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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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愣住了，不要钱，那要什么？想到此处，她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但看张笙年纪不大，她又稍稍安心，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然而，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爷爷，她一咬牙，说道：“公子若能治好我爷爷，小女子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张笙嘿嘿一笑，心中暗喜，这次好像装b装对了，这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啊！电视剧果然没骗我。
张笙对着女人点点头，然后再次走进屋子。幺妹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她觉得哥哥醒来后就变得怪怪的，与从前的哥哥判若两人。虽然相貌和声音相同，但其他方面却大不一样。不过，这几天跟着哥哥，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睡觉的床也非常温暖、柔软。她也就不再多想了，反正这个人就是她哥哥，不会错的。
张笙盯着床上的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老人那布满褶皱的手腕上。他看着女人，轻声说道：“我能治好他的病，但救不了他的命。”女人一脸狐疑地看着张笙，不解地问：“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病都好了，怎么还会死呢？能不能救救我爷爷啊？”
张笙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病是病，命是命，如果强行逆天改命，是会遭报应的。”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张笙打断了她的话，“我先把你爷爷治好，让你亲眼看到他好起来，其他的之后再说吧。不然你没看到你爷爷康复，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骗子！”
女人点点头，因为张笙说爷爷只能再活两天，她心里有点怀疑张笙的能力，但也没敢多说，怕把这个唯一能救爷爷的人给得罪了。
张笙让女人出去，在门外等着。等女人出去后，他关上房门，看着老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手一挥，自言自语道：“病去，让他好起来吧！”
不一会儿，张笙就看到老人睁开了眼睛，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变得明亮起来，他盯着张笙，疑惑地问：“这位小公子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张笙没有回答，转身打开房门，对门外一脸期待的女人说：“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女人惊讶地看着张笙，然后赶紧跑进房间。很快，房间里传来女人开心的哭声。
张笙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的寿命只剩下四年了，而这四年还是他出村庄前，向一个壮汉讨来的。想到这里，张笙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迅速喊远处正在玩耍的幺妹过来。
幺妹听到哥哥的呼喊，以为哥哥忙完了要走，她飞快地跑到张笙身边，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张笙温柔地笑了笑，说：“哥哥怕你跑远了，你就在哥哥身边玩儿啊。”幺妹懂事地点点头，然后蹲在地上，专注地看着地上的小蚂蚁。
张笙看着幺妹头顶上显示的寿命，还剩下 27 天。他轻声对着身边的幺妹说：“给她三年寿命。”接着，他就看到幺妹头顶的数字从 27 天变成了三年。
而张笙自己的寿命则从四年变成了一年，他自言自语道：“还好我想起来了，要是忘记一个月，妹妹可就没了。不行，我得多弄点寿命才行。万一出了意外，幺妹不在我身边，我又找不到她，她再没有寿命了，那我肯定会后悔死的。”
这时，张笙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老人和女人朝他走来。看着老人的动作，张笙连忙说：“别跪啊，赶紧把爷爷扶起来。”
刚要屈膝下跪的老人闻言一愣，随即看向自己的孙女。看到孙女点了点头，他立刻站直身子，对张笙说：“恩公快进屋坐，别在外面站着了。”然后，在老人的带领下，张笙跟着他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张笙看着老人，说：“你孙女都跟你说了吧？”老人点点头，然后说：“病痛已经折磨了我十几年，今天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张笙又说：“你孙女跟你说了你还有两天的寿命吗？”老人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张笙说：“我孙女跟我说了，恩公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治好我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孙女还说，恩公说了，病是病，命是命。我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死了也无所谓，不想让恩公逆天改命，遭受天谴。这两天足够我安排后事了。”
张笙微微点头，对老人的开明感到有些意外。老人接着说道：“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孙女，她的命太苦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孙女是我在城外的官道旁捡到的。这些年，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我也没给她留下多少嫁妆。我要是走了，她可怎么办啊。公子你年纪轻轻，就一身贵气，想来也不缺少金钱或者奴仆。”
张笙听着听着，感觉不太对劲。他心想，这老头是在暗示自己不缺钱，也不缺人手，就别指望他给什么东西了吧。不过张笙没有吭声，想看看老人还会说些什么。
老人见张笙没说话，继续说道：“我看公子的穿着和医术，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我这个没用的老头，一辈子就只攒下了八亩良田。本来还想着拿一半给孙女做嫁妆呢。”说着，老人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张笙面前，“这是八亩良田的地契，全都交给公子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让我的孙女玉儿给你当奴婢。我可不想我那苦命的孙女，在我走后，还遭人奴役。那样的话，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张笙没有立刻回应老人的话。他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地契，突然问了一句：“这一亩地能卖多少钱？”老人显然没想到张笙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家的地都是上好的良田，一亩大概能卖 50 贯钱呢！”张笙又追问：“那一贯钱是多少两银子？”老人回答道：“一贯钱就是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