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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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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包间的红衣男子猛的换了个坐姿,浑身颤栗,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看了看精神的身下,啧了一声,自己真是没出息呀,长公主只一个眼神,他就恬不知耻的兴奋起来

他自虐般的掐了一把,嘴里呢喃着云月笙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撞上桌角

门口响起敲门声,他却无空应答,不知道磕了多久才懒洋洋的叫了一声“进”

顾靖远着一身黑衣蟒袍开门走了进来,看着顾皖卿面色绯红,还带着欲望被满足后的倦意,椅靠在塌上喘息

“你的病好像更重了?”顾靖远面上有些烦躁“因为那个长公主?”

“是啊,是不是很漂亮”顾皖卿开心的介绍“我见她一次,就想她一次”

“此人心机深沉,狠毒冷性,又是霍家血脉,将来必是西临的大患,你还是离她远些,免得伤其自身”

“我若见不到她,才是真的伤身体啊”

顾靖远抬头望着顾皖卿一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模样,眉头紧锁

他们的母亲怀顾皖卿时曾招人暗算,中过魅毒,顾皖卿自出生便带着病症,病发时疯狂暴动,欲望缠身,顾靖远苦寻多年名医也不得跟治

“登基大典已过,我不能在此逗留,即将启程回西临,你在京都小心行事,别太招摇,也别招惹霍家人”

“知道了”顾皖卿应付的答到,视线早就随着那道身影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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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笙其实一进鬼市就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踪迹,只得作罢,刚准备回家,就看见宫里的苏嬷嬷等在马车边

“长公主殿下,太后召见”

云月笙邹起眉头,看来回家睡觉的想法被打破了呀

云月笙随太监直接到了太后宫里,太后正在教导小皇帝云止

“止儿,你是皇上,不可以言行无状,要懂得克己复礼知道吗”太后温声教导,今日朝堂上,小皇帝无聊的同旁边的小太监抓手指玩来的

“皇祖母,孙儿知道了”云止眨着懵懂的眸子,他才十二,正是好动的年纪,可是太后每日都要考教自己,真的好烦,他更想去御花园抓兔子,吃御膳房新做的糕点

云月笙站在门口,曾几何时,她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太后也同样如此教导那人,那人聪慧过人,每日检查功课都优秀异常,太后总是称赞

“拜见皇祖母”云止听的头晕目眩,神游天外,突然听到云月笙的声音,惊喜的尖叫

“阿姐,你来啦”说着就想跳起来去拉她,却被太后按住,只能眨巴着大眼睛欣喜的看着她

“来了就快坐,来人,去沏长公主最爱喝的雨后龙井”太后亲切的招呼云月笙

“祖母,苏嬷嬷说您有事召见”

太后先是叫来了人,把小皇帝带出去玩才缓缓的说

“确实有庄烦心事,唯有月儿,可为哀家分忧一二”

“祖母但说无妨,月儿必定尽心”云月笙做一副乖巧模样

“听说兵变那日,月儿遇袭,西临世子救了你,你后来还放走了一个人?”

云月笙猛的跪下“太后恕罪”

“起来起来,怎么就跪下了”太后笑容和蔼的把云月笙拉起来,“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放了就放了,月儿同那孩子朝夕相处,心有不忍也是正常”

“祖母,此事事出有因,您不是说前太子云曦琅曾察觉九方家私敛财物,偷挪国库,让月儿也暗中查防吗?”

云月笙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的表情“这些年一直没查到,九方家此时穷途末路,或可能去寻这笔财物,东山再起,所以孙儿才斗胆放他,以此查寻”

“原来如此”太后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她教导的孩子

“不说这个,哀家叫你来,是为了西临的事,新帝登基,西临王顾靖远入京朝拜,想向哀家求个恩典,放他弟弟回西临,西临日渐势大,不遵旨意,阳奉阴违。想求这个恩典,哀家恐顾家是有了不臣之心,再纵容下去,必成大患,所以有意削藩”

“削藩之举恐不妥,容易将西临王逼入穷巷,适得其反,更威胁我朝江山”云月笙眯眼分析

太后点点头

“哀家也有此考虑,顾家父母早亡,顾靖远不曾娶妻,与弟弟相依为命,最疼这个弟弟,连世子之位也给了这个弟弟,哀家当初留顾皖卿在京,也是为了留有质子制衡西临王,眼下唯有拿住顾家小儿,才能收回西临疆土”

“正是如此,只是不知,祖母要孙儿做什么?”云月笙顺着太后的话说下去

“听说顾家小儿不仅救了你,还三番四次邀约”太后抚过云月笙的脸,即使已经看惯了这副美貌的皮囊,她还是觉得惊艳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月儿,哀家教过你的”

云月笙心里满是厌恶,她就知道,当初太后让她去处理九方家的时候,也是这般,从小到大,太后就时常对她说“美色美到月儿如此地步,就成了一把锋利的武器”

“月儿明白了” 只是面上还是乖乖应下

“果然,唯有月儿甚得我心,一月后的冬宴,你也来”

“是”

云月笙陪着太后说了会话,又陪着小皇帝到御花园玩了会,才倦怠的回了府,刚踏进前院,应王就急匆匆的来堵她

“混账东西,回家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来看看自己的父亲?”应王云渊指着云月笙的鼻子骂,

云月笙本就心情不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云渊衣衫都不整齐,满身酒味,神情癫狂,更是厌烦至极“云一,把他给我丢远点”

云一上前就要动手,云渊更急了“云月笙,你这小畜生,你眼里还有父女亲情吗?你敢让这些腌臜货碰我?”

云月笙听了目光渐冷“父女亲情?或许父亲的那些庶儿庶女有,本宫可没有,父亲不是也说了,本宫是小畜生啊”说完转头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云月笙坐在案边喝了半天茶,心里还是不痛快的很

“飞絮,去吧今天鬼市的那个玩意儿带过来”

“是”

少年跟着飞絮身后进来,云月笙示意他奉茶,少年端着茶盏跪在云月笙脚边,高举过眉稳稳的递到云月笙面前,恭敬又妥帖

云月笙也不接,就让他保持这个姿势问话“叫什么?”

“奴叫宋或安”

“宋或安?啧”云月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

她接过茶盏,在宋或安收手的时候,把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反过来怪罪宋或安“连杯茶都端不稳?”

宋或安背脊一僵,恭顺的俯身叩首

“长公主恕罪”

云月笙冷冷的指了指地上的碎片“跪上去”,宋或安只得应是,缓缓的挪到瓷片上跪下,瞬间染红了膝盖

少年疼得浑身颤抖,怕叫出声来惊扰云月笙,咬紧了红唇

“会伺候人吗?”不知过了多久,云月笙才懒懒的开口,赤脚踩在了宋或安胸口

宋或安顺势把住云月笙后足,抚过娇嫩的皮肤,少年眼中欲色渐深

另一只手解开自己松垮的腰带,衣物四散,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带着云月笙的脚在自己的腹部游走,情难自持的轻轻喘息

“宋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云月笙嘲讽道,宋或安猛的手中收紧

“宋家自许文官清流,朝堂论述直谏太后何等风光,谁能想象幼子如今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靠卖弄风情苟活?”

宋或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目光吃人的盯着她

云月笙讪笑“你应当也是饱读诗书过来的对吗?”

她声音淡淡的,却字字扎心“男儿应顶天立地,郎君自甘下贱,屈于我这小小女子卧榻,恬不知耻,想来宋老大人在天有灵,该有多痛心啊,你说对不对呀,宋 承 松 ?”

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是为承继松柏之志

这个名字如同千斤重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如今,怎么担得起此名

没错,他确实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受众人践踏凌辱,可这些怪谁?

都是皇帝昏庸,都是霍氏一族为了独揽大权,他兄长蒙冤受屈,宋家一门一百八十三人无一人幸免,上位者视却人命如蝼蚁,说杀就杀

他也曾寒窗苦读十几载,也曾受祖父长辈教诲,身系家族传承,少年意气壮如霓,可是,可是现在

“这才三年时间,你就已经根骨志气皆废,匍匐于仇家脚下也不肯赴死,不肯全了宋氏风骨”

宋或安胸腔都在颤抖,他确实该死,可这个女人,霍家,太后更该死

“让我猜猜,你想干嘛?接近我,接近霍湘,是替宋家平反?还是想屠了霍家,亦或是杀了太后?”

见自己的目的曝光,宋或安不再想听下去,他猛的挺身想站起,眼中满是杀意,他面前的这位也是霍家血脉,太后爪牙,死不足惜

云一一直在暗处留意,见势不对,直接钳制住宋或安。身子被死死按压在瓷片上,宋或安死命挣扎,痛的冷汗直流,他用尽全力挣扎,奈何只是徒劳

云月笙的手指刮过他的脸颊

“敢对本宫不敬,宋或安,你想宋家明天被挖坟掘墓吗?”

“呵,宋家死无全尸,哪来的坟墓?”宋或安咬牙嗤笑,当年宋氏一门被屠尽,他从流放之路逃回京,却见具尸首都找不到,霍家何其残忍

身上伤口血淋淋,云一扯住的手臂撕裂般的痛,痛到麻木,可他的心更麻木,他眸中暗淡,陷入回忆中

兄长失踪,宋府自血海升起,冰冷的刀挥下,父亲的人头就在他面前滚滚落地

他生生抓烂了手臂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时至今日,他依然难以释怀,他苟活至今,只为了清白二字

他也曾听人提起宋家,多是不知情的辱骂

呵,奸佞当道,忠臣蒙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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