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陆湛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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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无奈一笑。
那五人见状，手握长刀，待冲至陆羽面前，一块小小的令牌突然显现。
“南军一体节制”
鲜红的五个大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霸气，使五人身体瞬间紧绷。
“真，真是世子...”
赤甲将领喃喃自语，旋即抱拳弯腰，恭恭敬敬道：“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世子，还请世子责罚！”
其余四人立刻刀入鞘，一脸惶恐地抱拳行礼。
陆羽摆摆手道：“无妨，如此关键时刻，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我父亲如今身在何处？”
为首赤甲将领道：“王爷正在城中，不过他....他....”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陆羽眉头一皱，急声道：“不过什么？我父亲怎么了？”
那人一咬牙，沉声道：“王爷快要疯了！”
“你说什么！”
.....
陆湛虽不是大军的最高指挥官，但是凭借百万神威军实际掌控人的身份，依旧下榻在象征着大军最高指挥机构的元帅府中。
而名义上的指挥官天南将首段奇威只能移居大将军府，与其同住的，还有元阳宗的一些强者。
元帅府
大厅
“逆子！你那恶毒的母亲残害你的兄长，你有何颜面为她求情？”
陆湛双目通红，神色狰狞地对着身前跪在地上的少年咆哮呵斥。
陆英泪流满面，大声道：“爹，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娘是对大哥有成见，但绝不会唆使人对他下手的！”
“不会？那烈焰商会的李傕临死前全都招了，是你娘收买数名大宇师混进烈焰商会之中，铁证如山！”陆湛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跳。
“可是....”陆英咬咬牙，低吼道：“可是楚楚表姐不是说了大哥安然无恙，您不也和舅舅冰释前嫌联合出兵，为何不肯放过我娘？”
“不肯放过她？”陆湛冷冷道：“若是不肯放过她，本王早就休妻枭首了！你若再不退去，本王立刻叫人结果了她！”
陆英大惊，磕头如捣蒜，急声道：“不要啊爹，那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您不能这么做！”
陆英拼命叩头，额头撞击地面，咚咚作响。须臾之间，额头已然红肿。
陆湛面无表情地转身，毫无阻拦之意。
陆英仍在拼命叩头，坚石地板逐渐被猩红鲜血染红。模样与以往英姿飒爽、剑眉星目的少年形象判若两人。
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他的肩头，阻止他继续磕头。
“二弟，别再磕了。”
陆羽面色凝重地将他扶起，动作沉稳地为他擦拭额头的血迹。
陆英呆呆望着眼前相貌丑陋的陌生人，心中却感到无比的亲切，旋即委屈与担忧的泪水汩汩流出。
“哥…你是我哥，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陆湛蓦然转身，只见一神色凶恶的少年正将他口中的逆子扶起，心疼地为其擦拭伤口，不禁愕然。
“小羽？！”
陆湛目露惊喜，一步冲到陆羽身前，却被他那毁了容的面孔刺得心头滴血，眼神陡然凌厉，“谁？！告诉爹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皇族后来又对你出手了？”
“赤一！神威军即刻撤出鼎城要塞，进军天都城！”他额角青筋暴起，沉声吼道：“速派人传讯王府，将凌云娥处斩祭旗！”
陆英完全呆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爹真的疯了！
陆羽心脏狂震，满脸皆是深深的忧虑。
父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绝对是神将镇狱的反噬在作祟！他似乎真的疯了！
“退下！！！”陆羽一声暴喝。
疾步进来的赤一脚步一滞，旋即看向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少年，也愣住了。
“我是陆羽，退下！！！”
赤一倒吸一口凉气，扫了一眼陆湛，见他神色癫狂，又转头看了陆羽一眼，一咬牙，退了出去。
“二弟，你也退下，等我和爹说完话再去寻你。”
陆英反应过来，急声道：“哥，爹他囚禁了我娘，我找不到她....”
陆羽安抚道：“这件事我会和爹说的，哥答应你，绝不叫你娘有事。”
陆英偷偷瞄了一眼陆湛，见他神色阴晴不定，却没有因为大哥喝退赤一而暴怒，想了想还是退出大厅。
大厅只剩下陆湛和陆羽父子俩，气氛有些凝重。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陆湛哑着嗓子开口，眼皮不停跳动，极力压制暴躁的情绪。
“爹，儿子很担心你....”陆羽答非所问，眼眶泛红，语气有些哽咽道：“爹，你一定要抗住神将镇狱劲的反噬，儿子还想和你并肩杀敌，一起去找娘亲，一家团聚！”
听了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湛仿佛打了一记强心剂，面上露出挣扎之色，缓缓闭上双眼。
只见他周身火焰暴涨，持续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才逐渐消散。
陆湛缓缓睁开眼，眸中的疯狂之色退却，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爹，你怎么样了？”
“唉....”
陆湛叹了口气，苦笑道：“反噬之力积压得太久了，幸亏爹见到了你，否则必将在反噬之力的蛊惑下彻底疯狂。”
反噬之力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但是突然爆发必须要有契机，陆羽生还的消息传回天都，但他久久不现身，便成了陆湛的心魔，使得反噬之力有机可乘。
“爹，反噬之力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陆湛微微摇头，苦涩道：“太晚了，即便现在进入将族化血池，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父子俩又沉默了。
....
“爹，放了凌云娥吧！她毕竟是二弟的亲娘。”
陆羽比任何人都想凌云娥死，但是根本绕不开陆英那一关。
但愿凌云娥能有自知之明，若她不来找自己麻烦，陆羽也懒得搭理她。
“嗯，听儿子的。”陆湛点点头，笑道：“爹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从现在开始，你要逐渐接管神威军！”
“还有，你转告陆英，若凌云娥再敢对神威军伸手，可就不是囚禁这么简单了！”
“凌云娥染指神威军了？”陆羽皱眉，道：“她一介女流，神威军如何会归顺于她？”
陆湛冷笑道：“光凭她肯定不行，背后有和她悖逆人伦的皇帝凌烈的影子，再加上陆英的身份，神威军中归顺他们的将领确实不少。”
“二弟也参与了？”
“那倒是没有，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活着便是一块招牌！”
陆湛说到这里，眼中陡然闪出森冷的杀意。
陆羽吓了一跳，也知道现在的父亲情绪极为不稳定，真担心他冲动之下砍了陆英。
“爹，陆英是我弟弟。”陆羽咬咬牙，道：“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
陆湛目光灼灼地盯着陆羽，良久才道：“赤一曾说过，你的性子太过于善良，义不掌财慈不掌兵，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陆羽低下头，说话的声音虽小，却是极为认真。
“我知道，可是二弟....总之爹不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