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夫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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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再见到他，于凝凝既意外也开心，原以为，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没想到，不到半年时间，他们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牟黑泽手持餐牌，与身旁的服务员点餐，于凝凝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手腕处，随着他手部的动作而起起落落。
他竟一直戴着她留给他的物件！
当牟黑泽偏头看她，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于凝凝这才恍惚的回神。
牟黑泽淡笑，对她暗暗偷看的行为了然于胸。
服务员一走，于凝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你能说了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海市？”
牟黑泽为她面前的空杯填上柠檬水，才道：“两个月前。”
原来，他两个月前就来了！
于凝凝不理解，又问：“你为什么会来海市？”
牟黑泽凝了她许久，笑问：“姐姐，还记得，你在临走前，我说过什么吗？”
于凝凝饮了口水，问道：“什么？”他说过很多话，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
“看来姐姐不记得了！”牟黑泽落寞的嘴角下弯，“我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于凝凝这才恍然，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想过，他会千里迢迢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只为了看她。
面对他的直白，于凝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去武术学校工作？难道、你退役了？”
牟黑泽解释道：“没有退役。”
他顿了一下，修长的大手轻握水杯，娓娓道来，“我们部队与少林沟挞教育集团、松山少林武术职业学院合作建立了“特种作战人才培养输送基地”，就是为了进一步推进军地双方在高学历兵员征集以及特种作战等方面的人才精准的培养。”
“上个月才完成了特种作战人才培养输送基地的签约揭牌仪式，所以，目前我是这所学校的培训教官。”
于凝凝这才恍然大悟，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将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原来如此！”
只是，听他这么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貌似武术学校不应该派本校的代表来谈合作意向吗？怎么会安排部队的教官来？
“既然没有退役，那、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啊？”若不是公司的周年庆，若不是这次的活动方案的牵引，她和他也不会再有联系。
“等学校这边的培训工作结束，最长也就半年吧！”牟黑泽道。
这难道就是缘分使然，必然相遇吗？
一时间，于凝凝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原以为他们从此天各一方，各自安好，没想到，没多久，他们却近在咫尺，有了羁绊。
思绪回笼，于凝凝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以后学习武术也能有机会进特种部队，当特种兵了。”
牟黑泽点点头，“是的。”
这时，于凝凝突然想到他的老奶奶，问道：“你来这儿，你奶奶呢，谁来照顾？”
她若记得没错，他好像没有父母。
牟黑泽的脸上露出哀忸的神色，“奶奶、她去世了！”
于凝凝一听，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想起那位老人家对她的好，她的心里就好难过。
于凝凝动了动唇，言语哀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的两个月。”
于凝凝十分内疚地覆上他放在桌上的手，内疚非常，“对不起，我若是知道，一定会去看她老人家的。”
牟黑泽惨淡地回道，“我又没有和你说，你怎么会知道呢！姐姐，你不用过意不去。”
于凝凝收回手，“话虽如此，可是、奶奶对我挺好的，她走了……我却没能去看她！”
牟黑泽心情有些沉重，“姐姐，奶奶不会介意的。”
于凝凝看着他沉痛的样子，一种钻心的痛爬上心头，“弟弟，节哀，奶奶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一直伤心下去，你说是不是？”
牟黑泽迎向她的目光，是一种能够让他感受到的温暖和心理安慰，他虽没有说话，但他点点头，给了她回应。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问问彼此的近况，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于凝凝看了看表，准备起身。
“我要上班了，下午彩排记得早点过来。”
“好。”牟黑泽也一同起身。
走出餐厅，于凝凝往写字楼方向走去……
“姐姐！”
“嗯？还有事？”于凝凝回头看他，嘴角挂着笑。
牟黑泽看着她，嘴角笑意逐渐变深，“姐姐穿职业装的样子非常飒、很好看。”
不可否认，于凝凝听完，心里乐开了花，愉悦得很，“油腔滑调，就嘴巴会哄人。”
话说，现实，谁又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特别是赞美自己的话。
“好了，姐姐要进去上班了。”于凝凝摆摆手，向大楼走去。
远远地看着伊人的背影，牟黑泽深邃的眼变得幽深，姐姐，这一次，你要承受得住弟弟的狂风暴雨。
没等进大楼，便听到有人在于凝凝身后唤她，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
于凝凝蹙眉，回头看去，来人一脸笑意朝她招手。
再次看到他，于凝凝有些恍惚，自从离婚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打过电话，日子就这样一点点过去。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即使遇见，或许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掠过，有名无实的婚姻四年，没有夫妻恩爱，只有打骂与争执不休。
那个家，每每回想，都令她心痛万分，婆婆看不上她，爱管闲事，总是会挑她的刺，不是乱花钱了，就是花她儿子钱了，总之，她花钱就不对。
只要王彦军不在家，她这个婆婆总是会给她脸色看，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她总是各种看不惯，各种挑剔，然后又哭又嚎地给她儿子打电话告状，一告就是一个多小时。
有时，于凝凝也想不通，有什么值得告的，难道给她委屈受了还是虐待她了？
更可气的是，王彦军听后，非但不能理解她，反而听信她妈的一面之词，让她容忍包容、埋怨斥责她不尊长辈，若是不顺从，轻则破口大骂，重则一巴掌扇过来。
生活的鸡零狗碎本可以麻木地过着，可中间只要有她妈妈横蹬一脚，那么，她和他之间的战争就升级了。
都说男人动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被他打得多了，便也心灰意冷了。
家暴，那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有事吗？”于凝凝的态度有些冷淡。
王彦军走近几步，看着眼前的女人，离婚以后越加的美丽惑人，心里竟有那么一丝酸涩，“啊，我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
于凝凝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言语疏离，“看过了，那我就先进去了，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我呢！”
王彦军拉了拉领带，笑得有些不自然，“多年夫妻一场，有必要这么疏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