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失败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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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众人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他们对此刻石台上恶魔的变身毫不惊讶。他们的双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信仰所驱使，深深地崇拜着中央石台上的恶魔，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之源就是他一般。
随着红光如血一般逐渐染红了整个空间，这些人却浑然不觉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正在一个个地消失。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石台上的恶魔身上，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然而，他们的身体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逐渐变得暗淡无光，就像是被黑暗所侵蚀。他们的眼睛也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更令人惊恐的是，他们的手臂上竟然长出了尖锐的爪子，犹如野兽的利爪一般。有些人的背部甚至长出了一个肿瘤状的突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最终，场地上只剩下了十个左右的半恶魔。他们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自发地跟随着石台上的恶魔，从另一条路走出了这个诡异的空间。而那扇位于空间入口处的铁门再次缓缓开启，一群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刚领到的食物的难民涌了进来，重新填满了这个诡异的空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知。
对此毫不知情的林等人再次在那间简朴的实验室聚集。经过利亚姆数日的研究，他终于成功改良出了一个召唤恶魔蠕虫幼虫的法术。随着利亚姆那稍显生疏的咒语与手势，房间中央的法阵上逐渐显现出数条大腿粗细、白里透着诡异红色的蠕虫状生物。这些蠕虫漫无目的地四处爬动，即使触碰到束缚它们的法阵边缘，也未曾改变方向。
利亚姆指示艾莉诺用剑刺死这些蠕虫，并收集它们残留的体液。艾莉诺带着厌恶与想吐的表情，收集了几试管体液后递给了林。林带着些许歉意的微笑接过试管，随即施展了次级规则同化术，稳定了那些翻滚的液体。
艾文疑惑地问道：“这真的能叫血吗？”林回应道：“谁知道呢，试试就知道了。即使失败，也是宝贵的实验数据。”他转向利亚姆问：“你召唤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就像你之前说的，降低召唤的亲和程度。”利亚姆耸了耸肩说：“目前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事吧。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情绪的展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以后无法召唤其他东西了，这个损失我还能承受。”
依照惯例，实验的操作依旧由艾文负责，他向选中的兔子注射了这次的样品。然而，随着实验进程的推进，结果却让艾文和利亚姆感到失望。注射量的增加并未在兔子的身体或灵魂上显现出任何强化的迹象。相反，兔子的身体状况逐渐恶化，出现了体毛脱落、肿瘤生长和骨质软化等症状。实验结束时，那只兔子已经沦为一团令人作呕、形状模糊的肉块。而在灵魂层面，情况更为糟糕，不仅未见任何强化，其原本的恐惧情绪也在逐渐退化，最终只剩下食欲这一单一情绪。
然而，在这次看似失败的实验中，林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实用价值。他提出：“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仅需少量注射，就能显着提升实验体的食欲，这或许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方向。”利亚姆和艾文对视一眼，兴趣索然地回答道：“那你自己研究吧，这种研究看起来已经不需要我们了。或许，我们需要更高阶的恶魔素材来进行更有价值的实验。”林叹了口气，他理解，如果没有地球位面的知识体系作为支撑，自己对这种“低阶”研究也不会产生任何兴趣。
实验结束后，林带着样品前往牛舍，找到负责管理的人交给他一张纸并交代道：“这是一些实验品，请选一头牛进行试验，按照纸上的方案操作。每天向我汇报这头牛的变化情况。切记，这头牛需与其他牛只隔离饲养，其所产的牛奶也不得混入其他产品中。”
坐落在复仇之眼学院一隅的观星台，高耸而遗世独立，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深情地凝视着浩渺无垠的星空。这座建筑以淡雅的白色大理石为材料，古朴典雅的气质中透露出丝丝神秘。其上雕刻着精美的星图和深邃的符文，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星辰之谜。
当夜幕降临，观星台便化身为学院中最神秘而静谧的圣地。其顶端镶嵌着透明的水晶窗，置身其中，宛如探寻星界边际的旅者。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魔法气息，与夜空中璀璨的星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氛围。
学院中唯一的预言系巫师埃德蒙·格雷文，此刻正站在观星台上，深思着之前预感到的位面意志的异常活跃。他已历经四百余年的岁月洗礼，曾多次感知到位面意志的涌动。每当异位面灾难降临，或是某位巫师创造出新的法术时，位面意志都会短暂地激荡起来，以示提醒或嘉奖。预言系巫师正是通过观察这些变化，来探寻位面意志的奥秘。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截然不同。自从上次遇见那位明显被位面意志赋予力量的战士学徒后，他便持续感受到位面意志的波动。这种持续的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他曾将此事禀报给阿拉里克院长，却被告知暂时无需理会。学院此次似乎有意独占位面意志的恩赐。但格雷文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如果仅仅是一次异位面入侵的灾难，位面意志所传递的信息不应如此模糊不清。他从位面意志的波动中感受到的那一丝不安始终萦绕在他的思绪中。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闪现出之前恶魔事件的一个细节。在那次事件中，曾出现过两次献祭法阵。一次是雷诺领主在城堡底部献祭了他的妻女，另一次则是笼罩整个城堡的大型献祭法阵。当时他推断雷诺先通过小型的献祭获得了部分恶魔的力量和知识，然后再建立更强大的献祭法阵准备献祭整个城镇。这是恶魔诱惑物质位面的惯用伎俩。然而他当初忽略了一个关键点：雷诺领主虽然有着复兴家族的执念，但远未达到向恶魔求助的地步。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主动寻求深渊的关注与深渊主动投射力量影响位面内事务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