别理他,不然就被狗皮膏药给缠住了。”
那年轻男人是罗珍米的表哥,很热罗的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大礼盒,特别沉重的样子。
男人说:“哎呀,我刚回来就看到小表妹了,真是越长越好看呢。”
罗珍米翻了个白眼,那男人又说:“老/爷/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你说我这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还不让我进去,我本来想把淘来的好东西给老/爷/子送过去的。”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罗珍米也不理他。
那男人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夏叶,说:“小表妹,这是你同学吗?是个小/美/女啊。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叫……”
男人还没开口,罗珍米已经开口了,说:“不是我同学,是我三嫂。”
“三什么?”男人有点懵。
罗珍米说:“是我三嫂。”
夏叶也有点懵,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怎么就变成三嫂了!
男人说:“三什么?我没听错吧?”
罗珍米说:“如假包换,你还不快走,小心三哥出来瞧见你调/戏嫂/子,把你腿给打断了。”
“真的假的?”男人不敢相信的样子,说:“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可是跟着舅舅和舅妈一起来的,在路上就遇到了,怎么没听他们说三哥有个三嫂了?”
夏叶差点被男人的话给绕进去,笑话了半天,才算明白了,他口/中的舅舅和舅妈,难道是罗启的父母?
罗家的人春节一定要到老家来过的,当然都是为了巴结罗老/爷/子的,罗启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不和罗启一起来,不过眼看就要到春节了,所以还是来了。
罗珍米说:“那一会儿,三哥出来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了。”
男人似乎有点吓怕了,瞧了夏叶好几眼,似乎觉得夏叶长得好看,而且特别对他胃口,但是又不敢再出言调/戏,有点悻悻然的样子,不敢调/戏也不想走,就软磨硬泡的站在她们旁边,说是等着老/爷/子一会儿叫他进去。
罗珍米不太喜欢她这个表哥,油嘴滑舌,而且年纪不大,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之前要和陈医生告白的,就是她这个表格,可比陈医生小了近三十岁呢。
罗珍米拉着夏叶,说:“夏姐姐,咱们去那边晒太阳。”
夏叶也觉得挺尴尬的,虽然男人什么也不干,但是总盯着她看,目光还很猥琐,让人不舒服。
罗珍米拉着夏叶就从小桥上走了,到另外一边去了,离得男人很远。
罗珍米还小声提醒夏叶,说:“别理这个人,如果下次单独遇到他,一定要绕道走!”
夏叶点了点头。
罗珍米说:“他总是喜欢吹牛,胡说八道。”
她正说着,就看到一男一女走过来了,也提着礼物,看来是要给罗老/爷/子送去。
这两个人夏叶有印象,虽然没说过话,但是真的见过,竟然是罗启的父母。
罗启的父母一起来的,看起来还很恩爱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貌合神离,平时自己玩自己的,还玩的很凶。
罗启的父亲和母亲保养的都很好,还很年轻的样子。他们走过来,一眼也看到了夏叶,那表情就精彩了。
最后也没打招呼,当做不认识,就走了过去,往小楼那边走过去,结果当然是被拦下来了,佣人说老/爷/子在和三少苏先生商量事情,不方便让他们进去。
罗启的父母有点不高兴,哪有儿子在那里面,爹妈被挡在外面的道理,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反而笑着说:“那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刚说等等,小楼的门却被推开了,罗启和苏存礼走了出来。
罗启的爹妈立刻不敢有一点不满了,全都迎上去,笑的都把皱纹挤出来了。不过罗启都没停留,也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直接大步走了过去,越过他们。
罗启的父母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罗启的母亲冷哼了一声,说:“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好呀。”
罗启的父亲说:“怪我?不是你总在外面乱搞,他能这样吗?”
两个人也不敢大声,只能嘀嘀咕咕的互相埋怨,对对方咬牙切齿的,但是在老家也不敢声张,还要扮演恩爱夫/妻。
罗启赶紧走了出来,看到夏叶就加快脚步。
夏叶瞧他出来了,和罗珍米说了一声,就迎了过去。
夏叶身上还披着罗启的衣服,罗启走出来也没有外套,怪冷的,夏叶赶紧跑过去,把衣服还给他,急急忙忙的给他系扣子,说:“快穿好,不然冻得要烧。”
罗启笑了一声,说:“倒是挺冷的。”
“当然了。”夏叶说:“都零下了!”
夏叶还没把他的扣子系好,罗启反而又解/开了,然后拉着他的外套,把夏叶也给裹进来了,好像之前苏存礼那样。
罗启说:“抱着你就不冷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这旁边可都是人呢,实在是太害羞了。
那边罗珍米的表哥瞧见了,真是又惊讶又不甘心,没想到还真是罗启的女朋友,还真是没有骗人。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别闹了,老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罗启说:“放心吧,爷爷知道了,不过心态还算好。”
“知道了?”夏叶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知道了恐怕不可能像罗老/爷/子那么平静,果然罗老/爷/子才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
夏叶说:“那老/爷/子有没有现,身边谁比较可疑?”
罗启把夏叶带走了,一边走一边和她说情况。这事情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复杂,说起来那是相当的乱。
一般给老/爷/子喂药的都是安慧彤,但是安慧彤被叫来,极力否认自己要害老/爷/子,吓得都哭了,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安慧彤说,那种药片的确是每次吃两颗,但是她不知道吃两颗就过量了。她头一次给老/爷/子弄药的时候,佣人就是告诉她这个量的,所以一直给老/爷/子吃的也是这个量。
这下好了,安慧彤否认,还叫来了当时的佣人。佣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也说那个药就是吃两颗的,说是开药的时候,就是这样开的,之前伺候老/爷/子的佣人也说这么跟她说的。
那药是陈医生开的,大家把单子翻出来,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吃一颗,当时陈医生还嘱咐佣人,一定不能吃多了。
而之前伺候老/爷/子的佣人早就离职了,半年多之前就不干了,现在去哪里了也不清楚。事情乱七八糟的,到这里似乎有点查不下去了。
夏叶说:“那……有什么人不希望老先生过的好呢?”
罗启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你可能不明白,这个家里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希望老/爷/子过的好。”
老/爷/子之前立了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苏存礼,后来遗嘱又废掉了。不过大家并不知道这事情,不知道老/爷/子立过遗嘱,毕竟好端端谁会立遗嘱,老/爷/子身/体还那么健朗。立遗嘱听起来就跟诅咒自己似的,也太不吉利了。
所以这么一来,如果老/爷/子突然去世,其实对很多人都有利益。
夏叶也明白一些,老/爷/子去世了,他的第一继承人是妻子,不过老/爷/子的妻子早就过世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众多儿子了,除了苏存礼这个没上过户口本的义子,全都有继承权。
老/爷/子留下来的钱,并不是第一继承权的人直接分了,不只是儿子们能分到钱,其实很多亲属都能分到钱,只是儿子们拿到的会比较多一些。
其他人虽然分到的少,但是老/爷/子财产也多,说是少可是也是一笔飞来横/财,可以让他们挥霍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用。
这么一算下来,希望老/爷/子赶紧去世的人可真是不少了,估摸/着十根手指都数不清楚。
夏叶说:“那……怎么办呢?”
罗启说:“苏存礼已经让人去找那个离职的佣人了,希望能找到。”
除此之外,他们好像真的没什么办法。
夏叶忽然想起来,说:“罗先生,还有个问题很奇怪。就是老/爷/子身/体的问题,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位吴先生是怎么突然知道的?太奇怪了,很可疑啊。”
罗启皱眉,说:“的确,这个也让人去查了,但是不太好查。”
吴先生怎么忽然知道这件事情,这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吴先生很不配合,再去问他怎么得知的,吴先生就一推四五六,说喝多了酒不记得了,分明就是在耍赖,而且又说,苏存礼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的,说苏存礼不/得/好/死。
罗启这个人很难相信别人,不过他对苏存礼还是相信的,至少相信苏存礼不会害老/爷/子。
事情没什么进展,能查的都让人去查了。夏叶想要帮忙,所以抽功夫去陪了一下老/爷/子,然后想要趁机问问杯子和金丝边眼镜都知道些什么。
要想和杯子金丝边眼镜说话,那可真是不容易,毕竟金丝边眼镜可是戴在老/爷/子脸上的,夏叶贸然和它说话,老/爷/子绝对以为自己是疯/子。
所以夏叶想了个办法,就是等老/爷/子睡着了再说,于是夏叶就陪着老/爷/子聊天,聊到夏叶都困了,老/爷/子精神头还挺大的。
不过好在,老/爷/子年纪大了,其实是有午睡习惯的,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来,睡得还挺死的。
夏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做贼,赶紧问金丝边眼镜知道些什么。
金丝边眼镜说:“唉,我没觉得有什么人要害主人啊。之前杯子说,我还以为是假的,它又在胡说八道呢。”
杯子立刻抗/议说:“我才没有胡说。”
夏叶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下/毒的?”
杯子说:“我当然是听别人说起的呀!”
杯子其实也是听人说的,所以一知半解,以为药盒里有毒/药,他也不知道那不是毒/药,只要药的计量问题,夏叶差点也因为这个没有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杯子说:“我每天都被佣人拿着到处去啊,所以认识很多的小伙伴的。你知道离主人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个雪桃树吗?”
夏叶一阵迷茫,雪桃树长什么样子。
杯子给她形容一遍,夏叶问:“难道是雪桃树告诉你的?”
杯子说:“当然不是啦,是雪桃树旁边,那里有个小池塘的。”
小池塘?
杯子说:“那个小池塘上有个小亭子,小亭子里有四个石凳子,正北方的那个石凳子告诉我的。”
夏叶:“……”好复杂。
夏叶想了半天,难道说就是自己之前呆的小亭子吗?没有注意旁边是不是有雪桃树。不过说到正北方的石凳子,那不就是自己坐的那个吗?原来是会说话的?
杯子说:“我和它是好朋友的,有一次我路过,它就告诉我,有人要害我主人,说是有人在这里悄悄的说话,被它给听到了。”
原来是被石凳听到了,而且能在那里停留的人,也肯定是罗家的人。
不过石凳子懂得不多,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以为是毒/药,趁着杯子路过的时候,就大声喊着告诉了杯子。
然而杯子以前吹牛习惯了,都没人相信它的话,别的物品都以为它又在说/谎了,所以都没在意。
夏叶来之前,那杯子喊了好几天,总算是有人现了这事情。
夏叶说:“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的主人吗?”
“不知道。”杯子说:“不过我可以向石凳子仔细打听一下,明天你再过来,我可以告诉你。”
夏叶点了点头,答应了明天再过来。
她本来准备离开的,不过还没走,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当然是安慧彤。
安慧彤走进来看到夏叶,立刻皱了皱眉,又看到老/爷/子睡着了,更是皱眉,说:“爷爷睡着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刚才还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你在和谁说话?”
夏叶没想到她听到了说话声,自己当然是在和金丝边眼镜还有杯子说话了,但是决不能告诉安慧彤。
安慧彤走进房间,立刻四处寻找,但是根本没找到人。
安慧彤说:“你把人藏在哪里了?是不是你给爷爷下/毒的?我知道,你缠着三哥/哥不放,绝对就是看上了三哥/哥的钱,除此之外,你还了解三哥/哥什么?”
夏叶不想和她争吵的,尤其是在老/爷/子睡着的房间里,再把老/爷/子吵醒了可不好。
夏叶本来想要走的,但是安慧彤追着她不放,也跟着跑了出来,还在说个不停,说:“我跟你说吧,我和三哥/哥是青梅竹马……”
“那又怎么样呢?”夏叶实在是被她缠得烦了,忽然停下来,回头瞧着她说:“你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吗?一直没完没了。你是罗先生的青梅竹马,觉得自己很了解罗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么亲/密的亲梅竹马关系,罗先生都没喜欢上你,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真是同情你。”
安慧彤都被她给说懵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叶,而且瞬间眼睛都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夏叶真是句句都正中靶心,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都这么近了还没得月,恐怕那还真是没戏的很彻底。
“你……”安慧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叶也不想跟她说什么没营养的话了,立刻就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结果她刚下来,就有点傻眼,就瞧见罗启和苏存礼站在下面,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是早就来了,可能把她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苏存礼笑了笑,说:“我先上去看看老/爷/子。”
苏存礼很知趣儿的就上去了,留下夏叶和罗启。
夏叶忽然觉得很丢脸,自己刚才那么毒舌……
罗启微笑着迎上来,站在楼梯中间,正好可以和夏叶平视。他嘴角带着微笑,笑的夏叶直毛。
夏叶忍不住了,说:“笑什么?”
罗启没说话,反而凑过来轻轻的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还用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轻的一舔。
夏叶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睁大眼睛去看罗启。
罗启笑着说:“嗯……没想到宝宝的嘴巴软/软的,其实还好辣呢。”
夏叶脸色通红,赶紧推开他,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嘴唇上还麻嗖嗖的,罗先生又开始不正经了。
罗启说:“走吧,你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我来接你回去的。要不要我抱你。”
“不要。”夏叶说。
罗启说:“来,抱抱吧,抱抱就不生气。如果再生气,那就给你举高高怎么样?”
夏叶都想翻白眼了,罗先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了吗?
夏叶哪想到,罗启还真伸手抱她,作势要举高高似的。夏叶可是吓坏了,生怕他把自己扔了,赶紧死死搂着他的脖子,说:“别……罗先生……等等……”
罗启低低的笑起来,说:“嘘——宝宝小点声,吵醒了爷爷,爷爷会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夏叶:“……”罗先生越来越污了!不能直视。
夏叶刚才稍稍有点心烦,当然是因为安慧彤了,安慧彤总是找她不痛快,夏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安慧彤也算是罗家人,自己来做客和主人家吵架,也太不像话了。
不过夏叶忍了好久了,实在是忍不住,还想趁着没人爆一下,哪想到就被罗启给听到了,觉得有点丢人,而且心情忐忑。
罗启不举高高了,把夏叶放下来,给她穿好衣服,带着人离开了小楼,走了一半,忽然说:“原来宝宝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忽然有点忍不住想惹你生气了。”
夏叶:“……”
夏叶觉得,罗先生之所以能这么成功,肯定是他天赋异禀!总是和别人的思维不一样,自己生气的样子怎么可爱了?不能理解。
两个人本来要回去吃午饭的,都已经快要中午两点钟了,夏叶饿的真是有点腿软。
不过他们还没走回去,路上就遇到了急急忙忙的佣人,似乎特别慌乱似的,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佣人边走边说着,好像是和罗珍米有关系,还说罗珍米好像是中/毒了。
夏叶只是听了一耳朵,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来了,说:“罗先生,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罗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立刻就拦住了一个佣人询问到底生了什么。
佣人着急忙慌的,说是要去找医生来的。
佣人说:“小/姐中/毒了,忽然就昏迷过去,医生说小/姐很可能是中/毒了,但是一时看不出来是中了什么毒,所以让我去叫其他医生一起过来。”
“中/毒了?”夏叶说:“怎么会这样呢?”
佣人说:“我也不知道,吃过午饭小/姐还好好的,然后本来想出去玩的,忽然就昏倒了,现在不停说胡话,身/体还有点抽/搐。”
听起来情况非常严重,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样子。
罗启和夏叶准备过去看看,他们到的时候,罗珍米的父亲竟然不在。罗珍米的母亲是还没有出差回来,最快也要过两天才能到,这会儿罗珍米这里只有佣人。
罗珍米的情况看起来真的是糟糕透了,夏叶不懂医,但是看起来罗珍米一脸惨白,脸色还紫。
罗启说:“吴先生呢?”
佣人赶忙说:“吴先生……吴先生去……”
夏叶还以为吴先生去找医生了,毕竟罗珍米情况十分的不好。
但是佣人却说:“吴先生说是苏先生要害小/姐,所以……所以去找苏先生兴师问罪了。”
夏叶有些惊讶,吴先生放着自己女儿不管,去找苏存礼兴师问罪去了?而且这事情和苏存礼有什么关系?
佣人说:“吴先生刚才看到苏先生送小/姐回来的……”
苏存礼和罗珍米在交往,不过吴先生不知道,罗珍米根本没跟他说,跟他说了肯定也不同意。罗珍米十六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早一年/前,吴先生就在计划着让罗珍米赶紧交男朋友了,当然要是豪门世家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刚才苏存礼和罗珍米一起吃了午饭,就把罗珍米送回来了,哪想到吴先生在罗珍米那里,结果撞了个正着。
吴先生不待见苏存礼,苏存礼不想和他吵架,就赶紧离开了。罗珍米只是说和小叔叔巧遇的,就被送回来了。
吴先生因为这个大雷霆,还在屋子里摔东西。不过哪想到,罗珍米忽然情况不太对劲儿,一下子就倒了下来,而且还昏迷了。
吴先生就嚷嚷着,怪不得苏存礼要送罗珍米回来,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竟然要害死他女儿。
佣人忙着把小/姐扶到床/上去,忙着给小/姐找医生,但是吴先生却跑了,说是去找苏存礼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