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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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有自己的府邸，二皇子有自己的府邸，三公主景灵儿也有自己的府邸。
四皇子景凌轩和五皇子景凌宁依旧住在宫中的。
慕南枝只听闻景凌宁是皇上醉酒之际和一宫女所出，在那宫女诞下四皇子之后，不知因何疯掉了，后来宫女太监们一个不留神，便投了井，所以便只剩下了五皇子一个人。
听说，这个五皇子是极为不受宠的。
所以慕南枝想到过，五皇子的住处相较于其他皇子应当是朴素的，可当亲眼所见之时，却依旧止不住的震惊。
这哪里是朴素，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简陋！
皇宫的西北角，隔着冷宫有两个院子的一处地方，名为常宁宫，外墙已经斑驳不堪，显然是常年从未修缮过，院门朱红色的油漆经过了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掉了色。
院子里倒是清幽雅致，一盆盆的花，欣然怒放，花旁边，是一个石凳，那凳子已然光滑无比，显然主人经常坐在这里。
慕南枝在常宁宫院子里环顾一眼四周，便随着景北辰的脚步，走进了屋子里。
其实景北辰不想让自己来的，但想着，五皇子既然是中毒，自己或许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她实在是不放心。
还未走近，就已经听见一阵阵的叹气。
“皇上，宁儿真是命苦啊，打小就没了亲娘，不过是去给自己的皇叔贺喜，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慕南枝听着这话十分的刺耳。
虽然句句在感叹五皇子命苦，但字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说五皇子是在辰王府中的毒？
慕南枝轻轻地扯了扯景北辰的衣袖，来者不善啊。
景北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地对着慕南枝点了点头。
一切小心。
随着太监的通传，景北辰和慕南枝踏进了屋子。
皇上正皱眉坐着，在他的身侧，是一个保养极好，雍容华贵头戴凤冠的女人，想来应该就是皇后了。
此时皇后，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慕南枝却不认为她是真的伤心，若真的心疼五皇子的话，怎么会不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儿的住处？
少做一些面子功夫，多做一些实际的事情，那才是真的疼爱他。
这屋子里，实在是太简陋了。
就差以天为盖地为庐了。
慕南枝飞快地扫了一眼五皇子的面色，便低头沉思起来。
面色涨红，嘴唇却微微发白，她的心中微微有了计较。
几个太医急得大汗淋漓，又是诊脉，又是翻眼白，但始终看不出来任何的迹象。
“呕呕呕……”
五皇子景凌宁突然一阵阵的呕吐，但双目紧闭，看起来十分痛苦。
皇后眼底尽是嫌弃，但面色却是挂上了浓浓的担忧，声音也哽咽起来：“唉，真是造孽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自然，她也不忘扯了扯皇上的衣袖。
千万别被那呕吐物，弄脏了衣衫。
一扯，皇上纹丝不动。
二扯，皇上依旧纹丝不动。
皇后也顾不得装担心了，抬头，就瞧见皇上的目光深深地落在辰王妃的身上。
皇后：“……”
景北辰自然是察觉到了皇上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慕南枝遮挡在自己的身后。
皇上瞧着景北辰的动作，心底冷笑，自己这个皇弟，倒是对她的王妃上心的打紧。
若是……
慕南枝此时并未注意到皇上的神情，她满脑子都是五皇子景凌宁的症状。
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看出了五皇子所中之毒，只是自己该以什么身份替他解毒呢。
那些太医诊治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
最后齐齐跪在皇上面前，请求饶命。
听见自己的太医这般不中用，皇上脸色冷了下来：“这点儿毒都看不出来，养着你们有何用？”
几个太医早已经吓得浑身发软，齐齐高呼饶命。
皇上佯装大怒，随即看向伺候五皇子得到太监和宫女们：“你们说，五皇子这两日可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见皇上的话，慕南枝这才透过景北辰的肩膀，飞快地看了一眼老皇帝。
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这老皇帝依旧是风华正茂，面容威严，周身那迫人的气势委实叫人心惊胆战。
虽然俊美，却比不得景北辰万分之一。
慕南枝更惊讶的是，皇上这是已经认定了五皇子会死，所以不打算再请人医治，直接要开始问责了？
又或许，一开始皇上的目的，就是问责？
不管是哪一种，慕南枝都感觉到了帝王的那种凉薄之意。
皇后倒是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满眼疼爱地看着躺着的五皇子。
只是那疼爱之意，却不达眼底。
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听见皇上的问话，那宫女太监已经抖如糠筛，主子中了毒，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竟然丝毫不知，他们显然是已经没有活路的。
因为害怕恐慌，那太监宫女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回……回禀皇上，奴才……”
说到这里，有几个人已经被吓昏了，剩下的几个，因为哆嗦得太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皇上面色难看，话语之间尽显威严：“你们只管实话实说，若你们所言属实，朕可以饶你们一命，但若有半句虚言……”
后面的话，皇上没有说完，众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匍匐在地面的老太医们，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皇上是不是不打算责罚他们了？
剩下两个清醒着的小太监连连叩首：“回禀……皇上，昨天五皇子从辰王府回来，什么都没做，什么也都没有吃，径自睡着了，今天早晨奴才发现五皇子不对劲，所以才去了太医院……”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景北辰的身上。
慕南枝的手掌微微攥了起来，她现在手里有一颗解毒丹，要怎么才能塞到五皇子的嘴里呢？
这葫蔓藤的毒，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即使她这可解百毒的药丸，也是无力回天的。
“皇弟，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