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风雷谷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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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亭子旁对峙,亭子里是十多位证帝的宗师。
沈哲内心问尊皇剑:前辈们还得多久啊?
尊皇剑心道:法则之力内部和人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他们那边要三天,咱们这边大概要两个时辰。
孙久庐挑衅地说:没有特殊能力的情况下越境挑战是痴人说梦,光境界带来的压制力就够秒杀你的了。”
沈哲并不理会他,脸上丝毫不见惧色,身上金光涌动,还飘着一层薄薄的朱雀之火。
萧婉君察觉到结界内还有一人,便立刻问道:“你来这儿,真的只是为了我们吗?”
陈扶风从地下冒出来,说道:“好眼力。反正你们死定了,说说无妨。如今他们几人正在证帝,是最脆弱的时候,朝廷怎么可能放任这种力量存在人间呢?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消灭他们,这是我们来的第二个目的。”
萧婉君大悟:从一开始就是以破坏前辈们证帝为基础而配置战斗人员的。地迟境不够格,还是天元境稳妥。
沈哲突然提起:“周泽端,你被朝廷利用了。”
周泽端知道他不会无故说起这件事,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为朝廷做事?”
沈哲道:“陈扶风刚才的话我听了,可他与朝廷并无瓜葛,而我早就把你查得清清楚楚的,进出京城就跟回家一样。以深仇大恨做掩护,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朝廷了。所以这次破坏前辈们证帝,顺便杀我,都是朝廷的意思。”
周泽端未正面回答,只说道:“我杀你是为了报仇,与朝廷无关,无论有没有朝廷的安排,我都会杀你!”
沈哲叹了口气,“那倒是,只不过你只要杀了我,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回京城只会被做成跟老狗一样的傀儡。”
孙久庐不想废话了,直接冲向沈哲。
沈哲大喊:“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见黎筑从后背一刀捅进了孙久庐的心脏。
孙久庐当场毙命,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向后看,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便一命呜呼。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你……”
周泽端话说一半,黎筑就一拳打在他身上。
幸亏周泽端已有防备,御气抵挡,不然怕是要重伤,但还是被震退好几步。
周泽端气急败坏:“如果孙久庐没有地迟境的底子,哪怕是合冲境都有可能,可他是结结实实的地迟境,你一个红品怎么可能捅得进他的身体?”
“你再好好看看。”黎筑转瞬之间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身上的气势也瞬间暴涨。
周泽端细细感知之下,这黎筑竟是稳稳的合冲五阶!
黎筑站到了沈哲身边,行了个礼,道:“卑职白朽营二处密探,黎别,见过大王爷。”
沈哲微微点头,“客气了。”
周泽端瞪大双眼,愠怒着说:“还真看不出你竟有这种身份。”
沈哲搭茬道:“现在局面是三对三,你又如何应对呢?”
周泽端反问道:“你没搞错吧?你们那边两个金品一个合冲境,我们这边两个地迟境和一个天元境,你要怎么赢?”
沈哲不禁一笑:“笑死我了,谁说只有我们三个?”
周泽端自信道:“这结界你是破不了的。”
沈哲内心:我有一万种方法破了这个结界。
说着,沈哲从储物戒里掏出了许云天送的狼牙吊坠。
它本来是放在万宝阁的,沈哲见他做工精美,样式新奇,就跟沈睿要来把玩,沈睿索性就把它送给了沈哲。
沈哲三两步跑到结界边缘,用狼牙轻轻一敲,整个结界便土崩瓦解。
周泽端看得一愣一愣的,脸上镇静不复存在,瞪大了眼:什么玩意摸了一下就把我的结界破了?
沈哲高声喊道:“老叶,白姐,快来帮忙呀!”
二人本就离得不远,被结界阻隔才没听见这里的动静,故此顷刻到达。
沈哲道:“现在我们这边一个地迟(叶),一个化境(白),两个金品(沈、萧),一个合冲(黎别),你们俩地迟一个天元,也算是有了一战之力吧。”
但周泽端还是故作姿态,笑笑说:“试试呗。”
沈哲先发制人,身上金光大作,拔出尊皇剑快速冲向周泽端,萧婉君身上亮起白光,凭空挑出一把剑握在手中跟了上去。
叶龙绛和黎别冲向陈扶风,两个地迟境猛地撞来,饶是天元境也不敢硬接,被逼退几十步。
白江雪看着眼前的徐子桓,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拖住他。
徐子桓拉弓搭箭,只见白江雪高喊:“稍等!”
徐子桓愣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被白江雪掏出一个符箓对着徐子桓,这符箓刮起狂风,把徐子桓吹得动弹不得,他要全力抵御这阵风不被吹跑。
最后实在顶不住,狠狠把手上的弓插在地上。
这阵风足足吹了五分钟,徐子桓都快感冒了。
徐子桓吐槽道:“没让你刮跑,差点让你冻死。”
“符箓也是种手段啊。干嘛,瞧不起玩符箓的?”
徐子桓冷笑一声,“哪儿敢啊,受死吧!”
随后拉弓射出一箭,可白江雪又掏出一张符箓贴在身上。
箭在距离白江雪三尺之处被一个覆盖白江雪全身的金盾挡下。
徐子桓愣住了,“狂风符,金盾符。你到底是哪派的?”
“你管我呢。”
徐子桓心生一计,调转方向,瞄准沈哲就是一箭。
可这箭没飞出去多远就被挡掉了。
徐子桓疑惑地上前看了看,却发现有个结界,他四处张望,发现白江雪脚底下多了一横一竖贴成“十”字的两道符箓。
徐子桓质问道:“喂,你还有多少符箓啊?”
白江雪不屑一笑,“一路上闲的没事,画符玩呗。”
徐子桓不解,问:“你自己画的?怎么这么大威力,你不是化境吗?”
白江雪陪他继续聊:“我们专业玩符箓的从来就不在意境界,只要画出来的符强不就好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符。”说着,他以真气为箭,同时拉三支箭射向白江雪。
白江雪掏出一张箭符扔至半空,符咒展开一道阵法,阵内射出数万支箭。
徐子桓大惊失色,连忙射出一道真气箭,没飞出多远就化作数万支箭和白江雪的万箭符彼此抵消。
随后咬着牙道:“你会的还真不少。”
白江雪笑盈盈地自谦道:“哪里哪里。”
随后二人交手数百招,即使徐子桓的境界压了白江雪一头,但架不住白江雪的符箓又多又强,二百多招下来,他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白江雪笑着说,“你要能打破这个结界就能走,试试吧。”
“你会放着我去杀沈哲?别搞笑了,杀了你,自然就解了。”说着,徐子桓卯足劲,汇聚全身真气射出一支穿甲箭,意在打破白江雪的金盾。
白江雪趁徐子桓蓄力的时候先他一步,掏出五张金符甩向他,围着徐子桓成一圈,徐子桓躲闪不及,五张金符各伸出一条锁链,牢牢栓住徐子桓的双手双脚和脖子,金符向后一拉,他整个人就直接被悬在半空了。
徐子桓使劲挣扎着:“你这什么邪门的符啊!”
“大胆!什么邪门啊!这可是道门五元金锁符。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
徐子桓一边挣扎一边内心骂道:真不是我菜,两个猪队友晾着我这个远程弓箭手不管,跟别人玩命去了,让我跟这个玩符箓的远程灵活姐单挑,有没有战斗头脑啊喂!
白江雪走到徐子桓身边,符箓像不要钱似的一直贴,贴了十几张封印符,外面还贴了密密麻麻的一圈结界符。
“好啦,你打破这些玩意还要时间呢,这样我的任务就完成啦。”说着,白江雪就坐在了原地。
徐子桓不解道:“你已经把我困住了,怎么不去帮他们?”
“没必要,他们能搞定。况且万一你还藏着什么绝招,我还得在这儿及时补上封印呢。让你跑了就麻烦了。”
徐子桓感到无奈,便不再挣扎……
“你他喵吃东西就过分了吧!尊重一下对手啊!”
白江雪皱眉,反问道:“你还真莫名其妙,谁规定打架的时候不能吃东西?饿了就吃呗。”
徐子桓仰天长叹:“呜呼哉!”
这一声嚎叫给白江雪手里的枣子都吓掉了,狠狠揍了他一拳,“干嘛你,吓我一跳!”
徐子桓好奇道:“吃的什么玩意给我来点儿?”
白江雪反问:“你不是说打架的时候吃东西很过分嘛?不给你吃,急死你~”
“切,不吃拉倒。”徐子桓把头撇向一边。
白江雪笑了一下,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问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吃糕点,那边打的不可开交,你一点也不关心?”
徐子桓的身位不太妙,有点被噎到了,说道:“关我鸡毛事?糕点太干了,来点水。”
白江雪掏出水壶喂他:“那你干嘛要杀大王爷?”
徐子桓不屑地说:“我爹原本是南越的先锋,五王之乱的时候我爹想投靠沈仲南,结果被他杀了。但是我爹是我家族谱上武道成就最高的了,为了家族和面子,就把这事栽赃给我爷爷了,毕竟我爷爷死得早,死无对证。”
白江雪评价道:“那这事也怪不到大王爷头上啊。”
徐子桓质问:“我爹好心去投降,他反而杀了我爹,沈哲是他儿子,怎么怪不到?”
“那你想,当时徐老爷子是审时度势,这没问题,楚军当时刚组建不久,就算徐老爷子是人才,能文能武,会审时度势,又有实力,可是当时军心才是最重要的,老王爷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稳定军心。”
“你这么一说……”徐子桓不知如何反驳,陷入沉思。
早在白石原刺杀之后,沈哲就托沈睿调查刺杀的事,沈睿从动机上出发,把当年和沈仲南有仇的都进行了调查,本来只查到周泽端的,但是暗探在调查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孙久庐,跟着孙久庐又发现了徐子桓,于是就顺藤摸瓜查了下去。
那时候就把徐子桓调查得明明白白的,脾气,秉性,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
这种人没有什么背景,还是旧南越将领的后人,加上他是一介武夫,好查的很,他不像孙久庐和周泽端这种极端的人。
为了复仇可以赌上一切,他有自己的生计,有自己的家庭。
而且他深知父亲就是个叛将,只是为了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光辉形象,强行将矛盾转移给沈家人。
如今有人一梳理,他的执念顿时消了一半。
徐子桓嘴硬道:“巧舌如簧。我是不会信你的。”
“徐老爷子可谓能文能武,看得清局势,对军事也是造诣颇深,武功在当时也是也是一流,可惜输在情报,他不知道楚军内部的情况,这才误了性命,大王爷曾亲口对我说:老王爷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就是害了徐老爷子,如果再来一次,如果能得此人才,哪怕拼上整个楚军也值得赌上一赌啊!”说着,白江雪竟潸然泪下。
把徐子桓搞得不知所措。
白江雪见已有成效,便趁热打铁:“你知道吗?当年是老王爷亲手从校场带回的老爷子的遗体,安葬在楚军冢内,和众多沈家军,以及南越勇士葬在一起。”
这句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沈仲南自己去找的,而且那是个巧合。
绣阳之战一共打了八次小战役,最后一次的时候,徐老爷子投降沈家军,被沈仲南在校场当众车裂之后,本来要扔出军营的,结果南越派兵突袭沈家军大营,乱战之中不少人死去,好在沈家军守住了大营。
当时沈仲南下令把敌人逼到校场采取围歼战。
虽然最后这支突击队被围歼,但没有一人投降,而且由于校场是最后的战场,也是最惨烈的战场,楚军也有不少人死在这里。
再加上当时已经准备拔营了,这个校场也用不着了,沈仲南敬佩这些勇士的决心,特许他们和沈家军的战士葬在一起,就这么阴错阳差地把他们埋在一起了。
徐子桓被说动了,说道:“我想跟你们去西楚看看我爹的坟。”
白江雪点点头,鼓励道:“楚军和越军一向不合葬,这是唯一的例外,而且就算没有这点,你作为徐老爷子的儿子,去看父亲的墓,理当如此。”
徐子桓越想越感伤,竟号啕大哭起来。
白江雪连忙道:“解。”
把所有结界和封印全解开,把徐子桓抱在怀里,安慰他。
周泽端在战斗中瞥到这一幕人都傻了,“娘的,我就知道你个混蛋没出息!”
战斗接近尾声,徐子桓哭得差不多了,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
此时的周泽端正在御气抵御沈哲的雷法和萧婉君的奇门法术。
他蓄力瞄准周泽端就是一箭。
沈、萧联手都束手无策的真气盾,他竟然一箭就射爆了。
陈扶风那边也是上了年纪,虽然一直狠狠压制叶龙绛和黎别,他二人也受了好多伤。
自己虽只是受了点轻伤,甚至他们俩都没怎么碰到过陈扶风,但他自己的体力已开始不支,耗不过这俩人,大口喘着粗气。
周泽端见此情况,闪身至陈扶风处,拉着陈扶风飞速闪人。
萧婉君感叹道:“这俩人轻功倒是不错。”
随后众人看向徐子桓,对徐子桓的倒戈大为吃惊。
“我已醒悟,当年的事并非老王爷的错,但我只想跟着大王爷回西楚看看我父亲的墓,事后全凭王爷发落。”说着,徐子桓对沈哲行了大礼。
沈哲连忙搀起他,宽慰道:“你并没有错,起来吧,多余的话我不说,你能想通就够了,所以没什么发落不发落的,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能帮到你的,一定尽全力,跟着我回西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得委屈你自己驾车了,我可以给你提供马车。”
“谢大王爷!”徐子桓激动得有些颤抖。
沈哲道:“听说你妻女都在江东。”
徐子桓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沈哲说:“你自己驾车,你的马车上没人,如果想带上她们也可以,也不是为了要人质,你不带也可以,都随你,只是我觉得徐老将军是老英雄,也该让孩子知道。”
徐子桓感动地说道:“王爷愿带我回西楚去凭吊父亲,子桓已是感激涕零,如今竟许我带妻女同往,子桓感激不尽,愿唯大王爷马首是瞻!”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以后你就是我麾下门客,你一家子的开销,我包了。”说着,沈哲掏出三百两银票。
徐子桓颤巍巍地接过银票,“谢大王爷!”
他看着银票激动坏了:这是自己工作十年都赚不来的钱啊!(徐子桓为了隐瞒身份,只能做一些普通的工作,工资低了些)
这时候,大亭子里证帝的十几位前辈已然开始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