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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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 ！”回到客栈 ，陌沫在房间找到秦锦赋 ，高兴的喊道 。
“去哪儿了 ？”秦锦赋正低头整理着两人的衣物 ，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
“大胡子 ，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陌沫兴奋的凑到秦锦赋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捡着钱了 ？”秦锦赋轻笑 ，不以为意 。
“呵呵 ，何止是捡着钱了 ？”陌沫却得意洋洋的一抬下巴 。
“好吧 ，那你说说 ，你的天大的好消息是什么 ？”秦锦赋被陌沫的模样逗笑 ，在凳子上 ，看向陌沫 ，一副洗耳恭听的语气问道 。
“你知道刚刚我出去 ，遇到什么了吗 ？”陌沫自然的往秦锦赋大腿上一坐 ，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
“遇到财神下凡了 ？”秦锦赋配合的问道 。
“呵呵呵 ，谁说不是财神呢 ？”陌沫喜滋滋的笑起来 。
“小沫 ，我是谁 ？”陌沫失了忆，别说别人 ，就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自己 ，陌沫的记忆中 ，没有任何曾经见过的人 ，而且在这座城里 ，陌沫压根就不认识任何人 ，当然除了吕安那小子 ，但是吕安此时根本就不在陌沫的记忆之中 ，可是陌沫现在所说的话 ，俨然就是遇到有钱人的模样，难道是陌沫想起了什么吗 ？还是……想起了吕安 ？
“大胡子啊 。”陌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然后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秦锦赋 ，似乎在怀疑秦锦赋是不是也失忆了 ，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
“名字？”秦锦赋再问 。
“名字 ？ ……”陌沫一愣 ，然后翻着眼睛努力想了想——她只记得大胡子啊 ，但是大胡子叫什么 ？她好像真没注意过 ？
“呵 ……没事 ，你遇到谁了 ？”秦锦赋被陌沫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只要没想起吕安 ，秦锦赋倒是稍稍放下心 ，秦锦赋轻笑着拉回了正题 。
“嘻嘻 ，我遇到钱庄的少庄主了 ，他还说想跟我交朋友 ，要是有需要 ，可以随时去找他 ，大胡子 ，是钱庄耶 ！我们要有很多钱啦 ！”陌沫欢喜的回答道 。
“……”秦锦赋嘴角的微笑还来不及收回去 ，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真是怕什么 ，来什么 ！
“大胡子，你难道不高兴吗 ？是钱庄耶 ！有好多好多钱的钱庄耶 ！”陌沫诧异的看着秦锦赋的反应 ，意外的问道 。
“他告诉你他叫什么了吗 ？”秦锦赋将陌沫从身上抱了下来，让她自己坐在一根凳子上 ，淡淡的问道 。
“呃 ……叫、叫吕什么来着 ？”陌沫努力回想着 ，那个人好像是说过他叫什么的 ，但是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
“小沫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锦赋突然提议道 。
“什么故事呀 ？”陌沫瞬间来了兴趣 ，瞬间就将回想那个自称是钱庄少庄主的男人叫什么名字的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
“说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特别有钱的地主 ，他有一个儿子 ，但是那个孩子从小就锦衣玉食 ，整天不务正业 ，玩物丧志 ，后来 ，实在太无聊了 ，他就想了一个办法，让自己的恶趣味得到满足 。”秦锦赋一本正经的说道 。
“什么办法呀 ？”陌沫兴致勃勃的问道 。
“就是诱骗一些小姑娘 ，关起来 ，然后挖掉那些被抓起来的姑娘的眼睛 ，再拔掉她们的舌头 ，然后烧一口大锅 ，里面倒入油 ，将人丢进去 ，炸得嘎嘣脆 ，模拟地狱 。”秦锦赋继续说道 。
“…… ？ ！”陌沫瞪大了双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还要拔舌头 ？！
“小沫 ，江湖险恶 ，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知道吗 ？”看到陌沫的反应 ，秦锦赋满意的叮嘱道 。
“嗯嗯 ！”陌沫立刻一本正经的用力点头 。
“乖 ，把衣服拿去房间 ，带你去吃饭 。”秦锦赋心满意足的将陌沫的衣服递给陌沫 。
“我不想吃肉 。”陌沫乖乖伸手接过自己的衣服 ，突然看着秦锦赋 ，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说道 。
“……吃一盘 ？”秦锦赋顿了顿 ，伸出一根手指 。
“就一盘 ！”陌沫强调道 。
“嗯 。”秦锦赋失笑道 。
“呵呵 。”陌沫这才欢欢喜喜的抱着被秦锦赋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放好衣服 ，两人就一起下楼准备吃饭 ——
菜很简单 ，两菜一汤 ，一盘青菜 ，一盘酥肉，一碗银耳汤 。
“……”秦锦赋第一口就夹了一块酥肉 ，想要尝尝味道怎么样 ，符不符合陌沫的口味 。
“……”陌沫拿着筷子 ，也准备夹酥肉 ，可是刚看到秦锦赋一口咬下去 ，一声脆响 ，手瞬间就顿在了半路上 。
“小沫 ，尝尝 ，挺好吃的 。”见陌沫只夹了一颗青菜 ，就低头扒饭 ，秦锦赋提醒道 。
“……”陌沫看了看就摆在面前的酥肉 ，咽了咽口水 ，一脸的为难 。
“怎么了 ？”秦锦赋好奇的问道 。
“我不想 ……”陌沫委屈巴巴的低声嘟囔着 ，一脸的不情愿 。
“你尝一尝 ，味道真的很好 。”陌沫什么口味 ，秦锦赋自然很清楚 ，只要陌沫吃一口 ，她肯定会喜欢的 ，可是秦锦赋有些不理解 ，陌沫为什么一口也不愿意吃 ？
“……”陌沫摇摇头 ，低头看着碗里的饭 ，突然也觉得吃不下去了 。
“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锦赋担心的问道 。
“……”陌沫摇摇头 。
“那么 ……你想吃点什么 ？”秦锦赋又认真看了看炸得金黄酥脆的酥肉，难道是看着不好吃 ？顿了顿 ，秦锦赋又问道 。
“……”陌沫还是摇摇头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
“小沫 ，你怎么了 ？”秦锦赋担心的伸手探了探陌沫的额头 ，看看陌沫是不是身体不适 ，明明下楼前都还好好的，一路上 ，他们也没吃什么 ，这都大中午了 ，哪有不饿的 ？
“嘎嘣脆吗 ？”陌沫又看了看面前的酥肉 ，又看向秦锦赋 ，小心的问道 。
“嗯 ，脆 。”秦锦赋如实回答道 。
“……”陌沫又看看酥肉 ，一脸的抗拒 。
“不然你尝一口 ？不喜欢我们就换 ？”秦锦赋问道 。
“……”陌沫撅着小嘴 ，将酥肉连着盘子推得远远地 。
“一口都不要试试吗 ？”秦锦赋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陌沫多少是有些挑食 ，可是也从来没有过一盘菜连碰都不碰一下的 。
“……”陌沫肯定的摇摇头 。
“能告诉我不喜欢的理由吗 ？”秦锦赋问道 。
“……”陌沫看了看周围吃饭聊天的人 ，咬咬唇 。
“嗯 ？”秦锦赋也跟着看了一眼 ，可是一切再正常不过 ，秦锦赋再次问道 。
“……”陌沫又看看店老板 ，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秦锦赋勾勾手指 。
“怎么了 ？”秦锦赋莫名 ，但还是配合的将耳朵凑到了陌沫嘴边问道 。
“大胡子，你说 ……人炸脆了，是不是也这样 ？一口咬下去 ，还会掉渣 ？”陌沫贴近秦锦赋的耳朵 ，轻轻音儿的询问道 。
“……？”秦锦赋一愣 。
“——噗 ……小二 ，再上一盘鱼 。”顿了半晌 ，秦锦赋突然就笑喷了 。
“好嘞 ！”小二答应一声 。
“小沫 ，你说的很有道理 。”秦锦赋稍微敛了敛笑 ，故作一脸认真的对陌沫说道 。
“嗯嗯 ！”陌沫一脸笃定的点头 ，坚信那盘酥肉里 ，炸的就是人 。
“……”秦锦赋低头大口吃饭 ，可是低下的脸 ，眼里的笑意已经快要溢出眼眶 ——沫小沫 ，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
秦锦赋也是没想到 ，他只是故意说的可怕一些 ，想要让陌沫远离吕安而已，谁知道陌沫能往菜上想 ？这让秦锦赋欣慰陌沫信了自己的话的同时 ，也有些哭笑不得 ，还好他没说 ，将人丢进油锅 ，像鱼一样 ，炸至两面金黄 ……
“——哟 ！少庄主 ，稀客啊稀客 ，您今日怎的有空光临小店呀 ？”正在这时候 ，店老板一声热情洋溢的招呼声 ，将秦锦赋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
“……”吕安还未搭话 ，视线却在半空跟秦锦赋的目光相遇了 。
“小沫 ，要是胃口不太好 ，先回去休息会儿 ？晚点儿带你上街给你买糖人 ？”秦锦赋回头 ，柔声对陌沫说道 。
“嗯 。”陌沫也看到了吕安 ，陌沫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 ，在看到吕安后的第二眼 ，她就不自觉的看向了桌子边缘的那盘酥肉 ，听到秦锦赋的话 ，陌沫也想远离吕安 ，点点头 ，转身就上了楼 ，头都没回 。
“——姓秦的 ，你 ……”吕安看到秦锦赋满头的白发 ，显然也是始料未及 。
“坐 。”秦锦赋淡淡的笑了笑 ，伸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空位 。
“她、她是小蘑菇 ？”吕安在秦锦赋身边坐下 ，试探性的问道 。
原本 ，他只是想要来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多跟‘沫小沫’说上两句话，或者哪怕能多看她一眼 ，吕安的心里也能多少欣慰一些 ，但是，吕安侍是万万没想到 ，能在这儿遇到秦锦赋 ，甚至还跟‘沫小沫’在一起 ？那这个‘沫小沫’岂不就是 ……
“她从悬崖跳了下去 ，失忆了 。”秦锦赋平静的回答道 。
“掉下悬崖 ？ ！那你 ……”吕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锦赋满头的白发 。
“呵……”秦锦赋淡笑着摇了摇头 。
“所以 ……小蘑菇 ……是 ……”吕安张了嘴 ，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个人 ，甚至是像陌沫那样武功平平的人 ，从悬崖掉下去 ，多半是九死一生的多 ，吕安也是习武之人 ，秦锦赋如今这副模样 ，他自然很清楚 ，秦锦赋一定是为了救陌沫 ，散尽了自己的内力 ……
“感谢你曾经陪伴在小沫身边 ，但是 ，今后 ，我会照顾好她 ，除非我死 ，否则我再也不会放手 。”秦锦赋看向吕安 ，一字一句的说道 。
“……”吕安看着秦锦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跟秦锦赋宣战 。
“呵 ……原来铁树也会开花啊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了许久 ，半晌 ，吕安突然轻笑出声 。
“喝一杯吗 ？”秦锦赋也笑了笑 ，提议道 。
他与吕安 ，本是冤家路窄 ，互相看不顺眼 ，但是对于陌沫 ，秦锦赋一直知道 ，吕安对陌沫的好 ，一直都是真心的 。
“好啊 ，小二 ，来两坛好酒 ！”吕安欣然答应 ，豪爽的冲小二喊了一声 。
在这家小小的客栈里 ，两个曾经眼不看为净的仇敌 ，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了一起 。
在一口接一口的酒坛中 ，吕安彻底释怀了 ——陌沫忘记了秦锦赋曾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而秦锦赋这棵铁树终于放下了他那些所有的迂腐与理智 ，陌沫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吕安也该放手 ，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空了 ，姓秦的 ，你一定要好好爱护小蘑菇 ，最后 ，祝你们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
吕安离开客栈的时候 ，哈哈大笑 ，秦锦赋上楼的时候，也跌跌撞撞——
“砰 ……”秦锦赋摇摇晃晃 ，直接一把推开了陌沫的房门 。
“…… ？！大、大胡子 ，你……你、你喝酒了 ？”陌沫正在桌边研究偷偷买回来的小人书， 冷不丁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一大跳 ，刚一回头 ，就看到秦锦赋脚步虚浮的走进来了，陌沫连忙心虚的将小人书顺手塞进了被子里 ，走到秦锦赋面前 ，闻到秦锦赋身上浓郁的酒香 ，陌沫疑惑的问道 。
记忆中，秦锦赋从未喝过酒 ，陌沫还以为大胡子不会喝酒呢 。
不过，虽然会喝 ，但是显然酒量着实不怎么样嘛 ，看这路都走不稳了 ！
“沫 ，我 ……”秦锦赋伸手扶住桌子 ，撑着自己的身体 ，秦锦赋抬头看着陌沫 ，似乎想说什么 ，话没说清楚 ，就伸手在衣襟里不知道倒腾着什么 。
“你、你站稳 ，你想找什么 ？”陌沫见秦锦赋一只手扶着桌子 ，一只手就往衣襟里摸来摸去 ，仅仅靠着一只手支撑着整个身子 ，似乎有些不平衡 ，感觉随时会摔地上一般 ，陌沫连忙扶住秦锦赋 ，好奇的问道 。
“我……我喜欢你 ……沫 ……我好喜欢……”秦锦赋有些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似乎终于摸到了要找的东西 。
“大、大胡 ……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陌沫闻言 ，瞬间害羞得不行 ，可是，还不等陌沫脸红 ，秦锦赋突然从衣襟里 ，拔出了一把匕首，陌沫的脸还没来得及害羞得一片粉红 ，倒是被秦锦赋当场吓得一阵煞白 ，陌沫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奈何她刚刚扶着秦锦赋 ，以防止秦锦赋摔倒 ，身体刚一退 ，后背就直接抵在了桌上 。
“从将军府离开那日……开始，我 ……我就忘不了 ……忘不了 ……可、可山鸡怎能 ……怎能配凤凰 ……我、我都不敢告诉别人 ……她、她跟我说 ，她对我一见钟情 ，呵呵 ……”秦锦赋断断续续 ，口齿不清 ，语无伦次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笑 ，而手里的匕首 ，照着自己的脸就一通刷刷刷 。
“大、大、大胡子你小、小心点你、你的刀 ……”陌沫听得一脸莫名 ，只是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 ，在秦锦赋脸上刷刷刷 ，陌沫是看得心惊胆战 ，真担心他一个不小心 ，给自己脸上来一刀 ……
“我、我怎么舍得 ……舍得把你送人……我不 ……我不甘心的 ……”可是秦锦赋此时大脑一片浑浊 ，逻辑混乱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只剩下的瞳孔也有几分涣散 ，可是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虽然他连陌沫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 ，手上的动作倒是一刻不停 。
“ ……”陌沫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秦锦赋 ，看着不断落下的胡子 ，看着一张陌生的脸 ，一点一点的在她眼里呈现 ，看着他挺立的鼻梁 ，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还有那张淡粉色的唇 ，颜色微深的唇线 ……
“苏、苏牧喜欢你 ……吕、吕安也喜欢你 ……我想 ……我想把你藏起来 ……让你、你只属于我 ……别人看一眼我、我都不让 ……”一只眼可能真的是有些不方便的， 也可能是酒精多少还是有些麻醉神经的作用 ，因为刮掉脸上最后一根胡子的时候 ，秦锦赋几乎不受大脑控制的 ，低头就往陌沫脸上亲了上去 ，或许他原本是想亲嘴的 ，但是位置没看准 ，而且好像也没发现 ，陌沫脸上还挂着白纱 ，所以他一口亲下去 ，就是隔着白沙亲在陌沫的脸蛋上 。
“……”陌沫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 ，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这一次，再也没有大胡子扎得她的脸很痛 ，让她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咬大胡子 ，也让他痛 ，她一直认为大胡子又老又丑 ，可是眼前这张陌生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好看 ，鼻梁那么高 ，眼睑狭长 ，剑眉又黑又浓，唇上浅浅的的粉色好像都是甜的 ……
“爱你 ……很爱你 ……”秦锦赋目光涣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低低的呢喃 ，酒精终究将他彻底麻醉 ，秦锦赋刚闭上眼 ，就一头歪在了陌沫肩上 ，没了反应 。
“哎哎 ……”陌沫连忙伸手扶住秦锦赋的身体 ，然后卯足了劲儿的 ，努力将这大块头拖上床 ——
“呼呼 ……”只是将秦锦赋的上半身搬上床 ，陌沫就已经累得脸红脖子粗 ，缓了一会儿 ，陌沫继续将秦锦赋的双腿搬上床 ，为他脱了鞋袜 ，盖上了被子 。
“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 ，该你醉 ！”陌沫坐在床边 ，看着沉睡中的秦锦赋 ，陌沫嘟哝了一句 。
“……”可是看着眼前这张脸 ，陌沫却微微有些失神。
“长得还是有鼻子有眼的 ……说那么多好听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呵呵 ……”陌沫小心的伸手 ，一点一点的划过秦锦赋的五官，划到人中的地方突然就停下了 。
“沫 ……”陌沫伸手摘下白沙 ，然后小心翼翼的俯下身 ，主动往那张粉红的唇瓣上吻了下去 ，就在陌沫的唇贴上的第二秒 ，秦锦赋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微微抬头 ，一声呢喃刚划过喉咙 ，两唇已紧紧相贴 。
“…… ！”陌沫一下退开 ，看着秦锦赋毫无要醒的意思 ，陌沫捂住自己的嘴 ，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陌沫伸手拍拍自己感觉烫得好似要烧起来的脸颊一下 ，咬了咬唇 ，就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