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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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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顾皖卿气势汹汹的将云月笙抱回房里,期间一直冷着一张脸,云月笙唤了他好几声顾皖卿都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边,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云月笙提高音量质问,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还剜了顾皖卿一眼

顾皖卿险些就气笑了,云月笙明明知道他在气什么,还故作不知,也不知道哄哄他

他将人放在小憩的塌椅上,云月笙屁股刚坐好,少年就弯腰倾身而下,微拱着背脊,像只野性难驯的猛兽,眼中幽暗深沉

顾皖卿掐住云月笙的细腰,唇瓣在她耳畔似有若无的磨蹭,吐出一股又一股灼人热气

“殿下好手段呐!你是什么时候收服谢忱的,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这几日顾皖卿一直守着云月笙,却丝毫没有察觉云月笙有任何动作,每日只是病怯怯的躺在床上,连话都不太想说

他以为云月笙是难受得不想理任何事情,却不想云月笙瞒着他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还没告诉他

顾皖卿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音色也就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说好了吗?姐姐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我都会帮你,姐姐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他有些粗暴的吻在云月笙脖颈上,细细吸允发泄,缓解自己心底的醋意,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像个外人,被云月笙排斥在外,这种感觉让顾皖卿难受极了

云月笙眼角绯红的去推他,顾皖卿却向焊在了她身上,怎么都推不动,脖间越来越样,感受到顾皖卿有向下吻的趋势,她调笑着转移少年的注意力

“哈~痒嘛,世子别闹了”

顾皖卿听着云月笙笑声欢愉,不由的眉头皱起,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云月笙

“你还笑得出来?我哪里不好,值得姐姐如此防范?”

顾皖卿耷拉着眉眼,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云月笙抬手揉着他的脑袋为他顺毛

“姐姐也是刚刚才知晓的,谢忱被宋或安策反了”

云月笙先前并不知晓谢忱的事,她原本是打算让上官澜来咬霍邱华的,虽然说上官澜曾是云月笙的近侍,百姓会有所不信,但再加上李嬷嬷的证词,世人应当能瞧清楚太后与霍家的道貌岸然了

却不想宋或安提前来报信,说谢忱会帮她当堂咬定太后,才会有后来这么大的反转,霍家在宋或安同她的里应外合下轰然倒塌,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再有

宋或安就像一朵由云月笙亲手养大的食人花,她只管养好,然后送进霍家的庭院,再然后宋或安如何手段,云月笙其实是不太过问的

她只需要确定一点,就是宋或安恨毒了霍家,无论表面上如何亲和,背地里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掐断霍家命脉,让他们万劫不复

顾皖卿听见云月笙的话,心里的郁结才散去些许,云月笙并没有背着他与谢忱来往,这让他宽心不少,至少云月笙没有准备在他面前伪装

但是一想到喻城知晓她那么多事,而自己却并不知道,顾皖卿还是难过

“其实姐姐还是不信我是吗?所以才会什么都不同我讲,今日姐姐是不是还想看看,我对你能维护到何等地步?”

顾皖卿还算是了解云月笙的,她惯会步步为营,试探人心,今日这一遭瞒着他,多半也是带着目的,要么是试探,要么就是敲打

云月笙并没有反驳,而是掐住顾皖卿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小姑娘眼里的恶劣慢慢浮现出来,音色却甜腻得直让人想奋不顾身

“世子每日在本宫这院里使反间计,得些教训不为过吧?本宫也只是想看看,世子究竟有几分真心诚意而已”

她确实是想教训一下顾皖卿,顾皖卿试图想弄死云不悔,对喻城迦镜等人也是暗地里跃跃欲试的下绊子,她若再不敲打两下,这人翅膀就要硬了

“本宫同世子说过不止一次,本宫的人,不能动!”

云月笙眼里的凉薄像一根针,扎得顾皖卿浑身难受,她就这样赤裸裸的将一切说开,完全不害怕自己生气,也不害怕自己因此与她背道而驰

“姐姐啊!你真是。。。。”

顾皖卿将头轻轻抵在云月笙肩头,伸出手掌捂住自己难看的脸色,语气无奈至极

“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啊!”

他有时候真的想凶凶云月笙,让她知道畏惧,然后乖乖听话。可云月笙这样的身份,性子又完全受不了委屈,顾皖卿根本不敢有丝毫厉色,否则云月笙就会头也不回的抛弃他

可顾皖卿现在在云月笙面前毫无威慑力,云月笙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几个男人之间,还要管着他不对几人出手,顾皖卿想想就憋屈的不行

“姐姐大概不记得了,当初你先遇见的人并非喻城而是我啊,为什么你对他能如此亲近,却不能打开心扉的对我呢?姐姐好冷的心,皖卿怎么都捂不热,好难受~”

顾皖卿抱着云月笙腰肢摇晃,试图得到她的一丝怜悯,云月笙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任由他在自己身在撒娇,没有理会

他等了好半天都没等来云月笙的安抚,眼底有一丝戾气闪过,不过很快又被他收敛起来

顾皖卿顿了还就才抬头,定定的看着云月笙,委屈求全般给出云月笙想要的答案

“成婚前,我至多容忍他们到成婚前,姐姐将京都的局势安定好,成婚后我就带你回西临,远离他们,也远离朝堂的纷扰,好不好?”

这是顾皖卿最后的底线了,他绝没有办法在得到云月笙后,还眼睁睁看着她与其他男人亲昵,至于成婚前的日子,就当是对云月笙最后的放纵吧

云月笙挑眉,奖励般吻了吻顾皖卿俊朗的侧脸,搂住他脖子笑出声

“哈,世子都这样说了,那本宫就如你所愿吧!”

小姑娘甜乎乎的语气,让顾皖卿的脸色急速回暖,他哑着嗓子哄她

“以后不许叫世子了,叫皖卿”

“皖卿~”云月笙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叫出口,声音甜腻腻软乎乎的,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叫的顾皖卿骨头都苏了

她可太知道如何驯服男人了,打一巴掌再喂颗糖这种手段,用得不要太妙

“乖宝贝~”顾皖卿完全没有意识到云月笙在试图驯服他,或者说他知道,却心甘情愿被她驯服

少年此时喉结滚动,急吼吼的扑倒云月笙,与她吻到一处

云月笙没有拒绝,反而素手勾缠上顾皖卿的脖子,在他怀里发出含糊的颤音,一双眼睛里氤氲着薄雾,眼角湿漉漉的勾着顾皖卿

“别看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顾皖卿只觉得要命,想蒙住云月笙蛊惑人的双眼,却又舍不得。

云月笙情动的时候眼睛总是直直望向对方,像是满眼都是对方,再也容不下其他,被这样盯着,神仙也挡不住

“姐姐,可以吗?”

他一边问,一边试探着往下吻去

“呜~”云月笙没有回答,只是半眯着眼睛,脸颊耳朵都羞红一片,叫唤的时候猩红糜烂的舌头忍不住吐出一截

顾皖卿不再犹豫,起身将人抱起放在床上,然后边吻边解开云月笙的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光裸的后背。。。。

云月笙的腰肢盈盈一握,顾皖卿只是稍微使劲揉捏了片刻,便留下大片红痕

小姑娘白玉般的小脚绷直乱踢,有一下没一下踢在顾皖卿精壮的腰肢上,还抽抽搭搭的控诉,音色奔溃颤抖

“呜~走开,你松开我嘛~”

顾皖卿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不耐的紧洺薄唇,眼底全是暗沉欲望,却不得不生生克制住体内喷涌而出的火焰,轻哄云月笙

“宝贝乖一点,忍着!”

少年说完便吻住云月笙的红唇,眼底爱意快要溢出来了,云月笙彻彻底底属于他了,这个认知让顾皖卿兴奋得大脑充血

云月笙像个无助的小鹿,在床上发出甜腻又脆弱的哭喊,一遍又一遍祈求顾皖卿

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双眼发直,整个人沉溺在情欲中,像烂熟的甜桃,让顾皖卿眼底掠起疯狂

少年嘴上说着好,却依旧不放过她

最后小姑娘睡着了,顾皖卿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才松口气

虽然云月笙的伤口已经结痂,但他不敢大意

他因为身体里的毒,一沾到云月笙就很难控制住欲望,万幸没有伤到云月笙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被窝里,眼角还挂着泪,看着是被欺负狠了,身上是乱七八糟的痕迹,她不安的睡着,像只脆弱无辜的雏鸟

顾皖卿俯身安抚的吻了吻云月笙额头,他眸光幽深,眼底满是虎视眈眈的占有欲

“云月笙,你是我的”

不管你又多滥情,最后都将是我一个人的

云月笙明明在沉睡,却还是被少年侵略般音色烫了一下,又抽抽搭搭着开始呓语

“哇~走开”

“好,我走开”顾皖卿摇着头附和,语气宠溺得要命,起身去了水房,亲自伺候云月笙擦干净身体,然后自己也洗干净,清清爽爽的抱着云月笙入眠,幸福的要命

有人欢喜有人愁,霍邱华急匆匆回府,便大骂了宋或安一顿,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宋或安识人不明被谢忱欺骗上,俨然一副惹急了的疯狗模样,宋或安则是好脾气安抚,还替霍家上下打点,试图挽回名声

而皇宫门口围满了百姓,他们举旗挟制太后,要求太后给他们说法,毕竟天灾带走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总要有人为此负责,云月笙等人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人群日复一日的庞大,最后就连许多朝中大臣都上奏弹劾

太后压了许多天,却怎么也压不住百姓的反抗,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民怨,眼看着众人有暴动的趋势,太后不得已下诏书,说要撤帘还政,然后移居华光寺,亲自向天神忏悔

对此云月笙只是嗤笑一句

“未曾赎罪之人,有何面目侍奉三清?”

不过太后那道旨意一出,她与霍家便彻底跨了,高楼坍塌,地下的恶鬼便会群起而攻之,如今除了宋或安还在朝苦苦支撑,霍家几乎是一片灰败,宋或安成了霍家最后的救命稻草,却不知能维持到几时呢?

草长莺飞二月天,随着霍家的沉寂,太后开始做小伏低,一遍遍召见云月笙,试图在她离京之前同云月笙重修旧好,云月笙却将她的人同礼物全部婉拒在了门口,连面都懒得见

太后无奈只能想来个让云月笙不得不出门的法子,就是春闱。云月笙作为南朝如今的执政者,春闱这样的事,没有理由回避,太后便提前了春闱的日子,春分都还没到,就安排好了行程

云月笙收到邀贴的时候什么都没说,笑着答应下来,第二日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带着云不悔上了马车

顾皖卿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面色难看的掀起车帘直接坐上马车,将云月笙搂进怀里,语气有些担心

“太后此举摆明了就是鸿门宴,要不姐姐还是别去了,你伤才刚好,别又被那疯婆子暗害了”

云月笙摇摇头,面色淡定的安抚顾皖卿

“太后已黔驴技穷,可她却不是个肯甘心的主,必定会与我挣个你死我活,此番春闱,她与霍家大概是想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说到这小姑娘语气带着些玩味

“这坑是给我挖的,我若不去,她又怎么能显露出狼子野心呢?”

顾皖卿知道再怎样劝也劝不住的,云月笙铁了心要拿自己当饵吊太后,他也只能从旁护着了

喻城也在行列之中,几人慢慢悠悠到猎场的时候,场上已经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几乎是京都的贵族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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