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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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
苏艺卿略感惊讶。
苏艺卿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随从立刻解释道：“鬼市是暗世里做买卖的，这里什么消息或许东西都能买到。”
苏艺卿一听眼眸微亮，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可是转念一想，这种地方都是些做见不得光的买卖，她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接触这等东西？
“本官是来办案的，不是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的。”苏艺卿铁青着脸对着随从说道：“日后不要再让本官听到这个词，下去吧。”
随从见自己多嘴了，还差点惹怒了苏艺卿，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
吴用看向随从，微微蹙起了眉，这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既然苏艺卿不接受这个建议，那他们就得从新寻找对突破案子有利的证据了。
“你这几日好好看管曹太元，若是他再不愿意松口，可以动刑。”苏艺卿本是看在曹太元都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牢里的酷刑，可是他不愿配合就只能动粗了。
吴用自然是知道苏艺卿这是无奈之举，若是曹太元识趣案子早就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吴用离开城主府后直奔天牢。
“大人。”门口的两个官兵迎接。
吴用瞥了眼牢里互相依偎的爷孙俩，叹了口气，问：“他还是不愿开口吗？”
两个官兵摇了摇头。
他径直走了过去，直到曹太元爷孙俩面前才停下脚步。
吴用双手负背而立，眼神里人担忧和无奈，他问道：“曹大人，如果你这样一味地不配合，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孙子也死在你面前吗？”
吴用话音刚落，一直闭目不语的曹太元突然就张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铁牢外的吴用。
他声音带着质疑：“难道大人想要滥用私刑，逼迫老夫凭空捏造事实不成？”
吴用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落在了正在熟睡的孙子身上。
看到吴用别有用心的视线落在自己孙子身上，曹太元急了，立刻将其抱的更用力了。
曹太元的眼球布满血丝，连看吴用都带着杀气，吴用也感觉到了滔天的恨意。
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在即将转弯时，他停下脚步再次劝道：“曹大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上面的大人可没有耐心了。”
曹太元知道新来的大人是有些背景的，可是想要撼动苍天大树简直痴人说梦。
怀里沉睡的孩子忽然揉了揉眼睛，这动作把曹太元吓了一跳。
看着孙子稚嫩的脸庞，若不是自己的缘故，他现在还在爹娘怀里撒娇，此刻却要和他一同蹲牢，且随时有生命危险。
“孩子，是爷爷对不起你啊…”
曹太元感到自己对不住孙子，对不住因自己惨死的夫人，儿子以及儿媳妇，想到这儿，他只想自己曹家唯一的血脉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
深思熟虑之后，他开口说道：“我要见刚才那位吴大人！”
誉满楼
顾君言正在一个人下棋，李明德由于昨天挨了板子，今天就放了他假，它的一切事物就由高叶代劳。
“苏大人那边的进展如何？”顾君言视线一直盯着棋盘。
高叶拱手作揖：“回殿下，就在那边还一直想要通过撬开曹太元的嘴，怕是一时半会儿得不到有用的线索。”
顾君言闻言眉头紧锁，问道：“孤听说这世间有一个名叫鬼市的地方，你去将这个消息散步出去，传到苏大人那里。”
顾君言觉得鬼市能买到任何东西，说不定能帮得上苏艺卿。
可是高叶听完后却连连摇头：“回禀太子殿下，之前有人在苏大人面前提起过鬼市这个地方，不过苏大人为人清廉正直，不愿意与这些暗地里做交易的人来往，所以自然也就不屑从这些人手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听到高叶的回答，顾君言对自己这个表妹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你说孤该说孤的这个表妹是一身正直为好，还是傻得一根筋？”
高叶听后不敢回答，只是识趣的低下了头。
既然她不愿意从鬼市那里得知消息，那自己这个作为表哥的人自然要帮助她一把。
一旁察言观色的高叶见顾君言似乎想要自己出手帮助苏艺卿，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子殿下，这种案子并非小事，其中牵扯到很多当朝大臣，比如说太子插手此事怕是会引那些大臣不满，即使您在朝中的定位恐怕受影响。”
高叶知道皇城里的那些皇子，王爷都在觊觎太子之位，而之所以皇后娘娘一直担心他在外面不安全，也是这个原因。
听到高叶的话，顾君言陷入了沉思。
倘若他为了苏艺卿而得罪那些大臣，那自己的势力必将削弱，到时候自己的那些黄修皇帝就会趁机拉拢那些大臣，到时候局面对自己来说是不利的。
可是他又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表妹陷入这种困境。
“那你说，孤该做什么样的对策才能既不得罪朝中那些老狐狸，也不会伤了表妹？”顾君言是左右为难。
“这…”高叶瞬间哑口无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士兵的声音。
“启禀太子殿下，晋王求见。”
话音刚落，顾君言手中的白棋就落到了棋盘上，打乱了一盘好棋。
“可惜了这一盘好棋…”顾君言面露半分可惜。
他很快收敛好情绪，挥手让人撤去了棋盘，道：“见。”
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墨绿色袍子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太子，许久未见了。哈哈哈！”
顾君墨爽朗的笑声令平静的房间瞬间有了人气。
“五哥，坐。”顾君言难得露出了笑容。
侍女奉茶后就退到了一旁侯着。
“太子近来可好啊？”顾君墨这张脸仿佛时刻都是笑脸。
顾君言点了点头：“还算安好。不知五哥怎会突然来云城？”
对朝中的风吹草动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见顾君言提起此事，顾君墨顿时就叹了口气：“唉。如今白家的案子被人重提，父皇很是看中这件事情，就下旨说但凡有人能够找出幕后真凶便可加官进爵，赐封地。母妃一听有这好事，就让本王也来凑凑热闹。”
可是顾君言却看到了顾君墨对此事毫无兴趣，甚至对皇上所说的赏赐毫无半点东西之际。
“那五哥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