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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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不知道他坐在自己的睡垫上多久了，萨博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他想知道萨博什么时候想了这些，最开始他们三个人行动的时候萨博是那种真正分析形势并理解他们的人，路奇是那种和萨博讨论并进行作战计划的人，艾斯是那种凭直觉行事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战斗风格互相补充。

艾斯通常作为纯粹暴力分散注意力，路奇补充或保证计划的进行，如果出现任何问题，萨博已经有了备用计划或解决他们困境的方案，从他们合作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如果艾斯想的很多，那么萨博是想的更多吗？

尽管萨博表现的很冷漠，但是在两人当中，萨博总是更容易接受。回想起他们相遇的那天，萨博主动和他搭话，第一个欢迎他的人，即使这是为了他们双方的利益，而不仅仅出于自己内心的善良，在当时，艾斯甚至不会理会他。

他很早就意识到无条件的爱和信任是只有白痴才会给予的东西，这是他一直向萨博表达的东西。

他们两个都没有得到过无条件的爱和信任，或者为此付出过，即使是路奇也没有。

他们俩都不可能抛弃过去的经历，但他们现在简单地接受并想保护他，这是不同的。

艾斯知道萨博从来没有泄露过他的父亲的心虚，只是前几天才告诉他们那样的事，艾斯想那时候萨博会以为艾斯和路飞，路奇会对他感到愤怒和背叛，以为他不像他们那样是一个孤儿或者他们会以他贵族的身份去批判他吧。

路飞太傻了，不会那样想，路奇不会想太多而艾斯，他总会想太多，他想到萨博过了这么久才告诉他，这有点让人难过。

但同时，这也有点令人欣慰，这意味着萨博也和他一样，有着类似的不安全感，萨博看起来总是那么自信，那有教养，但他还是个和他一样的孩子。他们都是孩子，但是萨博总是知道要怎么对路飞，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哥那样解决路飞的问题。

“小弟弟”这个词他真的没有特别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很亲密了，他觉得他们和前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词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他不能完全解释他是什么样子的，把他们变成兄弟之后真的有这么大地改变吗？

对萨博来说，他总是对路飞心软，也许这更像萨博不再退缩的借口，如果他藏在“小弟弟”这个词后面，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和艾斯争论他说他有多溺爱路飞，就像让路飞跳过一个当之无愧地责骂，这样路飞就可以对一条愚蠢的鱼有成就感。

艾斯倒在睡垫上叹了口气，他真的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吗？

他不知道他自己该怎么独自去解决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什么是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哥哥，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其他孩子之间的互动，也没有时间去特别观察路奇和路飞之间的相处方式。

艾斯又叹了口气，用一只手遮住了眼睛，如果他不能很快入睡，明天他的心情就会很暴躁，路飞的滑稽动作会更容易激怒他，如果他因为这样的事对路飞厉声说话，萨博会不赞同他。

艾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他似乎没有得到足够的睡眠来应付新的一天，突然一个重物突然跳到他的身上，然后紧紧的抓住了他。

显然，路飞已经决定唤醒他的雀斑哥哥的最好方法是扑向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兴奋的大喊“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啊！你在干什么！”艾斯看着身上的重物，试图推开他并抱怨道。

“艾斯快醒醒！”路飞给了艾斯一个大大的笑容，并没有意识到，艾斯正在试图推开他。

“好吧，我现在醒了，你可以下来了！”艾斯抱怨着，并捂着被路飞膝盖撞痛的肋骨“你为什么跳到我身上，你太重了。”

“我要给你一个拥抱”路飞兴奋的大喊道，并且把艾斯抱的更紧了。

“嗯？我不……”艾斯正准备说道。

“路飞，想去吃早餐吗？”萨博打断艾斯的话。

“食物！”路飞放开萨博，转而给萨博一个大大的拥抱，萨博接住他，并回抱他。

路奇已经穿好了衣服，从萨博怀里抱出路飞让萨博穿好衣服，路奇帮助路飞穿好他的衬衫，他们要尽快做好准备，达旦已经听到了路飞的叫醒声，他们要赶在达旦让他们做家务之前冲出去。

“奇怪”艾斯嘀咕着，一边穿上鞋，一边摇着头。

“在达旦注意到我们之前，我们赶紧走吧”萨博边说着边把路飞的帽子重重地盖在小男孩的头上。

艾斯走到窗台上，向外窥视，观察着达旦的动作“如果我们把握好时机，他就抓不住我们”

路奇点了一下头“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冲”

萨博和路飞点点头。

他们一数到零，四个男孩都跳了起来，艾斯和萨博，路奇轻松地落地，但路飞尖叫一声搞砸了他的落地，使他弹跳起来，达旦转过身扑过去试图抓住他，但路飞非常迅速地伸出手，设法抓住了艾斯的手。

感受到轻微的拉力，艾斯猛地向前伸出手拉着路飞，摆脱了达旦的猛扑，路飞咯咯咯地笑着，路飞的手臂突然恢复了原状，使他撞向艾斯，使他短暂的绊倒，但路飞很快调整过来，跟上兄弟们的步划。

“干的好！”萨博称赞他们，看着达旦离他们越来越远。

艾斯咧嘴一笑，突然感觉完全清醒了。

“我们去吃早餐吧”路奇笑着说道。

“还在困扰你吗”萨博问道。

艾斯眨眨眼睛，意识到萨博在和他说话，今天向往常一样，抓早晨，然后互相打架，路飞还是输得很惨，尽管路奇安慰他，萨博鼓励他，称赞他的力量，而艾斯只是取笑他的恶魔果实的力量。

现在离晚餐还有点早，但路飞已经在抱怨肚子饿了，尽管他们刚刚吃完午餐没多久，但他们还是在晚餐之前，打了一些猎物过来烤。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艾斯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刚才，我想我们找到有东西带给达旦之前他可以小睡一会。”萨博看着躺在路奇腿上，睡得正香的路飞笑着说道。

“嗯……我没注意到”艾斯耸耸肩看着面前的火堆。

“不管怎么样，艾斯你只是想回避我的问题”萨博看着艾斯说道。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