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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成化斗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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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知道袁霆川最近在处理曲家的事情,她乐得轻松,每天吃过早饭,两个孩子去上课,她就去前头拍卖行找个角落一坐,安安心心的给大佬干活。

杜若一边听着拍卖行里叫价的声音,一边看着花园的景色。

“无边落木萧萧下”,秋景怡人,别有一番情致。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走到杜若身边:“杜总,几位老师说新上了一件拍品,想请您过一下眼。”

这是袁霆川的吩咐,最近上拍的古董必须过杜若的眼,她不点头不能上拍,几位师傅没办法只能照办。

杜若起身从后门走到旁边的小花厅,拍卖行的郑师傅已经在等她了。

其实这件器物他都已经断定了,并无异议。

不过袁先生有言在先,他只能等杜若点头才能上拍。

杜若也不废话,打开锦匣,见匣子里是一只瓷碗。

托在手上细细打量,这是明成化斗彩瓷。

“斗彩瓷”顾名思义,是以斗彩装饰的瓷器,又称之为“逗彩”。是将釉下的青花和色彩结合在一起的一种方式,取其“争奇斗艳”之意。

斗彩瓷,是出自景德镇的名器,斗彩瓷的烧成为后来彩瓷的制作开辟了新的路径,在历史上有着重大的意义。

这是从明宣德时期开始烧制的瓷器,但后世从未见过,现在流传的都是明成化年间的制品,根据明清文献中记载,又称其为“成窑彩”或“青花间装五色”。

后者很贴切,斗彩瓷的制作方式便是在白色瓷胎上用青花先勾勒出图案的轮廓线,高温烧制之后,再填入其它色彩,最多不超过五色。

成化斗彩又细分为“点彩”“染彩”“填彩”“覆彩”,它因胎质细腻纯净,釉下青花素雅,釉上色彩艳丽,而成为传世名瓷。

乾隆朝朱琰撰写的《陶说》记载“古瓷五彩,成窑为最,其点染生动,有出于丹青家之上者。画手固高,画料亦精。”

杜若托着瓷碗神色十分凝重,这件瓷器确实是正品,但是就因为是正品才有问题。

把瓷器收进锦匣,杜若起身说道:“这东西我拿回去慢慢看,你们先去忙吧。\

郑师傅眉头紧锁:“杜总,这件拍品我都已经确认过了,是真品无疑,和大家商量过,想用这一件瓷器做压轴,您现在拿走了,恐怕不妥当吧?”

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杜若和袁先生关系不一般,但让这么个年轻的女人骑在他们头上,郑师傅心里是不痛快的。

本来想着也就是走个过场,他让着点儿也就是了,谁让人家跟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呢,但现在耽误了正事可不行。

杜若拿着锦匣停住脚步:“袁先生怎么吩咐你们就怎么做,有问题只管来找我。”

郑师傅豁然起身:“这不是找谁的事,你这是在耽误拍卖行正常的运作流程,袁先生只是说过让你来把守质量关,我现在要问问杜总,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赝品?”

杜若神色平静:“不是,但我需要进一步验证,这件瓷器今天不能上拍!”

郑师傅气得脸通红:“既然不是赝品,杜总就没有权利阻止它进行拍卖,拍卖行是我负责,杜总只负责验货,其它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杜若坐回沙发上,拿起了手边的电话:“这里有一件瓷器有点问题,我需要拿回去进一步验证,郑师傅不同意。”

电话里传来袁霆川的声音:“那就拿到后面去,等我晚上回来再看。”

郑师傅急了:“袁先生,这是我们定好的压轴拍卖品……”

“那就换一件。”

袁霆川的声音很干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郑师傅气得变了脸色,他瞪了杜若一眼,转身就走,既然袁先生发了话,就绝对不能更改,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

杜若若有所思,这个郑师傅很急切的想把这件瓷器上拍,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袁霆川说的,袁家的拍卖行不缺东西,这件事情又是突然出现的,根本就没人知道,不上拍有什么关系?他这么急切是为了什么?

杜若看着茶几上的瓷器,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到底是不是她见过的那一件?

袁霆川今天喝了点酒,带着酒后的慵懒走进客厅,他显然有些烦闷,一进门就扯着西装的扣子,扯了两下没扯动,气性上来便要用力,旁边伸出一只白晳的手轻抚在他的手上,是杜若。

杜若抚开袁霆川的手,把扣子解开,忙他把西装脱下来挂好,回头便见男人把衬衫袖口也递到她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笑了,这男人。

解开衬衫的袖子,挽好袖口,被男人拥在怀里,鼻间都是熟悉的香水味,淡淡的烟草混合着姜黄的香气,很诱人,还有些红酒的香气。

也许是近日烦心的事太多,两个人都有些疲惫,难得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沉淀着彼此的心境。

袁霆川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他早就想抱一抱自己心爱的女子,自从摊牌之后,他反而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如何打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

如今,他静静的把头埋在怀中女子的颈间,鼻间都是久违的幽香,让他烦躁的心渐渐平静。

男人酒后有些乏力,半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杜若身上,杜若推了他一把:“太沉了,自己去沙发坐着,我给你沏杯茶。”

酒后的男人有些赖皮,抱着杜若不松手,见杜若推他,不满的在杜若颈间咬了一口。

杜若无奈,只得把他半拖到沙发上,让他坐下,袁霆川一个用力便把她压到了沙发上,嗓音模糊沙哑:“若若,我的。”

杜若未出口的声音被淹没在唇齿之间,男人炙热的手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将她层层吞没,霸道又强势,还带着一丝没有说出口的委屈。

女子白晳的手掌轻轻安抚在男人的颈间,如同安抚一只猛兽,成果十分喜人,躁动的男人情绪渐渐平稳,只余细碎的轻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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