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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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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街上随便找了个茶楼,茶楼外挂着个乌木牌子,上面写着今日说书明目。

说书先生是个六十好几的小老头,长的瘦巴巴,花白的胡子,手里拿着柄折扇,正口沫横飞讲着乾王谋逆,朝廷大军平叛的故事,底下却没多少听众,按理说像这样大的茶楼,有说书先生,不应该只有这寥寥几人。

“就说这逆贼乾王也是自己找死,咱们圣上……”说书先生朝左上方拱了拱手,“那可是十三岁就挂帅出征,十六岁收复疆北七州,把突厥打的倒退回了自己老窝……”

苏岫尽管已经知道其中细节,还是听的认真,且他也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虞应淮收复疆北七州的事,现在想想他应大哥天生就是做皇帝的人,自己十三的时候在做什么——前世还在孤儿院里,这一世十三岁就是整日待在文国公府里装病。

小二送来了茶水点心,看苏岫一身贵气,指了指楼上,问,“公子要不要去二楼,视野开阔,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若有需要,小店提供饭食。”

苏岫抬头就看见果真二楼有几间窗户大敞着,里面皆是身着富贵的公子哥,不同于一楼的身着短打。

他摇了摇头,要了茶水点心递给小二一锭银子,顺便打听,“我这人喜欢热闹,不过我看这大堂怎么人也不多,是今日说书明目大家都不爱听?”

“怎么会?”小二接了银子喜笑颜开,“客官可要慎言呢,咱们津河虽然离着都城天高地远,可咱们也是忠君爱国的。”

“那是为什么?”苏岫说着又左右打量一圈,看着零星几个人,“咱们津河百姓很是富裕啊!”说着又抬头往楼上看,那意思不言而喻。

“哪里得到事,现在虽是还未开春,但气温已经回暖,近海的冰也已消融,百姓都去劳作了。”小二撇了撇嘴,又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今年官府新增了入海税,很多人家并未准备这笔税金,若是不早早下海,怕是要难熬喽。”

“真的?”苏岫一脸不信,“海上营生多归津水帮管吧,官府会和他们作对?”

“原来他们是不敢。”小二神秘道,“不过也有津水帮管不到的不是。”

苏岫笑了笑又递给小二一两银子。

“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事哪里是我们能置喙。”

小二笑的见牙不见眼,今日遇到了有钱的主顾,干他们这一行的最也喜欢苏岫这样的,有钱,初来乍到想打听事,却又不会不懂规矩问那些不该问的。

上面说书先生还在继续,“就说豫北小王爷那也是勇将之后……”

苏岫手里抓着把瓜子,边听边想着下一步计划,那小二意思除了本地官府和津水帮外还有第三方势力管着这片地,且这方势力凌驾于另外两家之上。

一个温温润润的声音在苏岫身侧响起,“阁下可曾去过城外十里的驿站?”

苏岫转头,一个斯文白皙的年轻公子正朝着他作揖

“果真是你!”白皙公子哥惊喜,“当日影影绰绰看到恩公样貌,方才在楼上瞧见您身边这位小哥。”说着朝湖青一拱手,“便想着下来碰碰运气。”

“那日小生借了恩公马匹,却忘了留下恩公姓名地址,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归还,没想到竟在这里让小生遇到了。”

苏岫也认出这就是在驿站遇到的那个书生,“一匹马罢了,不用在意。”

那日的书生,今日的富家公子就要请苏岫去楼上他订的包房,苏岫推拒不得,想了想便也同意。

包房里还有人,苏岫看那人手中的剑认出是骑马青年,看着年岁不大,三人互通了姓名,书生名叫钱逐玉,世居津河,那日是去隔壁县城会友,回来晚了便在驿站留宿,这才遇到苏岫。

青年名叫吕青云,来津河替师父办事,苏岫还发现他手中的那把剑并不是真正的兵器,而是把桃木剑。

吕青云见苏岫好奇,将木剑抽出来递给苏岫,“师父送的,他说真正的兵器太容易伤人,木剑则不然。”

“令师定是位心善的侠士。”钱逐玉感慨道。

吕青云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师父是清修之人,很少来到俗世。”

“令师父清修,青云是不是了?”钱逐玉打趣的盯着桃木剑柄上,明显不是出自男人之手的剑穗打趣。

吕青云看了眼手中赩色剑穗,还是一本正经,只是耳朵有点红。

钱逐玉和吕青云也是初识,那日在驿站外吕青云本打算把自己的马借给钱逐玉,不过他还有师父交代的事没办完,正当左右为难时苏岫出现了。

至于钱逐玉一个有钱公子为何要赶着牛车,苏岫也没问,但凡读书人总有一两件旁人理解不了的癖好,例如江先生就特别喜欢下雨天站在廊下,边观雨边吟诗,顺便将衣服打个半湿。

钱逐玉笑着唤来小二,重新上了壶好茶,将杯子一一斟满,“看来青云心有牵挂。”

苏岫也笑了,吕青云性子实在腼腆。

“听口音,山由不像本地人。”钱逐玉又道。

“我是越州人。”苏岫端起茶杯,用越州话打趣了两句,“自小跟着家里兄长走南闯北,口音也渐渐变了,如今倒是官话说的最好。”

“我也想到处走走。”钱逐玉语气中带着艳羡,“无奈家人总是不允。”

“亲人总是为了你好。”

“山由一人来的津河?”

苏岫点头,“家里兄长都有事。”

“来津河是家里在这边有生意。”苏岫又道,“不知钱兄可知此地商税为几何?”

“嗯?”

苏岫笑了笑,“初来乍到,先前的掌柜已经归乡,钱兄也算是熟人,便想着问上一问。”

钱逐玉思考了一下,“该是三十税二,家里生意都是兄长在管,我很少插手。”

“不过山由还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我们越州也有越州港,不知津河码头漕运货物税收和我们越州是不是相同?”

“该是一样的。”钱逐玉道,“自前朝开始设立市舶司,掌管海外贸易,津河虽是内河却连通外海,时有番邦船舶进港税费也当是统一。”

苏岫点了点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多谢钱兄。”

这时下面传来鼓掌叫好声,原来是说书先生讲到精彩处,“镇守凉城的韩将军和豫北小王爷仅用时两个月,便击碎了乾王谋划数年的计划,还把想偷袭凉城的十万突厥兵给打了个落花流水,那突厥王屡次三番……”

这一打岔便把两人刚才的话题岔开,苏岫也就此打住,钱逐玉知道的也不多,问不出他想知道的。

“当今是英主,我若是能入殿试即使不能中功名,能得见圣颜,也死而无憾。”

苏岫好笑的看钱逐玉开始摇头晃脑背起诗:“威强睿德号奇皇,事易时移改旧章……”

这是个和江清冉不一样的书呆子,江清冉身处国子监,身边围绕的全是奔着前程去的,即使江清冉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却也早已看透那些功利心。

钱逐玉看着不同,是比较纯粹的读书人,考功名也只为忠君,希望有朝一日,钱逐玉如果真的身处朝堂,也能像今日这样纯粹。

苏岫心中比较着两种不同的读书人,注意到吕青云只端着茶杯静静瞧着楼下说书先生,眼神平静。自己和钱逐玉聊天,他也只静静听着,不打岔也不多问,十分安静。

威强睿德号奇皇,事易时移改旧章。削弱诸侯弹醉曲,加强帝政唱双簧。独尊儒术如天意,操守三纲又五常。千古评君无定论,神龙魔鬼一人当。(一首赞美汉武帝的诗,我随便找的,大家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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