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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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虽然力气没有多大,但是他直接砸在了巨马的膝盖处,
巨马只觉得腿部一软然后就跪倒下去,
马背上的巨人战斗素养极强,他很快反应过来,直接舍弃了战马,拎着战斧跳了下来,
骑士落到沙地上,立刻调姿势,站稳身形,
可是来的更快的是许都的第二锤,
“当”
痛击对方膝关节!
成功撂倒,
被放倒在地的巨人,只感觉浑身像是被麻痹住了一样,难以动弹,
不过这种麻痹并非只有毒素带来的那种身体麻痹,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干扰,
他很想起身,他的思维却告诉他躺着吧,躺平多好,
越是躺着,那种精神上带来的愉悦感越多,
如同周末赖床的人一样,越是不起,越是不想起,
就连身体上带来的疼痛都被极致的舒适掩盖过去,他就那样躺着,像是陷进了云端,
自他们诞生以来便从未休息过,每日的战斗厮杀,在哪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中,等待着弱者的只有被分食,
可现在惰怠像是掺杂着毒药蜜糖,即便是知道它如此致命,但仍然无法拒绝,
看着倒地没有战斗力的骑士,许都反手直接敲碎还要冲过来的战马的颅骨,还没等那些致命的火焰从战马的盔甲内泄露出来,许都的阴影变化为漆黑的一团将其拉扯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还没等许都得意,第三名骑士的战斧便到了眼前,
许都险险矮身,侧闪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跑出五米后,调转马头,再次蓄力冲锋,
浑厚的战斧,在他的手中像是玩具一般,
挥,砍,劈,
一气呵成,原本就是体术弱鸡的许都只能躲闪,根本不敢硬抗,
没过多久,许都身上便尽是伤痕,脖子处的那一道劈砍的痕迹,甚至几乎贯穿,
伤口处没有鲜血,只有像是石油一样粘稠的液体外渗,
被撕开的皮肉边缘闪烁着火星,阻碍伤口的修复,
那些填充在类人皮囊下本质几乎要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扭曲蠕动的憎恶与怨恨化作实质,
即便是烈阳笼罩下的沙漠此刻竟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他身体里隐藏的什么从伤口处向外瞥出怨毒的一眼,
即便是从不胆怯,的巨人骑士在此刻也不由的停下了进攻的动作,
原本高举的战斧被他收回胸前,
他不知道这一斧下去对方会不会死,但是他知道这一斧下去他必死,
他谨慎的后退与许都拉开距离,
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滋生,
恐惧,
他从未尝试过的感觉,
本能告诉他,跑!立刻离开!
可是身为骑士的尊严不允许他转身,
即便是死亡,也要是以战士的身份死去,
愈发非人的青年,在那些漆黑彻底流出之前,捂住了伤口,
他掰正头颅,让撕裂的伤口重新合拢,
手指碾压过去,
附骨之蛆般的火星被他尽数磨灭,
碾压过的伤痕重新愈合,只留下一个狰狞丑陋的缝合痕迹,
“我真的很喜欢我这具作为人的身体。”
许都平静的说,
刚才外溢的负面情绪在一瞬间被他重新收拢,
这层缝缝补补的皮囊禁锢住所有的负面情绪,也收留了他最后的人性,
此刻的许都再度掏出怀里剩下的乐章,
全部拍在惰怠之锤上,
乐谱之间的旋律相互干扰,甚至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许都无心去重新梳理杂音,
他横过大锤阻挡住要上去帮忙的赵渊,
“我自己来。”
说完许都提锤便上,
迎头而来的巨锤骑士举斧轻松挡下,
可是附魔过巨锤却被触发,
《刀锋》
掺着杂音的旋律升起,音波化作利刃,攻击向骑士,
“叮叮当当”无数利刃切割向骑士盔甲的接缝处,
高温的血浆从甲缝飙出,那些血液几乎将银白的盔甲完全染红,
不过这伤势也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也就稍微影响一下骑士的行动,并不造成致命伤,
反观许都这边,没有梳理的杂音根本不受许都的控制,
许都的整只胳膊都因为这种恶性的共振而支离破碎,
软绵绵的胳膊无力的下垂在身体的一边,
不过许都根本没有在意,
“胳膊我有的是,咱们可以慢慢玩。”
他甚至还咧开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可是,你能挨我几锤呢?”他换了一只手拿锤,
这次回应他的是骑士的战斧,重斧斩落,许都的大锤格挡,
触发,
《瘟疫流行时期的宴会》,
针对骑士的高热和幻觉齐发,
第三锤,触发,
《在各各他山》,
精神强控,
来自精神上的干扰让骑士的动作越发迟钝,终于许都找到一个破绽,又是一锤,正中骑士头部,
潮水般的惰怠感袭来,第三位骑士,也无力爬起,
此时许都的胳膊已经废了五条,
他啐了一口唾沫,全然不顾乐师的优雅与风度,
浑身破破烂烂的更像是个乞丐,
他抬手将附着在惰怠之锤上的乐谱剥离下来,
只是拎着锤子走到陷入纯粹惰怠之中的两名骑士面前,
他抡起锤头,一下,一下,一下,
机械的反复捶打,骑士的头盔与脑子里的东西都混成了一团,
直到赵渊过来拉住了他,他才扔下了锤子,
“废物,连个音乐家都打不过。”许都对着面目全非的尸体发出嘲讽,
落在地上的锤子化作臃肿的受冕者·惰怠之灵,
它蠕动着烂泥般的身体,将地上巨人的身体一点点完全吞没,
最后只吐出一些它难以消化的铁片,三具巨人被毁尸灭迹,
赵渊有些担心的询问许都,
“你的胳膊怎么办。”
许都翻起一直垂着的眼皮,看着他,
“没事,一会自己就能修复。”
赵渊走到被踩碎的沙地越野旁,他检查着车辆是否还能启动,
很遗憾,发动机油箱都被踩的粉碎,车辆彻底是报废了,
他抬起头,
“报废了。”
许都扯了扯嘴角,像是嫌弃,
“没事,坐马去。”
“坐马?”赵渊疑惑的看着他,马不都被他杀了吗?
许都身下的阴影再次扩大,黑色的泥潭中逐渐出现一匹身披黑布的巨马,黑布边缘缀满了金色的流苏,
“坐它。”许都拍了拍死而复生的大马,
大马亲昵的蹭着许都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