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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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莘炔身上，同时产生了两种变化。
一种外放，影响着周遭，向着扭曲转变。
一种内敛，对肉身进行着改变，血肉开始沸腾。
李长梦的影响和无序混乱的影响在此刻进行着最直接的对抗——在莘炔的身体之上。
莘洌在一旁，紧张得注视着。
“你...是谁？”
拉扯争夺之中，一个飘忽的声音传来，李长梦立刻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于无序混乱，祂在通过和莘炔的连接和自己对话。
不是说无序混乱是没有意识的嘛，为什么还会和自己对话。
面对问题，李长梦稍加思索了一下，决定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你又是什么？”
“我不是什么，我是扭曲，你在阻止扭曲的发生，请立即停止这无谓之事，扭曲是万事万物的终末。”
“万事万物的终末？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何必出手，反正一切都会变成扭曲。那些和你同等的存在又会让这些发生嘛？”
“扭曲必将发生，却只能由我开启。你的阻止只会让你成为扭曲之敌。”
李长梦冷笑，从语言来看，无序混乱的确没有一个正常的意识，祂的意识只为祂自身服务，不需试图和祂交流。
不过，对话的产生也意味着无序混乱注意到了这里，那种混乱污染得到了增强。
李长梦以及不停灌注香火愿力，正好获得了一个中型世界的信徒，香火愿力极为庞大，完全不在意消耗。
只是哪怕这样，与无序混乱之间的拉锯，依旧逐渐败退下来。
并非是香火愿力不够，而是无序混乱传递过来的力量在质量上强过香火愿力太多。
磅礴如江流的香火愿力对上无序混乱一滴水一般的力量，其结果却是香火愿力被那一滴力量完全碾压。
在一开始形成持平的原因只是因为无序混乱没有认真对待，只是无意识之间的辐射过来的影响罢了。
“香火愿力虽然蕴含着我的象征，但说到底也只是普通生灵所凝结而来的力量，而无序混乱则是实打实的十阶先天生灵，比拼不过很正常。”
眼看着自己的力量节节败退，李长梦也无可奈何没有更好办法，先天生灵的力量质量太高了。
莘炔原本已经开始不定型的身体又重新稳定下来，纵然躺在冰棺之中，依旧不断开始扭曲，如同一根麻花一般。
直到李长梦的力量彻底褪去，只剩下无序混乱的力量，莘炔睁开了眼睛。
“姐姐，我们曾经自大的以为我们已经是最强者了，可其实世界之外的虚空之中还存在着无尽的世界，无尽的世界之中蕴藏着解释一切的真理。而那份真理就是扭曲！
伟大之混乱告诉了我，你已经失去了混乱与扭曲的资格，因为你走上了错误的路，你迈向的不是真理，而是歧途。”
纵然身体已经扭曲成了一团，莘炔依旧在不停得张嘴言语。
莘洌听着不为所动，或者说是因为李长梦就在她身前拦着，她只能感受到一阵悲凉的情绪产生，真正走上歧途的，是你啊，我亲爱的妹妹。
李长梦皱着眉头，看来无序混乱已经发现，他先天生灵的身份了。
所谓歧途，只有和祂是同一位格的存在，才有资格称为歧途。
先天生灵之下，如何选择，对于先天生灵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祂们的影响下，普通生灵的选择并非以他们自身的意志来决定。
“就算注意到我，又如何？无序混乱的确很强，只是祂的一切行为都是以发展自身为前提，如今的他还没有妨碍到无序混乱，并不会有太多问题。”
这也是斯为何会选择四个试验品来给李长梦争取成长时间了，因为四者想要变得强大，肯定会和仙界以及其联盟世界产生冲突。
而李长梦在成长起来之前，是很难和祂们产生冲突的。
“香火愿力，我使用了这么久，在面对哪怕金仙修士时，因为其蕴含着我的象征，因此效果也十分显着。
只是对上同样是先天生灵的力量时，质量上的差距就显得尤为明显了。”
和无序混乱的争夺暴露出了一个极大的问题，一个他此前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他从炼气期就开始使用，一直到了金仙，香火愿力以及还是那个香火愿力。
因为一直以来都能发挥出不菲的作用，也就没有想过，其实香火愿力的本质只是普通生灵祈祷之时所逸散的带有指向性的灵识。
换做一般人，早就暴露出问题来了，只是因为李长梦是先天生灵，他使用的香火愿力恰巧带上了他的象征，致使这本来平凡普通的香火愿力成了金仙也无法抵御的力量。
“我也早该想到，既然香火愿力蕴含了我的象征，那将香火愿力进行炼化，使其质量不断提高，那其中的象征不就会更明显了嘛。”
大量香火愿力被李长梦握在手中，细细感受之下，还能听见其中蕴含的祈祷祈求的声音，这些都是信徒祈祷之时所留下的心声。
握在手中的香火愿力不断被压缩，其中带着信徒祈祷的那部分被清除出来，成为了一团带着强烈祈祷之音的力量。
而另一部分，则是凝结成了洁白一片，这是纯粹的香火愿力，抛却信徒各种不同杂乱的心绪，所剩下的纯净产物。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分离出来的祈祷之音和纯净愿力，都可以对其他生灵造成强烈影响，使其变成他的信徒，肉身也会发生剧烈变化。
因此，他的这种分离并不能让象征从中显露。
那么接下来，将这两份力量继续压缩，让它们变得更加纯粹。
象征力量，就在这两团力量之中。
经过不断压缩，祈祷之声和纯净愿力都只剩下了一缕。
不过这一缕力量，强度在李长梦的估计之下可以达到无序混乱传递过来的那一丝力量的十分之一。
一黑、一白，两缕在牵引之下不断游动。
而李长梦的目的，寻找象征，也在这两缕力量之中有了初步的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