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灵界秘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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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少宗主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威压。”顾小黎忐忑不安地回答，并递给他一壶灵液。
“威压？”顾千帆微微一愣，旋即记起刚才的经历，推测这或许正是其变化的根源所在。
“今夜无需派人送餐进来，我要闭关修炼一整晚。另外，明日辰时，请你唤顾晨前来。”顾千帆欲查明真相，遂遣走了顾小黎。
顾小黎恭敬地点点头，乖巧地整理一番后悄然离开了顾千帆的居所。
待顾小黎离去后，顾千帆立刻返回卧室，紧闭门窗，盘膝坐在榻上，凝神内观。
几乎是瞬间，他进入了识海之内，将今日奇异遭遇原原本本讲述给了守护在识海内的四圣兽。而后，他请教四圣兽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说你看到了一双眼睛，随后那双眼睛融入了你的身体？”青龙听完叙述后追问。
顾千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四圣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商讨良久。顾千帆则静静地在一旁等待他们的答案。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探讨后，青龙看向顾千帆，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你真正隐藏的天赋神通或许已经觉醒。”
“天赋神通？不至于吧，联邦的历史记载中，觉醒天赋神通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又怎可能成为其中之一？”顾千帆满脸愕然，他对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尽管外界传言他已经觉醒了天赋神通，但那些所谓的神通其实都是得益于星宿之力以及四圣兽的帮助，他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天赋神通……
“资质稀薄，并非意味着无法觉醒灵根，实际上，在那遗落之地之外，灵根觉醒的概率可要高出许多，大约每十万人口中就有三人能有幸觉醒，故而你拥有灵根并非异事。”青龙如是阐述。
“但我已经修炼了许久，还能有机会觉醒灵根么？”顾千帆满心疑惑。
“灵根觉醒，与修为高低无关，关键在于如何触动那个契机。有些人或许终生寻觅不到唤醒灵根的方法，因此终身都无法觉醒；也有人自出生起便满足了触发条件，从而直接显现灵根。”青龙继续解释，“更有传说指出，人族人人皆有潜藏的灵根，只不过能够成功觉醒之人寥寥无几。一旦人族找到了百分之百激发灵根的秘密，我们人族必将傲立于万族之首。”
“真的假的？人族竟如此可怕？”顾千帆满脸惊异。
“起初确实无人信此言论，然而自从太古纪元以来，此类观点日益增多，加之不少被认为绝无灵根觉醒可能的人族，竟然突现灵根，使得这个说法愈发显得真实可信。昔日太古大战，此因素亦是其中之一。未觉醒灵根的人族固然不可轻视，然而一旦他们觉醒了灵根，哪怕修炼资质再差，也能变得极度强横。”青龙言辞坚定。
“这么说，我是已经觉醒了灵根，为何我却毫无感知？”顾千帆不解地问。
“人族的灵根，唯有觉醒者自行发掘其奥秘，他人难以插手。”青龙回答道。
“既然你说你看到一双眼睛，何妨试着向那双眼睛输入真元试一试？”一旁的朱雀提出了建议。
“真元注入眼眸？这风险太大了吧。”顾千帆面露惧色，毕竟眼部乃人体最为脆弱之处，稍有不慎，真元过盛必会对其造成严重损害。他刚刚经历了双眼疼痛的折磨，此刻自然对此颇有抵触。
“一点点来，应当不会有大碍，况且你真的就不想知道你觉醒的究竟是何种灵根？”白虎劝说着。
“好吧，我试试看。”顾千帆微微点头，心意一动，退出识海返回肉身。
“呼——”
躺在床上，顾千帆缓缓睁开双目，长长舒了一口气。
犹豫了片刻，顾千帆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微薄的真元，小心翼翼地沿着经络朝双眼汇聚而去。
令他意外的是，并未感受到预想中的剧痛，反而是透出丝丝凉意。
感受到这份清凉之后，顾千帆胆子渐渐壮了起来，加大了一点真元注入的力度。
随着两股真元汇入眼眸，顾千帆随手拿起床头的铜镜自照，却发现双眼并无任何异变。
顾千帆并未放弃，继续增加真元注入的数量……
很快，顾千帆便震惊地察觉到，自身这双瞳孔，在他勇猛无畏地灌注真元力之后，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除了些许寒凉之感，别无他变。
目睹注入的真元力并无丝毫作用，顾千帆紧咬牙关，决定如常调动真元，海量的真元力如同洪流般涌向他的双眸深处。
随着大量真元力涌入，顾千帆在灵照镜中发现，他的双目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不多时，在顾千帆惊骇的眼神中，镜中的他，一双眼睛赫然化为了传说中的“天地之眼”，璀璨又神秘。
此时，一股信息自双眼传入顾千帆的脑海：“天地之眼，借天地本源之力所化的瞳术，能洞悉万物本源，融合所有能量物质。”
虽只有寥寥数语，但其蕴含的信息却令人悚然。即便刚刚接触这天地之眼，顾千帆已对其诸多用途浮想联翩。
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往天地之眼中灌输真元力，只见那眼中的几个光点开始疾速旋转，化作三条耀眼的光带。
当顾千帆将目光凝聚于眼前的灵照镜之上，他陡然发现，镜子竟然开始解构蒸发，最终彻底消失无踪。
“这……”
顾千帆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他未曾料到天地之眼竟有这般奇异力量。
然而惊愕之余，顾千帆感受到体内传来一阵虚弱感。探查之下，发现原本饱满的真元力已不足三成，这意味着刚才发动天地之眼，他损耗了逾七成的真元。
这巨大的消耗令顾千帆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耗费真元的能力，确实非寻常人所能承受。然而平静下来后他也明白，正如世间法则所言，强大的力量必然伴随着相应的巨大消耗，否则便是逆天之举。
心中释然，顾千帆愉悦地返回识海，将此事告知四位图腾神兽，它们皆对此感到震撼不已。
“这种天赋神通，我等闻所未闻。”青龙感慨道。
“人族果真是得天眷顾的种族，我们难以企及。”朱雀亦不禁赞叹。
与四位图腾神兽分享完这段经历后，顾千帆的心情格外舒畅。他知道，这天地之眼无疑是他手中最强大的底牌之一，务必妥善保管。
心满意足地返回肉身，顾千帆立刻开始修炼，努力恢复先前消耗掉的真元力。
次日清晨，顾千帆用罢早餐，顾晨匆匆赶到。
“少主，顾小黎说您找我？”顾晨询问道。
“没错。”顾千帆点点头，并请顾晨进入屋内。
“我记得咱们家族每月都有资源分配吧？”顾千帆问。
“是的。”顾晨点头应道。
“那就这样安排吧，从下个月起，顾天道那一脉的小辈，就不再分配资源，全部累积到年底比试的奖赏中。”顾千帆吩咐道。
“此言……”顾晨神色微变，未料到顾千帆竟会下达如此指令：“少宗主，这其中有何因由？缘何会对天道祖师采取此举？”
尽管这般询问，但顾晨内心深处亦是暗自庆幸，幸亏他并非属于顾天道那一脉，否则处境堪忧。
“针对？”顾千帆冷笑一声：“谁又在针对他呢？只不过老夫以为，一位族老若能腾出工夫关注吾之婚缘之事，倒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家后辈才是，以免在顾氏家族中太过清闲无事可做。”
从顾千帆的话语之中，顾晨大致领会了他的意图——原来情形竟是如此。
“然而少宗主，这般明目张胆之举，是否会动摇顾氏一族的根基稳固？”顾晨忧虑地问道。
“稳固？那是相对于顾天道一脉而言，并非我等所虑。我仅是在行使应有之权，行我能行之事而已。更何况，我等将多余的资源分配给你们，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顾千帆望向顾晨。
一旦顾天道一脉失去资源扶持，在拥有资源的旁系分支面前，注定将会被无情超越。最终，那场较量中的奖励，也与顾天道一脉再无瓜葛。
除非顾晨等人所在的分支真个弱到连毫无资源的同辈都难以抗衡，那样的话，顾千帆便无话可说。至于顾氏一族的安稳以及顾天道的念头，顾千帆并不愿过多干涉，上有顾天胜及武婉婉两位长辈坐镇，自然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